“沈元帥,你和男人接過吻嗎?”


    魏病衣眼睛一眨不眨,抬眸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


    眼前人長得很帥氣,渾身被軍裝包裹的嚴嚴實實,一絲不苟。離得近看的更清楚,他的睫毛濃密黑長,這就導致低著眉眼看人的時候,總是能讓人生出一種自慚形愧、不敢染指的感覺。


    眼神下移,魏病衣眼睛不自覺盯緊了沈奉灼的唇,薄唇淡緋,親起來一定爽飛天。


    正出神時,那唇瓣微啟:“沒有。”


    魏病衣勾唇說:“那你……想不想試試親男人的感覺?”


    沈奉灼眸光一暗:“不想。”


    魏病衣:“……”


    哦湊,他可能被斂財係統逼瘋了,怎麽會忽然問沈奉灼這種問題。


    沈奉灼是帝國千年一遇的天才,有著大好前程,自己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倆當個炮/友還行,不能玩真的,這是在互相耽誤。


    想著,魏病衣就要爬起來。哪知道上半身剛離開床鋪,手腕被人猛的一拉。後背‘咚’的一下重新摔回床鋪,頭暈眼花還沒回神呢,身邊那人就邁著大長腿,一個翻身壓在他的身上。


    “我不想知道親男人是什麽感覺。”


    微微伏低身子,沈奉灼聲音壓抑而又沙啞,聽起來是在隱忍著什麽。


    “但我想知道親你是什麽感覺。”


    魏病衣一驚,趕緊彎著腰從沈奉灼身側鑽了出來,後者也沒攔著他。


    忙活著在行李箱裏找睡衣,回頭看的時候沈奉灼已經恢複了原來的坐姿,正微微抿唇眼神一直跟隨著他的身影,似乎有些困惑。


    魏病衣連忙扯出笑容:“沈元帥您可真會開玩笑,我差點就相信了哈哈哈哈……”


    不等對方有反應,他趕緊溜進廁所。


    撐在洗手台前麵,腦海裏還是剛剛那幅畫麵,魏病衣接了捧水潑在臉上,很認真的在思考:【係統,你說我要不要去找個鴨泄下欲。】


    係統恨鐵不成鋼。


    【褲子都脫了你給我搞臨陣脫逃?有沈奉灼這種絕世1你還找什麽鴨,我簡直想拆開宿主的腦袋看看你腦子裏到底是一個什麽構造。】


    魏病衣也冤的很。


    【我沒臨陣脫逃,一開始隻是想試探一下他是不是gay,我也不是真的想親。結果他那個回答嚇我一跳,要是來真的,最後受傷的肯定是他,逃不脫的肯定是我,兩邊都得不到好處。】


    【你想的倒是通透……】


    等泡完澡,魏病衣出來的時候沈奉灼又接替他進去洗澡。這個時候肖琅還沒回來,房間裏沒有人,魏病衣專心致誌的塗抹護膚品時,安靜許久的手機響了。


    空不出來手接電話,他順手按了下外放。


    沈貝擔憂的聲音傳出:“靠!你那邊信號是有多差,我打你們三個人的電話打了好幾個小時,全都是沒信號。怎麽樣,聽說你被找回來了,雪山待兩天沒凍死吧?”


    魏病衣涼涼說:“你才凍死。有事嗎?”


    沈貝聲音支支吾吾:“我就是關心一下你唄,怕你死了沒人教我演戲。那啥,我哥他沒事吧?”


    “你哥?”魏病衣抹臉的動作一頓:“他能有什麽事?我看他挺正常的啊。”


    沈貝不敢說退婚的事情,自己人又不在雪山,心裏頭慌的不行。隻能含糊的提醒說:“他前幾天背上受了傷,一直沒有處理,你幫我看看嚴不嚴重,嚴重的話要上點藥。”


    受傷?以沈奉灼的武力值來看,隻有他揍別人的份,沒有別人從他手裏討便宜的道理。


    魏病衣疑惑問:“他為什麽會受傷?”


    沈貝說:“這個你就別好奇了。是我哥他自己的事情,我不方便說。反正現在還不晚,你要是身體還行的話就去他房間看看,帶瓶消炎藥也是好的。不然以我哥的性格,不理不睬等傷自然痊愈這種傻事他真的做得出來。總之麻煩你了,還沒歇下來,就要特地跑一趟。”


    魏病衣說:“沒事,不麻煩,反正他今晚和我一起睡。”


    沈貝:“……???”


