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處於熱戀中，許澗才離開不到一天，秦沉人抱不到，貓也擼不著，就開始感覺各種不對勁了。
要是唐離知道自己隨口的打趣成真了，估計能指著秦沉笑半年。
許澗和秦沉的感受差不多，但朱亮就在旁邊，怕被察覺，他也不好說‘我也很想你’這種肉麻話。
所以聽了秦沉的話後，許澗掃了朱亮一眼，確定對方沒注意後，才對著攝像頭快速而輕的親了一口，然後開口：
“好了好了，知道了。”
看他如此敷衍的態度，秦沉：“？？？”
許澗這樣，秦沉瞬間想到了他以前在網上看見的一張表情包，圖片上的熊貓頭拿著手機，表情很是隨意敷衍，配字是——
好了好了，知道了麽麽。
秦沉覺得許澗現在和那熊貓頭一模一樣！
他對象，才分開幾個小時就開始搪塞他，是不是變心了？！
盯著許澗，秦沉眼睛一眯，覺得探班的事情迫在眉睫。
別到時候一部戲拍完，他好不容易拐到手的對象跟人跑了。
結束視頻，午餐也剛準備好，許澗朱亮和潘敏三人在一起吃。
吃飯的途中，潘敏對許澗道：
“你的身量和頭圍我一早就跟導演說了，衣服估計沒什麽問題，待會兒吃了飯去試試頭套合不合適，還沒開拍拍，大了小了也好改。”
許澗聞言點頭，想了想問：“那定妝照和宣傳海報什麽時候拍？試妝完成之後嗎？”
“不是。”潘敏開口回：“為了讓你們拍攝海報時狀態情緒在線，導演的意思是等後麵你們幾位主演熟悉了，慢慢來拍。”
說完後潘敏又偏頭看朱亮：“今天下午導演要講戲拉劇本，小朱你不用跟著，去附近買接下來幾個月需要的東西，知道要買些什麽吧？”
朱亮放下筷子，認真點頭：“小南姐列了一張清單給我，我存著的。”
小南有豐富的助理經驗，再鍛煉幾年就可以參加公司的經紀人考試，考核通過就可以職轉成為獨當一麵的經紀人了。
助理經紀人這行水也深，像潘敏這種在圈內人脈廣的，隨時可以轉職自己開經紀公司當老板。
朱亮小南兩人還年輕，未來的發展空間很大。
小南列的清單也很詳細，有創口貼、紙筆便利貼、濕紙巾、水杯毛巾牙膏這種小東西，也有比如加濕器、蒸汽掛燙機這類的大件。
許澗他們這次拍戲的城市，氣候是出了名的幹燥，天氣轉熱，買一個加濕器很有必要。
潘敏仔細看了清單一眼，發現就算小南沒想到的，朱亮也在旁邊用紅筆補充了，於是滿意點頭：
“嗯，就是這些東西，待會兒吃飯後我先撥一筆經費給你，你之後要買什麽走公賬，記得記賬，每兩個月工作室財務會核對一次賬本。”
朱亮點頭：“好的。”
這些事小南事先都跟他說過了。
吃午飯後，朱亮拿著錢去買東西，許澗試完頭套覺得合適後，則跟著潘敏一起，去民宿的娛樂室和其他幾位演員匯合。
娛樂室空間大，導演把第一次講戲的地點定在那裏。
許澗和潘敏到的時候，娛樂室除了幾位工作人員之外，就隻有女二的飾演者周倩到了。
周倩近幾年的熒幕形象一直很好，長相清麗乖巧，因為出道時飾演的是男主妹妹，又被大家稱為國民妹妹。
紮著丸子頭的周倩看見來人了，趕緊放下手上的劇本，有些拘謹地衝許澗笑了笑：
“你好。”
周倩年紀二十出頭，畫著淡妝，穿著款式簡單的衛衣，看上去就像是剛踏入大學的學生。
兩人都是第一次見麵，互相認識過後，周倩重新在沙發上坐下，潘敏則是從旁邊給許澗拖了一把椅子。
大家接下來要一起相處幾個月，況且劇中周倩飾演的女二後期一直愛慕許澗的男二，所以盡管初次見麵有些害羞，周倩還是努力找話題跟許澗聊天。
