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轉眼即逝的貓耳不同,這次秦沉盯著許澗腦袋上的耳朵不敢置信地眨了幾次眼,尖尖的貓耳也沒消失。


    對於自己貓耳朵溜出來了這事,許澗仿佛一無所知。


    自己男朋友有了毛茸茸的貓耳朵,對秦沉這個重度毛絨控來說,那遠不止雙倍的快樂,這誰能忍得住?


    所以秦沉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就是抬手去摸許澗的耳朵。


    觸感是絨毛似的軟,還帶著溫熱的體溫。


    不自覺捏了捏許澗的耳朵,秦沉也顧不上給他擦濕漉漉的頭發了,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鎮定:


    “小澗,你長耳朵了。”


    手裏捏著貓耳,秦沉還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看有沒有貓尾巴不小心溜出來。


    很可惜,沒有他想的貓尾巴。


    許澗聞言轉頭,對上的就是語氣鎮定的秦沉表情管理失敗,眼裏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抬手摸了摸自己頭頂,摸到多出來的兩隻耳朵後,許澗並沒有秦沉想的那麽意外,反而很淡定看他:


    “我知道啊。”


    聽了許澗的話,秦沉手上的動作一頓,看他:“你知道。”


    許澗沒說話,下一秒秦沉手中一空,貓耳朵又不見了。


    就在秦沉望著許澗恢複如常的腦袋愣神的時候,許澗衝他眨了眨眼,一臉神秘得笑:


    “還能再變出來。”


    許澗話音剛落,他腦袋上的耳朵又重新冒出來了。


    秦沉:“!!”


    對上秦沉炙熱的目光,許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貓耳朵,神色赧然解釋:


    “自從上次喝了薑總的血後,我不但能隨意控製變化時間,還能隻變一部分。”


    秦沉沒忍住又碰了碰他的耳朵:“我怎麽不知道?”


    距離上次他們去找薑林斜已經過去這麽久了,這麽重要的事,他今天才知道!


    許澗:“我也是前兩天薑總告訴控製的方法的。”


    前兩天才知道,正好秦沉今天到,所以許澗就迫不及待向他展示自己的新技能。


    不然他也不會讓秦沉給他擦頭發。


    知道能自己控製貓耳貓尾,秦沉的反應比許澗預想中還激動,把人一把摟進懷裏,對兩隻耳朵愛不釋手。


    捏捏揉揉好一陣,秦沉好奇:“那你這兩隻耳朵也可以聽見聲音嗎?”


    說話的同時秦沉湊近白色的貓耳朵,輕呼一口氣後開口:“喂喂?”


    呼吸打在許澗貓耳上,秦沉就見毛絨絨軟乎乎的貓耳肉眼可見地顫了顫。


    毛絨控秦沉一顆心也跟著這幅度顫了顫。


    黑發白貓耳的心上人麵紅耳赤地坐在自己懷裏,耳朵還一顫一顫的,秦沉險些被萌出一臉血。


    許澗這樣太過撩人,把秦沉的萌點踩得死死的,讓他一顆心蠢蠢欲動,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秦沉手滑進睡袍中時,許澗小小地掙紮了一下,耳朵紅得快要滴血,強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勉力回答他剛才的問題:


    “貓耳也是能聽見的……唔——”


    許澗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沉堵住了,對方一手攬著他的腰把他壓向自己,一手還放在他腦袋上,不肯放過他可憐的貓耳朵。


    被親得迷迷糊糊的之際,許澗腦海裏最後一個想法是:


    完了,我明天還能起床拍戲嗎?要不請假算了。


    …………


    第二天許澗還是沒請假,朱亮一大早準時打電話叫他起床,他是被鈴聲吵醒的。


    雙眼迷瞪表情困倦的許澗掛了電話後一轉頭,就見秦沉不知道時候已經醒了,此時正在把玩他身後的尾巴。


    對上許澗的視線,秦沉彎了彎眼,拿著毛茸茸的尾巴衝他晃了晃,好心情地衝他笑笑:


    “早上好啊許先生,昨晚睡得好嗎?”


    尾巴被人握在手裏的許先生:“……”


    把自己尾巴變回去,許澗木著臉回:“我睡得好不好,你心裏沒數嗎?”


    昨晚許澗是被秦沉抱上床的,躺在床上秦沉壓上來的時候,許澗本來以為今天是‘在劫難逃’,可是秦沉很體貼說他明天要拍戲,今天不動他,讓他放心。


    當時許澗聽了秦沉這話還懵了一瞬,心想——你把我衣服都脫了,現在就跟我說這個?


    就在許澗心裏悵然若失說不清是慶幸還是失落的時候,秦沉嗓音低沉喑啞,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然後低聲說了一句話。


    許澗聽了臉瞬間爆紅,睜大眼看他,結結巴巴地‘你你我我’了半天,最後在秦沉一聲‘乖寶’中丟盔棄甲,強忍羞恥,閉著眼睛照做了。


    而現在,許澗這個當事人就是很後悔。


    秦沉昨晚的確沒動他,沒做到最後一步,聽上去很紳士是不是?


    但許澗動了動腿,他懷疑已經磨破皮了。


    一想到秦沉昨晚趁他理智崩潰時,哄騙自己把尾巴也變了出來,可憐的尾巴被他順著擼了反著擼,許澗都懷疑自己尾巴要被他擼禿了。


    想到這裏,許澗又羞又惱,氣鼓鼓地瞪了秦沉一眼。


    對上許澗奶凶奶凶的表情,吃飽喝足一本滿足的秦沉忍笑,抬手戳了戳他腦袋上的耳朵,善意提醒:


    “耳朵還在外麵。”


    許澗憤而把耳朵也收了,心想——就不該向他炫耀自己的耳朵!


