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畫麵不僅被現場觀眾看到,也被場館內的導播鏡頭拍中——


    此時此刻,隔壁雲城,核心商圈。


    拔地而起的金色高樓尖尖的避雷針有刺破雲層之意,直入雲霄,由知名設計師一手打造出的摩天大樓在夜裏被附近同行的霓虹燈閃過,有奢侈的金光反射亮起,樓外高處掛著的logo在夜裏也是閃耀的,它正是國內醫藥行業如雷貫耳的龍頭公司——“塞納生命科技”的標誌。


    夜幕四合時,金色高樓中央的餐廳就亮起了燈,頂樓的高層辦公室亦是格外亮堂。


    “啪”一聲響,是超薄的筆記本電腦屏幕被人重重蓋上的聲音。


    陸成圳坐在辦公椅上,臉色陰沉得好像能滴出水,信息素肆無忌憚地在這間裝潢華麗、麵積寬廣的辦公室裏釋放出去——


    站在他旁邊一聲不吭的、低眉順眼的助理被那信息素所席卷,忽然俯身抱住頭,雙膝發軟地跪了下去,隻覺自己的腦袋仿佛被人一錘重擊,喉嚨裏連點兒微弱的抗議都沒來得及發出,就瞳孔渙散地倒在了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陸成圳才用餘光注意到身旁的情況,霸道的信息素總算收斂稍許。


    那秘書渾身是汗地在原地緩了緩,又默不作聲地爬了起來,連鬢角淌下的汗水都不敢擦,保持基本素養站了回原先的位置。


    陸成圳從桌上拿過自己的手機,在“兒子”這個名字上盯了半晌,才動了動指尖撥號出去。


    ……


    “嗡……嗡……”


    震動模式的手機在口袋裏抖動,發出小小的聲音,陸哲才跟沈喬走出場館,打算進車裏吹著空調等一等被采訪的老蝸,察覺到這動靜之後,他摸出了手機。


    正當時,一聲“喬哥!”從遠處來,兩人同時看去,恰好見到另一個出口走出來的樂樂,他跟沈喬揮了揮手打了聲招呼。


    雖然今天跟dg的比賽是blx一比二敗了,不過以他們目前的實力和戰績來說,打進季後賽問題並不大,所以樂樂的心情並未被今天的比賽影響到,甚至還主動往這邊走了兩步,想問問沈喬他們要不要一塊兒去聚個餐。


    沈喬走出場館就這兩步的距離,差點被室外的溫度給悶死,身上還雪上加霜地多了外套,當即就毫不猶豫地將外套一扒連著外設包丟進車裏,往樂樂的方向走去。


    陸哲摸出手機覷了眼上麵的來電顯示,隨後便按了下按鍵,把手機調成靜音模式,既不接、也不掛,重揣回兜裏之後,三兩步跟在了沈喬的後麵,一同朝樂樂的方向而去。


    “喬哥你今天打得超猛!第二把吸血鬼給我們吸懵了……哎,陸隊好,要不要和我們一塊兒聚個餐?剛才我們經理訂了個大包廂,人多正好熱鬧。”


    樂樂最近訓練忙,很久沒跟沈喬聯係,開口就對他的吸血鬼一通誇,扭頭看到陸哲過來,一時間也沒想到什麽,隻按照正常模式提出邀請。


    陸哲和沈喬還沒說什麽,樂樂身後就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這邀請不合適吧?萬一讓我們粉絲知道了,說不定以為咱俱樂部花錢邀請dg打‘友誼假賽’呢。”


    樂樂臉上的笑容變了變,回去去看,恰好看到最後一個從場館裏麵走出來的徐嘯,這會兒也不知道徐嘯什麽毛病,沒正經上門口的車,還偏偏來靠近dg的方向也湊一股熱鬧。


    ——好像在場幾人誰跟他特熟似的。


    樂樂剛才第三把比賽前為了比賽氣氛幫著勸了一下中單,沒想到徐嘯這不長眼的炮仗今兒逮誰噴誰,反正現在比賽也打完了,樂樂當即就沒再慣他那臭毛病,冷著臉回了一句:


    “有病吃藥,別出來嚇人,我愛找誰聚就找誰聚,關你特麽屁事。”