當然了，聊天的內容主要還是圍繞劇本。
看著許澗注釋得密密麻麻的劇本，周倩重點偏了，眼神驚歎：
“你的字寫得好好啊。”
許澗垂眼一看，頗不好意思地擺手：“沒有，我這是初中生的字。”
倒不是許澗謙虛，他的字一撇一捺寫得相當規矩，筆跡有些幼稚，就跟照著課本一筆一劃寫的似的，還沒什麽筆鋒。
隻勝在幹淨整潔，看著不費勁，一目了然。
反倒是他見過秦沉的字，一手標準的行楷，相當漂亮。
帶著男友濾鏡的許澗覺得秦沉都可以出字帖。
“你這是初中生的字。”周倩把自己手中的劇本攤開，歎氣：“我這就是醫生的字了，除了自己沒人看得懂。”
許澗聽後順眼朝她劇本看去，隨後一頓，是……有點潦草。
和許澗整體黑白的劇本不同，周倩的劇本被水筆勾得五顏六色，有些地方還貼著桃粉色的便利貼。
看著如此‘花哨’的劇本，許澗驚了：“你看台詞不會眼暈嗎？”
周倩衝他‘嘿嘿’一笑，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本嶄新的劇本，眼神得意：
“我有兩本，這本幹幹淨淨的是我背台詞用的。”
就在許澗誇周倩機智的同時，虛掩的大門從外麵推開，兩人聽見動靜，不約而同看過去。
女主和男主前後腳進來了，兩人身後跟著烏泱泱一大群人。
女主呂梔進門後掃了一眼屋內，目光在潘敏身上稍作停留，隨後移開視線，像是沒有看見許澗和周倩似的，偏頭問：
“導演他們還沒到嗎？”
她旁邊的經紀人柔聲解釋：“導演要兩點半才來。”
呂梔聞言輕輕蹙眉：“現在還沒兩點。”
許澗和周倩聽了這話，對視一眼，周倩對許澗聳聳肩。
和明顯不耐煩的呂梔不同，男主飾演者嚴緯笑得一團和氣，打圓場：
“趁導演他們沒來，我們正好先互相熟悉一下。”
說完後嚴緯的目光在周倩和許澗身上掃了掃，最後衝周倩笑了笑，目光停在許澗身上，主動開口：
“你就是許澗吧？”
嚴緯和周倩之前也見過兩次，隻有許澗，他在其他人眼裏，等同於新人，之前壓根沒聽過這號人。
樂娛準備捧新人，不惜把雙金影帝秦沉拉出來給這位新人增加曝光量的消息，早就在圈內傳開了。
師兄給師弟師妹當綠葉做陪襯不奇怪，怪就怪在那位師兄是秦沉。
圈內誰不知道秦沉脾氣任性又古怪，敢當著全國人民的麵打媒體的臉？
聽說他決定好的事，連他公司高管都改變不了。
秦沉這個性格的人，心甘情願給一個新人當墊腳石，讓人吸血，怎麽想都反常。
大家都在猜，許澗背景也不小，甚至比秦沉還硬，先是《殺伐者》再是《亂步飛劍》，估計又是一個沒什麽實力的資源咖。
靠錢堆資源的那種。
麵對嚴緯主動伸過來的手，許澗和他握了一下手，禮貌地笑：
“你好，我看過嚴老師你演的電視劇。”
嚴緯表情意外：“真的假的。”
許澗認真點頭：“你在《同心》中飾演的施教授，讓我印象深刻。”
在得古的六年，許澗和陳豆豆兩人把有名的演員拍的影視劇，都找出來看了幾眼。
他們還討論過嚴緯的教授，得出的結論是——嚴緯的演技巔峰。
《同心》題材冷門，是嚴緯早期拍的，並不火，現在知道的人也不多，所以許澗這麽說，他知道這人真看了他的戲，不是隨口客氣。
嚴緯臉上的笑容又真切了幾分：
“沒想到你看過這麽冷的劇。”
由此三人就聊開了，期間周倩也試著跟呂梔搭話，但後者興致缺缺，自顧自玩手機，顯然對加入他們的談話沒什麽興趣。
