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忘秋從鏡心城出來後,先是將周圍的海獸清理了幹淨,這才一路來到海島邊上。


    此時他根本沒時間慢慢幫著懸壺島上的修士清理這些海獸,對他來說最簡單的辦法自然是將這些海獸全部嚇走。


    眾人吃驚的眼神,冷忘秋隻當做沒看見。


    護住兩個兒子。


    這一刻,他身上的真人威壓毫不掩飾地散發出去。


    當海麵上諸多海獸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滔天真人氣息後,全部瘋狂了,拚了命的向著海底深處湧過去。


    隻花了片刻的功夫,海麵上的海獸就逃的一幹二淨了。


    收起了真人威壓,冷忘秋輕輕鬆了口氣。


    而他之前身上的這道威壓氣息不光將海獸們嚇個半死,就連崔集等人全部都嚇的不輕。


    “他是真人!”


    崔集一眼就確定了冷忘秋的實力,隨即他駭然了,他們這座小小的懸壺島居然有真人駕臨了。


    將這些海獸全部趕走後,冷忘秋繼續向其他地方趕去,準備將入侵海島的妖獸全部趕走。


    他衝著薛川點了點頭,這小子這一次真讓他有點刮目相看了,挺讓他出乎意料的,他還是挺欣慰的。


    看大他的身影消失之後。


    所有的修士全部都炸鍋了。


    薛川薛延兩父子張大了嘴巴,他們完全不敢置信。


    薛川嘴巴都合不攏了,路艈給他一袋子符籙之後,他就覺得路艈兩個人來曆有點不簡單,可這一刻,他是真的被嚇住了。


    剛才路艈身上的氣勢太恐怖了,比金丹老祖身上散發的威勢還要恐怖的多。


    難不成路艈竟然是金丹境圓滿的大修士不成?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兒子,你快掐老爹一把,看你爹我是不是在做夢?”薛延喃喃道。


    “哎呦。”薛延痛嚎一聲,“你這個孽子,讓你掐你還真掐啊?”


    “父親,看來我們不是做夢。”


    薛川重重道。


    我竟然跟金丹境大圓滿的修士相處了這麽長時間你敢想?


    我還被金丹境大圓滿的修士調教了這麽長的時間你敢想?


    金丹大修士還給了我一袋子符籙你敢想?


    一瞬間,薛川隻感覺身上熱血沸騰,這一刻他隻感覺無比的榮幸。原本一身的疲憊,這會子也蕩然無存了。


    薛延看著兒子,他現在也是腦袋一團漿糊,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嫉妒兒子,又或者是該自豪了。


    很快他心中又狂喜了起來,這可是天大的機緣啊1


    不僅僅是他兒子的機緣,也是他薛家的機緣。


    “小蘿,這麽回事,你跟這位前輩認識?”一旁的集趕緊將紀曉蘿兩個叫了過來,激動的問道。


    “我?”紀曉蘿現在還是懵的。


    雖然他不知道路艈的真實修為,但是她能感知的到剛剛路艈展現的實力肯甚至要比她的師傅高出很多。


    這路艈不就是那個普普通通隻想巴結他們的普通低階修士嗎?


    怎麽可能搖身一變,比她的師尊都厲害了?


    紀曉蘿真的不想相信。


    “晉煬你說!”


    看到她的樣子崔集心裏都快急死了,連忙催促一旁的康晉煬問道。


    康晉煬跟紀曉蘿一樣現在整個人恨不得昏過去。


    他還記得當初他跟紀曉蘿對路艈兩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生怕兩人跟他們扯上關係。


    可現在路艈已經成為了他可望不可即的人物。


    康晉煬到底定力更好一些,崔集問他的時候,他很快就醒悟過來,將當初他們是如何遇到路艈兩人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


    他也沒敢隱瞞,畢竟隻要崔集一問他的父親就知道他有沒有扯謊。


    這時,其餘的修士全部不由自主地湊了過來,對於路艈的來曆他們也很想知道。


    “你們啊!”


    聽完後崔集看著紀曉蘿兩人不知道說什麽好,天大的機緣就這樣錯過了。


    他心中隱隱對路艈兩人的來曆有了猜測。


    想著路艈兩人當初既然跟康星霽他們一起被關在白霧海,崔集就已經知道這其中必有問題。隻怕當日追風盜宋疤他們真正隕落的原因跟海獸沒什麽關係,多半就是他們兩人所為了。


    “你們可知道這位前輩是什麽修為?”崔集忍不住道。


    紀曉蘿兩個人聽著崔集一直稱呼路艈為前輩,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是一位真人。”


    崔集開口。


    “嘶!”


