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山雪根本無法招架闕以凝的攻勢,看見屏幕上的靠近的佳人紅唇,便想到昨夜的纏綿來。


    因為那個吻,顧山雪幾乎失眠。


    她輾轉反側,時喜時憂,望著鏡中笑著的自己,都覺得陌生似旁人。


    現在饒是理智都在朝著闕以凝那邊傾斜了,讓她無法自已。


    她今天羞澀難忍都沒好意思給闕以凝發消息,但闕以凝還如往常那般好像沒有任何異狀,又讓她有些抓心撓肝,連工作的時候都有些神思不屬。


    闕以凝看著沉默了好一會兒的手機,看著手機上自己的臉,忍不住笑了起來。


    就算顧山雪沒開攝像頭,她都能想象到那邊的人的無措和窘迫。


    “山雪你看到了嗎,都有點起皮哎,”闕以凝微微噘嘴,探出一小截舌尖出來,舔了舔紅潤的唇瓣,“看到了嗎看到了嗎?”


    偏要逼得顧山雪應聲,闕以凝才罷休。


    “可以多喝些熱水,再塗點潤唇膏。”


    顧山雪一板一眼的給這自己認為的行之有效的答案,視線有些不敢看向屏幕。


    “可我覺得這些辦法都沒有一個辦法有效,你猜是什麽?”


    闕以凝繼續逗弄著顧山雪,顧山雪耳朵不自覺的泛紅,她當然明白闕以凝在暗指什麽,但是讓她說出那些話是萬萬不可能的,她便隻能裝傻似的跟著詢問。


    “等下次見麵的時候,我再告訴你,我現在要先出門聚餐了哦。”


    闕以凝關了攝像頭,笑盈盈的道別。


    就闕以凝來說,隻嘴上聊聊騷怎麽行,這種事情當然要見麵才能做啊。


    顧山雪瞬間懂了她的意思,忍不住輕咳了一聲,心裏莫名有些期盼起來,但她很快就轉移了注意力。


    “聚餐?”


    “對,和公司項目組的同事一起,請他們吃東西。”


    “記得讓人隨行。”


    “當然啦,保鏢一直跟著我呢,你自己也注意安全。”


    互相囑咐完後,闕以凝掛了電話。


    章詩雨已經訂好了位置,告知了同事們地址在哪裏。


    吃飯聚餐,當然首選闕家自己的餐廳,闕以凝定的是消費品牌裏中高端的那一掛。


    包間裏氣氛很和諧,闕以凝從不吝嗇於對手底下的員工慷慨,鼓勵式的工作氛圍永冠會讓一個團隊呈現良性的循環上升。


    在吃完飯後,闕以凝又請了他們去幹淨一點的高檔會所唱歌娛樂,一幫人興奮的不得了。


    闕以凝沒跟著他們一起玩,在旁邊看了看,說了今晚自己買單,便讓保鏢推著輪椅離開了。


    她沒想到的是,這麽湊巧的,居然在這裏看見了傅文靖。


    或許是因為她已經讀取完了原主的記憶的緣故,這一次麵對傅文靖的時候,她的身體沒有出現任何痛苦的異狀。


    這對闕以凝來說是個好事,起碼她可以仔細的觀察一下傅文靖,這個以後或許會對她用處不小的人。


    畢竟傅文靖的工作能力的確很出色,他所把控的集團在商界裏的地位不容小覷,如果可以合作無疑是非常好的,不過前提是她要先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情敵。


    顧山雪沒有像書裏的那個人一樣喜歡上傅文靖,但是傅文靖又說不好,萬一他像原來的劇情裏那樣喜歡上的顧山雪怎麽辦?


