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淩放下麵碗:“你的手好了嗎?”薛聞疏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有太子殿下陪著,傷當然好了,可惜好的太快了……”蕭淩臉一黑:“既然好了,下一頓就自己解決。”薛聞疏倒是很理直氣壯:“我當然樂意洗手做羹湯,但是我願意做,殿下吃得下去嗎?”所謂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也許少傅他浪蕩子弟的個性從來也沒有變過。蕭淩於是道:“相見不如懷念,以前老師不在的時候,吾心中還有幾分念想,如今見到老師了……”薛聞疏:“怎樣?”蕭淩冷笑:“才知吾以前真是對老師濾鏡太重了。”薛聞疏哀怨道:“我傷心了。”“不覺得您還有心。”蕭淩遞過麵碗,說起了正事,“小元前幾天給我打電話,說福利院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我查了後知道是之前何院長突然給福利院裝修,裝修了一半就讓孩子們住進去,所以樓裏的刺鼻的氣味散不掉。我想讓他們都先搬出來住,你有什麽辦法嗎?”“我說呢,今天怎麽這麽積極的來我房間,果然是有事相托,太子殿下才會賞個好臉嗎?”薛聞疏喝了麵湯,慢悠悠道,“簡單,我讓言承義去一趟,在小鎮裏租個莊園讓孩子們先住下。至於福利院的樓,就讓言承義看看怎麽修。”別問,問就是甩給言禦史去做。“嗯。”聽到事情很快能解決,蕭淩語氣舒緩了一點,“小元放暑假了,想過來找我,我琢磨著最近也沒有什麽工作,這一次讓言承義把小元順道帶過來吧。”薛聞疏靜靜地瞧著他,笑道:“你倒喜歡小孩子,我也喜歡小孩子啊……隻可惜啊,再可愛的小孩子,長大了就都不可愛了。”蕭淩清淺地笑了:“再思念的老師,一旦見麵了也就不過如此了。”薛聞疏:“……”這張嘴,不愧是他薛聞疏的學生,一脈相承的損人不見血。這幾天陸續有一些劇組約蕭淩去談工作,在東海市城東的一條商業街,有一家有名的a4咖啡屋,很多娛樂圈的項目都喜歡在這家咖啡屋裏聊,是業內皆知的地方。這天,在咖啡屋內談完項目後,蕭淩突然發現另一邊桌子角落裏竟然坐著許修竹。許修竹:“嗨。”蕭淩:“你好。”見蕭淩這邊事情結束,許修竹坐了過來,兩人打了招呼。許修竹的《天元修真錄》殺青,剛巧也在這裏談新工作。“兩杯卡布提諾。”許修竹推了一杯到蕭淩眼前:“這個口味我很喜歡喝,咱們兩個風格這麽像,你也應該喜歡喝吧?”“不,我隻喝茶。”蕭淩搖了搖頭,取出一個保溫杯,裏麵泡好了茶葉。“撲哧。”許修竹忍不住笑了。這種“保溫杯裏配枸杞”的畫風真是中老人養生風格。許修竹道:“上次和你說的合作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許修竹在兩人都在一個片場拍戲的時候,多次來找蕭淩,想讓蕭淩掛靠在許修竹的名下。蕭淩:“我想我拒絕過很多次了。”許修竹:“你可能不知道,你有很多熟人也加入了,賀憐,現在也掛靠我這裏,如果你也來,你們還可以雙人組合出歌……當時在7-one,你們兩個經常出雙人曲吧?”蕭淩道:“我現在對唱歌沒有什麽興趣了。”“別著急拒絕呀,我是為你好。”許修竹慢慢道,“我知道你的身價,你簽約《百年思慕》時還不紅,劇組給你開出100萬的價格,對不對?”“我來給你算一筆賬,別看有100萬這麽多,但是你實際上能拿到多少呢?100萬超過了勞務報酬的界限,要扣除20%的稅費,隻剩下80萬,這80萬作為應納稅所得額,再乘以40%的稅率,減去速算扣除稅,最終你能拿到手的是68萬7千元。蕭淩啊,你現在這麽紅了,拍一部100萬的片子最終到手才60多萬,你有沒有想過怎麽讓自己多拿一點嗎?”蕭淩作為皇家子弟,很清楚稅基的重要,這半年他的工作也都是白胖處理報稅,一切按照要求走,即使原主在最困難的時候也沒想過要在這方麵做什麽手腳。蕭淩聯想起許修竹之前還代言貸款app的事……許修竹這個人,明明長了一張清心寡欲的臉,實際真的是以聚財為樂啊。先前蕭淩一點興趣沒有,他現在倒是好奇許修竹所謂的“合法”手段了:“那你有辦法嗎?”許修竹見蕭淩心動了,壓低聲音,神秘道:“……聽過‘陰陽合同’嗎?”……隨著《好雨知時節》的熱播,海外的超高人氣反哺了節目,節目在國內的播放量也越來越高。蕭淩在海外的人氣也因此一路飆升,海外粉絲甚至還找來了靈犀太子的剪輯看。即使文化相異,語言不通,但在審美需求上,其實人類都是真正的“共同體”。但也同樣出於這個原因,一路狙擊蕭淩的粉圈開始嘲諷起蕭淩在海外買營銷號炒作的操作,她們宣稱不僅僅像“娛樂圈真相帝”這種的國內中立媒體都被蕭淩收買了,他還一路買到海外去了。蕭淩粉深感無語。【淩淩當初要是有這麽多錢,還能往海外買營銷號,他還用得著和非峨娛樂簽賣身契嗎!】結果這場粉黑大戰還沒開始,官方媒體一錘定音:“《好雨知時節》在海外的熱播是一種文化輸出現象,現在的綜藝總是故意製造爭議,而忽略作為文創產品弘揚真善美的社會價值。與其在紅毯博眼球,在綜藝裏撕逼,我們應該從浮躁風氣中回歸自然,尋找自己最真實的模樣,要像蕭淩一樣,好雨知時節,當春‘敢發聲’。”官媒一錘定音,黑粉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