    見許澗氣鼓鼓掀被子起床穿衣服,秦沉毫不掩飾的在他光溜溜的身上掃了一眼,流氓式的在心裏吹了一聲口哨,一句‘身材真好’在心裏沒說出來。


    昨天晚上逗得很了,今天要是再火上澆油,秦沉怕某人徹底炸毛。


    等許澗穿好衣服後,秦沉還賴在床上不起,手肘撐在床上,托著腦袋一臉純良問:


    “生氣了?”


    許澗手上的動作一頓,不說話。


    秦沉故作疑惑,明知故問:“為什麽生氣,難道我昨晚服務得不夠到位?”


    說完後還沒等許澗回答,秦沉又自言自語般答:“但是看你表情也很享受啊。”


    很享受的許澗:“……”


    講道理,爽是真爽,但是……


    許澗轉眼瞪秦沉,惱他:“以後不許哄我學貓叫!”


    昨晚許澗受不住了,淒淒慘慘地求饒,但秦沉卻惡趣味的非要讓他學貓叫,不叫就不給他一個痛快。


    許澗差點沒被他這點惡趣味整崩潰,最後自暴自棄地閉眼,極其敷衍地喵了兩聲。


    然後秦沉嫌棄他沒感情,要他重來 :)


    聽了許澗的話,秦沉麵色有些為難,真誠發問:“忍不住怎麽辦?”


    許澗:“!!!”


    得到這個回答的許澗扭臉就走,進衛生間洗臉刷牙時,人都走進去了,末了還探出腦袋,衝著秦沉重重地哼了一聲表示不滿。


    哼!


    吃早飯的時候,心思細膩的朱亮發現他沉哥和許哥之間的氣氛又不對了,而且很明顯是許哥單方麵生沉哥的氣。


    知道一切的潘敏心裏一邊嫌棄,目光一邊不著痕跡地往許澗領口瞄,心想——


    秦沉別沒輕沒重地留了什麽不能被其他人看見的印子吧?


    看見許澗露在外麵的皮膚白白淨淨,沒有什麽惹人遐想的紅痕,潘敏才暗自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而腿隱隱作痛的許澗心裏苦,並不想理床上不做人,床下獻殷勤的秦沉。


    坐車去片場的時候,秦沉跟在許澗身邊,一口一個小祖宗的叫,讓他別生氣了。


    當著潘敏朱亮和司機的麵,臉皮薄的許澗被他這麽叫了兩聲,趕緊伸手捂他嘴,又氣又無奈看他:


    “別說了。”


    被捂著嘴秦沉也不老實,反而親了他手心一口。


    溫熱柔軟的觸感讓許澗精神一振,像是被蛇咬了一口般飛快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對上秦沉笑吟吟的雙眼,許澗沒了脾氣,態度也軟了下來。


    於是床上不脫了衣服不是人的秦沉,用兩聲‘小祖宗’就獲得了心軟且麵皮薄的男朋友的原諒。


    某人表示真好哄,下次還來。


    昨天看見秦沉來探班後,許澗今天到片場的時,除了周倩總導演和嚴緯幾人之外,其他人對他的態度明顯和之前不一樣。


    連向來眼比天高,目空一切的呂梔看見和秦沉並肩走在一起的她,都笑著主動打招呼了。


    一句‘早上好’還沒落地,呂梔的目光就落到了秦沉身上,臉上掛著膩死人不負責的笑:


    “秦沉你怎麽有空來探班啊?”


    呂梔這些天的所作所為,讓許澗對她這個人徹底沒了好感,此時見她主動跟秦沉搭話,臉色不太好。


    這女人,雙標得不要太明顯。


    低頭掃了一眼許澗,在抬頭看向呂梔時,秦沉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語氣冷淡:


    “你誰?”


    在旁邊的潘敏沒忍住低頭勾了勾嘴角。


    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之前的秦沉,看來秦沉並沒有因為談戀愛後就改了嘴毒這個毛病。


    片場這麽多人呢,秦沉如此不給麵子,呂梔臉上的笑意一僵,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就跟變臉似的精彩極了。


    呂梔是公司高層的心頭愛,在公司都橫著走,之前沒人給他下麵子,向來都是驕橫耍大牌給別人難堪的。


    現在遇到秦沉,呂梔麵上下不來台,但也知道秦沉不是自己能給難堪的對象,所以壓著心裏的怒火,幹巴巴地強顏歡笑:


    “我是呂梔,我們見過的好幾次的,難道你不記得了?”


    聽了呂梔的話,秦沉皺了皺眉,一副努力回想的模樣,兩秒後,在對方期待的注視下,一臉冷漠搖頭:


    “不認識。”


    “噗嗤——”


    秦沉話落之後,周圍傳來好幾聲沒忍住的偷笑,笑聲像一記耳光,狠狠地打在向來高傲的呂梔臉上,讓她臉火辣辣的燒得慌。


    沒想到秦沉如此不留情麵,呂梔臉上的笑容撐不住了,強忍著翻臉的衝動,匆匆說了兩句就趕緊離開了。


    看著背影都泛著怒氣的呂梔,許澗轉頭看秦沉,隨後抬手給他比了一個讚——


    幹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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