    徐嘯盯著沈喬看,眼底的光陰鶩幾分,裏麵湧動著複雜的情緒,主要以不甘心為主。


    過了一會兒,他扯了下唇角,目光依然停在沈喬身上,卻頭也不回地去答樂樂的問題:


    “確實關我事,畢竟看見一些搞aa戀的變態我容易食不下咽,也不知道這毛病傳染不傳染呢,反正我挺害怕的。”


    這話一出,三人齊齊變了臉色。


    樂樂抿了抿唇,正想運用自己豐富的詞匯教徐嘯做人,卻聽沈喬忽然開口說了一聲:“算了。”


    他不解地抬眼看去,結果發現沈喬這話不是對自己說的,而是站在他身旁的陸哲。


    已經拉攏的夜幕將整座城市圍攏,場館外卻偏偏排排列了高高的熾白色路燈,哪怕選手們退場的路口周圍被安保圍開,粉絲們過不來這邊,但百米外若是有人特意想繞路來這邊見見戰隊偶像,還是能在隔離線那邊踮起腳借著視力看出點端倪。


    近處,隻聽重重的“撲通”一聲——


    徐嘯如同刹那間失去了對膝蓋的控製能力,重重跪在了水泥地麵上。


    他的臉色發白,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驟然被人撈出來離開了水的金魚,整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已然毫無反擊之力地落於缺氧的環境裏。


    這會兒的他的情況跟缺氧著實也差不了太多。


    徐嘯從未感受過如此強大的alpha信息素,太陽穴處突突的跳,好像腦袋裏被人埋進了一個活物,正在叫囂著四處亂撞想找個突破口出來,腦袋裏都是尖銳的刺痛,無一處舒服的地方。


    目力所及處,所有的景色都是重影和模糊的,金色星星在視線範圍內冒出,極度痛苦之下,他恨不能直接眩暈過去!


    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強大的信息素鋪天蓋地的壓過來,好似天空破了窟窿,整個世界都重重壓在了他的脊柱上,讓他連跪在地上的膝蓋都因這重負碾碎似的痛苦。


    又恍如整個人被瞬間按進深海裏,四麵八方都是強力的高壓,一點兒氧氣都呼吸不到,在絕望的黑暗中求救無門,隻能靜靜地看著頭頂的死神鐮刀寸寸砍下。


    眼見著徐嘯的臉色從發白變得漲紅,甚至血管突起、有要發紫的征兆時,樂樂登時心有餘悸地看了看陸哲。


    往日裏他在各種場合遠遠見過的dg隊長,這會兒臉上沒了那溫和的笑意,過於美貌的容貌裏都是冷冽,連眉峰都捎著逼人的寒意,深邃的黑眸裏帶著讓人難以直視的銳意,隻是在旁邊這麽看一眼都讓人有些心驚肉跳,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原來他不笑的時候氣勢竟如此可怕。


    “陸哲。”沈喬擰著眉頭,看了眼徐嘯的情況,知道陸哲的信息素再這麽壓下去,對方怕是今晚就得被抬進醫院。


    他歎氣一樣地出聲提醒,想讓陸哲別再計較這個事情。


    樂樂聽見他的聲音,也慢半拍地反應過來陸哲的信息素過於強大,徐嘯今天怕是要把半條命交代在這裏了。


    然而陸哲好像聽不見一樣,眼神不帶任何溫度地看著徐嘯,信息素沒有一點要收回的趨勢。


    ……


    不遠處,blx車內。


    隊長莫莫和教練從車裏看到外頭情況不對,從車裏下來往這邊快步走近,與此同時,接收完賽後采訪的老蝸跟二花還有方教練等工作人員一起從場館裏出來,抬眼就看見這個場景。


    “臥槽,什麽情況?”


