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柳是在他們回來後的第三天才進組的。


    他不像唐縱一樣自由,可以自己隨意安排時間,祁山柳的檔期很滿,這個戲還是他自降片酬爭取來的,需要在一個月就把他的戲份拍完,所以一進組就投入了緊張地拍攝中。


    即便檔期很趕,他還是給張灼夜這位一樣喜歡玩遊戲的同好帶來了禮物,一套未發售的珍藏版遊戲。


    張灼夜拿了禮物後,不太好意思扔下祁山柳自己去玩,就帶祁山柳四處溜達溜達。


    這時他們已經又輾轉到另一個城市的影視基地取景了。


    張灼夜帶祁山柳參觀唐縱重新打造的休息區,這次休息區被改造成了一個戶外花園的模式,休息的地方都是雙人秋千等等戶外休閑擺設的樣子。


    祁山柳感歎道:“和唐前輩拍戲也太享受了,之前沒合作過,早知道和唐前輩一起拍戲這麽好,我早就拚死反抗公司的安排,爭取和唐前輩一起拍戲了。”


    張灼夜走在前麵,扭頭和他說話,“我問了唐縱,你是自降片酬出演,現在你反抗了?公司同意你這麽做?”


    祁山柳從衣兜裏掏出一根棒棒糖,剝開叼住後才說道:“反抗了,所以就來了,我想轉型,你知道的,流量明星更新換代的速度,現在我是頂流,也許明年就有比我更年輕帥氣的取代我,不是人人都像唐前輩一樣,是娛樂圈的常青樹,最終能留下的還是作品,而不是經營出的人設。”


    這話說的讓張灼夜有些刮目相看了,流量到最後轉型的不少,但能在最火熱的時候就急流勇退想著轉型,祁山柳的考慮的挺早的。


    祁山柳笑了笑,露出兩顆小虎牙,又拿出一根棒棒糖遞給張灼夜,“吃嗎?”


    “你跟著唐縱拍戲就對了,你信我,這部戲絕對撲不了。”張灼夜邊說,眼睛邊盯著糖,最後戀戀不舍把眼神挪開,表示不吃。


    但那明顯黏在糖上的眼神讓祁山柳有些好笑,“說起來你入圈比我早幾年,也算是我的前輩,就當是孝敬你的,真不吃?”


    “吃!我就客氣一下,你再讓我一遍,我就吃了!”張灼夜伸爪子拿走糖,迅速剝開糖紙含進口中,神情可見的融化,享受的眯起了眼。


    吃了兩口,感覺味道不錯,張灼夜才含糊的轉頭給自己挽尊,“那麽作為前輩,我就教教你,這個圈子人心險惡,最好不要隨便吃別人的東西,有些人當麵是個人,背後指不定偷偷給你吃什麽要害你的東西。”


    張灼夜低頭吃糖,他來的那天原主是怎麽被人下的藥,要不是撞見了唐縱這麽個還不錯的人,指不定提上褲子爽完就不管他死活了,哪裏還會照應他。


    祁山柳望向張灼夜的眼神怔住了,張灼夜的神情,似乎經曆過這種事情,再想想張灼夜時隔五年才平反的事跡,他略有些歉意,“對不住...”


    張灼夜擺擺手,“沒事,壞人已經受到了教訓,我吃了你的糖,代表你這人是可交的。”


    盧星輝上次黑他不成,被唐縱整殘了,再也沒有起來的可能性了,壞人總體都受到了教訓,包括那個臨時落井下石黑他違約金的阿麥食品。


    張灼夜把目光移向片場之外,現在沒有戲開拍,但卻有一人眼巴巴等在那裏,正是當初那個阿麥食品的負責人。


    見到張灼夜看他,阿麥食品當時的負責人露出謙卑討好的笑。


    “那是什麽人?”祁山柳看了一眼。


    張灼夜不在意道:“一個被上司送來給人出氣的傻比,不用理他。”


    新盟食品不計成本的投放廣告,在各大平台瘋狂給張灼夜刷臉,鋪天蓋地廣告帶來的效益是驚人的。


    資本下場後,新盟食品這個唐縱下屬新開的子公司運營的風風火火,十分火爆,短短一個多月,就讓同類產品的阿麥食品受到了嚴重的衝擊,市場占有率竟然隻剩下原本的十分之一。


    阿麥食品的老總終於慌了,一查就發現這家公司背後是盛唐集團,還有明顯的唐縱的影子,不知自己什麽時候得罪了盛唐集團的阿麥老總終於想起了被他們得罪的唐縱一氣之下帶著張灼夜給新盟食品拍廣告的事情。


