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音太好也是個問題,安至忙給沈立原撥電話,讓他過來鎮場。


    摸出手機打了過去,沒一會沈立原就放下手裏工作走到了育嬰房。


    果然,他一來,兩個小崽子都安靜了,躺在嬰兒床裏用他們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倆。


    安至指了指嬰兒床裏的兩個孩子,示意讓他好好看孩子,然後立馬趁機撤退去解決自己的人生大事。


    ……


    悠哉悠哉的洗手,慢慢晃蕩在走廊往回走,享受自己這短暫的獨處時光,不過也隻是暫時的享受一下,想到現在是沈立原在鎮著孩子,安至還是加快了腳步,不知道現在沈立原和孩子相處得怎麽樣了。


    到了育嬰室的門口,門沒有關上留了一道縫,安至推開門,從縫裏探頭往裏看,就看見沈立原坐在嬰兒床旁邊,正支著垂眼靜靜看著兩個孩子,好像在看一種沒見過的東西一樣,不動聲色的安靜觀察。


    小孩也是感知非常敏銳的存在,感覺到老爸不同尋常的眼神,縮起胖胖的脖子,躺在嬰兒床上睜著大眼睛,一動都不敢動。


    沈立原看著小孩的樣子,忽然伸出手,手指戳了戳兒子肥嘟嘟的臉蛋。


    在慕白不解的眼神下又捏了捏他的臉頰。


    小孩還什麽都不知道,大概隻是覺得這個人好奇怪,皺起光禿禿的眉毛,既不敢吭聲,又十分嫌棄的一個表情。


    安至看著沈立原臉上淡定的寫出了有意思幾個字,目光有著一分說不出的溫情,看著這樣的畫麵,實在想不到沈立原也會有這麽父愛如山的一麵,雖然是座冰山……


    走進去,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小孩一看見他來了,小嘴角一撇,就要開始嚶嚶嚶了。


    安至發覺這個小孩就是這樣,看碟下菜,特別的黏人,看見安至出現就柔弱不能自理,雖然現在確實柔弱不能自理。


    但是姐姐就不同了,躺在嬰兒床裏,抱著奶瓶噸噸噸,淡看自己弟弟的一切行為,眼神中還帶著一絲不屑,嗬,臭弟弟。


    安至看這個情況,忙讓阿姨來哄,這種情況還是得專業人士出馬才行,阿姨一來,一頓操作猛如虎,再把喝完了的空瓶子裝滿奶沉甸甸的塞進弟弟懷裏。


    弟弟抱著奶瓶小手手抓著奶瓶感受了一下這種不可思議的重量,頓時無心撒嬌,什麽依戀啊離不開人啊都不存在了,抱著奶瓶開始和姐姐同步噸噸噸,嘬嘬嘬。


    安至就在家裏這樣看孩子,初春到真正的春天過度得很快,前兩天還是冰天雪地,春天的太陽一照就冰消雪融,再過幾天氣溫直接直線上升。


    因為怕受風寒,即使已經可以出門了,安至都沒有好好的出一次門,每次都是長大衣從頭裹到腳,內層必然還帶絨,還立領,還係扣。


    現在春暖花開,安至當然要出門啦!


    鑒於孩子還太小,處於正在翻著圓滾滾的身體到處爬的階段,安至讓阿姨在客廳鋪上厚厚的大麵積軟墊,給兩個崽崽擴展一


    下新地圖。


    新到客廳,是兩個崽崽第一次下樓之旅,兩個崽崽坐在軟墊上流口水,看著落地窗外大片的初春生長的植物覺得很神奇的樣子,看了一會興奮的手舞足蹈,在寬廣的新地圖裏撲通撲通的爬,笑聲那叫一個脆,那叫一個軟。


    給小孩安置好了福利,安至就要去踏春遼~


    就近的選了一個一天就能來回的小景點爬一爬山,看著石階旁邊漫山遍野山花爛漫樹木參天,呼吸著春天清新的空氣。


    沈立原始終在身旁牽著他的手,怕他走不動了一樣,時不時就要問一聲:“休息一會嗎?”


    安至搖搖頭,這條石階並不長,走十分鍾就能走完,就當體力複建了!


    但是就這十分鍾,都走得安至氣喘籲籲了。


    石階的盡頭是修建在景區旁邊高處比較僻靜的一個度假酒店,做成了山莊的形式,整體風格比較古典,但是設施什麽的都走的標準現代化。


    看山花爛漫,和沈立原牽著手踩踩草坪,一起坐湖邊釣釣魚,四處走走逛逛,晚上再一起泡個溫泉,度過了美好的一個踏春日。


    ……


    他在家裏不出門,沈家人知道沈立原不喜歡他們來騷擾,躲他躲得遠遠的,外公和舅舅他們時不時會來看一次,自從有了孩子之後,外公來得就非常勤快了,每次來還要帶著一大堆的玩具,嬰兒小衣服來,來了和他倆說說話說說事情,沒什麽事情了就去軟墊上和孩子玩耍了,並不稀罕理他們兩個大人,和三個大人之間有什麽好說的?還是和牙牙學語的小孩在一起有意思,一句話都能重複的哼上半小時。


    安若軍這段時間也非常關心安至的情況,他並不知道安至生了孩子的事情,隻是在琢磨安至這不出門也不去上學都快整整一年了,疑惑安至到底在家裏幹什麽,隔三差五的總想要打聽到點消息,結果每次都被堵了回來。


