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鈴響動,唐縱牽著牛不緊不慢的出了村。


    張灼夜在牛背上跟著牛的腳步搖搖晃晃,“你不是放羊麽,怎麽變成放牛了?我記得沒有這個任務。”


    “我幫他們把牛也一起放了,難道他們會不願意?”唐縱放下羊鞭,對後方招了招手,一直慢悠悠跟在羊群後方的狗就迅速跑過來。


    張灼夜從這話裏品出了一絲滋味,果然這牛是特地找來駝自己的...


    他眼裏帶著笑,轉頭瞧唐縱,唐縱正低頭對著腳邊的狗指揮,“黑子,到那邊,把羊趕回來。”


    黑子聞言就跳到前麵,飛奔著把羊趕到一起,隻要有羊離開隊伍,就跑過去弓起身體把羊趕回去,沒有就蹲守在旁邊,也不許羊吃路邊地裏的菜,非常負責。


    張灼夜笑的不行,“是你在放羊還是狗在放羊?”


    “我指揮狗放羊,有問題?”唐縱的羊鞭毫無用處,幹脆別在腰上不用了。


    張灼夜笑眯眯,“沒問題沒問題,我唐哥就是我唐哥,又聰明又仔細,果然有養我的實力。”


    唐縱放的顯然是兩群羊,一群是山羊,一群是綿羊,很容易分辨,兩個放羊任務全是他接的。


    好在有那條牧羊犬串串,即便領了兩個放羊任務,唐縱也顯得輕鬆自如,因為完全就是狗在放羊,唐縱隻管動口,牽著牛走的輕鬆愜意。


    這樣張灼夜即便不做任務,隻唐縱一個人賺的積分也夠他們用了。


    唐縱聽了張灼夜的誇獎,臉上平靜無波,腳下卻格外輕快,他掏出兩個白米糕,塞了一個給張灼夜,“早餐,一人一個。”


    “節目組終於打算做個人了?”張灼夜驚喜的接過米糕,咬了一口,甜糯的口感讓他不自覺舔了舔嘴,然後就低頭吃的停不下來。


    唐縱目光幽深看向別處,“隱藏任務,村民給的。”


    “還有這任務?”張灼夜頓了頓,有些疑惑,原著裏沒寫還有隱藏任務啊?


    唐縱堅定的點了點頭。


    在村子裏看著全部鏡頭監控的裴導疑惑的問助理,“咱們還有隱藏任務的安排?”


    助理的臉憋得通紅,“...導演,沒有。”


    “都已經播出去了,沒有也得有。”裴導對咬了咬牙,“安排上。”


    屏幕前,網友們眼尖的發現了唐縱眼神的飄忽。


    “總感覺哪裏不對的亞子。”


    “哪裏不對就對了,我敢打包票,隱藏任務什麽的,絕對是瞎說的,其他嘉賓就沒吃到。”


    “...我可恥的..竟然覺得甜了...導演心好累。”


    “其他嘉賓汗流浹背麵朝黃土背朝天,縱夜夫夫騎牛吃米糕散步,仿佛在郊遊。”


    “人生如此艱難,為何總有優越黨秀恩愛,啊啊啊,可為什麽我就這麽喜歡看呢!”


    ...


    唐縱牽著牛準備往山上走,對麵那個山頭草很茂盛,平時村子裏的人都到那邊放羊。


    張灼夜一看到是上山的方向就差點噎住了,臉上的米粒都顧不上擦,朝相反的方向一指,誠懇的建議,“那邊風景獨好,我們到那邊去吧。”


    “也是,騎牛上山不安全。”唐縱若有所思看了看牛背上的張灼夜,很幹脆的掉頭,但沒有往張灼夜指的方向去。


    那片光禿禿的沙地,他實在沒看出到底哪裏“風景獨好”,搖搖頭說道:“跟我走。”


    張灼夜連忙點頭,隻要不上山,去哪都好。


    兩人一人牽著牛,一人騎著牛,一路牛鈴輕響,一路愉悅交談,仿佛這一路可以一直走下去,一直走不完。


    屏幕前的觀眾也是一直看,一秒都不想錯過,感覺看他們兩個聊天也能看一整天。


    其他嘉賓那裏卻是另一種情況了。


    到底是戀愛真人秀,即便領了不同的任務,也盡量增加一起出鏡的機會,但華青槐的鏡頭一直是單人的。


    同樣領了相同任務,在隔壁另一塊田翻地的晏淼得到了呂紫真的送水擦汗服務。


    華青槐邊翻地邊苦思冥想,一點也沒想起他那個搭檔跑哪去了,最後華青槐一拍腦袋,“啊,有了!”