周倩嚐試了兩次也放棄了，不拿熱臉去貼冷板凳。
等總導演和幾位副導演到了，呂梔終於收了手機，接過助理遞過來的劇本，強打起精神。
總導演五十多歲，精神奕奕，掃了幾位演員攤開的劇本，在呂梔嶄新的劇本上稍作停留，隨後不緊不慢開口：
“今天是開拍前第一次講戲，你們互相都認識過了吧。”
呂梔現在倒積極了，笑著點點頭：“認識的。”
許澗看著現在的呂梔，懷疑剛才抱著手機全程不理睬不參與的人不是她。
總導演也沒說什麽，也不多跟幾人寒暄，直奔主題：
“劇本早就給你們了，相信內容你們也看過了，咱們這部劇……”
…………
總導演梳理了一下劇情發展，著重講了全劇的幾個衝突點、故事高潮和幾位主角劇中的感情變化，聽起來很簡單，但等第一次講戲結束，已經三個多小時過去，導演水杯裏麵的水都加了三次。
許澗聽得認真，等結束從娛樂室出來，經買完東西回來、早就等在外麵的朱亮提醒，才發現竟然又到吃晚餐時間了。
除了呂梔外，許澗、周倩和嚴緯又一起吃了晚飯，三人邊吃邊聊，關係在飯桌上又增進不少。
第二天舉行了開機儀式後，《亂步》正式開拍。
自從喝了薑林斜那杯血後，許澗已經能自己控製變貓的時間，他每次都是在晚上收工，房間就剩他一個人時把門反鎖後變回牛奶。
每天變貓之前，他還不忘跟秦沉視頻，大多是講白天拍戲時遇到的事，比如看起來很嚴厲的副導演在片場很愛講冷笑話，看起來笑嗬嗬的嚴緯，拍戲的態度比他想象中好多了……
大多時候，秦沉都安靜地聽許澗在那邊眉飛色舞的說，他說有空會來探班，許澗問他具體什麽時候有空，他又搖頭說不確定。
許澗垮肩：“不知道我們劇組什麽時候能放假。”
別真下次見麵就是穿短袖了吧？
秦沉笑著看他，打趣：“剛進組就想著放假，許先生你這工作態度不行啊，覺悟有待提高。”
許澗反駁：“我拍戲很認真好不好，全劇組就我被導演喊卡的次數最少！”
他拍戲認真，連總導演都跟潘敏誇過他幾次。
許澗的演技秦沉是知道的，他並不意外這個結果，但還是相當捧場：
“真的嗎？你這麽棒？”
要是許澗現在是貓身，他身後的尾巴能翹到天上：“當然是真的。”
許澗累了一天，秦沉也不多占用他休息時間，聊了十幾分鍾就催他去洗漱睡覺。
知道秦沉工作也忙，許澗也沒把秦沉口中的探班放心上，隻當他在安慰自己。
許澗進組的第七天，秦沉讓小南給他買了機票，瞞著許澗坐上了去探班的飛機。
連潘敏都沒告訴，秦沉下了飛機後打車直奔影視基地，準備給許澗一個驚喜。
常年拍戲的秦沉對影視基地很熟，很快就根據許澗之前在視頻中透露的信息找到了許澗他們劇組。
影視基地人來人往，劇組誰都沒發現秦沉帶著鴨舌帽低調混了進來。
然而剛靠近，還沒等秦沉看清楚自己對象在哪兒，一道嚴厲的聲音從人群中心、通過大喇叭傳入他耳裏：
“呂梔，你現在和許澗是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你現在對他是有朦朧好感的，他靠近時你應該是緊張羞澀的，還要掩飾不能讓他發現，但你僵著個臉站在那兒，哪裏像有少女心事的樣？情緒不對。”
“還有，剛才你睡著許澗偷親你，你應該是不知道的，但你剛才閉眼時眼珠動得太厲害，穿幫了，重來。”
偷親？
拍戲過程中偶爾有親熱戲份很正常，秦沉也理解，但是聽了導演的話，他還是下意識皺了皺眉，快步往中心走去。
盡管知道是拍戲需要，但秦沉一來就聽到許澗要親別人，還是忍不住在心裏吃起了飛醋。
