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複工後,張灼夜在劇組一連拍了好些天的戲,今天終於抽空出來放了個風。


    街邊的電視裏還在播放著唐縱拿到普菲斯影帝的新聞,連國家台都在新聞上提了提,對於唐縱為國爭光的事給予表揚。


    他駐足看了一會兒,才提著一大包零食回劇組所在的酒店。


    媒體們都想采訪的那個傳奇影帝最近忙於交接工作,暫時沒空來劇組找他了,張灼夜卻升起想要見到唐縱的念頭。


    這種念頭,叫做思念。


    “來一桶,你說像現在這樣,工作之餘,就和唐縱去玩,或者在家玩,是不是也挺不錯?”


    張灼夜邊走邊在心裏和來一桶說話,可惜來一桶依舊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來一桶自從吃了胡閃閃的係統,到現在也依然沒有醒過來。


    時間一天天過去,張灼夜不免很是掛心。


    自從到了這個世界,來一桶一直在他身邊,他吐槽時隨時都有人回應,像這麽安靜反而不習慣,要不是來一桶的係統界麵還能打開,他都要懷疑來一桶是不是吞噬失敗,不存在了。


    他踏上十字路口,迎麵一輛車就呼嘯著朝這邊撞了過來。


    速度很快!


    轉眼這輛車就到眼前,來一桶沉睡前,已經把自主爆發的權限交給了他。


    張灼夜不假思索,爆發一開,挪開危險範圍,像是正好走過去那輛車經過的範圍,正好避過了車,不緊不慢的過去了馬路。


    他剛過去馬路,就聽一聲巨大的聲響。


    那司機撞上了路邊的欄杆,欄杆被撞壞後,車依然不停,橫衝直撞進了人行道。


    “哐當”一聲,車窗玻璃碎了,司機撞在燈柱上生死不知。


    “出車禍啦—————”路人才如夢初醒,喊了起來。


    張灼夜差點被撞,一看司機的慘樣,嘴邊的怒罵吞了下去,這位老兄太慘了,他搖搖頭,沒看熱鬧,直接回酒店了。


    剛回去酒店,屁股剛坐下,黑一的電話就讓他跳了起來,“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去。”


    張灼夜壓根想不到,他剛剛目睹了一起車禍,就聽到唐縱也出車禍的消息,腦子一片空白,也沒聽清黑一後麵說了什麽。


    他假都沒請,立刻飛回了a城。


    匆匆闖進病房,唐縱正靠坐在床上剝橙子吃,見到張灼夜後驚訝的不行,“你怎麽來了?”


    “謝謝老公給我剝橙子!”張灼夜一把撈過橙子,怒吃一大口,咬的汁水四濺。


    唐縱這不是好好的?看起來沒有哪裏受傷,連個繃帶都沒打,活蹦亂跳的。


    他看向旁邊給自己打電話的黑一。


    黑一正色說道:“我在電話裏和您說了,少爺隻是被剮蹭了一下,手臂擦破了點皮,是少爺的合作對象怕有什麽問題,一定要把人送到醫院的。”


    張灼夜目光依然不善,黑一立正,擺出莫得感情的保鏢式冷酷無辜臉,轉身出門到外麵守著去了。


    唐縱已經明白張灼夜是怎麽來的了,“隻是一點擦傷,本來沒想告訴你。”


    張灼夜拉過唐縱的手臂看了看,真就是一點擦傷,已經消過毒了。


    唐縱解釋,“沒有用你的藥水,不然已經好了,你不來我可能已經出院了。”


    張灼夜看完卻開門,朝著門口的黑一伸出手,“有監控視頻麽?”


    黑一二話不說,直接把一個視頻傳給張灼夜,像是早就準備好了。


    張灼夜回到床邊,當著唐縱的麵開始看監控視頻。


    唐縱臉色微變,“沒什麽好看的。”


    “哦。”張灼夜撩起眼皮,沒有看他,唐縱越是阻止,就越是可疑。


    視頻中,唐縱和商業合作人一起出來,確實有一輛車從前麵經過,但離唐縱還遠。


    唐縱見到那輛車的車速有些快,竟然眼神裏閃過一絲疲憊,自己撞了上去,嚇的那車主立刻刹車停下,隻輕輕在唐縱手肘擦過。


    張灼夜看的怒火中燒,卻揚起眉,笑的讓人寒氣直冒,“大佬,你可以啊,人家不想撞你,你自己上去碰瓷啊?真是生財有道。”


    “最近太忙,有些累,之前沒出現過這種情況,或許休息一下就好了。”唐縱默不作聲,過了一會兒才道歉。


    “大佬,你好好休息。”張灼夜咬著橙子轉身就走。


    唐縱想喊住他,又頓住了,等人去樓空時,才淡淡掃了黑一一眼,“多事,讓他知道,除了多一個人擔心,還能怎麽樣。”


    “至少能多陪陪您,或許就會好多了。”黑一回答。


    唐縱捂住額頭,頭疼又惱怒,“陪我?說不定他會積極行動,提前找個備胎呢?”


    對張灼夜說的他死了馬上就找第二春的事,他記憶猶新,唐縱恨恨錘了一下床,“我還沒死呢!”