    一瞬間,所有的修士倒吸了一口冷氣。


    薛延跟薛川兩個人呼吸都凝滯了,薛川整個人都傻了,路艈居然不是金丹境大圓滿的修士,居然傳說中的真人?


    而紀曉蘿兩人更是眼前一黑。


    “沒出息的家夥。”


    崔集不由一道法力打在了兩人的身上,讓兩人清醒過來。


    “師尊。”


    紀曉蘿看著崔集嘴唇都咬破了,她心中的悔恨此時就如同這天上的磅礴大雨一樣。


    她到底錯過了什麽樣的機緣?


    紀曉蘿心中好恨啊!


    這半年以來康星霽多次跟她提出想要去看路艈兩人,她就是不同意。她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她到底造了什麽孽,她居然硬生生地斷了自己兒子天大的機緣?


    康晉煬也沒比紀曉蘿好多少,那種後悔的情緒快把他的心燒化了。


    崔集看著紀曉蘿兩人心中也是無盡的感慨,這大概就是命吧。


    旁邊的諸多修士看到這一幕,一個個也都是無比感慨,這要是換了他們,錯過了如此天大的機緣,隻怕也不比兩個人好多少,想死的心估計都會有了。


    “晉煬。”


    崔集沉吟了下,對著康晉煬道,“你立刻趕緊回去將星兒帶到前輩的家去,想來前輩對星兒還是很有好感的,現在彌補也為時未晚。”


    “是,晉煬這就去。”康晉煬眼前一亮連忙應道。


    說完他衝著崔集拱了拱手,頭也不回地返回湖心島。


    崔集看著康晉煬遠去的身影,心中憂慮,也不知道這個路艈路真人到底是什麽來頭,他的到來對懸壺島到底是好還是壞?


    可既然他願意為懸壺島出手,應該並沒有什麽惡意吧?


    崔集心中十分清楚,別看他在外海有一個金丹老祖的稱呼,可他在真人麵前也不過是大一點的螻蟻,根本不值一提。


    現在他也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康星霽身上了,希望這位真人能夠看在這一點緣分上,能夠對懸壺島保留一絲善意。


    這時,崔集來到了薛川的身邊,十分客氣道,“是薛賢侄吧?莫非你認識剛才那位真人前輩?”


    陡然間,所有的修士都看向了薛川。


    他們一個個嫉妒羨慕恨的看著薛川,他們剛才可都看見了,路真人衝著薛川點了點頭。


    一名金丹老祖居然對自己如此的和藹可親,薛川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在看著其他的修士看著自己的目光,薛川第一次發現,原來成為所有人的焦點感覺如此之好。


    冷忘秋在懸壺島上轉了一圈將所有的妖獸嚇走之後,也沒跟島上的另外兩名靈丹境修士打招呼,他直接轉過身子向著薛川這裏飛回來。


    “見過真人,多謝真人出手相聚懸壺島,真人的大恩大德,我等沒齒難忘。”


    一看到他出現後,在崔集的帶頭下,諸多修士齊齊衝著他行了一個大禮。


    “諸位道友不必多禮。”冷忘秋柔聲道,“此事陸某既然看到了,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的。”


    其餘修士都感激地看著他。


    薛川與薛延兩人尤其激動,薛川整個人都有點語無倫次了,他看著冷忘秋,又看著冷忘秋身邊的兩個嬰兒。


    薛川忍不住看向了冷忘秋的肚子,陸大師已經把孩子生下來了?


    “陸大師,你的身體沒事吧?”


    薛川不知道冷忘秋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但他的樣子看起來就是剛剛生產的,現在就出來行動會不會有事啊,他忍不住擔憂了起來。


    “無妨。”冷忘秋微微笑了一下。


    他落在了薛延麵前,“薛家主,想必你應該還沒忘記與我的約定吧?”


    “前輩,晚輩不敢忘,”薛延忍住激動,恭聲道,“算上時間,在有半日,就是我家禁地要打開的時候了,前輩不如我們現在就出發?”


    “薛家主不必多禮,”冷忘秋笑道,“那我們現在就啟程吧!”


    “前輩,請。”薛延道。


    冷忘秋剛準備帶著薛延兩人回去。


    這時,他忽然心中一動。


    隻見在他的神識感應中,三隻白色的影子正歡快地向他疾馳而來。


    咦,這不正是他當日遇到的那三隻白豚嗎?