    什麽有了?


    他突然出聲,嚇了旁邊的攝像師一跳。


    隻見華青槐再次掏出了隨身攜帶的紙和筆,往地裏一坐,居然就在直播中又直接開始創作了。


    攝像師就要哭了,大爺,這錄著呢,現在不是時候啊!


    彈幕裏笑成一片。


    “翻地能有什麽靈感,難不成歌王腦袋一拍,寫出一篇翻地進行曲?”


    “胡閃閃呢,快把華歌王打醒啊,這樣的歌王是沒飯吃的。”


    胡閃閃正背著背簍到山上割豬草。


    她腳步輕快,割起豬草又快又好,沒多久,就把背簍裝滿了,讓許多對她無感的粉絲對她產生了不少好感。


    “原本以為她嬌生慣養吃不了苦,我對她刮目相看了,這農活兒做的好熟練啊。”


    “我家閃閃本來就是農村出來的孩子,怎麽會嬌生慣養,她很努力的,一直在拍戲就沒停下過,演技也很好。”


    “還有前麵的說什麽閃閃倒貼影帝,明明閃閃和影帝的關係本來就很好,熟人自然下意識更親近一些。”


    彈幕裏有一波胡閃閃的粉絲趁機開始給胡閃閃平反,得到其他粉絲的反駁。


    “真那麽熟,為什麽不和唐餡兒搭檔,反而是張卓卓和唐餡兒搭檔呢?”


    一句話問到點子上,胡閃閃的粉絲顯然不這麽認為,和這些人在彈幕裏就掐了起來。


    胡閃閃完成了任務後,給了攝像大哥一個乖巧的拜托表情。


    攝像師會意的關閉了鏡頭,任務提早完成,單人鏡頭的素材也取夠了,不用一直都錄,關了讓胡閃閃先休息也可以。


    胡閃閃休息了一下,背著背簍一會兒就不見了,往係統提示的地點去了,還沒走到,就聽到新的提示音。


    【任務地點有變,宿主請前往南麵小溪救人。】


    怎麽是南麵?昨天的任務不是山上麽?胡閃閃疑惑著,按照係統說的方向匆匆趕過去。


    另一邊,張灼夜和唐縱穿過一個樹林,就見一條玉帶一樣的清澈小溪蜿蜒而下。


    小溪兩岸都是茂盛的長草,岸邊有一顆很大的桐樹,正掛滿了一串串風鈴一樣的紫色桐花。


    唐縱在這裏停下,抬起頭對張灼夜伸出了手,“下來,這裏才是風景獨好。”


    張灼夜大大方方把手放到唐縱手心裏,從牛背上一滑,就被唐縱接住,“...大佬,接的好準!!”


    唐縱微微一笑,“讓羊在附近吃草,我們到那邊休息。”


    兩人並肩在桐樹下坐下,攝像師錄了幾秒他們靠近交談的鏡頭,就關掉了攝像機,告訴唐縱他們可以自由休息了。


    張灼夜才泄了氣一樣往後倒,“終於錄完了。”


    唐縱把他扶起來,低聲道:“...想睡一下麽?”


    “當然!”張灼夜不用他說,就笑嘻嘻靠了過去。


    唐縱隻覺得肩頭一沉,人已經倒下了,他低頭一看,張灼夜已經閉上眼睛,發出輕微的酣眠聲。


    這是真的累了,唐縱輕歎,脫下外套蓋在張灼夜身上,也靠在樹上休息。


    攝像師和其他跟來的工作人員見到鏡頭一關,影帝竟然直接抱著人休息,還給蓋衣服,驚訝的張開口就想八卦,影帝這是來真的?


    卻被唐縱一個冷眼掃過去,全部噤若寒蟬閉緊了嘴。


    唐縱兩個靠著樹休息,附近的工作人員反常的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來,該幹嘛幹嘛,但眼神不住往那邊瞟,充滿了八卦和好奇。


    看直播的網友急了。


    “是關了鏡頭還是直播事故,為什麽畫麵黑了。”


    “你傻呀,他們都坐下休息了,肯定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同一個畫麵,還錄什麽錄。”


    “別啊,我還想知道他們說些什麽...”


    “我隻看他們兩個同框就可以看一整天,一點都不煩,我要鏡頭,再多一點鏡頭,嚶嚶嚶嚶嚶...”


    不管網友再怎麽抗拒,直播畫麵到底是沒了,隻能轉到其他還在直播的嘉賓鏡頭上觀看。


    這一看,發現不但唐縱張灼夜的鏡頭沒了,胡閃閃和華青槐的鏡頭也關了,頓時嘩然,有人都把電話打到節目組去了,想問問是不是出了什麽狀況。


    得知隻是正常錄製完後才關的,才鬆了一口氣,一心期待下一次直播。


    ......


