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水荷拳腳相加,打的我不成人形,低頭告饒的時候,我飯店的正門處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一聽見飯店外突然響動的敲門聲,我立刻告饒般命令趙水荷道:“妹子!別鬧了成不成?趕緊開門去!搞不好是你哥來了!”


    隨著我的話,憤怒的趙水荷才勉強停止了對我的摧殘。


    伸出手,水荷最後狠狠地擰了我的肋下一把後,才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那一下,是鑽心的痛楚呀!


    看著我異常痛苦的樣子,梅子在趙水荷離開之後,立刻跑過來查看我的傷勢。


    見我無大礙後,梅子又小聲提醒我道:“你以後不要亂提他哥的事情,趙水荷對她哥又愛又恨的!”


    聞言,我詫異道:“你怎麽知道?”


    對問,梅子告訴我,在醫院時,有幾回趙水荷代替我給她送飯,表情都是悶悶不樂的。


    同為女人,所以梅子問話肯定要比我方便許多,因此在三下五除二之間,水荷便告訴梅子,說她和他哥哥在電話裏嚷了幾回,原因就是趙水榮總是以工作的名義“爽約”不來,讓趙水荷非常下不了台麵。


    所以,我提起他哥時,這妮子才會如此敏感的大打出手。


    聽完這些,我無奈的點了點頭。


    梅子的哥哥,的確是一個讓水荷糾結不已的存在。


    在我記憶中,每次她提到這個哥哥時,整個人自豪的不得了,但是這個哥哥似乎從沒有把她當做一回事過,說來總也不來,也足以見得他在她心中的分量如何。


    就在我為水荷感歎不已的時候,我忽然聽見在飯店門口的方向,傳來了水荷興奮的聲音。


    彼時,趙水荷突然衝我高亢道:“姓霍的!有人找,說是來應聘當廚子的!”


    隨著水荷的話,我內心一怔,緊接著也是一陣狂喜,而後立刻站直了身子,在梅子的攙扶下走到門口,去看那應聘的廚子。


    飯店的門口,此刻正站著一位身材很胖,個頭很矮的男人,這家夥一米六左右,肚子大的非常驚人,胖到兩個奶豆都能看見,他此刻氣喘籲籲,呼吸似乎都有些困難,隻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


    來人一見我,便抬起頭笑道:“霍老板吧?我是來應聘的!”


    突然出現的應聘者,讓我內心激動不已,更讓我感歎老天爺的幫忙。


    不過為了保險,我還是試探著問這個人道:“兄弟,你從哪兒得到我們招聘的消息的?”


    聽著我的話,這個把手伸進了上衣兜,將一張皺巴巴的宣傳單拿了出來,遞給我。


    舉起宣傳單,這位前來招聘的人說到:“前幾天在人才市場時,你們一個兄弟發給我的!今天有空,就過來瞅瞅。”


    “前幾天……”我回想了一下,就又問道:“您拿到這張傳單之後,就沒人拿錢和你買麽?”


    對問,這個應聘者點頭道:“有!有個女的要拿五塊錢和我換,我沒給。”


    “哦!”我大喜,又問道:“那您為啥沒給他呀?”


    聽著我的問話,這胖子傻笑了一下後,又告訴我們道:“你這上邊寫著月薪六千,拿五塊換六千……我沒那麽傻。”


    聽完這位大哥的回答,我內心裏為他暗暗的點了一個讚!


    雖說對於此人的廚藝如何我並不知情,不過胖子能在瑞木鈞的巨款利誘之下還有勇氣登門拜訪前來應聘,我也是很激動的了。


    於是乎,我衝這位胖哥哥拱了拱手道:“大哥!您上座,咱還是老規矩,您先說一下自己的情況唄?”


    對問,這位憨態可掬的小胖哥隨著我坐在了椅子裏,而後衝我平和而談道:“我姓王,叫王崇光,老家是四(和諧)川的,很早就來魯北上了技校……”


    說道這裏時,王崇光又說自己技校畢業已經十年,這十年以來,他在許多飯店幹過,炒過菜,也幹過水台,砧板之類的雜工。


    雖然王胖子經驗多,但是因為考不下特級廚師的資格證,所以總也在大飯店幹不住,也因此,他便總成為各種飯店內部整合的“犧牲品”。


    半個月前,王崇光原來的飯店來了個新的主廚,這位主廚嫌棄王崇光不是自己人,因此便找了個由頭把他擠兌走了,換上了自己的小舅子。


    就這樣,王大廚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失業了,走人之後,王崇光在本地舉目無親,又沒什麽存款,所以他非常迫切的想找一份工作來做。


    也因此,他才沒有用我的傳單,去換那一筆五元錢的“巨款”。


    王胖子說完這些,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很顯然,這位王崇光不是一個十分優秀的廚子,隻從丫十年都考不下特級廚師證這一點來說,便可見一斑。


    不過話又說回來,能把這些對自己減分的條目都坦然說出來的人,也足以見得是一個比較誠實,能夠信任的人了。


    因此在綜合判斷之後,我便又問王崇光道:“嗯……大哥,我們這裏呢……主營魯菜,您魯菜製作的怎麽樣?”


    聽著我的問話,王崇光憨厚一笑道:“咱是本地黃翔職業技術學院畢業的,魯菜如果不好的話,他們能讓我出來麽?您要是不信,我可以給你現做,不過……”


    王崇光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聲音突然轉小了。


    我看著他難言的樣子,便感覺這家夥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要說。


    因此,我問道:“兄弟,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兒要和我說?要是有附加條件,說出來無妨。”


    聽著我的問話,王崇光麵色難堪的搖了搖頭道:“不是啥條件,就是我身上有傷……”


    說著話,王崇光舉起了右手。


    此刻,我發現在她的右手上,中指處斷了三分之一多,平時他蜷曲著手看不出來,但是一伸展了,便看的清晰,也感覺非常的不自然。


    “你有傷?”我詫異。


    王崇光麵露難色的點頭,而後告訴我道:“正是!我中指小時候紮草的時候,被切斷的……”


    言至此,王崇光又進一步說道,因為中指被切斷後行動非常不方便,尤其是做雕花菜的時候拿不起刀來,所以總也不太能在規定的時間裏製作出精細複雜的菜品。


    也因此,王崇光受這隻傷手的連累,他十幾年考不下廚師證,便和這一隻斷指有直接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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