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斐,和許鄴一起?


    簡雲墨皺起眉頭,問:“就你們,兩個?”


    南斐看了眼許鄴,不懂簡雲墨想表達個什麽意思:“嗯,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這問題大了去了。


    簡雲墨想把車速再提快一點,無奈遇到紅燈,隻得刹車等一下,對南斐沒頭沒腦冒出一句:“不行。”


    南斐耐心逐漸被耗盡,“什麽鬼,我和許鄴隻是朋友啊,你在想什麽?”


    簡雲墨突然心一哽。


    這話,好熟悉。


    “我和霖清哥隻是朋友,隻是朋友,隻是朋友——”


    南斐是故意拿這句話來懟他的?還是來打臉。


    簡總這時才發現,他不僅憨,還是個可惡的雙標男人。


    什麽朋友,許鄴那眼神是朋友該有的嗎。


    不行,南斐不可以和許鄴單獨待在一起。


    許鄴見南斐視線瞥向他,估摸著猜到是在談論他,於是乎道:“走吧,時間要到了。”


    南斐還沒說什麽,簡雲墨這邊直接一腳油門衝上綠化帶。


    適時的安全氣囊彈出保護了簡雲墨,讓他沒受多少傷,但他現在,隻能厚出臉皮,出此下策。


    “我,出車禍了——”


    南斐:???


    南斐實話實說,不摻假:“出車禍你應該打110或者120,而不是打我的電話,掛了。”


    “別,別掛。”慣性俯衝的後勁還是有些大,簡雲墨手能堪堪握住手機不讓它滑掉。


    簡雲墨咬牙,閉上眼睛厚臉皮發言:“我覺得,你應該來關心下我。”


    南斐:“……”


    簡雲墨怎麽了?腦子又不正常了?


    但是南斐又不敢真掛電話,如果真是來找他的路上簡雲墨出了問題,簡老爺子那邊知道了可不好過。


    南斐沉思了下,道:“但我現在不知道你定位在哪。”


    窗外已經有好心人來看看這個不打招呼就莫名衝上花壇的邁巴赫車主的情況。


    簡雲墨不管外麵人敲窗戶,趕緊速度的把定位發到了南斐手機上。


    南斐看到定位,歎口氣,“我得去看看簡雲墨,他好像出車禍了。”


    許鄴皮笑肉不笑,“我看他還能給你發定位,也不算嚴重。”


    “其實我也覺得。”南斐深表讚同,“但是老爺子那邊我得有個交代,必須去一趟,你是要改簽還是先去那等我?”


    許鄴回道:“我改簽陪你去。”


    南斐就和許鄴一起趕去車禍現場,到的時候又得知人已經被送去醫院了,兩個人又往那個醫院去。


    問到簡雲墨人在哪,南斐到了單獨的一個病房,推開門,簡總正躺在那,雙眼緊閉,似乎是睡著了。


    南斐問了下護士簡雲墨的情況,外表看著沒什麽大礙,後續還得進一步檢查。


    南斐說了句“謝謝。”關上病房門,皺眉問道:“這下好了,去的時間要推遲了。”


    簡老爺子人老了,經不起折騰,給他說隻是圖增老人家的擔心,簡時赫又不可能照顧著,這擔子——


    似乎隻能落南斐肩上了。


    許鄴作為情敵,機智發言:“給他請個護工不就好了。”


    南斐一聽,覺得有些道理,正巧聽見病房內有動靜,推門進去,簡雲墨已經醒了。


    簡雲墨看了眼許鄴,敵對意味明顯。


    南斐搬了個凳子坐,看著簡雲墨:“你感覺哪不舒服沒有?”


    簡雲墨其實哪都還行,但張嘴就瞎編:“都不是很舒服。”


    “……”南斐眨眨眼,總懷疑簡雲墨有說謊的嫌疑,給他下套:“所以,你什麽都不行了?是我理解的這個意思嗎?”


    在座的都有理由懷疑南斐在開車,但是沒有證據。


    情敵當前,簡總清咳了聲,幹巴巴的回道:“也不是。”


    南斐就知道簡雲墨在裝,“說實話,你到底哪有問題。”


    簡雲墨瞥了許鄴一眼,看向南斐:“我想單獨和你聊聊。”


    許鄴嘴角勾起淡笑,拍拍南斐的肩,“在外麵等你。”


    “好。”南斐轉過頭應聲。


    許鄴幫忙帶上病房門,隔絕了裏麵所有聲音。


    他走到走廊窗邊站著,目光淡淡望向外麵的世界,萬家燈火,卻沒有一盞屬於他。


    許鄴不想告訴南斐自已真的馬甲,以免因為他想讓南斐自已猜出來,一麵又害怕,自已爆出馬甲後,南斐卻對他沒有記憶。


    那樣會讓他一直支撐的信仰崩潰一地。


    索性,一開始就不指望好了。


    能這麽陪在他身邊,看著他沒事,錢夠花,人健康,生活美滿,就好了,就這樣,就可以了。


    簡雲墨支走了許鄴,南斐雙手環胸靠在椅子上,道:“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我和許鄴是出國辦事,不是去私奔的。”


    簡雲墨倔著:“那你們為什麽要一起出國?”