    當時他是緊張的,就怕唐縱發表什麽言論詆毀他們,結果唐縱居然什麽沒說,他們也就慢慢放心了,沒想到人家一來,就來個大的,此時阿麥食品非常後悔,收下了唐縱的五十萬,沒想到是個送命錢。


    張灼夜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那個負責人的提議他還很讚成,認為張灼夜是翻不了身了,能及時止損還有額外收入,讓他狠狠誇獎了他派去的負責人,沒想到後來張灼夜不但翻身,還找到了唐縱狠狠給他來了一下。


    那新盟食品公司注冊的時間就在張灼夜被拒絕當天,速度和效率快的驚人,一看就知道是為誰來的。


    坐不住的阿麥老總輾轉四處打聽,終於從一個朋友那裏得知,唐縱沒出道的時候,盛唐集團董事長唐老先生曾經給孫兒舉辦過生日宴,那位唐老先生的孫兒正是如今已經成為娛樂圈的傳奇影帝唐縱。


    阿麥老總都快哭了,唐縱一個好好的大少爺不做,跑來和小明星攪合什麽,他求告無果,一氣之下,就把當初那個自作主張換掉張灼夜還黑了唐縱五十萬的負責人打發到這裏,不讓張灼夜重新代言他們就提頭來見。


    張灼夜經過的時候,負責人堆起笑容迎上前,“張先生,我們公司這次邀請您代言,真的是非常有誠意的,我們董事長特地把您的代言費漲到了五百萬,您看可以麽?”


    張灼夜路過,連正眼都沒看他,“不好意思,我代言費漲了,太少,不接!”


    啊?五百萬還少?負責人有點呆,準備了半天的腹稿都被噎在一句太少上。


    張灼夜說完就走,一聲自言自語的嘀咕傳入負責人的耳中。“薩比,被開了還不知道,真以為說動我就能回去工作了?”


    負責人聽的臉色大變,撥打出電話,過了一會兒,終於有人接聽,卻是一個取代他的新負責人,他臉色卻迅速灰敗下來,多年奮鬥,眼看就要拿到的股份激勵就因為一時貪婪,一朝化為烏有。


    張灼夜遠遠瞧見負責人驚惶著不斷打電話確認的表情,舒了一口氣,一口惡氣終於出了,他四處張望,想找唐縱,卻沒看到唐縱人影,卻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拿著手機拍他和祁山柳的女子。


    見張灼夜看過來,那女子勉強笑了笑,裝作是在玩手機,沒想到張灼夜帶著祁山柳竟然走過來了,她有些驚慌道:“祁老師,張老師,你們好。”


    “小於?”張灼夜認出這個長的不起眼的女子正是那天來敲唐縱門求潛的,這些天都沒見到這女子,他還以為是走了,沒想到隻是避著自己,今天可被自己撞見了。


    “拍了什麽?拿出來?”祁山柳伸出手,可不會和女子客氣,他遭受的偷拍多了,一看那小於的神情就知道她肯定拍下了什麽。


    小於勉強笑了笑,“沒什麽,就拍個照片留念。”


    “拿出來!”張灼夜懶得和她多說,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一張角度看起來就像他在親吻祁山柳的照片在刪除界麵,再慢一步就被刪了,死無對證。


    張灼夜笑了,“你不會是想拿這個給我製造緋聞吧,唐縱拍過那麽多戲,會看不出隻是角度問題造成的?拒絕你的是唐縱,你不敢對他下手,就死命下手黑我,我和唐縱關係不好了難道就輪的上你?”


    張灼夜想了想,又道:“我能不能合理懷疑上次片場那個吻戲片段也是從你這裏流出的?”


    那個唐縱入戲後失控親吻他的片段流出去的速度很快,但高鑫早就防著,幾乎在片段流出去沒多久的時候,就讓人剪出了一個電視劇的宣傳片段,大大方方把片段當成劇中的吻戲宣傳片段發出去。


    那個流出的片段反而被當成了花絮,一點風波都沒引起。


    小於強自淡定,“張老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不知道沒關係,我也不需要證據,就偷拍的這個借位照片已經足夠了。”張灼夜拉走祁山柳,一根淡金色的毫毛飄飄蕩蕩落下。


    小於的手機還在張灼夜手上,如果被張灼夜拿走交給選角導演,不用唐縱出麵,她這個小群特就要被趕走,小於慌張的追過去,“張老師,請把我的手機還給我,你不能這樣!”


