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麽,這劉海被我救起的第一件事情也不是感謝,而是伸手抓破了我的耳根與麵頰,讓我在疼痛之餘震驚不已。


    更不知道為什麽,精神不正常的劉海與馮主任一見到我的臉,就會不約而同的口中喊“鬼”,東跑西竄。


    難不成……他們受到的刺激已經讓他們產生了幻覺?或者他們在我的身上……看見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麽?


    雖然對劉海的瘋狂和攻擊浮想聯翩,但是看著奪路而逃的女法醫,我顯然也沒有時間待著出神胡想因由。


    電光間我知道,不能讓劉法醫在於這間充滿危機與未知的火葬場中胡亂竄跑了,否則很可能有生命的危險。


    因此,看著正要奪門而出的劉法醫,我立刻飛撲了出去,緊緊抓住她小腿的同時,又衝她的同事蘇青請求幫助。


    劉海被我抱住了小腿,猛的一陣子哇亂叫,但身體終於慢了下來,。


    而趁著這個機會,我急忙對著呆立在一旁,還沒搞清楚基本狀況的蘇法醫扯著嗓子大吼道:“別幹站著!把她攔下來!她受刺激了,不能亂跑!”


    隨著我的話音出口,原本正於突變中張口咋舌的蘇法醫這才反應了過來,隨後他急忙跑到我的身邊,狠狠抱住了正在拿腳不斷踹我腦袋的劉海。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控製住了這個發狂的女人。


    隨後,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自己不知被踹了多少下,正在迅速起包起青的腦袋,更忍著心中無辜挨打的憤怒,衝劉海大喊道:“劉海!你醒醒!我不是鬼!你安全了!”


    在我說話的同事,那位劉法醫依舊於同事蘇青的懷抱中不停扭動著身體,不停的叫著“滾開!鬼!鬼!”。


    不知道為什麽,呼喊掙紮的時候劉海一邊在極力避免著看見我的眼神,另一麵卻又伸手指著我,歇斯底裏地衝蘇青道:“青青,快跑!他不是人!他是鬼!是吃人的惡鬼……”


    女法醫的話,言辭間盡是滿滿的恐懼,又仿佛對我有些咬牙切齒,刻骨銘心的憤怒。


    這樣的聲音聽在我的耳朵中非常別扭難解,更讓我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憤怒。


    我還記得,先前的馮主任剛清醒的時候也是這樣對我的,可……我並沒有招惹他們呀?


    帶著詫異,我決定試著溝通一番,找到他們倆把我比做“鬼”的原因。


    首先衝蘇法醫做出了一個等待的手勢,隨後我盡量遠離劉海,又放低聲音,才擇機對她開始提問。


    當劉海鬧的有些精疲力盡的時候,我平靜的對她道:“劉法醫,我自問除了想拿刀砍屍體之外,沒什麽對不起您的地方吧?為什麽你要說我是吃人的鬼呢?侮辱我的人格可不好。”


    聽著我的話,於蘇青的控製下,略微癱軟的劉海又昂起了頭,她看看自己身後的同事,又看看一臉無奈的我,續而衝我吼叫道:“你少裝蒜!”


    吼完,這劉海又衝她身後的蘇青道:“青青!你的聽我的!這個霍三思是個吃人的鬼!馮主任已經被他害了!你可不要麻痹,再被他害一回!”


    聽著劉海的話,我有些更加糊塗了,但是也略微有些明白了她所說所言的意思。


    很明顯,劉海認為把馮主任推下二樓的人是我,攻擊蘇青的人也是我,甚至可能將她鎖進那櫃子裏的人……還是我。


    為什麽她會這麽想?難道她產生幻覺了麽?我感覺不大可能,因為先前馮主任也是對著我不停的“鬼,鬼,鬼”的喊,兩個人看見了相同的幻覺……以常識來說,可能性非常低。


    因此,對於她劉法醫的言語,我隻能得出一個非常扯淡的結論,那便是襲擊她們的人,確實是我,又或者是一個跟我長得很像的家夥。


    這個假設,扯淡而自嘲,不過卻又令我冷汗直流,而唯一驗證我猜測的方式……也隻剩下親口問一問我們“發瘋”的女法醫了。


    想至此,我帶著盡量平靜的語氣,向依舊對我一臉恐懼的劉海道:“劉法醫!你先不要激動!我問你一件事,你仔細的聽一聽……剛才在解剖室襲擊你們的人,是不是我?或者說跟我長的一樣的人?”


    對問,她劉海非常急切的點頭道:“是!化成灰我也認識你!”


    聞言,我心中恍然了。


    看來的確是有什麽人活著什麽東西搶我一步混進了火葬場,然後猛不丁對大家實施了襲擊的。


    那個“東西”襲擊大家的原因我不明確,不過想來……應該和我剛才看見的那隻“女鬼”脫不了聯係。


    隨著設想的被確認,我內心的揣測一下子證實了,而搞清了狀況,我反而平靜了許多。


    對著神經緊繃如弓弦的劉海,我微微一笑道:“劉法醫,其實你仔細想一下,就應該明白襲擊你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說話間,我伸手指著蘇青,又進一步對劉法醫解釋道:“你可以問你的青青,剛才他在冰櫃裏的時候,是我救的他,剛才你在密封櫃裏快憋死的時候,也是我救的你,就連馮主任也是我救的呢。”


    說完自己的功勞,我又反問劉海道:“劉女士,如果我是襲擊你的‘鬼’,那麽我會蛋疼到在把你們一個個逼近死路之後又重新救你們一遍麽?我圖什麽?!你們活著做證人,我就不怕被警察抓?”


    我的一番分析陳述,終於讓劉法醫明白了那麽一些道理。


    而在這之後,蘇法醫又從側麵衝她證明我的話道:“這個……霍老板說的沒錯呀!我也都能證明,要不是他執意要調查這個房間,你真的就沒救了。”


    聽完蘇青的肯定,劉海這才徹底平靜了下來。不過她依舊皺著眉頭,衝我們倆不住搖頭道:“可……這就怪了,難道說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能夠畫皮的厲鬼,來襲擊我們麽?”


    對問,我笑著回答劉海道:“真亦假是假亦真,您劉法醫要是不介意,就把‘我’襲擊你的過程說一下,我好分析分析,是哪個癟犢子冒充的我。”


    聽了我的話,劉海非常忌憚的點了下頭,然後把她剛才遇見的事情告訴了我……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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