    就在這時,讓他有點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三寶似乎感應到了這三隻白豚,居然哇咦咦地想要向三隻白豚的那個方向爬過去。


    冷忘秋這一刻心中的震驚難以想象,此地離感應到白豚的距離甚至都超過了靈丹境修士的神識感應範圍,三寶是怎麽感應到的?


    更不要說,他將三寶周圍布下了禁製,隻怕就是一位真人都休想輕易破開他的禁製感應到外界。


    而冷忘秋十分肯定,三寶就是因為三隻白豚的出現才突然變得興奮了起來。


    猶豫了下,他對著薛延說道,“薛家主麻煩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說完,冷忘秋一個縱身帶著兩個孩子落向了遠處的海水中。


    此時的海水因為死傷的海獸充滿了血腥味,冷忘秋也顧不得這些了。


    等他一落水,三寶就徹底激動了起來,直接就向著三隻白豚撲了過去。與此同時,三隻白豚也似乎發瘋了一樣,激動地繞著三寶不停地轉著,發出了氣促而又喜悅地叫聲。


    這是什麽情況?


    冷忘秋百思不得其解,三寶怎麽會與白豚有一種超乎想象的聯係?


    而且仿佛不僅僅是三寶,就連白豚好似也能感應到三寶的存在?


    這真的讓冷忘秋有些吃驚了,他突然想起來,那日他乘船從白豚島來到懸壺島的時候,這些白豚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


    之前他還以為這隻是碰巧了,現在想來這隻怕是因為三寶的原因了,隻不過那個時候三寶還沒多大吧?


    想不通,冷忘秋決定不再去想。


    此時他已經肯定了三寶確實有非凡之處,至於他到底與白豚有什麽聯係,隻能等到將來有機會在看了。


    “你們三隻小家夥,以後在來找你們吧?”


    冷忘秋歎道,說完,他將三隻白豚送入了大海深處。


    突然出現在大海深處,三隻白豚頓時發出了淒厲地慘叫聲,它們在大海中不停地轉著圈,聲音讓人心碎。


    而它們仿佛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並沒有再次向著懸壺島遊過去,隻是在悲鳴地鳴叫著。


    久久三隻白豚才平靜了下來,向著海洋更深處潛去,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走吧!”


    回到了薛延的身邊,冷忘秋衝著崔集輕輕點了下頭,卷起薛川於薛延兩人就返回了鏡心城。


    眼看著三人消失不見,崔集悵然若失起來。


    “師尊,”紀曉蘿忍不住上前小聲道。


    “先回去再說,”崔集對著眾人道。


    他剛才才意識道路艈是一名玉哥兒,而他又是真人。而與他一起的另外一位宋城想必也是真人吧?


    嘶,崔集倒吸了一口氣,路艈他們兩個該不會是那兩個人吧?


    回到了鏡心城後,冷忘秋看了一眼秦夢軒。


    這時他驚喜的發現,秦夢軒那裏終於有了變化,隻見他身邊放著的靈石一塊塊地崩碎著,化成了海量的靈氣被他吞噬著。


    “太好了。”冷忘秋心中喜悅。


    秦夢軒終於要突破了,隻不過離他徹底突破成功估計還要幾天。


    看來他終究是趕不上和他一起進入禁地當中了。


    不過總算秦夢軒突破的時間相當及時,他剛剛不得已暴露了真人的修為。隻要懸壺島上的幾位靈丹境修士不傻,多半還是能夠猜出他的身份來的,如此一來,隻怕他跟秦夢軒在懸壺島上將會不太平了。


    隻不過一旦等到秦夢軒突破成就冥真境,他就什麽都不用擔心了。


    “也罷,等我拿到了神器之匙,夢師兄又成功突破,等到他看到二寶跟三寶的時候對他來說這就是三喜臨門了。”


    隻不過這一次二寶跟三寶又都是兒子,他也不知道秦夢軒會不會失望。


    想到這裏,冷忘秋看了一眼三寶。


    這個小家夥自從被迫與白豚分開之後,就一直哭個不停,直到現在也沒停止下來。偏偏他精力充沛,一點兒哭累的感覺都沒有。


    冷忘秋此時真的是有些累了,真的是沒有精力在去安慰三寶了。


    現在神器之匙的事情終究不能耽擱掉,他看三寶的身體狀況其實好的很,暫時隻能先放著他不管了。


    他必須要加快速度了,孩子的事情不能拖。


    “路前輩請!”


