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麵端上桌,南斐也不挑賣相口味,扒拉扒拉的給吃了,然後吹一句彩虹屁:“老公做的真好吃。”


    簡雲墨知道這是南斐不想做飯的借口。


    兩個人吃完飯,南斐主動端碗去洗槽刷碗,貌似心情不錯,嘴裏還哼著沒聽過的調調。


    簡雲墨拿本書坐在客廳沙發上看,放鬆的同時也可以警惕著南斐洗碗出什麽事,比如說把碗摔地上,洗潔精倒多了——


    簡總注定就是愛操心的命。


    但南斐什麽意外也沒出,洗好碗就跑過來粘著簡雲墨,用整張臉擋住書頁,像一隻撒歡求主人關注的貓咪。


    “老公我們來玩遊戲吧,別看書了。”


    “走開。”簡雲墨對年輕人玩的遊戲不感興趣,驅趕道。


    南斐撇嘴,不開心的縮在簡雲墨身旁,打開了遊戲。


    進入第一局,有個女孩隊友開麥,嬌滴滴的道:“李白哥哥,人家想要藍藍。”


    李白立刻把藍爸爸給了她。


    奇怪的知識又增加了。南斐輕咳一聲,開麥:“李白哥哥,人家也想要藍藍。”


    一旁專心看書的簡總突然從書海中回過神:“……”


    我坐在這裏的意義到底是什麽?


    李白果斷帶南斐去對麵野區偷了個藍爸爸。


    “謝謝哥哥。”南斐捏著嗓子,輕笑了下,尾音帶著點嬌羞,裝女孩子還有點模樣。


    震驚!某男竟為一個藍爸爸而扭轉性別,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一時間簡雲墨嗓子有些不舒服,輕咳了下。


    南斐瞥了眼簡雲墨,放下手機跑去給他端杯水來,“老公喝水。”


    簡雲墨喝了些水入喉嚨,才覺得嗓子舒服一點。


    後麵南斐也沒開麥說什麽,剛才那件事就算過去了。


    簡總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要是表露出來南斐的腦回路指不定得理解成什麽意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南斐洗了澡躺床上,視線緊緊粘在剛從浴室出來的男人身上,咽了咽口水。


    要不是他身上有傷需要養一段時間,他一定跟簡雲墨大戰三百回合!


    南斐從以前滿腦子金融商業分成股市,到現在腦子全都被顏色廢料給占領了。


    簡雲墨一坐在床邊,南斐就靠過來,環抱住他的腰,哭嚎道:“為什麽上天要這麽對我!為什麽讓我看到肉卻不能吃!難道這就是我過於帥氣的懲罰?!”


    “……”


    簡雲墨抓住南斐逐漸往下的手,低聲道:“別鬧。”


    南斐把臉埋在簡雲墨的後腰側,蹭了蹭,戀戀不舍的退開。


    但簡雲墨卻沒有轉過身來,一直用背對著南斐。


    南斐好奇的湊過去,看到令他心生愉悅的地方萬物複蘇,挑眉笑了笑。


    “走開。”簡雲墨被盯著有些尷尬,惱羞的道。


    “我走了,老公怎麽辦?”南斐的手緩緩伸了出去。


    冰涼與炙熱相碰的一瞬間,奇怪的感覺讓簡雲墨顫了下身,繃緊身體來堪堪維持表麵的冷靜。


    南斐沒用嘴幹過那檔子事,也沒興趣幹,就靠一雙手走天下。


    “真多。”


    南斐如此評價。


    果然在庫裏積蓄了二十多年的財富,不容小覷。


    簡雲墨臊了個紅臉,抽過紙巾把南斐的手擦幹淨,扔進垃圾簍裏。


    南斐心癢難耐,拉住簡雲墨的手,輕聲道:“老公你也幫幫我。”


    白天來臨,南斐一臉虛脫的醒過來,扳手指頭數了下,一二三……五六,媽的,他現在真的搞不出什麽東西來了。


    簡雲墨給他留了早餐在桌上,自個已經去上班了。


    南斐嘴裏吃著麵包,翻閱手機信息。


    昨晚上那場直播他沒看,但現在他存了一份在手機裏,想看隨時可以看。


    1010寢室群裏,宋琛修發了消息:今早上最新消息,學校把何澤開除了!


    江炎:早就該了,一群欺軟怕硬的狗東西,是我當校長有這種學生頭都給他扭掉。


    南斐:我更關心他有錢爸怎麽樣了。陳哥你有聽到什麽消息嗎?


    陳艾辰:應該是上麵有人放言要把何家連根拔起,沒人敢動,這事情還有點東西。


    簡家沒點東西,不配當男主占c位呀。


    南斐小得意地哼了下。


    吃了早飯,南斐慢悠悠的往學校去,教室裏宋琛修拉住他,“學校有個元旦晚會,正向全校召集節目,你去不去?”