    沈貝在電話的另一頭驚呆了,什麽叫沈奉灼和魏病衣一起睡,他是漏掉了什麽東西麽,還是說就這幾天的時間這兩人關係極速進展到開始‘深入交流’了?難怪他哥之前要退婚。


    那魏病衣以後就是他嫂子、不,嫂夫了?!


    怎麽一覺醒過來世界就變化了!


    一通腦補後,沈貝言語中透著驚悚:“我聽顧子驍說你們之前劇組分房間,他和你一起睡。你是不是夢遊,晚上拿水果刀比著他的頭說要切西瓜?還半小時切一次瓜農都沒你勤奮。”


    魏病衣一愣,想起來上次的事情,一下子啼笑皆非:“那是顧子驍晚上睡覺……”不老實。


    話還沒說完,沈貝擔憂:“你晚上千萬別夢遊!”


    魏病衣解釋:“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哥。”


    沈貝著急:“我不是擔心你傷害他,我是擔心他傷害你啊!他反應超靈敏的,而且有之前參戰留下來的條件反射,你一拿刀過去,說不定下一秒鍾他槍裏的子彈直接給你一個爆頭……”


    說著說著,沈貝話鋒一轉,又開始絮絮叨叨的吐槽自家哥哥。從小時候被欺負講到沈奉灼不近人情,再到大點的時候被誤傷講到沈奉灼肯定是故意打他的。最後拎起他一直以來在背後偷偷diss沈奉灼的事——性無能。


    他的講話都可以拿來去發表一篇論文了,名字就叫做《論沈奉灼性無能的幾個成因》。


    魏病衣眼角瞥到衝完澡的某人出來,樂嗬嗬的也沒打斷沈貝,就聽著他一直講,時不時還‘嗯嗯’、‘哇塞’、‘我竟然沒有發現’,搞得沈貝越講越上頭,越講越高興。


    大約七八分鍾以後,沈貝:“你等等,我喝口水。等我喝完再給你講他剛參軍三四年,我去邊關找他的事情。臥槽那叫一個無情——”


    ‘咕嚕咕嚕’喝水的聲音傳來。


    魏病衣憋著笑將手機遞到沈奉灼嘴邊,後者聲音確實很‘臥槽無情’:“哦?你這麽了解我?”


    “噗……”話筒傳來噴水的聲音,寂靜幾秒鍾之後,電話猛然開始‘嘟嘟嘟’。


    沈貝竟然慫到直接把電話掛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魏病衣笑到眼淚都快出來了:“你真的性無能嗎?”


    沈奉灼掀起眼皮,有些無奈:“不是。有一段時間沈貝天天給我塞女人,塞一個我丟一個。後來安靜一段時間又開始給我塞男人,我叫人拿棍子把他堵在小巷子裏打了一頓。後來他天天私下裏造謠說我性無能。”


    魏病衣又是一陣瘋狂大笑,笑到後來忽然一頓,猛的抬頭:“那我剛剛陰他一筆,他會不會記在心裏也私下到處造我的謠,說我睡覺夢遊喜歡拿刀砍人?”


    沈奉灼:“不會。”


    魏病衣剛要鬆一口氣,麵前這人大喘氣繼續說:“他隻會說你睡覺夢遊砍死過人。”


    魏病衣:“……”明白了,添油加醋。


    似乎是看出魏病衣的無奈,沈奉灼說:“不用擔心,他膽子小,不敢造你的謠。”


    魏病衣不信:“他連你的謠言都敢造,怎麽可能會放過我?”


    ——那是因為他知道造我的謠我不理會,但是一旦造你的謠……


    沈奉灼抿唇,沒有說話。


    話題告一段落。


    魏病衣從行李箱裏翻出小型醫藥包,問:“你背上是什麽傷,我給你上藥吧。”


    沈奉灼說:“不用,小傷。”


    魏病衣抬眸看他,麵無表情。兩人對視超過十秒鍾,最後還是沈奉灼先服軟,主動走到魏病衣身前,拿背對著他。


    魏病衣順手將其衣服下擺擼起來,眼神隨意一瞥,神色一驚:“這怎麽會是小傷!”


    縱橫交錯的紅腫傷痕,密密麻麻的,看的魏病衣後腦勺都發冷。他想著要是這傷在他的身上,別說現在這幅病弱身體,就算是前世那也得奄奄一息半個月下不來床。


    再看沈奉灼,他竟然還跟個沒事人似的活蹦亂跳,剛剛還跑去衝澡!