他倒要看看他男朋友要偷親誰。
要是唐離知道自己隨口的打趣成真了，估計能指著秦沉笑半年。
許澗和秦沉的感受差不多，但朱亮就在旁邊，怕被察覺，他也不好說‘我也很想你’這種肉麻話。
所以聽了秦沉的話後，許澗掃了朱亮一眼，確定對方沒注意後，才對著攝像頭快速而輕的親了一口，然後開口：
“好了好了，知道了。”
看他如此敷衍的態度，秦沉：“？？？”
許澗這樣，秦沉瞬間想到了他以前在網上看見的一張表情包，圖片上的熊貓頭拿著手機，表情很是隨意敷衍，配字是——
好了好了，知道了麽麽。
秦沉覺得許澗現在和那熊貓頭一模一樣！
他對象，才分開幾個小時就開始搪塞他，是不是變心了？！
盯著許澗，秦沉眼睛一眯，覺得探班的事情迫在眉睫。
別到時候一部戲拍完，他好不容易拐到手的對象跟人跑了。
結束視頻，午餐也剛準備好，許澗朱亮和潘敏三人在一起吃。
吃飯的途中，潘敏對許澗道：
“你的身量和頭圍我一早就跟導演說了，衣服估計沒什麽問題，待會兒吃了飯去試試頭套合不合適，還沒開拍拍，大了小了也好改。”
許澗聞言點頭，想了想問：“那定妝照和宣傳海報什麽時候拍？試妝完成之後嗎？”
“不是。”潘敏開口回：“為了讓你們拍攝海報時狀態情緒在線，導演的意思是等後麵你們幾位主演熟悉了，慢慢來拍。”
說完後潘敏又偏頭看朱亮：“今天下午導演要講戲拉劇本，小朱你不用跟著，去附近買接下來幾個月需要的東西，知道要買些什麽吧？”
朱亮放下筷子，認真點頭：“小南姐列了一張清單給我，我存著的。”
小南有豐富的助理經驗，再鍛煉幾年就可以參加公司的經紀人考試，考核通過就可以職轉成為獨當一麵的經紀人了。
助理經紀人這行水也深，像潘敏這種在圈內人脈廣的，隨時可以轉職自己開經紀公司當老板。
朱亮小南兩人還年輕，未來的發展空間很大。
小南列的清單也很詳細，有創口貼、紙筆便利貼、濕紙巾、水杯毛巾牙膏這種小東西，也有比如加濕器、蒸汽掛燙機這類的大件。
許澗他們這次拍戲的城市，氣候是出了名的幹燥，天氣轉熱，買一個加濕器很有必要。
潘敏仔細看了清單一眼，發現就算小南沒想到的，朱亮也在旁邊用紅筆補充了，於是滿意點頭：
“嗯，就是這些東西，待會兒吃飯後我先撥一筆經費給你，你之後要買什麽走公賬，記得記賬，每兩個月工作室財務會核對一次賬本。”
朱亮點頭：“好的。”
這些事小南事先都跟他說過了。
吃午飯後，朱亮拿著錢去買東西，許澗試完頭套覺得合適後，則跟著潘敏一起，去民宿的娛樂室和其他幾位演員匯合。
娛樂室空間大，導演把第一次講戲的地點定在那裏。
許澗和潘敏到的時候，娛樂室除了幾位工作人員之外，就隻有女二的飾演者周倩到了。
周倩近幾年的熒幕形象一直很好，長相清麗乖巧，因為出道時飾演的是男主妹妹，又被大家稱為國民妹妹。
紮著丸子頭的周倩看見來人了，趕緊放下手上的劇本，有些拘謹地衝許澗笑了笑：
“你好。”
周倩年紀二十出頭，畫著淡妝，穿著款式簡單的衛衣，看上去就像是剛踏入大學的學生。
兩人都是第一次見麵，互相認識過後，周倩重新在沙發上坐下，潘敏則是從旁邊給許澗拖了一把椅子。
大家接下來要一起相處幾個月，況且劇中周倩飾演的女二後期一直愛慕許澗的男二，所以盡管初次見麵有些害羞，周倩還是努力找話題跟許澗聊天。
當然了，聊天的內容主要還是圍繞劇本。
看著許澗注釋得密密麻麻的劇本，周倩重點偏了，眼神驚歎：