    張灼夜就算累極了,也不敢睡太久,睡了一個小時左右,就再次醒了過來。


    醒來時,工作人員一個都不在了,隻剩下唐縱和那一群羊還在身邊,好在這地方人煙稀少,也沒人會來圍堵明星。


    “其他人呢?”張灼夜問。


    唐縱起來活動了活動肩膀,舒展了一下身體,才說道:“後麵隻要錄我把羊趕回羊圈就行了,我讓他們先回去了。”


    那些人的眼神裏全是八卦,趕走了眼不見為淨。


    “那這裏沒有人了對吧。”張灼夜眼睛忽然亮起來,得到唐縱的確認,就跑到唐縱身邊抱著他就照臉上親。


    來的時候就想親親唐縱,礙於鏡頭,忍下了這個親親,現在沒人了,立刻就實施了。


    唐縱已經被偷襲過不止一次,對張灼夜偷襲親他的套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隻是張灼夜隻親臉,他有些不滿足,回抱住張灼夜的腰往唇上吻回去。


    從張灼夜主動的麵吻,變成被唐縱掌控的深吻,他也把張灼夜越抱越緊,知道隨時可能有人路過,他沒有糾纏很久,等張灼夜一口氣盡了,就順勢放開了張灼夜。


    “你為什麽要親我?”唐縱親完,輕微喘息道。


    張灼夜挑挑眉,“想親就親了,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你太順應本能了,這樣我不能放心。”唐縱臉色微微一沉,“不能隨便拉著一個人就親。”


    “我懂了我懂了,可以隨便拉著你親,對吧?”張灼夜馬上就找到了唐縱在意的點,安慰道:“咱倆是合法關係,親你問題不大,親別人可能就是耍流氓了,當然隻親你。”


    十分耳熟的話好像沒毛病,但唐縱聽得有一些不舒服,似乎還缺些重要的東西,他隻沉下臉,報複性的用力捏了一下張灼夜的鼻子。


    張灼夜立刻捂著鼻子,“老公,疼————”


    聽到有些委屈的“老公”兩個字,唐縱耳朵一熱,警告道:“注意你的行為,在外麵不要動不動就親上來。”


    到底誰親上來的?他明明隻親了一下臉,是唐縱自己來索吻的,張灼夜認輸似的歎了口氣,“好吧,以後我不親就是了。”


    唐縱聽了這話,臉色反而比剛剛更不好看了,牽著牛有些生硬道:“上牛,該回去了。”


    張灼夜再次被馱著走,牛鈴響動時,羊群也跟著跑動,但前麵的唐縱麵色是不渝的,逗夠了唐縱,他才故意問道:“不在外麵親,那私底下可不可以呀?”


    前麵傳來一個字,“可。”


    唐縱的氣息幾乎瞬間變緩和。


    這老公太好哄了,真省心,張灼夜心裏美滋滋的,還唱起了剛和村民學來的山歌。


    【宿主,別唱了,有其他係統在靠近,注意點。】來一桶忽然出聲提醒。


    胡閃閃在附近?她到這裏來做什麽?不是危險還沒避開吧?


    想到這裏,張灼夜心裏感謝了來一桶一下,警惕的坐直身體就朝唐縱喊,“唐縱,你累不累,牛背很寬,你也跟我一起騎牛啊。”


    唐縱猶豫了一下,他不牽著,就不知道牛會不會聽話,按照路徑走了。


    張灼夜果斷朝他伸出手,露出笑臉,“...老公,我有點累,坐不穩了,你上來抱著我好不好...”


    唐縱忍耐再三,還是默不作聲把羊鞭別在腰上,翻身上了牛背,攔腰抱住張灼夜,“隻到村口。”


    “好噠!”張灼夜確定唐縱就在身後抱著自己,才把耳朵豎起來,眼睛擦亮,注意周圍的動靜。


    走了十幾分鍾都沒什麽問題,張灼夜不敢放鬆。


    唐縱離的很近,氣息噴灑在張灼夜耳邊,張灼夜卻顧不上去和唐縱說兩句話,眼睛骨碌碌在四周轉來轉去。


    一連沉默十幾分鍾的異常,終於讓唐縱感覺不對了,“怎麽,不是話很多麽?”


