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那場畫麵對唐縱來說有點難以接受的一場,其他的戲衝擊力就沒那麽大了,甚至有點詭異的甜。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周夢山有時就能看到容韻坐在欄杆上發呆,開始他隻敢遠遠望著,但容韻看到他後,卻回了一個微笑。


    和暗戀了很久的對象真正相處後,周夢山怎麽會滿足於現狀,開始靠近容韻,並和他說話,容韻就像他想象的那樣,又溫暖又溫柔,在他失意時,心情不好時都會給予安慰,很快他們就熟悉起來。


    有一天他告白了,容韻很猶豫,但還是接受了他。


    他們相戀了,周夢山每天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同學和朋友看周夢山也越來越古怪,人人都知道他是個喜歡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微笑的人,對他避之不及,沒有人願意和他親近。


    周夢山過著形單影隻的孤僻的生活,卻樂在其中,這樣他也能有更多的時間和容韻在一起,他很快樂,隻是每到下雨時,就會讓他想起那個不愉快的夢。


    雨,浴室,血,容韻。


    都不是真的。


    這時候他很想抱抱容韻,但容韻哪裏都好,就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碰觸到,每到這個時候,容韻都傷感的看著他不說話,默默陪著他。


    “容韻,今天天氣好,我們去逛街。”


    “容韻,你也不喜歡暑天麽,我們去遊泳啊。”


    “容韻,秋天了,我們去公園,那邊的楓樹特別美。”


    “容韻,下雪了,不要出門了,我們就在家,我給你講故事”


    “容韻,你的生日”


    “容韻,今天情人節你猜我給你買了什麽?”


    “容韻”


    周夢山在自己的世界快樂的度過了七年,唐縱也高興能在戲裏和張灼夜談戀愛。


    有時候他也分不清是周夢山和容韻,還是唐縱和張灼夜,但這都無損唐縱拍的很愉快的事實。


    和唐縱兩人的愉快相比,胡閃閃這段時間就特別不愉快了。


    不是出門摔跤就是路上被從頭而降的垃圾倒了滿頭,一天兩天算她倒黴,天天都有事發生,這簡直就是靈異了。


    偷偷找了個大師給她改運,結果一點用都沒有,後來她才意識到,她可能被騙了。


    胡閃閃每天小心翼翼神經兮兮,活的很艱難,也依然沒有忘記刷唐縱的好感度,經常和唐縱“偶遇”,給自己創造機會。


    這次她沒有之前急攻進切,表現的進退有據,溫柔可人,悄悄刷唐縱的好感度,即便連唐縱的房間都進不去,也時不時把自製的小點心給唐縱送去。


    唐縱在某節目親口承認過更喜歡女孩,她也很有自信張灼夜和唐縱成不了。


    這也是張灼夜刻意維持的一個結果,他和唐縱除了前兩天,在人前都表現的很規矩,呈現的是他非常依賴唐縱,唐縱也樂意寵著他的感覺。


    說是哥哥關照弟弟也勉強說得過去,這種事,除非當事人承認,隻要沒抓到把柄,是很難確認的。


    怕的就是胡閃閃知道他們的關係,為了破壞他們,會對唐縱提一些針對自己的要求,唐縱拒絕胡閃閃拒絕的毫不猶豫,雖然沒有表現出異樣,張灼夜卻知道,唐縱抵抗胡閃閃的係統,不可能沒有代價。


    不過哪怕保守的再嚴密,難免也有濕鞋的時候。


    轉眼就進入五月中旬,張灼夜已經在劇組待了兩個月。


    以他位列四番的戲份應該早就殺青了,他卻不緊不慢跟著唐縱的進度來,需要他出場的時候拍一場,不需要的時候幹脆一周都沒他的戲,他也依然不急,每天都跟著唐縱待在劇組不走。


    他不急,把胡閃閃急壞了,這個隨時冒出來阻礙她和唐縱二人世界的礙事者難道沒有別的通告麽?連她都請假過好幾次趕別的通告,張灼夜牢牢釘在劇組不走,他不賺錢嗎?


    中午,張灼夜跟著唐縱回去房間。


    “唐霸霸,我在這裏陪你,都兩個月都沒開工了,錢包都癟了,你得負責。”張灼夜轉過走廊,和唐縱並肩而行。


    “我養。”唐縱毫不猶豫,“想要什麽?”