    如果是情敵的話,那她必須要將傅文靖的想法早點扼殺。


    傅文靖似乎對看到她也有些驚訝,目光落在了她坐著的輪椅上,眼神裏有幾分同情。


    從理智來上說,闕以凝並不討厭這個男人,畢竟縱觀以往,他對原主還算是有風度的,說的明明白白也從未接受過好處,性格闕以凝還是蠻欣賞的。


    “不用這麽看著我,又不是站不起來了。”


    闕以凝有心要和他說兩句,便起了個話頭。


    傅文靖斂了表情說:“無意冒犯。”


    “沒關係,本來想過幾日預約你談一下雲錦山的項目,今天恰好打了照麵,先跟你知會一聲,到時候還是會去正式拜訪的。”


    闕以凝隻是當傅文靖是一個可以尋求合作的對象,無關原主的任何情緒,麵上掛著商業微笑,態度坦然。


    傅文靖上一次見她還是顧山雪出事的時候,他在之前也有聽聞闕以凝車禍的事,但並沒有很上心,闕以凝這樣的態度也讓他少了些回想從前的尷尬,對著闕以凝禮貌的點頭。


    旁邊包廂的門被推開,有人看著傅文靖笑著說:“老傅,在外麵站著和誰說話呢,半天不進來。”


    他看見了闕以凝,麵色了然,沒調笑的說什麽,隻是對著闕以凝擺了擺手問好,發出了邀約。


    “闕大小姐啊,難得遇見,要不要進來一塊兒玩?”


    雖然闕以凝和傅文靖這事兒算是結束很久了,傅文靖周邊的人從津津樂道也變成了不再提及,但是看見他們倆待在一起的時候,總不免麵上戲謔。


    “不了,不打擾你們了,再見。”


    闕以凝客氣的道別,看了保鏢一眼,讓他帶自己離開。


    闕以凝回了闕家,進房間後就開始工作。


    時間在忙碌中過的特別快,初夏林木匆匆,逐漸悶熱的天氣讓盧蘇人紛紛穿上了短袖。


    一晃將近半月,闕以凝和顧山雪都忙的幾乎沒有時間見麵,闕以凝以為她上次在視頻裏說的那個辦法很快就能親口告訴顧山雪,誰知道這麽久過去了,她們都沒能見上一麵。


    顧山雪在盯著自己的新項目,經常不在盧蘇,而闕以凝也忙著處理闕氏新項目的事,選地購買門麵裝修,再用足夠的誠意和高薪聘請了新的廚師,研究新的菜色,選好主打之後讓研究部門不斷改進配方味道保存方法,聯係選廠,整個部門都忙到不行,幾乎沒有人是閑下來的。


    為了防止闕林洋搞小動作,闕以凝必須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避免內容泄露,任何事情都要自己過一遍以防有疏漏。


    在加固自己這邊防禦的同時,闕以凝也沒忘了持續性的給闕林洋製造幹擾和麻煩,侯曼妮在不久前就知道了一直和她聯係的人是她,為她提供著闕林洋的動向和線索。


    與此同時,她還要看著自己公司靈遙那邊的運轉。


    幾天前就已經大動遷了,青雲工作室已經搬去了新的辦公大樓,總部大樓的裝修還沒完成,所以總部的人在青雲那邊先辦公,而新簽下來的正在策劃寫程序的葉蘿工作室則是到了先前租的辦公樓裏。


    在繁忙的工作之餘,闕以凝還要進行複健。


    “慢點慢點,不著急啊不著急。”


    尤蘭清站在複健設備的另一邊,緊張地看著扶著欄杆慢慢走的闕以凝,麵上帶著鼓勵。


    大片的光透過敞開的陽台玻璃門照進來,空氣中彌漫著淡淡地花香。


    闕以凝本來是想自己回家住的,但是闕家人卻不許,尤蘭清堅持把她留在這裏,偶爾會給她做吃的,陪她一起複健。


    闕家父母待她依舊如同待親女,隻是看著她的時候,麵上偶爾會恍惚帶著哀思。


    闕以凝停在原地對她點了點頭,咬著牙朝前走,腿使不上勁的感覺讓她有心無力,她的麵色發白,掌心滿是汗水。


    走完這一遍,她有些脫力的靠在了沙發上,尤蘭清給她端了水,她擦著汗喝水,喘著氣休息。


    “醫生說你恢複的很快,繼續堅持下去,就能正常行走了。”


    尤蘭清看著闕以凝,心裏是有些佩服這個孩子的。


    雖然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麽,但感覺她一定吃了很多苦,才能遇見這麽多事兒,也依舊雲淡風輕。


    從車禍的那時候,她就感覺到了這孩子的冷靜,透出的並不是那種積極向上的樂觀的求生欲,現在回看,才發覺那種一種不將那些苦痛看在眼裏的不以為意,又或者說是習以為常。


    “嗯。”