“你的字寫得好好啊。”
許澗垂眼一看，頗不好意思地擺手：“沒有，我這是初中生的字。”
倒不是許澗謙虛，他的字一撇一捺寫得相當規矩，筆跡有些幼稚，就跟照著課本一筆一劃寫的似的，還沒什麽筆鋒。
隻勝在幹淨整潔，看著不費勁，一目了然。
反倒是他見過秦沉的字，一手標準的行楷，相當漂亮。
帶著男友濾鏡的許澗覺得秦沉都可以出字帖。
“你這是初中生的字。”周倩把自己手中的劇本攤開，歎氣：“我這就是醫生的字了，除了自己沒人看得懂。”
許澗聽後順眼朝她劇本看去，隨後一頓，是……有點潦草。
和許澗整體黑白的劇本不同，周倩的劇本被水筆勾得五顏六色，有些地方還貼著桃粉色的便利貼。
看著如此‘花哨’的劇本，許澗驚了：“你看台詞不會眼暈嗎？”
周倩衝他‘嘿嘿’一笑，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本嶄新的劇本，眼神得意：
“我有兩本，這本幹幹淨淨的是我背台詞用的。”
就在許澗誇周倩機智的同時，虛掩的大門從外麵推開，兩人聽見動靜，不約而同看過去。
女主和男主前後腳進來了，兩人身後跟著烏泱泱一大群人。
女主呂梔進門後掃了一眼屋內，目光在潘敏身上稍作停留，隨後移開視線，像是沒有看見許澗和周倩似的，偏頭問：
“導演他們還沒到嗎？”
她旁邊的經紀人柔聲解釋：“導演要兩點半才來。”
呂梔聞言輕輕蹙眉：“現在還沒兩點。”
許澗和周倩聽了這話，對視一眼，周倩對許澗聳聳肩。
和明顯不耐煩的呂梔不同，男主飾演者嚴緯笑得一團和氣，打圓場：
“趁導演他們沒來，我們正好先互相熟悉一下。”
說完後嚴緯的目光在周倩和許澗身上掃了掃，最後衝周倩笑了笑，目光停在許澗身上，主動開口：
“你就是許澗吧？”
嚴緯和周倩之前也見過兩次，隻有許澗，他在其他人眼裏，等同於新人，之前壓根沒聽過這號人。
樂娛準備捧新人，不惜把雙金影帝秦沉拉出來給這位新人增加曝光量的消息，早就在圈內傳開了。
師兄給師弟師妹當綠葉做陪襯不奇怪，怪就怪在那位師兄是秦沉。
圈內誰不知道秦沉脾氣任性又古怪，敢當著全國人民的麵打媒體的臉？
聽說他決定好的事，連他公司高管都改變不了。
秦沉這個性格的人，心甘情願給一個新人當墊腳石，讓人吸血，怎麽想都反常。
大家都在猜，許澗背景也不小，甚至比秦沉還硬，先是《殺伐者》再是《亂步飛劍》，估計又是一個沒什麽實力的資源咖。
靠錢堆資源的那種。
麵對嚴緯主動伸過來的手，許澗和他握了一下手，禮貌地笑：
“你好，我看過嚴老師你演的電視劇。”
嚴緯表情意外：“真的假的。”
許澗認真點頭：“你在《同心》中飾演的施教授，讓我印象深刻。”
在得古的六年，許澗和陳豆豆兩人把有名的演員拍的影視劇，都找出來看了幾眼。
他們還討論過嚴緯的教授，得出的結論是——嚴緯的演技巔峰。
《同心》題材冷門，是嚴緯早期拍的，並不火，現在知道的人也不多，所以許澗這麽說，他知道這人真看了他的戲，不是隨口客氣。
嚴緯臉上的笑容又真切了幾分：
“沒想到你看過這麽冷的劇。”
由此三人就聊開了，期間周倩也試著跟呂梔搭話，但後者興致缺缺，自顧自玩手機，顯然對加入他們的談話沒什麽興趣。
周倩嚐試了兩次也放棄了，不拿熱臉去貼冷板凳。
等總導演和幾位副導演到了，呂梔終於收了手機，接過助理遞過來的劇本，強打起精神。