    張灼夜的大長腿走的飛快,理都沒理她,計算著時間,一聲慘叫聲從背後響起,小於追人絆倒,麵部朝下,抬起臉時下巴都歪了。


    次奧,就這個下巴稍微好看點,看起來還是整的,張灼夜扭過頭聳聳肩,打電話幫她叫了醫護,現在不找演員選角導演,她估計在這裏也待不了。


    但想了想,張灼夜還是把手機交了出去,一碼歸一碼,小於惡劣偷拍,傳播對演員□□的行為還是要讓大家知道。


    祁山柳一直看著張灼夜把手機當做證據交出去,眼神帶著疑問,很想問怎麽回事。


    “沒什麽,一個跳梁小醜而已,惡劣的風俗不是她一個人造成的,不和她計較,她反而記恨上我了。”張灼夜搖搖頭,帶著祁山柳到其他地方去了。


    ......


    祁山柳一進組,張灼夜就被唐縱看得很緊,每天幾乎形影不離跟他待在一起。


    好在祁山柳的時間真的很緊,經常到半夜才下戲,也沒什麽時間和張灼夜玩,臨近年關,這部戲也終於到了殺青的時候。


    這部戲從入冬的時候開拍,到現在差不多拍了快三個月,進度算是很快的,但質量卻一點都不差。


    魏文星導演□□新人確實有一手,經過他手,幾個新人從開始的頻頻出錯,到後來看唐縱和張灼夜一次次一遍就過,羞愧之下,簡直拿出了吃奶的力氣努力學習,最後也不知是不是被主角帶入了戲,越拍越順暢,才讓這部戲進度能超出所料。


    但在快要殺青的時候,又出了問題,唐縱病了,一病就是一星期,整個劇組不得不陪著他停滯了即將完成的進度。


    高鑫帶著果盤進門,唐縱正怔怔坐在床上發呆,他已經關在房裏一星期沒有出去了,也拒絕魏導和其他演員前來探病。


    “你到底準備病到什麽時候?”高鑫無奈極了,唐縱分明就是不想去拍戲,看起來精神好得很。


    唐縱不答話,高鑫隻好放下果盤關門離開了。


    等高鑫離開後,唐縱躺下,閉上了眼睛,一到大結局,他忽然不想繼續往下拍了。


    門再次打開,張灼夜踢掉鞋子爬上床,鑽進唐縱懷裏蹭了蹭,“老公,你睡睡我?睡完必定精神百倍,馬上就想繼續拍戲了。”


    唐縱呼吸一滯,扭過頭,“不睡。”


    手卻自然無比把張灼夜撈到懷裏,這拍戲接近三個月的時間,每天都這樣睡在一起,伸臂抱張灼夜幾乎成了本能。


    他吻了吻張灼夜的麵頰,把人又抱緊了些,似乎抱住了張灼夜,煩躁才逐漸平息,安定下來。


    張灼夜撇了撇嘴,趴在唐縱胸膛上打了個嗬欠,不想拍是吧,放假其實挺好的。


    馬上接近年關,整個劇組都浮躁起來,就算唐縱找各種理由三天兩頭請假拖下去,到底大結局還是到來了。


    渡雲舟的鱗骨引起各大道門覬覦,以遂翩行殺害道門眾多道士為由,設局圍攻兩人,遂翩行的鱗骨在渡雲舟身上,導致功體不全,不敵圍攻。


    步修文這個道士中的異類覺得他們不是壞人,不該得到這樣的對待,臨戰改換了立場,上前護住渡雲舟和遂翩行,為了他們爭取了一點時間。


    渡雲舟親吻了遂翩行,又把鱗骨轉移給了遂翩行,靠著鱗骨才能重生活著的渡雲舟沒了鱗骨,即將死去,他坦然笑道:“這一世太倉促,下一次就真正嫁給你。”


    渡雲舟安然而逝。


    遂翩行拿回了自己鱗骨,心中卻全是茫然和悲憤,再次痛失所愛,讓他重新融合鱗骨,化為上古巨獸,戰勝了背後黑手,最後鱗骨再次飛入渡雲舟的屍體中。


    一百年後,中州城。


    說書先生口中,方家的癡呆了十幾年的二公子突然清醒了,但人卻瘋了,天天在屋子裏穿著一身紅衣,就和要嫁人似的。


    說書人說著,卻見到外麵突然進來了一隊衣甲鮮明怪模怪樣的妖兵,城中百姓嚇的紛紛躲避,街道上瞬間變成空蕩蕩的一片。


    妖兵踏著獵獵秋風,抬著一頂花橋,包圍了城中大戶方家。


    方府一家子連帶仆人丫鬟全部兢兢業業在門口探出頭,方老爺子大著膽子問:“各位大王,有何貴幹?凡是我們家可以拿出來的。”


    妖兵忽然讓開一條道,走上前一個俊美似仙的人類。


    他身穿大紅新郎服,朝一個方向伸出了手,目光平靜而幽深,“我找到你了!”


