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杏子假屍術


    我狠狠地用拳頭砸了下雪窩,要不是藍小穎通靈眼受到損傷,絕不會中招。如果她神智不受迷惑,我絕對有辦法將人頭製住,通過它令真凶受到一次致命的反擊。可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這丫頭被對方控製後,說不好會幹出難以預料的傻事。


    趕緊拿出手機打給司徒靜,拜托她想辦法保護我奶奶的安全,並且派人全市搜捕藍小穎。


    “到底出了什麽事?為什麽要抓藍小穎?”司徒靜疑惑不解地問。


    “別說那麽多了,現在我已經別逼到窮途末路,隻能找你幫忙。你先按照我說的去做,事情擺平後我會向你解釋的。”我說著從雪地爬起來,衝向公路。


    “好吧,我想辦法。”司徒靜語氣聽起來不是十分情願,但還是答應了。


    掛斷電話後,我又打給老張和常昊,叫他們先躲到一個隱蔽安全的地方。倆人都問我怎麽了,我哪有工夫和他們解釋,於是大吼道:“鬼火車要接你們進站!”


    跑到公路上,運氣還不錯,攔下一輛回市區的出租車。我叫司機打開收音機,聽了一陣子沒聽到市內出車禍的新聞,這才稍稍放心。回到市中心時,司徒靜回電話說,奶奶已經被請到警局,理由是協助調查葛平和陶安被殺案件,暫時拘留,不過會給她安排一個舒適的房間居住。


    我一聽住進警局,那比任何地方都保險,當下很感激地說:“謝謝你,回頭我請你吃飯。”


    到醫院門口下車,這會兒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大雪依舊在下著。我沒上樓,而是跑到太平間樹林裏,拿出羅盤祭了搜命符,將一根頭發放上去。這是在檢查羅千頭發時,隨手撿走的一根斷發,這件事都沒告訴藍小穎。


    我是故意要瞞著她的,因為自從看到她手機上有袁瑟通話記錄後,我便開始不相信任何人,不過司徒靜除外。這女警給我的感覺,還是非常可靠的。


    羅盤上的頭發在祭咒之後,慢慢開始移動,已經不是在六裏莊了,根據算計,也在市區內,並且距離醫院不是很遠。我心裏舒口氣,心說你個孫子以為用“杏子假屍術”裝死,便能騙過我嗎?


    因為從他口袋裏翻出來的東西內,竟然還有隻杏仁,加上沒檢查出任何毛病,於是便想到了這種法術。此法巫道兩家都有,用法也大同小異,要用六個杏子,書寫六甲神名,用自己鼻血浸泡一夜。等到大年初一,把杏子擺在香案上,麵向正東,念咒七遍,吹氣七口。再把杏子放進密室內,祭煉六天。然後將杏仁帶在身上,在逃命關頭念咒丟下一顆,自己就變成了“死屍”。


    這種法術肉眼根本看不出真偽,隻有通靈眼能夠辨別。所以羅千要跑到墳地,借用血睛刺傷藍小穎的通靈眼,這樣就無法發現他是裝死。當時很想識破他的伎倆,不過心下一合計,這孫子精通邪術,識破之後說不定會來個魚死網破。那樣還不如放長線釣大魚比較妥當,我猜他背後還有人,事實證明也沒猜錯!


    眼瞅著羅盤上,頭發最終停住不動,算計好了方位,便將頭發和羅盤收起來,先上樓看看我媽。推開門隻見陳希和常昊都在,常昊居然不聽勸告,並且見麵就開始發牢騷,擠兌我是個不孝子,這嗡嗡地像隻蒼蠅似的,讓我感到更加的心煩意亂。


    “好了,你們倆幫我看好咱媽,我有事出去一趟,可能晚點回來”我說完掉頭出門。


    常昊這小子還追出來叫道:“你小子神經了,有什麽事比照顧老媽還重要?你……”話沒說完,我已經衝進了電梯。


    出醫院後,本來想回家去臥室找藍小穎的頭發,可是現在又怕羅千去的地方是與真凶接頭,所以先不顧一切去找這孫子。斜刺裏穿過一條小街,然後轉彎便到了羅千所處的大街上。望著兩側酒樓商場,心說這孫子會去啥地方?


    搜命符隻能確定在某個方位,不可能精確到坐標,如果這小子鑽進胡同,那便難找了。正在犯愁之際,忽然看到對麵有家“藍鳥夜總會”,感覺名字挺熟悉的。於是急忙從口袋裏掏出羅千身上的雜物,從中找到一張優惠券,就是藍鳥夜總會的。


    這小子八成是進了這裏。我將東西揣回口袋,大踏步走到對麵。進門時被保安攔住了,問我找誰?他大爺的,肯定是看我穿著不起眼,並且還搞的渾身是泥,把哥們當成打工仔了吧?不過低頭看了看自己,這會兒連打工仔都不如,更像是建築工。


    其實這是對打工仔的一種偏見,現在的打工仔,都很掙錢,比一些底層的市民都富裕,並且穿著也很時髦,起碼比我穿的要好。


    我轉轉眼珠,從口袋裏拿出羅千的身份證說:“我找他,他是我叔,是他讓我來這兒找他的。”


    保安一看身份證笑了:“是老羅啊,去吧去吧,記得下次來穿幹淨點。”


    沒想到這孫子身份證如此好使,估計經常來這兒。對,還想起一個原因,這孫子懂得下鎮物,很多生意都需要用到他。進門時,我又問他在哪個房間,保安說在香港廳,他基本都把這間房包了。


    我於是穿過大堂,在眾多穿著暴露的女人身前經過,並且瞅了眼吧台,服務生似乎有點起疑,拿起對講機正在小聲講話。我心說不妙,急走幾步奔上樓梯,卻被一個穿著超短裙和黑絲的妞兒攔住。


    “先生,你要找誰啊?我叫琳琳,要不要我陪你喝酒唱歌?”這妞兒一個勁衝我拋媚眼,說實話搞的哥們心裏亂七八糟的。


    “那個……大冬天的,你穿的太薄了,冷不冷啊?”我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她。


    這妞兒噗一聲被逗樂了,抿著嘴笑道:“先生你真有趣……”


    “是嗎?”我一臉壞笑著,腳尖偷偷踢到她高高的鞋跟上,讓這妞兒“哎喲”一聲衝下樓梯。我隨即快步上樓,剛奔到二樓樓梯口,就被倆看上去神色凶惡,十分粗壯的男人攔住去路。


    我衝他們倆嘿嘿一笑,其中一個罵道:“笑你媽……啊……”已經被我狠狠在腳麵上跺了一腳,痛的抬起這隻腳來回蹦跳。另一個揮拳迎麵打來,我都沒躲閃,直接伸手攥住他的拳頭,用力朝左一扭然後往前一送,樓梯口便又想起一聲慘叫。


    等他們再糾集人過來時,我已經找到了香港廳,一腳將門踹開。不由一怔,屋子裏隻有一個女人,並且還是被綁了手腳,嘴裏塞著東西。蜷縮在沙發上,唔唔地不不住發出悶叫聲。


    這女人我認識,竟然是花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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