    “躺平,麵朝下。”魏病衣低頭擠出藥膏,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隻蒼蠅:“傷口好多地方都破皮了,你剛剛碰水都不疼嗎?”


    沈奉灼聲音悶悶的:“說疼你會怎麽樣,說不疼你又會怎麽樣?”


    魏病衣搽藥的動作一頓,轉移話題:“你這傷是怎麽弄的。”


    沈奉灼偏頭看他,眼神意味不明說:“我有了喜歡的人。”


    魏病衣專心擦藥,沒有心思顧及其他,下意識順口說:“能被你喜歡上,這姑娘得多討人喜歡啊。”


    沈奉灼看著他笑:“是很討人喜歡。”


    頓了頓,他又說:“但是我有婚約,婚約對象不是我喜歡的那個人。於是我前幾天回了趟家,和我家人提起了退婚的事。”


    魏病衣瞬間明白了:“傷是你老頭打的?”


    其實是叫別人來打的,但是這樣說也沒錯。沈奉灼輕輕點了點頭。


    “你家老頭老娘對你是真的狠。”魏病衣也起了聊天的興致,說:“其實我也有婚約,魏家人的婚約項鏈你知道吧?之前都給出去了,後來……誒誒你幹嘛坐起來,藥還沒上完呢。”


    沈奉灼眸色微微訝異:“你也有婚約?”


    他想起來在空中花園vr展廳的時候,魏病衣和顧棠戈進屋單獨聊,後來他與肖琅進屋的時候就瞧見兩人在爭奪一條鏈子,魏病衣沒搶到手還被氣到咳血,差點直接當場暈倒。


    沈奉灼眉頭緊皺,已經完全想岔了。


    “你的婚約對象是顧棠戈?如果你哪一天想悔婚,我可以幫你。”


    魏病衣:“……?”


    啥?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正要開口解釋,肖琅徑直推門而入。


    轉過彎道就瞧見衣著不整齊的魏病衣以及裸著上半身的沈奉灼,他一驚:“你們在幹什麽?”


    魏病衣起身說:“瞧你那惡臭思想。”


    肖琅神色猶疑的在沈奉灼和魏病衣身上打著圈,說:“一張床,三個人怎麽睡?”


    沈奉灼看向魏病衣說:“他這兩天受凍受驚,一個人睡床能睡個安穩覺,我睡沙發就好。”


    “……?”肖琅說:“那我呢???”


    另外兩人陷入沉默。過了一會兒,魏病衣提議說:“要不你也睡床?”


    話音剛落,兩聲‘不行’同時傳來,一樣的擲地有聲,一樣的充滿抗拒。


    魏病衣心裏‘誒嘿’了一聲,心說沈奉灼就算了,可能不睡床心裏不平衡吧,肖琅這邊不行什麽。難不成跟他一起睡還委屈了肖琅呀?


    他立即好笑說:“我聽人說你睡覺呼嚕聲能掀翻一層樓。我都還沒嫌棄你呢,你倒反過來嫌棄我?”


    “誰瞎說的,我不打呼嚕。而且我也不是嫌棄你。”肖琅臉色漲紅:“隻是我們是兄弟啊,怎麽能睡一張床?”


    怪邏輯,正是兄弟才可以心無旁騖睡一張床。


    魏病衣毫不留情麵說:“誰特麽跟你是兄弟了,咱倆熟嗎?不想睡床自己找個地方窩著吧,我還怕你晚上睡覺打呼嚕給我的夢配音效呢,挖掘機鏟土挖一晚上我可受不了。”


    肖琅急了:“我真不打呼嚕!不信你今晚聽!”


    魏病衣死亡凝視著他:“我為什麽大半夜不睡覺,去聽你打不打呼嚕。”


    “……”


    他知道自己吵不過魏病衣,索性去廁所開了幹蒸氣,將整個廁所烘幹。又出來卷了一床被子回去,魏病衣過去的時候,肖琅已經躺在浴缸裏準備睡覺了。睡覺前還拉上浴簾,滿臉嚴肅的打開了手機的錄音。


    “明早放給你聽,我肯定不打呼嚕。”


    魏病衣:“……”


    入夜,也許是這幾天為了找人一直都沒合眼的緣故,肖琅睡得很沉,就連魏病衣進去上了個廁所他都不知道。


    輕手輕腳的往房間裏走,黑夜裏眼前忽然閃現一道黑影。魏病衣差點叫出聲來,定睛一看發現是沈奉灼,他這才放下心。


    大半夜不睡覺杵著幹嘛呢?