    ......


    張灼夜出去不是去找備胎的,而是直接找江子謙去了。


    “來一桶,你快出來,看看唐縱現在是什麽狀況!”他在心裏不斷喊著,也沒能換來沉睡中的來一桶任何反應。


    唐縱一直在用係統出品的特效飲料,從沒間斷過,情況確實好了不少,再沒有出現過那種想走極端的念頭。


    張灼夜幾乎以為能這樣一直維持下去,現在卻又出現反複。


    係統出品的特效飲料效果在唐老爺子身上得到了最好的驗證,再養個一兩年,唐老爺子甚至能被調理到自行痊愈,怎麽不可能在唐縱身上出現偏差。


    思來想去,他隻能想到一個可能。


    藥不對症。


    或者說,不完全對症。


    江子謙接到張灼夜的電話,有些受寵若驚,從來都是他找張灼夜的,沒想到張灼夜還有主動找他的一天,“你在哪,我去接你。”


    張灼夜報上醫院地址,不到二十分鍾,江子謙的跑車就出現在麵前,張灼夜跳上車就走了。


    醫院門口蹲守的黑三瞧著人離開,壓低聲音撥出電話,“一哥,夫人上了江子謙的車。”


    醫院裏,黑一尷尬的捂著電話看著唐縱,沒想到真有些被唐縱說中的感覺,張灼夜出了門,還真的立刻找人去了,找的還是相貌身家都不比自家少爺差多少的江子謙。


    “見不得人麽?你不說就開外放,讓黑三說。”唐縱坐在窗邊,轉頭望過來。


    “是。”黑一硬著頭皮把手機調成外放模式。


    黑三仿佛知道唐縱在聽電話,聲音飽滿又響亮,“少爺,夫人上了江子謙的跑車,現在兩人一起走了!”


    怎麽又是江子謙,整天跟條二哈似的,煩不煩!


    唐縱掌心一緊,騰的一下站起來,“辦出院!”


    “隻是正常交流!”黑一跟在唐縱身後不斷解釋,“沒別的舉動。”


    唐縱稍微冷靜了一下,“讓黑三去看看,有什麽情況立刻回報。”


    另一邊,江子謙直接帶張灼夜去了江家下轄的一座醫學研究所。


    江家和唐縱家不一樣,最早是藥材商起家,後來開辦了許多醫院,在醫學領域是非常有名的,甚至還有許多項專利研究,如果要問這方麵的事,找江子謙是最好的人選。


    研究所方麵得知江子謙要來,派來一位最熟悉這方麵事情的老學者和兩人說話。


    張灼夜直接問出來,“老先生,有沒有一種和抑鬱症很相似的病症?”


    “焦慮性神經症?或是身心疾病?這兩種病症的表現都有意誌消沉,頭痛失眠等症狀,機體症狀也非常相似。”老學者戴上眼鏡,一一介紹了這兩種病症的情。


    張灼夜聽了都連連搖頭。


    “這些病症我來之前已經查到過,很抱歉,雖然有部分相似,但他不是這樣的。”張灼夜回憶著唐縱的情況,“他有過自殘自殺行為,但並不是長期都是那種狀態,而是會有一個時段,頻繁出現什麽都聽不進,隻想走極端解脫,除了這個時間段,其他時間基本上如同常人一樣。”


    老學者沉思了一會兒,搖搖頭,“隻有這些嗎,您提供的資料太少了,和抑鬱症相差不大。”


    “對了,他說各種抑鬱症藥物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效用。”張灼夜又想起一個,連忙補充。


    老學者聽到這一點,啊了一聲,一拍腦門,“似乎在哪裏見過,時間久了,記不清了,我再想想。”


    他在室內走來走去,苦苦思索,“好像是k國的資料。”


    張灼夜屏住了呼吸,生怕這位老的不走都走不穩的老學者受到打擾,江子謙拉了拉他,讓他坐下,他才稍微放鬆。


    這位老學者聽說已經是國家科研機構退下來的,見過許多別處沒有的絕密資料,這份資料太重要了,如果沒有線索,恐怕別處找到的希望就很小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江子謙都等的有些不耐了,老學者終於一拍掌,“人老了,記性有些不好,大概是十幾年前的資料裏見過這種症狀,時間太久,記不清具體了,不過當時我有些興趣,複製了一份放在資料室,我回去找找,找到了就告訴你們!”


    “您老可一定要快點啊,人命關天。”張灼夜深深鞠躬,“辛苦您了。”


    老學者嗬嗬笑著,“應該的,能救人是我分內的事。”


    老學者匆匆去找資料了,張灼夜本想跟著一起去,卻被江子謙拉了出來。


    江子謙說道:“我見過他們的資料室,找一遍最快也得四五個小時,運氣不好就得等到半夜,不如我們先去玩玩?”


    張灼夜深吸一口氣,沒什麽興致。


    江子謙瞧張灼夜這臉色,故意歎氣,“用我的時候急吼吼的,用完就丟,我幫了你忙,你就權當是報答我,陪我去玩玩行麽?我帶你去好玩的地方,保證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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