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管家今天的一天是這樣的。


    早上先得到傭人的匯報,今天遊泳池換水時撈出少爺的拖鞋兩隻。


    嚇得心髒都要跳出來,立刻猛敲唐縱的房門,門是反鎖的,看來少爺還健在。


    敲門無應答,闖門,發現正在發燒的唐縱一隻,急的嘴上冒泡,立刻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


    然後到客廳,撿起抱著空酒瓶喝成醉貓的張灼夜一隻,抬回房間。


    最後按著心髒吩咐人,把遊泳池給平了。


    上午八點,家庭醫生離開,唐縱開始掛水,他進去做今天的工作。


    “少爺,傭人發現露天遊泳池邊緣長出了一層黴苔,我已經聯係了工程隊,把這個遊泳池平了。”


    唐縱聽到黴苔兩字,眼中露出一絲嫌棄,嗯了一聲閉目養神。


    管家:“另外,灼夜少爺昨晚把您酒櫃裏年份最久的幾瓶紅酒全喝了,現在醉了。”


    “讓他喝。”唐縱頓了頓,“補滿。”


    “是。”管家眼中精光一閃,掃向床邊另一雙熟悉的拖鞋。


    所以昨夜他們兩個在一起?


    ......


    在張灼夜醉酒未醒時,一個發布在藤花fm的音頻悄悄火了。


    江心廈是小說《六靈錄》的原著粉,聽說電視劇版的六靈全由新人出演後,就非常不滿。


    尤其是飾演男主的尤寄文,雖然有一張帥氣的小鮮肉臉,卻有著一口東北大碴子味的口音難以改掉,這讓他演戲時非常出戲,出道時曾演過一部偶像劇的男二,被嘲為大碴子味霸總。


    把人設深情討喜的霸總男二愣是演出了喜劇片的效果,人氣生生被渣男人設的男一給蓋過,也讓尤寄文的台詞功底備受質疑。


    一聽是尤寄文演的男主,江心廈頓時不好了,原著的悲情男主江書劍如果開口是個大碴子味,那畫麵,什麽悲情都沒了。


    同學打電話興奮道:“快去看,尤寄文微薄轉的那個606廣播劇,厲害了。”


    江心廈登上微薄,果然見到尤寄文轉一個音頻,發了個流淚的表情。


    熟練的點開,黑色的屏幕隻有字幕在顯示,遙遠的聲音很輕,卻充斥著披靡天下的氣魄,“我就在這兒,誰敢動我?”


    “沃漕,是江書劍怒上天霄宗的那段兒!”江心廈興奮道。


    緊接著聽下去,天霄宗長老,聖女,還有江書劍的朋友一個一個站出來相助,直到最後江書劍一劍碎掉天霄宗的山門石飄然離去。


    “這才是江書劍,不是什麽尤寄文的大碴子味。”江心廈的熱血稍微冷卻,意猶未盡收看起配音演員表,“咦?”


    江書劍cv桌子沒有腿,長老cv桌子沒有腿,聖女cv桌子沒有腿,xxcv桌子沒有腿。


    江心廈越看越驚訝,全部八個角色,加上龍套群眾的聲音,全部整個8分鍾的短劇,所有的配音都是同一個人。


    這桌子沒有腿到底是誰?


    這段《六靈錄》的配音火了!


    經過尤寄文這個電視劇版男主的轉發,所有在關注《六靈錄》的人都注意到了,因為一人分飾八角,還是男女老少各種不同的角色,配的毫無違和感。


    這個廣播劇在原著粉的推波助瀾下,還在不斷往圈外擴散著。


    張灼夜對此毫不知情,並且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電話吵得他不得不醒了才起床接電話,“連憶寒?。”


    “卓卓,真的是你!”手機裏傳來一個青年聲音。


    “不是我還是誰?”張灼夜疑惑坐起來。


    “你出來,我們談談。”連憶寒說道。


    這連憶寒就是飛花少年的另外兩人之一,雖然組合解散,原主也沒有刪掉聯係方式,隻是原主和其他兩人關係都不怎麽樣,連憶寒找他做什麽?


    張灼夜邊走邊穿衣服,出門前往唐縱門前看了看,見唐縱臥室門又緊閉,搖搖頭就離開了。


    鋼琴的旋律悠揚,勺子碰撞了杯子的聲音讓張灼夜回了神。


    這是一家私密性不錯的咖啡廳,坐在他對麵是一個俊秀的年輕人。


    也許是這幾年退圈後從商的原因,同樣是五年前飛花少年的成員之一,連憶寒鼻梁上多了一副金絲平光鏡,看起來比張灼夜記憶裏那個沉默寡言的少年要精明了一些。


    張灼夜怎麽也沒想到,連憶寒就是他投稿廣播劇的那家傳媒公司的老板,連憶寒見了張灼夜參賽留下的聯係方式就知道是張灼夜了。


    他也才知道他的參賽作品被尤寄文轉發了,在比賽中被一票原著粉投票,一夜之間空降第一寶座。


    “這我真是沒想到。”張灼夜感慨。


    他確實是花了心思,也抖了個小機靈,一人配了八個角色,以此來吸引眼球,八分鍾,足夠他把所有擅長的聲音都展示一遍了。


    就算拿不了第一,官方缺什麽角色他都能上,他不挑的。


    連憶寒看著張灼夜,“我也沒想到,卓卓你還有這一手。”