    魏病衣茫然走去桌邊喝水,沈奉灼也緊緊跟著旁邊,也不出聲,就在一邊看著。


    【宿主,他可能懷疑你是在夢遊。】


    魏病衣:“……”


    心裏起了逗弄心思,魏病衣走近窗邊,果然沈奉灼的動作立即緊張起來,跟的更緊了。直到他握到窗戶把手作勢要翻窗跳出去,沈奉灼終於忍不住,一下子將魏病衣打橫抱起。


    “……!”魏病衣受到了驚嚇。


    他感覺自己被輕柔的放到了床上,蓋好被子,然後……有人隔住被子壓住了他。


    壓的很嚴實,動都動不了。


    係統看熱鬧不嫌事大:【哈哈哈哈現在說你不是夢遊得多尷尬,讓你作!該!】


    魏病衣:“……”


    他想著沈奉灼壓一會兒,應該就會自己起來,於是閉著眼睛等著。等著等著,終於敵不過疲倦,很快墜入香甜的夢鄉。


    室內重新變回安靜。


    一大清早,客棧裏的軍官們就起來在寒雪中特訓。西北圈的與東北圈的還下賭注猜魏病衣那間房是怎麽安排睡覺的,涉及自家老大的八卦,一個個都玩的不亦樂乎。劇組人員也起的很早,鬧哄哄的一直在搬拍攝器材以及道具。


    化妝師領著一群助理來敲門,裏麵可是元帥和少將軍啊,還有一個魏家的少爺。她們也不敢敲太大聲音,隻能跟蚊子哼一樣刮蹭門。


    敲了許久,肖琅這才扶著昨夜睡落枕的脖子,還單手拿手機在搗鼓什麽。


    “少將軍。我們來叫魏哥起床,待會有他的戲,提前上妝。”


    肖琅揉脖子,‘嘶’了一口氣:“我幫你們去叫他。”


    幾人看著肖琅往內屋轉的背影,安安靜靜的等著,心中也頗多猜測。


    看肖將軍這個模樣,昨夜睡得似乎不大好,看起來腰酸背痛又疲倦。莫非三個人擠在一起太難為人,搞得肖琅沒有睡好?


    眾人心中一陣愧疚。


    還沒等她們好好感受這愧疚呢,內屋忽然傳來肖琅忍無可忍的咆哮:“我歪了一晚上脖子在浴缸睡覺,就是為了你說我打呼嚕的事情。還有你,沈奉灼你行啊,還帶偷偷爬床的?!”


    “……”門口幾個人對視好幾眼,眼中的八卦之意熊熊燃燒,一片火熱。


    ——昨天晚上肖琅睡廁所,沈奉灼和魏病衣一起睡床的!


    ——肖琅打呼嚕!可吵啦,吵到睡廁所!


    ——沈奉灼半夜是偷偷爬床的!


    不枉費他們承擔著全劇組人期待的目光尋了一個大清早來‘查房’,走來就這麽勁爆!


    “我買的是魏哥和沈元帥沈元帥睡,雖然沒有買對少將軍睡哪裏,至少能撈回本錢。哎呀,我以為少將軍至少也會睡沙發的……他睡馬桶是一個什麽操作,還是說睡浴缸?”


    “我完全買錯了。靠,兩百塊錢沒有了。”


    “少將軍估計是被元帥大人丟進廁所睡覺的,估計是因為他自己打呼嚕太吵的原因!”


    最後這人話說的言辭鑿鑿,另外幾人都忍不住被說服了,滿心都是:驚!受到帝國第二財閥小少爺童瀧倒追好幾年,帝國萬千少女日思夜想求而不得的少將軍大人,他其實打呼嚕!


    還打的賊大聲,打到沈元帥都忍無可忍,直接把他丟到廁所睡覺了!


    等魏病衣幾分鍾收拾好個人衛生趕到眾人眼前時,化妝師與服裝組眾人都用萬分好奇的眼神偷偷瞄他,還隔幾秒鍾就看一眼,弄得人想忽視都不行。


    魏病衣歪頭不解:“怎麽了?”


    化妝師替眾人問:“魏哥,肖將軍打呼嚕是什麽聲音啊?”


    魏病衣:“……?”


    化妝師:“是‘唔唔唔’的鑽牆聲,還是‘科科科’的鑿木頭聲,還是‘呼丘呼丘’像是打噴嚏一樣的聲音啊?”


    魏病衣:“……???”