    “要什麽都行?”


    唐縱“嗯。”


    張灼夜揚起笑臉,勾了勾手指,“那就要你,你給不給我?”


    唐縱側目在張灼夜的耳垂,那耳珠非常瑩白可愛,他忽然低頭啄了上去,低低道“靜心,回去睡午覺,下午還要拍戲。”


    被拒絕的張灼夜不太甘心,在被唐縱拖進門時也仍然不忘爭取,“你剛剛說什麽都行的,你別以為你給我洗內褲時做了什麽我不知道,明明你就————嗚嗚嗚———”


    後麵是嘴被人捂住,再然後像是被撓了癢癢,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之後,門被鎖上。


    胡閃閃從走廊拐角走出,端著湯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剛剛唐縱親吻張灼夜耳朵的那一幕和兩人打情罵俏的聲音猶在耳邊。


    這兩人已經是這種關係了麽。


    她被騙了,張灼夜不止有威脅,還已經和她心儀的對象有一腿了,平時不表露更深的關係,沒想到全是演的!


    她去刷唐縱好感時,張灼夜是不是在看小醜一樣背地裏嘲笑她?


    胡閃閃怨毒的目光掃過唐縱的房門,把準備給唐縱送的湯全部倒入水池,轉身離去。


    張灼夜進門後,來一桶忽然說話了。


    宿主,剛剛胡閃閃就在走廊拐角看著,你們剛剛的舉動全被看到了。


    “你怎麽不早做提醒!”


    我哪知道你那個相好會不管不顧突然親上來,這可是走廊!我以為你們會收斂的。


    “”張灼夜同情的看了看唐縱,他是撩了唐縱一下,但語氣裏全是開玩笑的,是唐縱認真的啃了他一下,肯定是被看到了,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能體會搞砸後的痛了。


    他神情的變化迅速引起了唐縱的注意,“怎麽了?”


    張灼夜拍了拍唐縱的肩膀,“兄弟,挺住,保重。”


    唐縱聽到張灼夜的稱呼,目光陡然犀利,“誰是你兄弟———”


    “哦,那是好哥哥的另一種叫法。”


    “你————”這種好像床笫之間的叫法,讓唐縱眸光瞬間起了變化。


    張灼夜饒有興趣,唐縱對這叫法也有感覺呀,他精神一震,再次叫道“好哥哥!你再親親我!我們到床上———”


    唐縱咚的一下,把張灼夜按到床上,壓上去就親。


    狂亂的氣息讓空氣就此粘稠起來,唐縱還沒動手,張灼夜已經搶先一步直接扯了唐縱的褲子。


    唐縱身體一涼,咬牙道“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麽猴急。”


    “可我是真急啊,兩個月了哥哥,牛要渴死,地也要旱死了啊。”張灼夜臉上委屈,手裏動作絲毫不慢。


    唐縱等了兩個月,終於見張灼夜主動,“你不生氣了?”


    “我什麽時候哦”張灼夜說到一半,終於想起他之前還在離家出走這件事。


    他是被唐縱半是引誘半是強迫帶來同居的,難怪唐縱除了偶爾親親他,每天都規規矩矩的,敢情理虧著,自覺擺正了姿態。


    “還生氣麽?”唐縱又問了一遍,還按住了張灼夜亂來的手。


    “你是忍者神龜嗎?這時候也能忍?”張灼夜掙紮開唐縱的手,暴怒咬了他一口,“原諒了原諒了,你給我躺好!”


    吃了定心丸,唐縱終於安心了,他聽到張灼夜嘀咕,“下午還有戲,為了節省時間,我們一起。”


    “69?”唐縱耳朵瞬間紅到耳根。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功課補了不少呀。”張灼夜吧嗒親了他一口,低聲笑著,“滿足你。”


    唐縱的眼神倏然而深。


    不在計劃裏的體力消耗耽誤了他們一個中午。


    一直到半下午時,唐縱和張灼夜才姍姍來遲,唐縱鼻子裏塞著藥和綿條,目光深沉,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高鑫不敢靠近,悄悄問張灼夜,“唐哥怎麽了?”