    闕以凝同她笑,笑裏滿是明媚。


    屋外很軟傳來了汽車的聲音,引得尤蘭清張望。


    “夫人,是少夫人來了。”


    管家走進來說,尤蘭清臉色不自覺凝了一瞬,而後恢複正常。


    對於林洋侯曼妮這對夫婦,尤蘭清從以前的盼望到現在一百個不希望他們來,尤蘭清都直接叫闕林洋叫林洋了,以前是親昵,現在是不想給那個畜生冠他們家姓。


    尤蘭清在闕以凝告知她一些事□□前就懷疑侯曼妮其實也知道什麽,在得到闕以凝的肯定後,對他們更加厭惡了,一想到這些人以前跟她那麽親近,其實心裏都在想著怎麽害他們家,尤蘭清就覺得毛骨悚然。


    “媽,我來看你和笑笑了。”


    侯曼妮將禮品放在了桌上,走到了尤蘭清旁邊。


    她瞧見了坐在那裏的闕以凝,態度頗為拘謹的打了招呼。


    在她知道一直聯係自己的人就是闕以凝並且從闕楚玲的口中聽了一些事之後,對於這個過去表現的無腦現在深不可測的闕以凝就有些瘮得慌。


    尤蘭清對她的態度不冷不熱,隻是點了點頭。


    她也沒坐的太近,更沒有殷勤的笑。


    她們現在都知道一些事,都有著共同討厭的人,對一些事都心照不宣,誰都沒裝。


    “他讓我借口來看笑笑探一探爸媽的口風和態度,而且想讓我把笑笑帶回去。”


    侯曼妮直言,表情有些譏諷。


    現在的闕林洋隻以為闕家爸媽對她排斥是以為他們想要讓親生女兒接過家族大旗,所以才對他不喜,根本就不知道真相還以為自己掌握一切,還以為她還對他言聽計從,侯曼妮覺得好笑極了。


    闕以凝看見侯曼妮的表情,也覺得這個人挺好笑的。


    侯曼妮以為他們討厭闕林洋隻是以為他們知道了車禍真相和闕林洋的狼子野心,在他們麵前把自己營造成一個受害者,一個被丈夫利用欺騙的可憐女人,殊不知她這副吃相在闕家人眼裏有多難看。


    侯曼妮會全心全力幫他們也不僅僅是出於對闕林洋的恨意,還有闕以凝和闕家爸媽許諾的好處。


    如果說闕林洋是條狡詐冷血貪婪陰毒的蛇,那麽侯曼妮就是隻自私自利眼皮子淺的蠢狐狸,她享受著好處吃著人血饅頭卻真心實意的認為自己無辜,好處闕以凝是許諾了,不過她倒是要看看侯曼妮敢不敢拿。


    “笑笑我不會讓你們帶回去的。”


    尤蘭清的態度堅定,林洋那就不是個人,誰知道他之後會不會對笑笑做什麽,雖然厭惡這對夫妻,但是孩子是無辜的,還是她看著長大的孫女兒,尤蘭清是萬萬不可能把她送回狼窩的。


    “我知道媽,我也不打算把笑笑帶回去,省的笑笑繼續被他騙,但我想去看看笑笑,我也有好些天沒見她了。”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侯曼妮還是想念女兒的,她一想到闕林洋養在外麵的賤女人和賤女人生的雜種就暗恨,看見朝著自己走過來的女兒心裏更加憐惜。


    尤蘭清不放心侯曼妮,在她和笑笑說話玩的時候站在一旁,闕以凝靠在沙發上懶懶地曬著太陽,等侯曼妮看完笑笑來和她說正事。


    侯曼妮陪笑笑玩了一會兒,走到了闕以凝這邊,和她說起闕林洋最近的動向來。


    在被告知回去後要說些什麽做些什麽後,侯曼妮坐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兒呆便起身告辭了。


    笑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有些失落,眼巴巴地看著車子遠離,像是泄氣一樣跑到了闕以凝旁邊坐著。


