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嗣柱的精神狀況比前一天好了很多,因此在混沌中聽見那個與眾不同的聲音之後,便立即從床鋪上坐了起來。


    豎起耳朵,詳細辨認之下,徽嗣柱發現在自己寬大的總統套房裏,的確有一個非常細小的抽搐哽咽聲,那聲音時斷時續,但應該確實是一個女人的抽搐。


    聽著那動靜,徽嗣柱頭皮有點發麻,因為他心裏很清楚,這自家的總統套房,隔音性能非常好,基本上不可能有外邊的聲音透射進來。


    而這也就意味著,這女人哽咽的聲音,確實是發自於自己的總統套房。


    在徽嗣柱睡覺之前,他曾經親自確認過,這套房中,是根本沒有別人的,又怎麽可能會傳出幽怨的女人哭泣聲?


    麵對著難解的局麵,徽嗣柱有點害怕了。


    這麽大的一間頂級套房,別看平時金碧輝煌,高端大氣,但隻要把主燈一關,便顯得昏黃不適,略帶陰森,再加上那女鬼一聲聲時有時無的呻‖吟,哭泣,更把這種詭異的氣氛推崇到了極致!


    強烈的心裏暗示下,徽嗣柱害怕的可以,他隨手拿起床頭的煙灰缸護身,而後坐起身來,去尋找那發出聲音的源頭。


    畢竟這總統套房的隔音效果還不錯,因此徽嗣柱在略微聽過之後,便很快愕然發現,那房間中哭泣的聲音竟然是傳來自……自己的床鋪下邊?!


    這一個發現,當時便讓徽大少爺有些不知所措,甚至驚恐莫名了。


    已經睡了兩晚的床底下可能有個鬼,這是任何人想想都會擔驚受怕的事情,更何況他徽大少爺所住的房間還是一間無數人住過,且大的令人嘀咕的總統套房呢?


    於是乎,那強烈的心裏暗示與現實的刺激雙重擊打著徽嗣柱的神經,因此,徽嗣柱膽怯了,害怕了,屁滾尿流了。


    依照他的德行,沒有勇氣去床底下一探究竟。


    可在一個床底下很可能藏著鬼的地方就那麽待著,徽嗣柱也實在不好承受,僵持久了,徽便有了抽身的想法。


    因而,徽嗣柱在權衡了一下之後,還是帶著忐忑的心情,邁步下床,準備拿電話叫保安,或者親自衝出去,對著值班員敘述這裏的怪異。


    徽嗣柱的想法都不錯,隻是他剛一邁腿,便碰到了一點小小的“狀況”!


    就在徽嗣柱的裸腳踏在地麵上的瞬間,他感受到床前的高檔地板上有一種黏糊糊的液體,那液體還帶著溫度,顯得與眾不同。


    這與眾不同的感覺,讓徽嗣柱愣了一下,而後他低下頭去,呆呆的望著自己的腳下。


    雖然此刻總統套房的主燈沒有開,但是徽大少爺依舊看清並確定,他此時自己的腳,正浸泡在一灘鮮血中,而那些血,則是從自己的床鋪下源源不斷的漏出來的。


    他的床……在流血!


    看著流出鮮血的床鋪,徽嗣柱的恐懼無以複加,而後這家夥不顧一切的轉身,拚命想往門的方向逃去。


    可就在徽嗣柱轉身,跌撞到門口,即將拉開大門逃出去的時候,徽嗣柱的那張流血的床,也突然出了更糟狀況!


    彼時,總統套房的床鋪下突然跳出了一個模糊巨大的影子,直撲向屁滾尿流的徽大少爺!


    在之後,那東西猛然直突,一躍撲向了徽嗣柱肥胖的身體,附在他的後背上,便開始拚命撕扯徽嗣柱的身體。


    事隨已至此,在那未知事物的驚嚇下,徽嗣柱徹底懵了,他隻好一邊睜大眼睛,一邊扭頭過去,想看那身後的玩意是個什麽!


    ……聽到這裏,我有點糊塗了。


    打斷了徽大少爺的敘述,我問少爺道:“……您先等會兒!讓我把思路捋一下!我怎麽感覺不太對勁呢?”


    隨後我一邊回憶著徽嗣柱的話,一邊問他道:“大少爺!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已經到門口了,推一把門便能出去!可是那床底下的東西在糾纏住您之後,你一不選擇快逃,二不選擇抗爭,就那麽扭頭去看?您不會嚇傻了吧?”


    雖然我的話比較直接,但是平心而論,這徽嗣柱給我的感覺,的確就是那麽回事。


    而聽了我的質問我之後,他徽大少非常不好意思的衝我搖頭道:“這個……隻怪我太納悶,太好奇了!”


    原來,就在那床鋪下的東西抱住徽大少爺之後,這個家夥立刻感覺不對!


    彼時,在這樣的零距離上,徽嗣柱聽的那哽咽聲更加清晰了,而且那聲音還帶著清脆無奈的言辭,衝徽嗣柱不停地懇求道:“我求您!別出去!別告發我……”


    徽嗣柱雖然慌亂,但聽著那聲音也明白這是一個女人發出的,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從身後抱住他的家夥,不是一個女鬼,就是一個女人。


    對此判斷,徽嗣柱內心的惶恐不安變的減少了那麽幾分,突然間,他甚至有些好奇,心想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或者女鬼,會躲避在他的床底下,又不住的懇求於他呢?


    帶著好奇,徽嗣柱將身子轉了過去。


    ……徽嗣柱說完他放棄逃跑,扭頭轉身的原因之後,又衝我信誓旦旦的補充了一句道:“我發誓!我真的隻是好奇而已!雖然那個家夥的胸很軟,貼在我後背很舒服,但是我也就是好奇,想看看這傳說中的女鬼到底長個什麽樣子而已!真的!”


    聽完徽大少爺的此地無銀,我可是相當的無語。


    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麽生孩子的女人不能喝酒了,更明白為什麽徽唯本會對這個長子非常失望。


    這位徽嗣柱,根本就是一個不知輕重緩急,缺乏基本判斷的奇葩。這樣的人,也無怪徽唯本一度對他失望至極。


    忍著對大少爺的唏噓和笑意,我又繼續問道:“大少爺的心思真是……獨特哈!您接著說吧!回頭之後您看見了什麽?胸大的女鬼?還是不穿衣服的女人!?”


    見我又問,徽嗣柱突然一臉的懊悔,而後他拍著大腿告訴我道:“其實我轉身時,心裏已經有最壞的打算了,但沒曾想,我碰見的卻是她!”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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