    先前的錢寶在車裏靠空調續命了許久,現在也拉開車門往這邊看來,不光是她,還有遠處隔離線外退場後朝這邊聚來的粉絲也紛紛踮起腳朝這邊張望,手機也舉得高高的。


    眾目睽睽之下——


    徐嘯被陸哲的信息素壓著動彈不得,甚至有要因那強烈窒息感而暈厥過去的衝動。


    在雙方隊伍的人員在附近聚集之後,沈喬不得不抬手拉了下陸哲的胳膊,又一次開口:“要出人命了。”


    陸哲被他扯了一下,整個人才從那股憤怒裏清醒稍許,他睥睨著徐嘯此刻的姿態,信息素總算施舍似的收了收,維持在讓對方起不來、不過總算有力氣呼吸和說話的強度。


    徐嘯幾乎是立刻俯身撐著地麵幹嘔了起來,一麵大口呼吸,一麵嘶啞地罵:


    “瘋子……變態……我要……舉報你……”


    職業選手之間,用信息素攻擊對手、導致對方因此受到精神或是身體損傷的,被視作與鬥毆同等性質,會收到聯盟警告,嚴重的甚至會被永遠禁賽、或者是直接要求退役。


    blx的教練戒備地看了眼沈喬和陸哲,問旁邊的樂樂:


    “怎麽回事?”


    樂樂對這會兒還在找死的徐嘯翻了個白眼,回答道:“他嘴臭活該。”


    莫莫咳了一聲,用眼神提醒他,徐嘯還是blx的隊友和首發隊員,這時候要有點集體榮譽感。


    樂樂憋了憋,走到他身邊,抬手跟他小聲說了剛才的事情,莫莫的神情登時就有些一言難盡,看著徐嘯的目光隻有兩個明晃晃的字:“智障”。


    方教練將老蝸和二花按下,在旁邊聽了一耳朵,知道自己隊伍這邊之前是占理的,但是這一出之後就不好說了,畢竟他雖然不是alpha,卻也知道這些人用信息素欺負別人是個什麽情況,沒必要把有理變無理。


    他看了眼沈喬和陸哲,下意識地以為這是沈喬的手筆,委婉地提醒道:“有話好說,沈喬,先讓人起來。”


    沈喬看了他一眼,目光複雜了一瞬,又看向陸哲的側臉,慢吞吞道:“我倒是想讓他起來說話。”


    方教練神情空白了一下,緊接著就聽見陸哲麵無表情地開口,對著徐嘯一字一頓:“道歉。”


    徐嘯俯身撐著地麵,用盡了力氣、也拚命釋放信息素想跟陸哲對抗,但偏偏就是站不起來,他仗著周圍人多,更是口不擇言起來:


    “我憑什麽道歉?惡心還不讓人說了?我偏要說,沈喬你堂堂一個alpha隻有靠別的a替你出頭這種本事?是因為有媽生沒媽養才能有這種奇怪的癖——”


    “閉嘴!”blx的教練惡狠狠地喝止,不再讓他往下說。


    方教練的神情卻也冷了下來,不知想到什麽,從兜裏摸出手機,對blx的教練晃了晃:“剛才的話我錄音了,貴隊隊員涉及對我隊隊員公然進行侮辱,要麽道歉,要麽我把錄音上交聯盟官方。”


    樂樂在旁邊涼颼颼地問了一句:“徐嘯,你想被禁賽嗎?”


    徐嘯聽見樂樂的聲音,本還打算繼續色厲內荏下去,結果教練的罵聲再次傳出:“蠢貨!你還想跪在這裏丟人現眼到什麽時候?再不給我道歉,下場比賽你不用上了。”


    他遲疑了一瞬,發覺自己實在是站不起來,臉色再次漲紅,隻不過這次是因為丟人而憋出來的。


    緊接著,他不情不願地從齒間蹦出一句:“我收回那些話,夠了吧?”


    覆在身上的信息素並未被收回。


    他甚至看到了陸哲的唇角冷冽地勾了勾,眸中帶著幾分嘲意看來,“需要我教你怎麽道歉嗎?”