    張灼夜:“沒有戲演混口飯吃,曲線救國嘛。”


    《六靈錄》的廣播劇比賽,第二名票數和張灼夜相差很遠,張灼夜算是預定第一名,先敲定了廣播劇合約的事情,兩人才開始談私事。


    連憶寒:“你解約的事情我聽說了,那幾天我找過你幾次,想問問你需不需要幫忙,但你不肯接我電話。”


    張灼夜在原主記憶裏搜尋了一遍,連憶寒確實在原主解約那幾天打過幾次電話,原主不願讓昔日隊友看到他的狼狽樣子,不肯接電話。


    “嗯,謝了。”張灼夜其實很驚訝,按說原主脾氣挺差的,和飛花少年的另外兩個人也隻是泛泛之交,組合解散後,更是基本沒有聯係過。


    沒想到原主遇到麻煩後,連憶寒會立刻打電話來問他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張灼夜遇到同齡的連憶寒,又是昔日隊友,聊著聊著就發現了對方和自己想象的似乎不同。


    五年的時光讓連憶寒變了不少,比以前話多了,成熟了,一派儒雅風度。


    連憶寒更是覺得當年脾氣差的要命的張灼夜和以前判若兩人。


    越聊越投機之下,不知不覺張灼夜就喝下了四杯卡布奇諾。


    “再來一杯!”張灼夜招手。


    連憶寒趕緊按著他的手,“別喝了,都四杯了,當飯吃呢,不早了,我請你吃飯。”


    “行啊。”張灼夜樂意極了,在唐縱家吃素吃的他都快成兔子了。


    兩人從咖啡廳又換了餐廳,繼續坐下來。


    食物一上來,張灼夜就顧不上和和連憶寒說話了。


    張灼夜隻顧著對食物發起進攻,吃的幸福感都快從眼睛裏溢出來了。


    連憶寒無奈望過來,“卓卓,你今後有什麽打算?還演戲嗎?”


    張灼夜的臉好像吃圓了一圈,這在以前非常注重身材管理的張灼夜身上是看不到的,他有些擔心張灼夜是不是自暴自棄放棄演藝事業了。


    “我倒是想演戲,但沒有公司簽我,也找不到劇組要我,哪像你,居然是個隱藏富二代,不做明星還能回家開公司。”


    連憶寒思索了一下,慢條斯理說道:“我倒是想簽你,可我這公司是做版權的,連帶也做廣播劇,不簽藝人,不過我有個想法,既然找不到公司簽,不如自己組個工作室。 ”


    張灼夜頓住,“倒是個好辦法,不過————”


    連憶寒繼續說道:“違約金的事我幫你搞定,工作室的注冊資金也可以幫你搞定,就當我投資你的工作室了,怎麽說我也是做版權的,資源不多,但也有一些。”


    “你———”張灼夜略一停頓。


    “是不是奇怪我為什麽會幫你?”連憶寒推了推眼鏡,露出一抹笑意。


    張灼夜點點頭,“是挺奇怪的,畢竟我那時候脾氣不好,也和你們不太熟,我們之間似乎還沒有讓你幫我到這種程度的交情。”


    連憶寒:“你也知道你那時候脾氣不好,我不過是走神了沒注意你說了什麽,你就立刻炸了,那時候楊良都躲著你走,生怕被殃及池魚。”


    楊良就是飛花少年的最後一人。


    張灼夜訕訕的笑,那是原主的鍋啊,他脾氣特別好。


    連憶寒笑了笑,“就算那時候還不懂怎麽表達,少年的情誼依然很珍貴,就當我看好你的發展,你可一定不要讓我的投資打水漂!”


    是在他從商之後,見多了麵和心不和的人,對那時更愈發的懷念,張灼夜其實是最容易懂的人,看似暴躁,實則善良,胸中毫無城府。


    高興了就笑,難過了就哭,生氣了馬上發脾氣,是他們三人之中脾氣最差的,但又何嚐不是活的最真的人,也是最讓他羨慕的人。


    連憶寒已經停下筷子,張灼夜沒讓他等很久。


    沒過多久,張灼夜的眉眼就再次飛揚起來,“我一定給你賺回來。”


    他是手握原著劇本的人,就算隻挑原著裏會爆的影視劇演,也得幫連憶寒賺回來。


    ......


    和連憶寒在工作室上的事討論了很久,張灼夜回來時,整個別墅都靜悄悄的,剛進門就見唐縱鬼一樣坐在黑洞洞的客廳。


    “知道回來了?”沙啞的聲音從唐縱胸腔傳出來,聲音很悶。


    張灼夜看了看時間,“還不到九點,家裏還有門禁?”


    “從今天開始就有了。”唐縱轉身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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