    隻花了幾個呼吸就回到了家裏薛延顧不得心中的震驚,連忙就領著冷忘秋往家裏的禁地走過去。


    他現在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路艈對於他家的禁地特別的在意。薛延也沒有多想,反正他心中清楚自家的禁地已經沒多少好東西,根本不用在意一位真人老祖的覬覦,隻怕路艈是看不上眼的。


    或許路艈是真的對他的祖上好奇而已。


    薛川跟在冷兩人身後,薛延現在已經把薛川當成了寶貝,往常要是薛川想要進禁地,他不是打就是罵,現在卻巴不得兒子跟上來,薛家能不能跟路艈扯上關係就靠他了。


    “陸大師,孩子在哭沒事吧?”


    薛川現在對於禁地一點兒也不在意,自從他學會煉器之後就對薛家的寶貝一點兒也不感興趣。


    相比較薛家的禁地,他更在意的是路艈的孩子。


    路艈居然生下了兩個兒子。


    他不知道冷忘秋怎麽做到的讓兩個兒子就這麽浮空一直跟在他的身邊。隻是他看得見兩個孩子,卻感應不到兩個孩子一點氣息。


    三寶就在他麵前哭,他也聽不到三寶的哭聲。


    他對路艈的這兩個孩子還是很關心的,與冷忘秋這麽長時間的相處,他早已經將冷忘秋當做了自己的老師一樣尊敬,是以對他來說,冷忘秋這兩個孩子就是他的小師弟。


    他很想抱一抱他們,隻是現在他不敢跟冷忘秋提。


    看著三寶大哭地樣子,薛川十分心疼。


    冷忘秋沒有回答他,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孩子雖然身體很好,但是也架不住長時間的哭,但現在他也沒什麽辦法,總不能施展法力強行讓他睡著吧。


    薛川看著冷忘秋,他感覺路艈似乎跟他一樣的疲憊。


    也是,剛生產完然後又救了整個懸壺島,現在又馬不停蹄地進入禁地當中,就算路艈是真人也吃不消吧?


    薛川有點擔憂了。


    薛家的禁地隱藏的不算隱蔽但卻十分巧妙,如果不是薛家自己人,其他人隻怕很難想到。


    這個地方就在薛家的花園中心。


    薛家的花園中有一座蓮花池,蓮花池中有一尊栩栩如生的金烏石雕。隻是這尊金烏石雕十分的擬人化,其中一隻金烏的爪子作托起狀,仿佛在舉著什麽東西。


    薛延帶著冷忘秋到來之後,看了看天色,他對著冷忘秋道,“前輩,現在時機未道,隻怕還要在等上一會兒。”


    冷忘秋點點頭,他趁著這個機會將三寶抱在了懷中好好地安慰著。


    三寶鬧了哭了這麽長時間,也不是真傷心,他隻是想告訴冷忘秋他生氣了,需要哄,結果冷忘秋半天都不哄他,他哭的好痛苦。


    這回冷忘秋好不容易哄他了,三寶見好就收,立馬就不哭了。在哭下去,他也受不了了。他以後是不哭了,這個父君有點狠。


    看著三寶終於不哭了,冷忘秋都愣了一下。他本以為三寶會哭的天崩地裂怎麽安慰也沒用呢!


    怎麽他還沒怎麽哄,這就好了?


    不管怎麽樣,三寶不哭總算讓他放下心來。


    鬧騰了這麽長時間了,三寶也終於困了,閉上眼睛睡了起來。


    薛川咬了壓準備開口讓路艈將孩子給他抱抱,這時薛延沉聲道,“前輩,時間到了。”


    薛川鬱悶的閉緊了嘴巴。


    薛延直接將開啟禁地的那件壺形法器取出來放在了金烏的爪子上。


    “前輩,我薛家的這座秘境其實非常簡單。每年的這一天隻要將開啟禁地的法器放在這金烏的爪子上就能直接打開這座禁地了。這要是錯過今天,就隻能等到明年了。”


    冷忘秋點點頭,這禁地打開的方式看起來簡單,但如果沒有太元境的手段想都不要想。看到這裏的時候,冷忘秋就已經肯定了,這薛家的祖上必然也曾是出過太元境的大能的。


    說著,三人就見金烏活了過來,爪子拿著那件壺狀法器飛了起來。


    金烏猛地吐出一口冰寒地氣息在壺狀法器上麵,就見一道淡淡地漆黑門戶出現在三人的眼前。


    “前輩,請隨我來。”