    “噓~休息的時候不要說話。”張灼夜按住唐縱的嘴,正想繼續說,前方羊群的隊伍就亂了。


    黑子汪汪汪叫個不停,唐縱立刻跳下牛背,張灼夜拉住他,“我去看看,你牽著牛。”


    牛有什麽好牽的,唐縱甩開張灼夜的手,回頭道:“待著別動,我去看看就回。”


    “別————”張灼夜疲憊的身體拖了後腿,等從牛背上滑下來,唐縱早就跑的沒影了。


    他顧不上管其他,先追唐縱,擠開羊群,才在羊群裏看到蹲在山道旁試圖往下麵的陡坡下的唐縱,“我來,我來。”


    一隻羊羔崴了蹄子,大概是在其他羊的推擠下掉下了山道旁的斜坡,斜坡有幾米的高度,卻很陡,下方都是大塊的尖銳岩石。


    黑子已經跑到下麵,推著羊,想把羊羔推上來,但羊羔傷了蹄子,跪在那裏無法往上爬,黑子卻沒那麽大的力氣。


    “別鬧,你站一會兒都累,我抓住羊鞭,你拉住我。”唐縱拒絕張灼夜要下去的舉動,把羊鞭遞給張灼夜,搶先滑了下去。


    張灼夜抓著鞭子,下麵垂著握著鞭梢的唐縱,心提到嗓子眼,動也不敢動,“你小心點啊,看好穩固的石頭再踩,千萬別鬆手。”


    “隻是個小陡坡,你急什麽,我直接從上麵跳下來都不會有事。”唐縱邊往走,邊說道。


    話不能這麽說,人倒黴時喝涼水都塞牙縫,明明都避過了原著裏的那次,胡閃閃還是定位準確的找到了這裏。


    是唐縱氣運低迷,就算不發生原著那件事,還是會發生別的事,還是這是原著劇情的自我修複,非要讓唐縱經曆一次血光之災?


    張灼夜心亂如麻,他看著唐縱終於下到最下方,把羊羔抱起來,拉著羊鞭往上爬。


    在快爬上來時,唐縱先把懷裏的羊羔遞上來,張灼夜把羊接過放到旁邊,伸手去拉唐縱。


    腳下的石塊微微一滑,唐縱沒把手遞成功,反而往下滑了兩米。


    “你慢點。”張灼夜伸著手,不住的提醒唐縱。


    唐縱第二次爬的很順利,再次爬上來時,張灼夜已經急不可耐的伸出手等著他了。


    他沉浸在馬上就把人拉上來的興奮中,卻聽到手上羊鞭咯吱一聲。


    這條有點破舊的羊鞭在承受了一個成年男人這麽久重量後,終於承受不住了,咯吱一聲,磨損最厲害的那一段斷了。


    在聽到咯吱一聲時,張灼夜腦中就一片空白,唐縱腳下的石頭還沒踩實,幾乎在同一時間往下滾落。


    “桶———”在心裏吼出這個字的同時,他也同時往下跳,伸手一撈,摟住唐縱,兩人一起往下滾落。


    尖銳的岩石似乎劃破了皮膚,張灼夜也毫無感覺,下方有個棱角特別鋒利的大石塊正對著唐縱的腦袋。


    這一下要是撞上去,就算不死也要頭破血流。


    人有時真的很脆弱,有的人從十幾層樓掉下來都沒有事,有的從一米高的台子上摔下來卻有可能腦袋磕在角上沒命。


    這似乎要比原著裏唐縱該經曆的危險還要危險。


    張灼夜身體的反應比思維快,身體有一股不知從哪裏來的力量,他用力一翻身,把唐縱的腦袋按在懷裏,身體劇震,自己用背部搶先撞上了那塊尖銳大石頭。


    下一秒,唐縱的腦袋才在衝力之下落下來,卻砸在了張灼夜的胸口,讓張灼夜劇痛加劇,嘴裏溢出一聲悶哼。


    “你怎麽樣———”唐縱眼神裏全是慌亂,張灼夜慘白的臉色太嚇人了,他想抱起張灼夜也不敢抱,怕碰到隻會讓他更痛。


    好半晌,張灼夜緩過來,才坐起來,“...沒事,別擔心,隻是背部撞到石頭,問題不大。”


    見張灼夜還能坐起,似乎真的沒多大問題,唐縱臉色才稍微好了一些。


    剛剛張灼夜抱住他那一瞬間,眼睛亮的驚人,眸子裏全是義無反顧的淩然,讓人心神莫名顫栗,那股子激昂和光華燦爛的熱烈,在那一瞬間把他的心髒都快灼燒麻痹了。


    也讓唐縱莫名有些恐懼,隻是摔下陡坡,為什麽露出那種康概決然神色?