    “沒什麽,總流鼻血大概傷自尊了,幸好我準備了藥,不然就要耽誤了。”張灼夜打著嗬欠在休息區坐下,午睡沒睡成,身體滿足中又困倦,但下午唐縱有戲,他還是堅持和唐縱一起過來了。


    高鑫“耽誤什麽?”


    “嗬嗬,你猜。”張灼夜拒絕告訴他。


    準備開拍前,唐縱確定鼻子已經沒事了,取下棉條來到張灼夜身邊,低沉的聲音說道“我去工作了。”


    “好的。”張灼夜說完,見唐縱還在原地沒動,想了一下,又補上一句,“你超棒的,特別爽。”


    唐縱眼神亮了亮,轉身就恢複了神采照人的模樣,意氣風發,大步離開。


    什麽情況?高鑫盯著唐縱的背影摸了摸頭。


    張灼夜留意了一下胡閃閃的眼神,胡閃閃的態度和之前差不多,完全看不出已經知道他和唐縱關係的樣子。


    思考著胡閃閃可能的做法,他沒多久就睡著了。


    風有些大,天空似乎在打雷,一聲巨大的雷鳴聲把張灼夜驚醒。


    小白推了推他,“張哥,別待在這裏,待會要淋濕了,我幫你把椅子搬去帳篷裏。”


    天變了,張灼夜拿起蓋在身上的薄毯,“唐縱給我蓋的?”


    “剛剛風有點大,是我蓋的。”小白不好意思的低頭,“唐先生一直在拍戲,還沒下來過呢。”


    “要下雨了,那一條戲還沒過?”張灼夜記得他睡著前,唐縱上去拍一場季曼青揭破容韻已死真相的爆發戲,和胡閃閃拍戲唐縱從沒進入過入戲狀態,他還是很放心的。


    小白搖了搖頭,“沒有,我一直在下麵,不知上麵是什麽情況。”


    這場戲是在著名旅遊景點的古城牆拍的,城牆外並沒有休息的地方,他們隻能在外城牆下撘臨時帳篷,並不清楚到上麵的拍攝組情況。


    雨很快就下大了。


    “我上去看看。”張灼夜拿起一把傘,也跑了上去。


    城牆上,唐縱和胡閃閃對峙在那裏,已經ng了好多場了。


    胡閃閃心煩氣躁,她在係統那裏得到過一個演技天成的狀態,隻要符合她形象的角色,她都能像本色出演一樣,演的渾然天成。


    同樣受困於這樣的特性,她演戲有些局限,不適合的角色,演技的差別就比較大,但一直以來,唐縱給她找的角色都是適合她的,這個問題就沒有暴露出來。


    但季曼青這個角色她演起來是沒什麽問題的,出問題的反而是以拍戲速度快聞名,很少ng的唐縱。


    這場戲一直拍了一個多小時,從灑水車的人工雨變成現在的真正的雨水,她打著傘站在雨裏,再多待一陣,她可能真要感冒了。


    唐縱在傘下,雨中他的眼神非常不真切,卻讓導演在外圍心中叫好,對,要的就是這樣的眼神,不愧是老牌影帝。


    若是一直維持這樣的狀態拍完就好了,唐縱卻一直卡在這裏演不下去,導演暗叫可惜。


    城牆上,兩人的對手戲繼續。


    唐縱笑了笑,目光裏都是不信,“我知道了,你在和我開玩笑?”


    這句台詞和原台詞對不上,是唐縱自己加的。


    胡閃閃經過一個多小時,也適應唐縱拍這段時每次台詞都不一樣了。


    她神情肅穆從文件袋裏拿出一份文件,“這是你的母校當年的新聞,容韻在七年前就死了,你看到隻不過是幻覺,醒醒,人也不可能一輩子都活在幻覺中,你還有新生活,或許你身邊已經出現了真正合適你的人呢。”


    “不要拿一份什麽報紙就來騙我!他明明還在,他剛剛還跟著我!”唐縱眼神急匆匆的四處尋找,“容韻,你出來,出來讓她看看,你是真的,容韻————”


    雨幕的散成薄霧,隔著薄霧的籠罩,這不真切的世界更不真切了,容韻沒有出現。


    他衝入雨中瘋狂尋找,明明跟著他的容韻卻像從沒出現過一樣。


    胡閃閃目光溫柔憐憫,“其實你是清楚的,隻有你自己能看到他是麽?你內心知道真相,隻是拒絕去接受,而給自己造出了一個容韻而已,容韻真的是你想象的性格麽?”