    “我想去看看有什麽能幫盛霖清老婆孩子一把的,許鄴來做向導啊,我在電話裏說過了。”


    簡雲墨:“……就這?”


    不是什麽分手/炮後大家各自拜拜???


    南斐點頭,肯定地道:“就這。”


    簡總:“……”


    他還為此,撞上綠化帶。


    還被罰款。


    現在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


    “那也不行。”簡雲墨尷尬地撇開視線,嘴裏就蹦兩個字:“不行。”


    啥又不行了,能別讓我猜嗎?我又不是您肚子裏的蛔蟲。


    南斐翻了個白眼,站起身轉身跨步就要走:“走了,跟你聊簡直死腦細胞。”


    “南斐——”簡雲墨叫了南斐一聲,深邃堅定的目光望向他,下定決心的同時,心如擂鼓:


    “我把全部身家給你,你留下來吧。”


    “……”南斐停下腳步轉頭看著簡雲墨,笑道:“有錢人都像您這麽,連告白都是帶著銅臭味嗎?”


    簡雲墨愣了下,“那我不提錢,你會答應嗎?”


    南斐:“當然不會。”


    簡總:“……”


    南斐看了眼時間,準備盡快結束話題:“我已經決定要去留學誰說都不聽,另外請簡總您睜大眼睛看清楚,我現在,比您有錢。”


    “告辭不送。”


    說完,南斐便轉身關上了門。


    簡雲墨顫了顫眼簾,從床上爬起來,利索得很,哪有受傷的樣子。


    他衝出病房,追上了南斐和許鄴,“我和你們一起去。”


    南斐歪頭,想笑:“你不是那都不行,不舒服嗎?快點去病床上帶著,別來摻和。”


    簡總喉結滾動下,眼神有些閃爍:“我又可以了。”


    南斐轉頭對許鄴說:“你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嗎?”


    許鄴看向簡雲墨,笑著回道:“沒有,前所未聞。”


    南斐點頭:“巧了,我也是。”


    簡總:“……”


    盛霖清在一遍狼藉的家裏,坐在地板上,僵了一下午。


    他這麽都沒有把簡雲墨喊過來,是不是就真的,證明他被簡雲墨給拋棄了。


    盛霖清心慌起來,不行,不行,他不要這樣,他不想被拋棄了。


    “如果我意外死亡了,這一切不就都解決了。”


    南斐的這句話,就像魔咒般,一遍遍反複回蕩在盛霖清的腦海。


    盛霖清深呼吸一口氣,想要努力壓製住不該有的想法。


    “南斐——”


    “啊切!”南斐打了個噴嚏,吸吸鼻子,“誰又罵我了。”


    許鄴遞給他一包紙,有些擔心:“是不是飛機空調有些涼的緣故,我讓他們拿條毛毯吧。”


    “別了,我一個大男人還會被空調吹——”南斐話還沒說完,一條毯子已經蓋在了他身上。


    是簡雲墨做的。


    簡總伸手把毯子周邊給南斐壓嚴實,表情冷冷的,道:“這樣就不冷了。”


    許鄴稍挑眉,主動退讓,給簡雲墨表現的機會。


    簡雲墨最後還是和他們兩個坐上了同一架飛機。


    他也好眼見為實,看看盛霖清到底能虛假到什麽程度。


    下飛機時,英國這邊還是下午,時間剛好。


    南斐走在前麵,許鄴和簡雲墨走在後麵,雖然嘴上他們兩個很少說話,但眼神和氣勢已經在無形間廝殺很久了。


    這讓南斐是什麽感覺呢?就像牽了兩條獵犬上街,那霸氣得,不談了。


    三個人花了點時間找到了盛霖清老婆住的地方,在街區一角,一個很破舊的居民樓裏。


    南斐撇了撇嘴,“簡雲墨,你給盛霖清的錢,夠在郊區買套別墅了吧,這咋回事。”


    簡雲墨沒吭聲。


    南斐抓住街邊要進居民樓的一個小男孩,用英語道:“小朋友,你知道王嵐家在哪裏嗎?”


    小男孩眨眨葡萄似的大眼睛,“我不聽不懂英語。”


    “害,你早說不就完事了。”南斐也懶得裝腔作勢,“小家夥,王嵐家在這嗎?”


    “王阿姨,你找她幹嘛?”小男孩應該是知道的,“不過王阿姨的老公可凶了,晚上我睡覺的時候,都會聽到她老公罵她,可難聽了。”


    “啊,這麽的,其實我們是王阿姨的朋友,想要見見她,可以麻煩你帶路嗎?”


    小男孩盯著南斐臉半晌,搖頭道:“不,你們不是。”


    “給你錢拿去買糖吃,你幫我們帶路。”


    南斐笑了笑,利用顏值和一點小錢,輕鬆收買人心,小男孩帶路去王嵐家門。


    徒步爬了幾樓,終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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