    **


    拍攝期間是肖琅全程陪同的。


    沈奉灼嚐試跟隨了一次,然而他一看見攝像機的鏡頭,麵色就猛的蒼白,顯然陰影極其深刻,搞得肖琅極度不讚同他再次跟隨到片場。


    就這麽一直熬到個人角色殺青前一天,也就是16號。魏病衣專門找劇組借了台攝像機,嚐試硬性治療,結果還是不行。


    最後這場戲拍完,他就殺青了。


    下戲的時候魏病衣瞧見一個行蹤詭異的男人衝自己招手,他皺眉沒有理會。


    這人已經繞在他周圍好幾天了,一幅嚴嚴實實做賊般的打扮,厚厚的及膝羽絨服,墨鏡帽子口罩一個都沒缺,頭發絲都沒露出來一根。


    要不是看他似乎沒有什麽惡意,魏病衣可能會以為這是個癡漢,報警的心都有了。


    回到房間,一打開門。


    有人猛的撲到麵前,將門一腳踢合上。


    魏病衣一驚:“你誰?!”


    麵前人摘下帽子,黑眼圈都快掛到鼻子了,一幅飽受折磨的滄桑樣子。


    “我是你大哥呀!阿雪,我終於找到機會和你單獨相處了!”


    魏病衣心裏更驚了。他不知道原主和自家哥哥的相處模式,隻得扮做思念的樣子喊了一聲‘哥’,接著就警惕的閉緊嘴巴。


    好在麵前人也用不著他頭疼,自己一個人咕咕唧唧,根本不給他開口講話的機會。


    “太子前些陣子在這邊墜機,顧棠戈和其他幾個人查的厲害,懷疑有人在太子的飛行器上動了手腳。這邊封山令到現在還沒有解除,我短時間內搞不到通行證,好不容易找人拖關係‘偷渡’進來給你們劇組打下手,不敢暴露身份一直沒有接近你。阿雪,你不會生哥哥的氣吧。”


    魏病衣搖頭佯裝感動:“怎麽會,哥哥對阿雪真的是太好了。”


    貼心話誰不愛聽。魏海洋立即渾身蘇爽,整個人骨頭都酥了,看自家弟弟,這也好看那也可愛,不枉費他在劇組喂好幾天的駱駝。


    想起駱駝,魏海洋忍不住吐槽說:“你們拍的仙俠劇,為什麽會有駱駝啊。導演給我搞什麽職位不好,偏偏讓我去喂駱駝。”


    魏病衣說:“那是凡間戲的道具演員,那隻駱駝拍攝的時候可調皮了,沒有傷到你吧?”


    豈止是調皮——


    魏海洋差點痛哭出聲,不過在自家弟弟的麵前,他還是堅強的昂著頭:“當然沒有傷害到我。你們全劇組的人都馴服不了那隻駱駝,它就聽我一個人的話,我把他治的服服帖帖的。”


    剛說著,門口有用鑰匙開門的聲音。


    屋內兩人都是一震,被魏病衣連拖帶拽的塞進衣櫃,窩在一堆衣服裏出神。


    哦,對了。聽說阿雪這幾天和沈奉灼一直住在一起,他得聽聽看這兩人發展到哪一步了。


    然而聽了幾秒鍾,魏海洋就失望了。


    來人是肖琅,他這幾天不知道被誰傳打呼嚕,傳的一個比一個誇張,說他打呼嚕要打出銀河係和太陽肩並肩的都有。


    本來心情就不好,現在說話的語氣都透露著‘我很氣憤’,罵罵咧咧的開口:“你們道具組那邊有個人在喂駱駝,娘們兮兮的一直在雞叫,搞得我一上午都沒做好事,心思全被轉移掉。”


    魏海洋:“……!”淦!


    怎麽可以讓肖琅這個憨批毀掉自己在阿雪心中英明神武的形象。他趕緊掏出手機,看見手機有信號的時候幾乎要感激涕零。


    這幾天都沒網,他無法通過電子設備聯係上魏病衣。原來攢了好幾天的信號,就是這個時候來用的呀。


    【阿雪,他說的那個人絕對不是我!】


    迅速編輯短信發出去,看著手機屏幕上那個圈一直轉一直轉,魏海洋心裏急的快要吐血。


    終於發出去了。


    剛要鬆一口氣,肖琅宛那如魔鬼一般的聲音在他的心頭響起:“你看,我還拍下來了。”


    說著,有手機按鍵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一陣娘們兮兮的‘雞’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他媽別靠近我!這駱駝怎麽還吞我的手,我要吐了,嘔……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魏海洋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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