    “據我所知,在他生前,你隻敢遠遠看著,你了解真正的容韻是什麽性格嗎?”


    唐縱低下頭不說話,任由雨水像斷了線一樣順著臉頰流淌,有些像是眼淚。


    良久。


    “他很溫柔,說話一直很和氣,從來都不忍心去拒絕別人他存在的”


    唐縱的聲音很小,卻深刻的令人不忍,緊握的雙拳開始抖,進而整個身體都在抖,揚起頭,任由身體去接受雨水無情的衝刷。


    “他存在的”


    盡管看了很多次,每一次演到這裏時,導演都忍不住為這段遞進的精彩表演而叫好,他緊張的坐直了身體,考驗還在後麵。


    “他存在,他不可能不存在。”


    “他必須存在。”


    “他不可以不存在,他不在,我怎麽辦。”


    “不可以。”


    唐縱重複這幾句話,一直重複了十多次,劇情台詞仍然沒有進行下一步。


    導演目光逐漸轉為失望,果然,又是這裏,進行不下去了。


    胡閃閃拍了那麽多次,早就心浮氣躁想要休息,見到唐縱又在這裏前功盡棄,終於忍耐不住脾氣,“他是假的,假的!都是幻覺,容韻不存在。”


    “你說什麽?”唐縱猛然抬起頭,目光冷森森的,不存在三個字仿佛碰觸到了他的禁忌。


    被這冰冷如看死人的目光一看,胡閃閃打了個寒戰,下意識退後了一步,唐縱的目光怎麽會這麽可怕?


    她像是給自己壯膽一樣,再次重複,“你所謂的容韻根本不存在,想象出的根本不是真的他,世上根本就沒有你想的那個人。”


    唐縱目光更凶,眼神裏卻忽而閃過一絲痛楚,抱緊了頭,“唔”


    導演看這次又沒拍下去,已經叫停讓大家休息一下了,工作人員散開修整,戲裏的兩個演員卻還在原地說話。


    胡閃閃氣餒道“唐哥,隻是劇情而已,你就不能好好走完麽?你剛剛的樣子好凶,容韻就是不存在啊,再說幾次都不存在,你就是嚇唬我也不存在。”


    張灼夜邊跑邊往上望,遠遠看到胡閃閃時,他目光忽然一緊。


    在他眼中,此時的胡閃閃身上有著一層淡淡的白光籠罩,說話也忽然好像被直接送入了張灼夜耳中,離得明明還遠,卻聽的一清二楚。


    胡閃閃每否認一次容韻,就像言出法隨一樣,她身上的白光似乎就更亮一些。


    而唐縱在白光中,臉上痛苦之色逐漸明顯,抱著頭,卻字正腔圓,一字一句的否認,“他存在,他真的存在。”


    “為什麽對這個問題這麽敏感,唐哥,你是不是還沒出戲?我們這是拍戲,劇本裏就是這麽寫的,容韻是幻覺。”胡閃閃不經意低頭,看到了自己身上突然特別亮的白光,也呆住了。


    她神色狂喜,每多說一次,可以疊加光環效果麽?以前唐縱之所以屢屢拒絕她,肯定是因為救唐縱救的少,一次的威力不夠,如果她多疊加幾層,唐縱又能不聽話到什麽時候?