    闕以凝摸了摸她的腦袋,無聲地寬慰了她一會兒,坐在輪椅上去浴室洗了個澡。


    她晚上還要去跟傅文靖吃個飯,談一談工作上的事情,傅文靖也是個大忙人,她半個月前的預約行程直接排到了現在。


    她的計劃案以及其他的一些東西,已經通過郵件發給傅文靖,和他有了一個暫時的溝通,今天隻要再見麵敲定一些細節。


    晚餐的地點定在一個高檔的西餐廳裏,環境清幽,座椅與座椅之間的間隔比較大,而且中間都有隔斷,十分保護客人的隱私。


    他們主要是為公事而來,有之前認識的關係在,他們誰也沒有先含糊的打交道,直接開門見山的切入了正題。


    闕以凝的確是要跟他合作的,在過去半個月裏,闕以凝在顧山雪那邊旁敲側擊許多次,知道顧山雪和傅文靖之間的往來根本就不多,也幾乎沒什麽私交,所以此刻非常放心的毫無芥蒂的跟傅文靖交談。


    傅文靖在工作上基本不會夾帶私人感情,闕以凝的合作態度很好,說的東西也有吸引到他,於是這場談話還算是十分愉快。


    在說完了公事之後,闕以凝說了私事,問了一些自己很疑惑一直想不通的問題。


    “傅先生,你還記得在幾年前,大概是在兩三年前……”


    闕以凝說了時間和地點,傅文靖的臉色立刻就冷沉了下來。


    “那些不是你做的嗎?包括更久之前的,在四年前………”


    傅文靖看見闕以凝迷茫的表情,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神情說出了一些闕以凝不知道的事情。


    不僅僅是那一次原主喝醉了去傅文靖家,傅文靖被打暈,在之前就有出現過傅文靖莫名其妙的和原主待在一起的事情,包括但不限於喝醉,偶遇,各種各樣的事,但傅文靖隻以為那些是原主的狂熱追求。


    闕以凝品了品,有一些行為看起來的確是原主做的,但有一些就很奇怪,就好像是有人在刻意撮合一樣。


    但誰會這麽刻意的撮合他們,如此真心實意的幫著原主得到傅文靖呢?


    該不會……還是闕林洋吧?


    除了他,好像也沒有別人了。


    闕以凝第一反應是覺得不可能,傅文靖畢竟家大業大,如果原主跟他在一起那就是原地飛升,要是原主想要拿家產,闕林洋豈不是直接給自己樹立了一個對手?


    但很快闕以凝就否定了自己的理解,又覺得自己最開始的想法是對的。


    畢竟站在那時闕林洋的角度上來說,原主是對他百依百順,十分聽從他的好妹妹,如果有了傅文靖這個妹夫,闕林洋離飛黃騰達也就不遠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闕林洋惡心的程度又更上了一層。


    傅文靖看著她有些古怪的臉色,心情逐漸平和,反倒是有些奇怪,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內情起來。


    “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祝我們接下來合作愉快。”


    闕以凝帶過了剛剛的事情,順著傅文靖的話往下說,對他伸出了手。


    她沒有打算再為原主說些什麽辯駁些什麽,畢竟那些事情不管是原主主動還是被動,原主曾經是真心實意的喜歡過他,也怨恨過他,不過那些事情和現在的這個傅文靖也毫無關係了。


    傅文靖也對她伸出了手,有了一個短暫的交握。


    在二樓的包廂裏,顧山雪麵前的牛排都被她切爛了。


    來謀求合作的合作方看著她刀幾乎要劃破盤子的動作,心驚膽戰的想是不是這個合同沒有辦法讓對方滿意。


    “顧小姐,在利潤這個方麵,我們還是有的談的……”


    合作方忍著心痛,擦了擦自己額間的汗,顫巍巍地說出了這句話。


    顧山雪聞言放下了自己手上的刀叉,優雅的擦了擦唇,看著對麵坐著的人,進行了毫不留情的殺價。


    她已經在這個餐廳坐了有一段時間了,連續見好幾個客戶,從中餐下午茶到晚餐,由是闕以凝和傅文靖進來的時候,她一眼就看到了。


    畢竟闕以凝坐著輪椅,旁邊的傅文靖身材高大挺拔,這麽一個特殊的組合十分的顯眼。


    從他們開始談話起,顧山雪就有些心神不寧了,想到了前幾天不知是誰的戲說,說傅文靖和闕以凝之前碰過麵,看起來氣氛蠻好,沒準又有戲,畢竟曾經那麽喜歡過,搞不好什麽時候看對眼又在一起了。