    看到黑色門戶出現,薛延毫不猶豫當先走了進去。


    冷忘秋緊隨其後。


    他在出現的時候,就來到了一座地下密室當中。


    而在這裏也有一座蓮花池,隻不過僅僅隻有一丈大小。


    那金烏攜帶著壺狀法器也跟著飛了進來,落在了蓮花池當中重新化成了一座石雕。


    這裏說起來是一座秘境,但其實空間非常小,長寬僅僅隻有一百多丈,裏麵的東西一目了然。


    這裏的東西很少,除了最裏麵放著一座冰棺外,僅僅隻擺放著十幾件法器。


    而這些法器僅僅隻有三階的威能,而且這些說起來是法器,其實更多的更像是一些生活用品罷了。都是些梳子,碗筷什麽的。


    看著這些東西,薛川頓時臉一紅,想當初他就是想要靠這些東西忽悠路艈讓他入股無法力法器呢。


    現在他隻感覺可笑,這些東西哪裏能入的了路艈的眼呢。


    薛川忍不住會心一笑,等他老了,這件事以後他定要當作一樁美談給他的後輩們聽。


    “前輩,這就是我薛家的禁地了。”薛延歎道,“這裏雖然不大,可想當年我薛家還昌盛的時候這裏可是擺滿了各種寶物。”


    說著,薛延也是心裏惴惴的,他有點擔心路艈會不滿意。


    冷忘秋輕輕點了點頭。


    這時他走向了房間中最裏麵也是最顯眼的那座冰棺麵前。


    看到這裏,薛延一愣,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急切道,“前輩,這冰棺中安葬的是我薛家的前輩,裏麵並沒有什麽寶物。”


    冷忘秋走上前去,便徹底看清楚了冰棺的樣貌。


    冰棺晶瑩剔透,從外麵看裏麵的東西也是一目了然。


    裏麵僅僅隻有一尊骸骨,隻不過被冰封住了。


    除此以外,裏麵什麽東西都沒有了。


    冷忘秋看著薛延意味深長道,“薛家主,這裏可不是沒有寶物的。”


    薛延有點焦急了,妄動先人骸骨這可是大不敬啊!


    “薛家主,說起來我這次來懸壺島就是為了你薛家這棺槨中的一樣東西,這件東西陸某是誌在必得的,”冷完全正色道,“而且這件東西留在你薛家隻怕是禍不是福,今日陸某隻能叨擾貴族先祖了。”


    薛延一怔,隨即心中一陣驚懼。


    路艈居然是專門為了薛家而來?


    他看著冷忘秋又驚又怒。


    良久,薛延歎息道,“罷了,那就請前輩盡量不要傷到我先祖的屍身。”


    薛延是個聰明人,他從冷忘秋這句話聽出了言外之意。能讓路艈的東西,必然也會讓其他人覬覦。今日就算沒有路艈,遲早有一天也會有其他人到來的,而換了其他人未必就會有路艈這麽好說話了。


    最重要的是他就算想阻攔也未必能攔得住路艈,與其如此,還不如他自己自覺點。有著薛川的情分在,路艈好歹還是會顧忌著點情分的。


    說完,路艈朝著冰棺中的骸骨重重跪了下來,連磕了九個響頭。


    薛川看到這裏也跟著跪了下來。


    冷忘秋衝著薛延拱了拱手,歉意道:“薛家主,陸某得罪了。”


    對此,冷忘秋問心無愧。這一次要不是他的話,薛家隻怕就會亡族了,而且他心中有分寸。


    說完,冷忘秋施展法力小心將棺蓋打開。


    天書中記載,神器之匙就在這薛家禁地的冰棺當中。至於具體在哪裏,天書中並沒有詳細記載,是以他隻能打開冰棺慢慢查找。


    打開棺材之後,冰棺中的骸骨冷忘秋看的越發清楚了。


    這骸骨完全被冰封在一塊冰塊中,這就讓冷忘秋多少有點奇怪了,一具骸骨為什麽還特意的去冰封起來。


    這冰棺中除了一尊骸骨外,確實什麽都沒有,就連一件法衣都沒有,實在是看不出哪裏可以藏東西的。


    冷忘秋忽然心中一動。


    這骸骨地嘴是緊閉著的,它上下牙齒十分密合,從外麵看不出來什麽,裏麵倒是有可能藏上一件東西,隻是如此一來,隻怕真的要對薛家的先祖不敬了。


    “前輩請見諒。”冷忘秋,心中默念著。


    這時他的神識深入冰塊中準備確認一下骸骨嘴中的情況。當然,他也做好了準備,以防萬一。


    就在這時,冷忘秋忽然警鈴大作。


    隻見骸骨空洞的眼中猛地冒起了一對綠油油地魂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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