    場地似乎出了點問題,有景點工作人員上來和導演理論,所有人都圍在那裏觀看,忽然沒人注意他們了。


    胡閃閃立刻抓住機會在唐縱身上試起來,“唐哥,容韻不存在,你接受吧。”


    “不。”唐縱捂住額頭,半跪在地,在雨中,額頭竟然沁出冷汗。


    胡閃閃一看唐縱跪下了,心中更加篤定,“不存在,你接受吧。”


    “不。”唐縱嘴裏吐出一個字,在一遍又一遍仿佛催眠的話語中,意誌漸漸模糊,眼神越來越混沌,卻依舊隻說一個不字。


    “你怎麽就是執迷不悟!普通人怎麽會忽然消失又變出來,他的存在根本無法解釋。”胡閃閃生氣了,“就算真有,這樣特殊的人應該去他該要去的地方,又怎麽會留在這裏。”


    這一句不知又是哪裏碰觸到了唐縱的神經,他滿含痛苦的臉上帶著崩潰,跳起來撲向胡閃閃。


    “他不會走———”


    唐縱臉上的表情可怕,帶著森森寒意,仿佛要吃人的眼神壓迫著胡閃閃脆弱的心髒,胡閃閃呆了,麵對著向她撲來氣勢凶猛的人,想不起其他,她自我保護的伸出手,在唐縱碰到她之前做出了反應。


    張灼夜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看到唐縱撲過去時,他連爆發技能都開了,速度瞬間有了質的飛躍。


    在跳上城牆的一刻,他看到唐縱從另一側城牆的樓梯上滾了下去,而胡閃閃那一隻推人的手還沒來得及收起。


    “你敢動他————”


    張灼夜心裏狂吼,“來一桶,我知道你有辦法,幫幫我!”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驟然響起,胡閃閃不敢置信的捂住了臉,“你你打我?”


    張灼夜胸口劇烈起伏,聲音裏沒有絲毫感情,“如果他有事,我不止打你,還要你永不安寧。”


    警告!警告!病毒入侵,病毒入侵,係統部分功能受損,請宿主————


    胡閃閃的係統聲音忽然戛然而止,她身上的白色光環忽然像破了個洞一樣,漏氣了,大部分白光漏出後消失不見,剩餘薄薄的一層像被腐蝕掉了一般,露出一個籃球大小的大洞。


    張灼夜目光在胡閃閃身上掃了一眼,轉身向著唐縱滾落的方向追下去。


    從張灼夜跳上來,唐縱滾下去,幾下兔起鶻落,都發生在一瞬間,等在上麵的其他人反應過來,原地就隻剩下一個發抖的胡閃閃。


    她捂著臉頰不斷顫抖,為什麽一個兩個都是這樣,這麽的可怕,為什麽她的係統突然不出聲了,張灼夜把係統打壞了嗎?


    “你做什麽推人,這樓梯滾下去,磕到了是鬧著玩的嗎————”導演差點想把胡閃閃給推下去。


    “對對不起我隻是被嚇的到了,不是存心的”胡閃閃低著頭,眼淚滑落。


    高鑫揪住胡閃閃,把她按在城牆邊緣,冷冷說道“那我把你推下去看看?我也是無心的!”


    胡閃閃尖叫一聲,躲到導演後麵,導演不得不解圍,免得鬧出更大的事情,“有工作人員在上麵看到唐縱往遠處跑了,張灼夜也追過去了,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這都是無心的,那你有心起來,還不得要人命。”高鑫這次放開胡閃閃,帶著人就去找唐縱。


    導演顧不上喘氣,立刻帶著其他人也跟過去。


    雨中,唐縱迎著雨跑,混沌的意誌被雨水一衝,更模糊了。


    “站住,你要去哪————”張灼夜在後麵追,“唐縱!別跑,你看看我是誰。”


    他腳下一拌,痛哼一聲,滑到了,正要爬起來再追,卻發現唐縱停住了,回轉過來扶他。


    “唐縱———”張灼夜叫了一聲,抱住他,“沒事了,不用跑了,沒人逼迫你了。”


    唐縱被抱住後,眼中流露出一點茫然。


    張灼夜擁抱他,輕輕摸他腦袋,“沒事了,沒事了。”


    唐縱漸漸安靜下來,但依然神誌不大清楚,說話顛三倒四,“你不要抱我,我總是夢見胡閃閃,對不起你,不該的,我是渣男。”


    “你”張灼夜愣住了,早前唐縱醉酒說他是渣男,原來是這個。


    唐縱聲音帶著委屈,“我不想去想她的,我控製不住,我對不起你,無法拒絕她,我不知道”


    “不是。”張灼夜有些心疼,“這不是你的問題。”


    都是胡閃閃那個破係統,不過剛剛離開時,他瞟見胡閃閃身上那個白光,好像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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