    顧山雪當時就冷冷的反駁了,弄的氣氛還有一些僵持。


    顧山雪心裏生氣但又不能直接去詢問闕以凝是不是有和傅文靖見過麵,隻能自己一個人生悶氣,因為忙碌一直跟闕以凝見不上麵,心裏就更喘不上氣。


    雖然聽不見他們說什麽,但是可以從他們的動作中看出他們相談甚歡,顧山雪心情便愈加不好。


    直到談完了合同,顧山雪沒能按捺住,先一步比合作方離開了包廂。


    闕以凝也正準備離開,看見從樓梯上走下來的顧山雪有些驚喜,對著她招了招手。


    “你也在這裏吃飯嗎,好巧啊,早知道我應該問問你的,要是沒看見我們不就錯過了嗎?我都快想死你了。”


    闕以凝也不管對麵的傅文靖,拉住了顧山雪的手,麵帶喜色的說,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她們都半個月沒見麵了,雖然可以打打視頻,但是跟麵對麵能夠切實的感受對方的體溫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傅文靖有些詫異的看著闕以凝的情緒外露,對著顧山雪打了招呼。


    顧山雪也對他微微頷首表示回應,但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她看著闕以凝開口:“要走嗎?我送你。”


    “你回家嗎?我今晚去你家?”


    闕以凝被顧山雪扶到了輪椅上,看著她詢問。


    在外人麵前其實闕以凝沒那麽大膽外放,但是在傅文靖麵前,她恨不得在顧山雪身上貼滿她闕以凝的標記,怎麽熱情怎麽來。


    “好。”


    顧山雪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傅文靖,點頭應下。


    闕以凝拉著顧山雪的手,笑容燦爛的對傅文靖揮了揮手,和顧山雪輕聲的笑說著什麽,一邊朝著外走。


    傅文靖坐在椅子上,總覺得有一種被雙重暗示的微妙感,他好像明白了什麽又好像什麽也沒明白,有些迷茫的離開了餐廳。


    餐廳外,闕以凝讓保鏢先回家,自己坐上了顧山雪的車。


    闕以凝其實有一籮筐的調戲顧山雪的話想說,但是坐在車上後,看見顧山雪有些倦怠的神色,她便沒開口,隻是拉著顧山雪的手,讓她休息一下。


    車在地下車庫熄火,闕以凝開了車門,顧山雪小心地將她扶出來,把她帶回了家。


    剛一開門就聽見細聲細氣的貓叫聲,寧寧跟著她們走到了沙發旁,跳在了沙發上。闕以凝摸了摸它的脊背,它便仰著脖子露出了下巴求愛撫。


    “我覺得寧寧認識我了,你看它多親我。”


    闕以凝接過了顧山雪手上的杯子,笑著說完這句話,喝了口水。


    她唇上浮上一層水光,她的唇在光下顯得又軟又潤。


    顧山雪點頭附和,揉了揉貓的腦袋,坐在了它身邊。


    闕以凝停下了揉貓的動作,朝著顧山雪那邊歪倒,手肘靠在沙發上,撐著頭對她笑。


    “我和你也認識很久了,你親不親我?”


    距離陡然拉近,拉響曖昧警戒的訊號。


    闕以凝的尾音輕輕,晃悠悠的落在人的心尖尖上。


    明眸善睞,眼裏漾著的風情蠱惑人心。


    明明剛剛說過的話,但換了主體換了氛圍便換了話語的意思。


    她發起攻勢,熱烈直白。


    “我還惦記著上次我沒告訴你的話,我說過我要親口告訴你的最好的辦法。”


    當真是親口告訴,絕無別的媒介,一點也不作偽。


    顧山雪沒能拒絕第一次,同樣沒能拒絕第二次。


    她聽見心裏的歎息,那聲音變成了低低的應答,淹沒於親昵的水色裏。


    溢滿的思念一觸即發,於激烈的糾纏裏蒙生出斷裂的銀絲,周而複始。


    被擠壓的毫無空間的寧寧不甘寂寞的叫了一聲,可貼近的女主人們誰也顧不上它。


    它隻好跳下了沙發,將空間全然讓給投入的人類。


    一件襯衫飛落在它身上,它驚叫了一聲,跳躍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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