    唐縱完全不知道他剛剛經曆一場多大的危險,在張灼夜旁邊煩躁的來回打轉。


    “真沒事。”張灼夜邊站起來,邊在心裏問來一桶,“來一桶,我的傷怎麽樣?能看出來嗎?”


    【宿主,你運氣不錯,沒有大問題,骨頭和髒腑都沒有受傷,有些外傷,你可以試試今天抽獎抽到的新口味特效飲料。】


    在今天節目開始錄之後沒多久,他的人氣就又迅速開始飛漲,在唐縱牽著牛帶著一起放羊時,欠係統的人氣值就全部還上了,人氣值還在以恐怖的速度在漲。


    張灼夜就在牛背上不斷抽獎,升級後的係統也確實給他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比如仙人掌口味的新特效飲料,功能就可以解毒消腫止血止痛,非常萬能的外傷藥了。


    來一桶繼續說道,【不過你在有爆發技能後遺症的情況下,第二次開了爆發,自身潛力都快要被榨幹了,你最好做好準備,一個小時後,後遺症也更厲害,要一直持續到半夜第一次的後遺症消失才會好過一些。】


    “知道了,來一桶,多謝你。”張灼夜知道第一次技能效果沒過去前,開第二次是不合規定的,但來一桶仍然幫他開了。


    【宿主和我不用說謝,我們是一體的,但你不覺得你對唐縱付出的有點多嗎?】


    “我跟他?”張灼夜在心裏打了個叉,“都是和死亡抗爭的人,我已經死過一次了,真的不想他走我的老路,原著裏唐縱跳樓時,其實也和我一樣,是想活下去的吧,隻是卻活不下去了...”


    【不管宿主是怎麽想的,宿主記得最好不要把心交出去就行了。】


    他和唐縱,感覺不太可能,來一桶的話張灼夜也就沒放在心上,他仰著頭往上看,黑子也正探頭往下看,羊群在它的約束下,在附近不走了,都在等著他們上去。


    唐縱皺著眉,伸出手似乎想碰張灼夜,又停在半空,“羊鞭斷了,再想爬上去恐怕沒那麽好爬,你————”


    話音未落,就見張灼夜輕鬆自如迅速爬了上去,還不知從哪裏找來一根粗大結實的長樹枝探下來,“你往前爬一點,能夠到樹枝時我拉你上來。”


    唐縱目光裏都是沉思和疑惑,張灼夜累成什麽樣他知道,怎麽這麽快就精神百倍,還靈敏了這麽多?


    “快點。”張灼夜計算著自己爆發技能消失的時間,催促著,唐縱這才開始往上爬。


    背後一個背著背簍的身影從拐角轉出來,她驚訝的發現張灼夜,探頭往下才看到唐縱,“唐哥?你們怎麽在這裏,你沒事吧?”


    “他沒事,也不用你管。”張灼夜目光冷然,迅速把唐縱拉上來。


    胡閃閃一怔,為什麽唐縱沒事?為什麽張灼夜也在這裏,他不是領了采茶任務麽?


    唐縱上來後,安然無恙,他看了看張灼夜,想問出疑惑,最終歎了一下,什麽也沒問,“你剛剛嗑到石頭了,回牛背上去。”


    “好。”張灼夜笑眯眯回了一句,然後抱起那隻受傷的小羊羔走到胡閃閃旁邊,“胡姐姐,既然來了就幫個忙吧,這隻羊羔蹄子受傷了,幫忙抱回去可以嗎?”


    帶著羊騷味兒的羊羔被塞進胡閃閃手中,胡閃閃維持著淺笑,臉卻瞬間變得僵硬,見唐縱也看著她,隻好點了點頭,忍著那股味兒抱著羊羔走路。


    張灼夜上了牛背後,還覺得不夠,低低喊了聲,“你抱抱我,疼...”


    唐縱下意識望向張灼夜被撞的後背,口裏回答,“好。”轉身就騎上牛背,讓張灼夜靠在他身上。


    胡閃閃牙齒都快咬碎了?這張灼夜怎麽這麽不要臉,怎麽能開口說出讓唐縱抱他這種事?唐縱剛剛給他牽牛,現在抱住他一起騎牛。


    而她要抱住滿是羊騷味兒的羊羔跟在後麵走路?唐縱沒事一定是張灼夜造成的,要不是他在這裏,要不是他,自己早就救到唐縱了。


    回去後她還會再次麵臨係統的懲罰,而張灼夜,她咬牙切齒在背後盯住張灼夜。


    張灼夜似有所感,轉頭對她燦爛一笑,然後口齒清晰的對唐縱說道:“...唐縱,抱緊點...”


    “嗯。”唐縱依言抱緊。


    胡閃閃:“......”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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