    徐嘯不吭聲,察覺到那股雪鬆味又要將自己淹沒,他從牙縫裏蚊子嗡嗡一樣地擠出三個字:“對不起。”


    blx教練額頭跳了跳,是被徐嘯的愚蠢氣的,若是陸哲真搞出什麽事情,他不會置之不理,可惜對方的信息素控製得很好,徐嘯此刻一看就是除了丟人傷自尊、就算被送到醫院,也不可能查出什麽問題。


    他無比懊惱當初怎麽就看走了眼,簽來了這麽個不省事的東西,何況還是用這麽個家夥把沈喬給換出去了……


    教練越想越後悔,幹脆轉身回了blx的車裏,不去管這糟心事。


    樂樂翻了個白眼,也給莫莫丟了個眼色,對這破事再沒興趣圍觀下去,在外邊兒待熱了,想回車裏吹空調。


    至於徐嘯——


    他什麽時候想通了什麽時候自己回基地算了。


    ……


    一看撐腰的人走了,徐嘯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頹敗下來,閉著眼睛,心死一樣地開口:“對!不!起!行了吧?”


    陸哲這才收了信息素,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兀自回了車裏。


    沈喬意識到他餘怒未消,也三兩步跟了上去,方教練見事情解決,當然也不會停留,對旁邊拚命朝他打眼色詢問什麽情況的老蝸和二花搖了搖頭,指了指車子的方向,示意他們不要話多,先回車上去。


    “陸隊?”


    坐在車裏的錢寶錯過了八卦現場,好奇地扒著椅背,回身去看坐在最後一排的陸哲,露出自己一雙充滿求知欲的眼睛。


    陸哲卻是坐在車窗邊就閉目養神,仿佛什麽都沒聽見的樣子,她隻能看向沈喬,結果沈喬也沒有回應她,錢寶隻能無聊地坐了回去,摸出了自己的手機。


    她打開了一個群,名字叫做“dg三條汪汪汪(3)”。


    錢錢money:“什麽情況啊!我就心急想早點去洗個澡,沒看到第一現場啊!來個人跟我描述一下現場的驚心動魄?”


    flower:“據我觀察,好像是blx的徐嘯口吐芬芳,被隊長教訓了?反正我回來的時候他還在原地長跪不起呢,隱隱約約還聽見他回頭喊隊友來扶一下,因為站不起來了。”


    蝸牛殼:“啊,隊長這男友力——”


    錢錢money:“啊,隊長這男友力——”


    錢錢money:“能再具體點嗎?我不缺這點聽故事的流量。”


    flower:“我倒是想具體點呢,問題教練沒讓我靠近啊,就這我還是根據現場畫麵腦補的呢,畢竟就我觀察,狼崽好像勸了隊長幾次。”


    蝸牛殼:“啊,小狼真是賢妻良母!”


    錢錢money:“啊,小狼真是賢妻……是你瞎了還是我瞎了?”


    flower:“你倆都瞎了。”


    ……


    車內氣氛莫名壓抑,二花幾個隻能用手機交流,通過互懟放鬆身心,就這樣憋了二十多分鍾,總算是到了dg基地門口。


    喊了一路急著洗澡的錢寶是率先衝下車的那個,然而目光卻不經意地往後麵瞄,老蝸和二花隨後下來,三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等著最後兩位主角下來。


    就在沈喬剛邁下車門的刹那,隊員們眼睛一亮,這時,基地裏的門被推開,周經理的聲音從裏麵傳出:


    “是誰!到底是誰!今天跟blx怎麽回事?網上傳了那麽多的圖,對方粉絲現在瘋狂艾特官微,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麽回複,有人跟我解釋一下嗎?”


    陸哲從最後麵下來,聞言抬頭道:“我。”


    周經理:“……”果然是爹。


    方教練知道現場情況,清了清嗓子,看了眼陸哲和沈喬,頗有些頭疼,上前兩步跟周經理道:“我來說吧。”


    他剛想啟唇,感覺到不對,目光忍不住往旁邊瞥了瞥:“你們仨在幹嘛?”


    老蝸、二花和錢寶同時嘿笑一聲,卻沒有往後退,各個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們,唯有耳朵豎的高高的,由內而外透出強烈的好奇來。


    方教練歎了一口氣,“進屋說。”


    ……


    基地外。


    月亮不知什麽時候爬上梢頭,從高高的紫荊花樹枝間透出一股瑩白的光下來,和著路燈的光輝,總算給這炎熱的夜晚在視覺上降了稍許溫度。


    有不知名的花香從路邊的景觀帶傳來。


    陸哲看著沈喬摸出煙,抬眼看過去,盯著他指間的煙看,聲音不冷不熱的開口:“之前不是熱的要死?還不進去?”