總導演五十多歲，精神奕奕，掃了幾位演員攤開的劇本，在呂梔嶄新的劇本上稍作停留，隨後不緊不慢開口：
“今天是開拍前第一次講戲，你們互相都認識過了吧。”
呂梔現在倒積極了，笑著點點頭：“認識的。”
許澗看著現在的呂梔，懷疑剛才抱著手機全程不理睬不參與的人不是她。
總導演也沒說什麽，也不多跟幾人寒暄，直奔主題：
“劇本早就給你們了，相信內容你們也看過了，咱們這部劇……”
…………
總導演梳理了一下劇情發展，著重講了全劇的幾個衝突點、故事高潮和幾位主角劇中的感情變化，聽起來很簡單，但等第一次講戲結束，已經三個多小時過去，導演水杯裏麵的水都加了三次。
許澗聽得認真，等結束從娛樂室出來，經買完東西回來、早就等在外麵的朱亮提醒，才發現竟然又到吃晚餐時間了。
除了呂梔外，許澗、周倩和嚴緯又一起吃了晚飯，三人邊吃邊聊，關係在飯桌上又增進不少。
第二天舉行了開機儀式後，《亂步》正式開拍。
自從喝了薑林斜那杯血後，許澗已經能自己控製變貓的時間，他每次都是在晚上收工，房間就剩他一個人時把門反鎖後變回牛奶。
每天變貓之前，他還不忘跟秦沉視頻，大多是講白天拍戲時遇到的事，比如看起來很嚴厲的副導演在片場很愛講冷笑話，看起來笑嗬嗬的嚴緯，拍戲的態度比他想象中好多了……
大多時候，秦沉都安靜地聽許澗在那邊眉飛色舞的說，他說有空會來探班，許澗問他具體什麽時候有空，他又搖頭說不確定。
許澗垮肩：“不知道我們劇組什麽時候能放假。”
別真下次見麵就是穿短袖了吧？
秦沉笑著看他，打趣：“剛進組就想著放假，許先生你這工作態度不行啊，覺悟有待提高。”
許澗反駁：“我拍戲很認真好不好，全劇組就我被導演喊卡的次數最少！”
他拍戲認真，連總導演都跟潘敏誇過他幾次。
許澗的演技秦沉是知道的，他並不意外這個結果，但還是相當捧場：
“真的嗎？你這麽棒？”
要是許澗現在是貓身，他身後的尾巴能翹到天上：“當然是真的。”
許澗累了一天，秦沉也不多占用他休息時間，聊了十幾分鍾就催他去洗漱睡覺。
知道秦沉工作也忙，許澗也沒把秦沉口中的探班放心上，隻當他在安慰自己。
許澗進組的第七天，秦沉讓小南給他買了機票，瞞著許澗坐上了去探班的飛機。
連潘敏都沒告訴，秦沉下了飛機後打車直奔影視基地，準備給許澗一個驚喜。
常年拍戲的秦沉對影視基地很熟，很快就根據許澗之前在視頻中透露的信息找到了許澗他們劇組。
影視基地人來人往，劇組誰都沒發現秦沉帶著鴨舌帽低調混了進來。
然而剛靠近，還沒等秦沉看清楚自己對象在哪兒，一道嚴厲的聲音從人群中心、通過大喇叭傳入他耳裏：
“呂梔，你現在和許澗是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你現在對他是有朦朧好感的，他靠近時你應該是緊張羞澀的，還要掩飾不能讓他發現，但你僵著個臉站在那兒，哪裏像有少女心事的樣？情緒不對。”
“還有，剛才你睡著許澗偷親你，你應該是不知道的，但你剛才閉眼時眼珠動得太厲害，穿幫了，重來。”
偷親？
拍戲過程中偶爾有親熱戲份很正常，秦沉也理解，但是聽了導演的話，他還是下意識皺了皺眉，快步往中心走去。
盡管知道是拍戲需要，但秦沉一來就聽到許澗要親別人，還是忍不住在心裏吃起了飛醋。
他倒要看看他男朋友要偷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