    順著這個俊美年輕人的目光,方府所有人都望向了剛從癡呆中醒來的方二公子。


    那俊美年輕人輕輕說道:“我來娶你,這一次,我們永不分離。”


    方二公子忽然笑了起來,“好,我們永不分離。”他把外衣一脫,露出早就穿在裏麵的紅色喜服,把手遞過去。


    眾妖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腳下秋葉被風吹散,遂翩行低頭和渡雲舟說了一句什麽,兩人越走越遠,相攜離去。


    唐縱看向身邊,張灼夜為他而穿上喜服,他牽著張灼夜行走,這次,這個人終將徹徹底底屬於他,心中異常的安定滿足,他聽到自己情不自禁低低喊了一個名字,“灼夜...”


    下一刻,導演大聲喊道:“《化妖》第五百三十六場,殺青!!”


    這一聲,宣告這部戲徹底結束,張灼夜放開唐縱的手,歡呼一聲撲向了送上來的蛋糕。


    而唐縱也徹底從戲中清醒,他的手不可控製的抖了起來,不是渡雲舟,而是...張灼夜.....


    這三個月仿佛一場大夢,忽然從夢中清醒而來,唐縱才驚覺,原來他從來不曾入戲,隻是把張灼夜帶入了戲中,能讓他傷心絕望小心翼翼對待的從來就不是渡雲舟。


    沒有什麽渡雲舟,他所經曆的一切悲歡生死離別,全部是張灼夜,他不怕結局,隻怕結局之後不會再有屬於他的張灼夜。


    在一邊殺青的歡呼聲中,唐縱的手抖的厲害,他整個人都蒙了,難道他對張灼夜...


    渾渾噩噩的殺青了,唐縱一切表現如常,殺青宴上,他悶不做聲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後帶著醉意躲到廁所給華青槐撥出了一個電話,“華青槐,我是一個渣男。”


    “對!”華青槐立刻讚同的罵他:“有事就找我,沒事就把我扔到一邊,你是渣男,渣透了。”


    唐縱完全沒聽華青槐在說什麽,吐字不清繼續道:“我..我喜歡他,又好像不喜歡...要是喜歡..為什麽總是夢到其他人?...我...我是渣男。”


    “是,你是渣男!”華青槐沒聽太清楚,但那句渣男聽的特別清晰,趁機跟著大罵唐縱,罵的別提多痛快了。


    唐縱那邊突然沒了聲音,接聽的人換成了另一個聲音,“小青?他喝多了,我先掛了啊?”


    “等等。”華青槐聽到張灼夜的聲音,“張卓卓,他剛剛一直說他是渣男,你注意觀察下他是不是有情況了!”


    張灼夜一頓,“好哥們兒!下次再給你寄好東西!”


    ...


    張灼夜費力把喝多了的唐縱拖回酒店。


    剛把人在床上安頓好,就見唐縱直挺挺的又坐了起來。


    “醒了?醒了就把解酒的藥喝下去。”張灼夜拿出一瓶榨菜味飲料喂過去,馬上被唐縱打開,拒絕喝這玩意兒。


    唐縱直勾勾盯著張灼夜,一言不發朝張灼夜伸開了雙臂。


    張灼夜恍然大悟,這個姿勢他熟,這是要抱抱!他立刻上去抱了抱唐縱,然而抱完後,唐縱依然沒改變姿勢。


    還要啥?


    張灼夜試探的抱上去,又親了親,唐縱露出一絲滿意,但仍然沒有改變姿勢。


    “老公,你想要什麽?說話啊!”張灼夜蛋疼極了,唐縱又喝醉了,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短片兒時還難搞定。


    唐縱終於開口了,“給我脫衣服,老公要睡你,老公很想睡你,老公想睡你很久了。”


    這個要求太好辦了!張灼夜立刻上去扯唐縱的衣服,三下兩下給唐縱扯的隻剩下一個小褲衩兒。


    還想往下扯時,唐縱鑽進了被窩,用被子蓋住了身體,繼續直勾勾盯著張灼夜。


    張灼夜轉而開始脫自己,唐縱炙熱又火辣的眼神盯的他身體微微發熱,他心裏卻一陣嘀咕,據說男人喝醉了之後其實是硬不起來的,唐縱現在行麽?


    很快就不用他擔心了。


    張灼夜準備脫下最後一塊布料時,唐縱兩管鼻血瞬間飆出。


    這下張灼夜也用不著考慮行不行的問題,趕緊找東西給唐縱止血去了。


    手忙腳亂給唐縱止住了鼻血,唐縱終於安靜了,他再次伸出手臂,抱住了張灼夜,“我不好,你也不能走...我會變好...”


    張灼夜一怔,抬頭看到的是一雙帶著不安的眼睛。


    “好。”張灼夜輕輕答應,“不會放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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