    沈喬睨著他,煙隻在指尖夾著,並不點著,手往身側落了落,就見陸哲的目光順勢下落,跟了過去,仿佛盯著什麽苦大仇深的東西一樣緊緊追逐著他手頭的煙。


    很奇怪——


    按照他的脾氣,徐嘯的事情就算不能讓他當場發作,他在聽到的時候肯定還是有怒意的,然而現在看到陸哲的樣子,他隻覺得有些好笑。


    “是挺熱的,這不是看有的人冷的跟空調似的,我來試試往他身邊湊能不能涼快點呢?”


    陸哲目光抬了抬,覷見他眼尾散漫揚起的笑意,忽而抬手將他拉到麵前來,兩道在夏日肝火格外盛的溫度在夏日貼在一起,倒像是兩個火爐碰到一塊。


    他低聲問:“涼快嗎?”


    沈喬退了退,抬手拍了下他的手臂,聲音裏帶著嫌棄:“熱死了。”


    陸哲悶笑出來,由著他退後,畢竟是在基地外麵,不好做些太放肆的事情。


    他這樣笑,眼底才重新染上了往昔沈喬熟悉的笑意,知道沈喬是想讓自己的心情好一點,但陸哲想到剛才徐嘯找死的樣子就有些氣,目光描摹過心上人的五官,陸哲輕聲道:


    “你以前不是脾氣很大的嗎?”


    “怎麽現在這麽好欺負了?”


    沈喬故意順著他的話往下順,唇角噙著愛答不理的、莫名有點拽的弧度,有種壞壞的感覺:“我脾氣大?我要是真脾氣大,某個一直欺負我的人現在還能擱這兒站著呢?”


    陸哲:“……”


    他意識到沈喬是在借題發揮,無奈笑了一下,看見沈喬額角又滲出汗來,抬手推著人往基地裏走:“行了,別跟我在這兒比耐熱了,進樓再說。”


    沈喬擺了擺手,想跟他示意自己可以走,結果被陸哲瞧見那晃來晃去的煙,終於沒忍住伸手給他奪了過來,不忘小聲嘀咕:“說好的戒煙哄我呢?今天可都五根了……”


    沈喬任他將煙搶走,眼底漫上笑意來,卻懶得提醒某個人,自己從一天五包變成一天五根,已經是絕大的進步了。


    他站在樓梯前,偏頭對身後的陸哲說:“知道你給我出頭,但下次算了,錄音交聯盟就行了,萬一真出什麽事,他給你一個碰瓷,你再因為一傻子把自己禁賽了,虧不虧?”


    陸哲毫不猶豫地回答:“虧。”


    沈喬頓了一下:“那你還——”


    “說我可以,說你不行。”陸哲想也不想地強調。


    在沈喬沒反應過來之前,陸哲在後邊抬手幫他理了下隊服下擺,垂著眼睛說:“雖然不知道這幾年,你身邊都有一些什麽人在那傳風言風語。”


    “但我既然在,就不會再讓人這麽欺負你。”


    沈喬偏過頭,看著旁邊的牆角,盯著樓梯上突起的橫線,慢吞吞的說:“不至於,他也就嘴上厲害點了,峽穀裏不還是個弟弟嗎?”


    陸哲知道他有自己出氣辦法,眼眸彎了彎,再次開口:“喬喬。”


    沈喬:“嗯。”


    陸哲慢慢問:“如果我連維護你這麽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我有什麽資格說要回到你身邊?”


    沈喬聽到這裏,呼吸不由亂了一下。


    陸哲從後麵抱了一下他,聞著他後頸的味道,語氣溫柔地回答:“放心,下次我會處理得更好一點,別擔心了。”


    沈喬條件反射回答:“沒有擔心。”


    陸哲從喉間悠悠哼出一聲:“嗯?”


    察覺到他淡淡的雪鬆味圍上來,沈喬放棄爭辯,改口:“有一點,就一點,行了快點鬆手,我要去洗澡。”


    陸哲笑了一聲,得寸進尺地問:


    “我可以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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