    南斐毫不猶豫:“不去。”


    “那我不管。”宋琛修道:“反正我把你報名表交上去了。”


    南斐:“……”


    今天的南斐在簡雲墨手機裏格外安靜,除了早上一條語音外,就沒了。


    簡雲墨覺得自已該慶幸,但上次被打事件出來後,他又怕南斐這個皮癢的人又去把誰給惹怒了。


    正想著,南斐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南斐嗓子有些啞,透露著無助:“老公救命啊——”


    這家夥又惹什麽事了?!簡雲墨心頭一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好餓,我已經有三個小時沒吃飯了,嚶嚶嚶。”


    “……”


    簡雲墨坐回座位上,南斐吸吸鼻子,繼續說:“你要記得吃午飯哦,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我愛你,如果你能給我點零花錢買飯吃我會更愛你的。”


    簡總:“……”


    他下次要是在瞎操心南斐,他簡雲墨就跟南斐姓!!


    支付寶到賬錢後,南斐滿意金額,恢複如常聲音:“老公我這邊有點事情,你就暫時獨守空房一個晚上哦,電話聯係,啾咪。”


    拿到錢,南斐就迫不及待的溜走了。


    撥通這兩分鍾的電話,簡總秉承冷漠霸總人設一個字沒說,卻眼睜睜損失了一筆可觀的財富。


    怎麽算下來簡總都進行了一場不平等的交易,可人是自已惹出來的,錢是自已給的,有什麽法子。


    簡總決定吃個午飯,冷靜一下。


    話說不止南斐被宋琛修強製報了名,還有江炎。


    但他沒敢找老大陳艾辰,不然四個人可以組一個“基佬紫隊”,哦不,是“王子和他的三個仆人隊。”


    南斐:???


    江炎:……


    宋琛修:giao!


    辛苦練了一下午,晚上就去參加海選,然後南斐三個人以顏值入圍成功。


    這真他/媽諷刺,我都準備靠才藝了你卻隻磕我顏。


    算下來排練有兩天沒見活著的有觸感的簡雲墨了,南斐覺得自已還是出現一下,免得簡總忘了他還有個在讀書媳婦。


    南斐先一步回了簡雲墨的公寓,脫下羽絨服外套,打開暖氣,換上簡雲墨的襯衫,準備伺機而動。


    兩天沒被南斐煩的簡總到點下班,輸入秘密打開公寓的門。


    隨著一股暖氣輕柔的撲打在簡雲墨臉上,一個人也狠狠撞入他的懷裏,叫著:“老公!”


    簡雲墨趔趄兩步站穩,打開燈,往下看。


    南斐渾身上下就穿了件白襯衫,還沒好好扣紐子,俯視時簡雲墨還能看見——


    南斐踮腳親了親他的唇,一汪春水盛在眼裏:“先吃飯,還是先吃我?”


    “……”簡總喉結微微動了動,道:“先吃飯。”


    南斐:“……”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不死!”南斐瞬間亮起獠牙,像是山裏稱霸為王的土匪首領,去山下搶了良家婦女回來迫不及待入洞房一樣。


    哪知道那良家婦女結果是個武藝高強的大俠漢子,專門就等著收拾無良土匪,立刻反守為攻,手裏的鞭子在土匪頭子身上啪啪的打,毫不留情。


    鞭子起落一瞬間,就會紅一塊地方。而且那鞭子像是通人性般,隻選人最脆弱敏/感的地方打,把土匪打得嗷嗷叫,直喊錯了錯了。


    但大俠憋好久才等到送上門的土匪頭子,哪肯這麽輕易就放過他。


    外頭小弟們聽牆角殊不知裏麵自家老大正處於水深火熱當中,隻知道老大叫得淒慘,於是乎得出結論:新來的夫人好強悍。


    南斐昏昏沉沉醒過來的時候,簡雲墨正對著他睡覺,一張冷硬的臉柔和下來失去了鋒利。


    真他*帥。


    南斐湊過去,親親簡雲墨,“老公早安。”


    簡雲墨是醒著的,但是沒理會南斐,過了會,因為感覺他的腹部有什麽東西頂著,簡總才無奈的睜開眼睛。


    他壓低聲音,裏麵藏著忍耐和警告:“南斐——”


    南斐哎了聲,無辜的道:“老公現在又不止我一個人石更了。”


    一陣地動山搖後,南斐再醒來,家裏隻剩下他一個人。


    起身扶牆往浴室走,雙腿都在打顫。


    洗香香時順便來一首原唱歌曲:“啊~菊花~你比匊花多個艸~”


    第二輪晚會節目選拔開始前,南斐趕到了。


    江炎看到南斐脖子上來不及遮掩的痕跡,把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給人圍上,“低調點。”


    然後江炎一轉身,南斐赫然瞧見他後脖上一個明顯的牙印:“……”


    不用說,肯定是陳艾辰悄悄啃上去的。


    陳艾辰外表給人感覺紳士謙遜,但背地裏腹黑得很,白切黑人設。


    南斐特別警惕他這類人,擔心一不小心就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這麽一想,簡雲墨的表裏如一還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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