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九章花蠱術


    我們不由大吃一驚,誰都想不到被掐住七寸的蛇還有翻本機會!


    現在蛇口就在花舞影鼻尖之前,我們倒是不擔心咬她鼻子,萬一在眼珠上來一口,二妞兒鐵定完蛋!


    我忙說道:“大哥,手下留情!有話好商量,要多少錢,我們都給!”


    “開個價吧,不管多少錢,我們都出的起。”花肆這時竟然出奇的冷靜,雙手負在胸前,忽然間給人一種頗有氣勢的感覺。


    豁嘴男陰狠道:“先讓她給我道歉!”說著摸了把臉上那條血痕。


    花舞影此刻瞅著眼前的毒蛇,鼻尖上都冒汗了,忙不迭說:“大爺我知道錯了,剛才不是故意的,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個小姑娘吧。”


    女魔頭居然也有服軟的時候,並且用詞也沒骨氣到極點,我們差點集體暈倒。


    豁嘴男這才滿意了點,嘿嘿笑道:“這娘們很對老子口味,我喜歡,大大的喜歡。你跟我來,老子要先奸後殺!”


    一聽這話,大家夥全都來氣了,你大爺的當我們是死人啊?司徒靜都已悄悄摸到了槍柄,我伸手入包,攥住了一把匕首。


    正在劍拔弩張,一觸即發時,村口那十幾個人奔了過來。其中有個滿頭花白的男人叫道:“等等,劉犢子,車是我們攔住的,你們居然要搶先,還講不講道上規矩了?”


    我們一怔,合著他們不是一夥人,這是鷸蚌相爭的節奏。我們於是按捺不動,看局勢如何發展。


    “魏鐵柱,什麽叫你攔住的,是汽車自己停下的。”豁嘴男背著雙手,得意洋洋地說,“像這種情況,咱們道上規矩,那便是先到先得。怎麽著,還想讓我分你一半?”


    聽他們不住提到道上規矩,我心裏開始敲鼓,不會是黃老八老婆所說的邪道吧?那條毒蛇盯著花舞影半天了,也沒咬上一口,分明是訓練有素,沒有主人的命令是不敢擅自下口。這種馴蛇的把戲很少見,八成是邪道中人,那便要小心了。


    隻聽魏鐵柱冷哼道:“少他媽的胡說八道,這是老陳安排的,見者有份,你敢獨吞,就讓老陳主持公道。”


    豁嘴男聽他搬出老陳,氣焰立馬低落,嘿嘿笑道:“哥你別生氣,剛才開個玩笑而已。你看,一共是四個妞兒,我們一人兩個。他們的東西,就地拿出來分了,這總行了吧?”


    魏鐵柱左手抱胸,右手摸著下巴頦說:“這麽分倒也合規矩,不過我年長幾歲,女人嘛由我先挑……”


    劉犢子不樂意了,腦袋搖的像撥浪鼓,隻聽他說:“魏哥你這就過分了,人是我先拿下的,當然由我先挑。”說完右手一揮,隻見一條花花綠綠的影子激射進車。


    藍小穎頓時嗷一聲尖叫,我突然聞到一股腥臭味,轉頭看到一條毒蛇纏繞住了她的脖子。蛇頭卻向後倒勾而起,吐著蛇信盯著她的鼻尖。


    我吃驚之下,拔出匕首削向蛇頭。哪知從藍小穎左右袖口裏各自躥出一條毒蛇,把我兩隻手腕纏住!


    隻覺手腕上冰涼滑膩,鼻子裏聞到陣陣腥臭,不由得毛骨悚然,都不敢低頭去看了。我不看它們,它們並沒放過我,而是扯起我的雙手到胸口前,兩隻蛇頭緩緩升起,然後盯著我的雙眼不住吐著蛇信!他大爺的,我忽然有點尿急!


    我和藍小穎都被毒蛇纏住後,司徒靜、花肆和玄根都不敢擅動,各自驚懼地瞅著我們仨。


    劉犢子玩了這麽一手神奇的手法後,又得意洋洋地說:“魏哥,這兩個妞兒我要了,剩下兩個給你。”


    哪知魏鐵柱指著藍小穎說:“這個我要!”


    擦,丫頭成了搶手貨,證明他們眼光不錯嘛。可是哥們就鬱悶了,這孫子使的什麽手法,明明擲來一條蛇,為毛變成了三條?


    玄根這時悄悄歪頭,在我耳邊壓低聲音說:“這是陝南花蠱術,是民間一種非常神奇的戲法。其中有魔術成分,但也有巫術在內。蛇身上祭煉了邪物,千萬不能被咬,也不能將之殺死,不然身上毒液會瞬間變為蠱毒,令人生不如死!”


    老小子懂得倒多,帶著他等於帶了一個“江湖寶典”。我於是苦著臉小聲問:“那現在該怎麽辦?”


    我說話之際,劉犢子大搖其頭道:“魏哥你要想得到這個妞兒,除非你親手去取!”意思很明白,如果能拿開身上的毒蛇,藍小穎就是他的。


    玄根愁眉苦臉說:“現在隻能乖乖別動。”


    靠,那就是沒辦法了,還江湖寶典,江湖慫包還差不多。


    魏鐵柱臉色一黑:“你這是非要逼我動手了是吧?”


    劉犢子陰笑道:“你先動手是你壞了規矩,要動手就來吧!”


    我心說你倆別特麽的耍嘴皮行不行,要動手就快點,老子尿急啊。誰知魏鐵柱真的耍嘴皮子,又出言擠兌劉犢子,倆人你一言我一語,針鋒相對,各不相讓,就是不肯動手。我是沒了脾氣,瞅瞅頭上冒汗的丫頭,再看看帶著哭意的二妞兒,驀地想到了一個主意。


    小聲和玄根說:“我包裏左數第三個內袋裏,有一種藥粉,你拿出來做好準備。”


    老小子先瞅了瞅吵架的魏鐵柱和劉犢子,見他們都沒注意車內,於是悄悄伸手在我包裏摸了一把。


    正巧這時魏鐵柱妥協,指著司徒靜和花肆說:“把這兩個女人給我帶走。東西嘛,老陳說了,要拿到他那兒再分。他不要錢,隻有一件東西,所以他們的東西現在誰都不能動。”


    劉犢子撇撇嘴:“切,不動就不動,老子喜歡的是女人。”說著右手一揮,我就覺得手腕上的兩條蛇像扯繩子一樣,把哥們拽出車外,一頭栽到地上。


    緊跟著是藍小穎和花舞影,在我旁邊摔了個灰頭土臉,但我們仨卻又大氣不敢出一口。丫的在幾條蛇監視下,敢動嗎?


    劉犢子彎腰伸手,就要去摸藍小穎的臉。他大爺的,無論如何不能讓他這豬手玷汙了丫頭。我於是衝著車內咳嗽一聲,玄根立馬會意,甩手把藥粉揚出車外。


    這是銷魂一口酥。自從何雨欣死後,這種藥基本上變成了廢品,不過包裏一直有存貨。我覺得帶有邪氣的毒蛇,與何雨欣情況相似,可以嚐試一下。這次還真是賭對了,藥粉撒出一瞬間,纏在我們身上的幾條毒蛇跟喝醉了似的,全都軟軟垂下。


    “臥槽,這是什麽東西?”劉犢子一邊揮手扇著彌漫的藥粉,一邊怒不可遏地叫著。


    花舞影飛身而起,一腳踢中他的褲襠,喝道:“這是斷子絕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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