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我“見鬼”,趙海鵬給我設計了一個堪稱變態的“食咒”。


    在做出那陰女梅的三個七髒菜之後,趙海鵬又讓水荷把梅子未曾換洗的舊衣服拿來讓我穿上。


    女人的衣服,甚至包括梅子那雙粉紅色的舞蹈鞋,我都要穿上?!


    這樣的要求,對一個大男人意味著什麽,我自不必說,而且似乎在我的映像裏,上一位被如此待遇的人還是三國時候的司馬懿呢。


    說起來這待遇也挺高哈。


    不過這女人衣服穿上之後,我才感覺沒那麽簡單,首先的問題就是梅子的身材比我要瘦不少,因此我縱然想了很多辦法,也依舊扣不上她運動服的拉鏈扣子,而且還露著肚臍,那緊巴巴的緊身褲和上衣把我肚子上的肉全箍了出來,怎麽看怎麽像米其林輪胎。


    這樣滑稽的裝扮,是個正常人都不願意出門,趙水荷更是笑的前仰後合,非要拍照片留念。


    心情激憤中,我懶得理她,隻說了一句“不許胡鬧”,然後轉身問趙青山的下一步計劃。


    見我問話,趙海鵬這個不靠譜的家夥也收起了自己幸災樂禍的嘴臉,隨後他裝出一副緊繃的樣子來,衝我一一吩咐。


    他把那撐著食物的鬆木食盒交給了我,又看了一眼表,隨後開口道:“昨天,梅子入山的時間大概是日落時分,這個時節來判斷,咱們三十分鍾之後離開。”


    說完這話趙海鵬又回身,從冰櫃中拿出了用來製作“桂圓炒蟹”的幹桂圓,包了一顆,讓我進山後喊在嘴裏,不要吐核。


    看著那黑黑的幹癟桂圓,我不解其意間,問趙青山這是怎麽個門道,為啥回黑穀山“見鬼”,還得含著一顆黑桂圓。


    “不懂?”趙水荷忍著笑,指點我道:“桂圓,通歸圓講究,意思是你能圓滿歸來的寓意,而且桂圓又叫龍眼,乃是龍眼寶珠的意思,陽氣盛,能辟邪!”


    說話這話,趙海鵬點了點頭道:“沒錯,你謹記,要是看見什麽不對付的東西,把這個死含在嘴裏,應該不會受迷惑。”


    “這麽有用?”我趕緊雙手捧著這幹巴巴的桂圓,不住撓頭問趙海鵬道:“那我多含上幾顆成麽?來上三十發,湊個一梭子?”


    “那麽多,你就不怕撐壞嘴呀!”趙水荷這丫頭片子,惱人的拍打了我的腦袋,說教道:“我哥說過,做人和做菜一樣,凡事不可滿,滿則溢,明白麽?”


    趙水荷和我整大道理,這可是新鮮的緊,不過老子急著英雄救美,也沒工夫去把咂她說這話的意思,更不關心她那個哥哥是誰。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我走出飯店,直奔門口阿四停著的汽車裏走去。


    黑虎街可是遊客匯集的寶地,我穿著女人的粉色衣服,肉嘟嘟的跑出來,那畫麵太美我不敢描述,縱然附近遊客眼光異樣,可我全當自我營銷和免費宣傳了。


    估計靠著這個,還能多來點客流。


    走到車門前的時候,我隔壁的佟掌櫃正一手拿著核桃,一手拿著水壺出門“曬廠子”,那家夥一見到我“悲壯”的樣子,當時便徹底傻眼了,嘴裏灌進去的茶水也一口噴了出來,正濺在他視若珍寶的一對“南疆獅子頭”上。


    顧不得寶貝,這佟掌櫃登直了眼睛,看著我道:“霍老板這唱的是哪一出呀?要去做手術麽?可得看開呀!”


    “看個屁!老子是去當英雄的!”我懶得和他廢話,伸手一指他手裏的核桃道:“你獅子頭著茶水了,到時候發了黴,別怪兄弟沒提醒你!”


    咱說完這話,財迷加近視的佟掌櫃這才低頭發現自己剛才的失誤。


    隨後,他捧著那一對核桃,又哭爹喊娘的叫喚著:“我的獅子頭呀!矮樁獅子頭!這可是我用一隻鎏金尿盆回來的呀!李蓮英用過的尿盆”


    佟掌櫃的哭爹喊娘中,我一頭鑽進了汽車,在阿四的駕駛下快速離開了市區。


    又一次的,我回到了黑穀山。


    車到山口石土路,我們隻能步行前進,可偏偏在我下車的這個時候,趙海鵬又把我攔截了下來。


    “等等!你還忘了點東西!這個你的穿上…”說話間,趙海鵬回身往水荷處要著什麽。


    說實話,我都穿成這樣了,還真就不知道自己落下了什麽?而且有啥東西他不一次拿出來的呢?非得最後才交給我。


    在我的詫異忐忑中,趙海鵬從水荷那裏拿出了一個塑料袋,而我從那袋子裏則拿出了……一隻絲襪!


    看著那隻襪子,我想哭的心都有。


    記得當初霍海龍救我爺爺張三好的時候,他們也玩過這麽一出互換衣服騙鬼的把戲,可是那會應該不用換的這麽徹底,這麽變態吧?


    我不是那種異裝癖的變態,因此這襪子雖然是梅子的,我也不想穿。


    故而我趕緊衝趙海鵬搖頭道:“趙哥,咱能不能別這樣?我裝梅子,也不用裝的這麽徹底吧?”


    “額……”趙海鵬尷尬的撓了撓頭,衝我繼續道:“這個不是給你穿的,這個……是給你帶在腦袋上的。”


    雖然我還在車裏,阿四也給我關著車門,但聽了趙海鵬的話,我依舊感覺後背冷颼颼的,從後心涼到頭頂。


    我摸了摸自己可憐的臉,感覺這真是……變態的可以。


    雖然是梅子的東西,但我也不想往腦袋上套,而且我都犧牲到這個地步了,為什麽還要做如此屈辱的事情呢?


    老子是去救人的,不是來搶銀行的!


    麵對那薄薄的襪子,我無奈悲鳴道:“趙哥,咱商量商量成麽?我為啥非得把它套在頭上,換個東西不成?”


    “這個……”老趙同樣難堪的搖頭道:“人的口氣陰邪能聞出來,所以要想裝成別人,嘴的味道是第一的,讓你帶著梅子的襪子,就是為了掩蓋那味道。”


    “可也不用這麽重口味吧?”我愕然道:“就不能換一樣?”


    “當然能換!”趙水荷笑的前仰後合,衝我說道:“口裏叼住梅子的鞋,也成!”


    聽了趙水荷的話,我突然感覺這絲襪還是挺不錯的,薄薄軟軟,質感還好……(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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