    現在安至這邊情況穩定了,就聽見安若軍那邊出事了,安若軍居然也想走詐騙鬼才的路,想要乘著安至不在的這一年裏,借機從公司裏多撈一點。


    畢竟現在公司也不是他的了,就更加沒有顧忌。


    雖然安至沒有在公司看管著,但是在沈立原的眼皮底下,安若軍要能翻出什麽花來就怪了。


    安若軍前腳想要在購入的建材上以次充好,建材買回來還沒投入使用,後腳沈立原就直接把他抓包了。


    安至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隻能歎氣,這一世他和安若軍之間其實並沒有前世那麽多的隔閡和仇恨,安若軍老老實實的呆在公司,他也不能把安若軍怎麽樣。


    可惜安若軍就不是一個能老實的人。


    果然貪心不足蛇吞象。


    沈立原把對安若軍的處置權全權轉交給了他,估計安家的麵子,安至沒有上法庭,將證據牢牢握在手中,勒令安若軍退出安氏,老實呆在家裏養老。


    安若軍原本還想拿捏安至一番,沒想到安至根本沒給他機會,上來直接把狠話全放了出來,半點情麵都沒給他留。


    安若軍到了這個年紀,還體驗到了社會的暴打,頓時灰溜溜的再也不敢說什麽,回家養老喝茶,還被沈立原借機拔除掉了他在安氏幾十年來的根基,從此之後他也不再安至麵前晃悠了,隻需要逢年過節見個麵就好了。


    與此同時還有趙司言的父親與哥哥那邊,最近發生了一件不算大也不算小的事情。


    不算大是對安至來說,不算小是對趙司言來說。


    趙氏父子除了趙司言,都不是好高騖遠的人,趙司言事件後兩人迅速的運作也讓趙家在這次波動中順利脫身而出,找到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結果趙司言還多次心有不滿,忿忿不平,之後趙父因為他的多次抱怨,又給了他一筆錢去投資,在他急躁的想要翻盤的心態下,結果自然是很快就虧掉了。


    趙父原本原本就沒指望他能賺錢,隻是想要借著這筆錢讓趙司言清醒過來,早點回頭,誰知道趙司言投資再次失敗後心態全崩,在家裏怨天尤人了好一段時間,反而趙家大哥沉穩幹練,一直開導安慰趙父。


    時間一長了,趙父也琢磨出味來了,覺得小兒子實在不堪重用,要是把產業交到他手上,以後也肯定會惹出其他的事情,慢慢的也對趙司言冷淡了下來,父子情誼還在,但那份熱心肝的疼愛卻是沒有了。


    ……


    時間過得很快,兩個崽子坐著嬰兒學步車蹬得飛快就跟蹬火箭似的,在客廳裏挎挎的跑,蹬著小短腿揮舞著雙手朝著安至奔來,黑白分明的眸子一點雜質都沒有,看得安至的心都要軟了。


    這樣生活了一段時間後,安至也迎來了入夏後的開學,新生開始入學。


    學校裏也因為他,起了一絲不大不小的波瀾。


    新生們住在寢室,他們提前來報道的,安至被分劃到了這一屆大一,自然也有他的床位,他睡不睡是他的事,給不給分的學校的事,主任之前倒是十分為安至著想,說留一個床位學習累了可以在學校午睡,自然一一都替安至辦了下來。


    新生入學報道已經到最後一天了,四人寢室另外三個都到了,也都混熟了,都在納悶這個安至怎麽還不來:“這哥們踩點來啊?早一天會死嗎,還說一個寢室一起吃個飯,吃個屁。”


    其他人脾氣沒那麽暴躁,並不在意:“管那麽多,不行咱們三自己出去嗨。”


    其中有一個長得十分清秀的男生,點點頭說:“人家不早點來,可能就是不想和我們親近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我聽學長說他很拽的,去年休學了一整年,為什麽休學大家都不知道,問老師老師也不知道。”


    他們三位裏麵,除了那位長相清秀的,其他兩位都是少爺脾氣,也是少爺出身,都是有見識的人,八卦完了對新室友有了點不屑,但是又有種莫名其妙說不上來的感覺。


    其中一個少爺撓頭:“雖然但是,我為什麽總覺得安至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有一說一……我也覺得。”另一個少爺也納悶。


    能讓他們耳熟的,那肯定不是一般人啊!他倆對視一眼,想了好久,才猛然驚醒:“沈立原!”


    “對!沈立原!我的天呐不會是他吧?不會是那個安至吧?”


    清秀少年一頭霧水,他的家庭和商界沒什麽關係,一般耳朵邊不會出現這些陌生詞匯:“哪個安至?”


    “你不知道安至啊?傳奇人物啊,十八歲拿下了傳奇人物沈立原,前腳訂婚後腳結婚,那可是結婚啊,沈立原這種人,結婚就等於是給對方半幅身家了!”


    另一個人連忙點頭:“對對對,聽說長得超級超級好看,男女通殺那種,所以沈立原才一見他的麵就被拿下了。”


    吃瓜群眾忍不住捧瓜驚歎:“哇真的這麽厲害的嗎?難怪都不露麵的,媽噠說得我好想親眼見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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