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之後,喧囂熱鬧的醫聖大會,終於漸漸落下帷幕。(..tw好看的小說)-


    雖然說,各種‘交’易會還會繼續好幾個月,但最熱鬧的時候,總歸是過去了。


    新任醫聖一連登台三日,講解醫術之道的心得,現場回答各位郎中的提問谘詢,現場把脈診斷疑難雜症,宛如行雲流水一般,沒有絲毫遲滯,更沒有任何人提出的問題能夠難得住這位看上去溫文爾雅,實則雍容大度的新醫聖。


    蕭凡的威望,很快就樹立了起來。


    這一日,百雄幫總壇,西南山穀,蕭凡的府邸,後‘花’園中,洪天,蕭凡,覃夫人,馬長老圍坐在涼亭之中,喝茶敘話。


    離開東臨島之後,百雄幫又舉辦了盛大的儀式,歡慶蕭凡一舉成為金州城的新醫聖。


    在這個儀式上,蕭凡也正式加入百雄幫,去掉了長老之前的“客卿”二字,成為實實在在的百雄幫長老。


    這樣的大喜事,自然值得好好慶賀一番。


    洪天笑哈哈的,似乎心情十分愉悅,慢慢放下茶杯,說道:“蕭賢弟,現在我們都是真正的一家人了,愚兄有件事,想要和賢弟商議,也和覃師妹,馬賢弟商議。”


    蕭凡忙即說道:“幫主不必客氣,有什麽事盡管吩咐。”


    覃夫人和馬長老也抬頭望著他。


    洪天捋了捋胡須,緩緩說道:“不瞞賢弟說,愚兄年紀也老大不小了,百雄幫這副千斤重擔,壓在我的肩膀之上,好些年了。眼看著歲月不饒人,愚兄離後期境界。卻依舊遙不可及。這副重擔,總是要‘交’卸出來的。”


    蕭凡大吃一驚。


    他是真的沒想到,洪天竟然想要將幫主之位讓給他。


    不但他大出意料。覃夫人和馬長老也是猝不及防,大為驚訝。


    洪天擺了擺手。止住了他們的疑問,繼續說道:“這個事,不是愚兄心血來‘潮’,實在是想了很久。蕭賢弟沒有加盟本幫之前,愚兄固然很想放下這副重擔,卻一直未得其人。丁師兄比我還要年長,就不用說了。覃師妹和馬賢弟固然比我略微年輕些,也年輕不了太多……”


    而且覃夫人是‘女’流之輩。‘性’情堅毅,不擅處理日常俗務,更不懂得屈伸之道,很明顯不是合適的幫主人選。(..tw無彈窗廣告)至於馬長老,雖有元嬰期修為,境界上還略遜與覃夫人,並且在醫術和飼養靈蟲這兩個方麵,都不‘精’通,更加不適合繼任幫主。


    隻不過這些話,洪天自然不會說出口來。


    “如今上天眷顧我們百雄幫。將蕭賢弟送了過來,真是再好也沒有了。蕭賢弟不但年紀輕輕就進階元嬰成功,而且‘精’通醫道。還懂得驅蟲之術,如今在金州城聲名赫赫,無論從哪個方麵來看,蕭賢弟都是繼任幫主的不二人選。愚兄肩頭這副重擔,終於可以放下來了。”


    蕭凡連忙說道:“幫主不要折殺小弟了,小弟初來乍到,加盟本幫連一年時間都不到,幫中不少重要的執事弟子,甚至連見都沒見過。怎可能接過這副重擔?真要是這樣的話,恐怕會對本幫造成極大的損害。還請幫主收回成命。三思而行。”


    洪天笑著說道:“蕭賢弟放心,這個愚兄也早就考慮過了。不會馬上就讓你接任幫主之位的。愚兄總還要再幫襯個三五年,等賢弟徹底熟悉了幫中事務,到時候再接任幫主,那就水到渠成了。愚兄雖然退居幕後,也不是對幫中事務不聞不問,賢弟若是閉關修煉,或者外出雲遊,幫中大事,愚兄自然還是會幫著照管的,這個無須擔心。以往愚兄閉關修煉或是外出雲遊,幫中事務,都是丁師兄會同馬賢弟,覃師妹共同處理。如今丁師兄遠遊,幫中就剩下我們四名元嬰修士,自然要相互扶持。”


    蕭凡想了想,十分誠懇地說道:“承‘蒙’幫主看重,小弟不勝感‘激’。隻不過,三位也知道小弟的情形,當年與至親好友失散了,無論如何,總要將他們找回來才行。一旦有他們的消息,不管千裏萬裏,小弟是一定會趕去的。這幫主的重擔,確實是肩負不起來。到時候恐怕會誤了幫中大事,牽累了數千同道。”


    洪天擺擺手,說道:“這個,愚兄也早就想過了,真要是得到了他們的消息,不要說賢弟肯定要去將他們找回來,就算是百雄幫上下,都要盡力的。發動全幫之力,總好過賢弟一個人單槍匹馬去冒險。”


    覃夫人‘插’嘴說道:“師兄這個提議,妾身也很讚同。一代新人換舊人,古來如此。不過眼下說這事,還為時過早。”


    洪天笑道:“我這也是先提一嘴。都是一家人,有話明說,省得到時候蕭賢弟措手不及。”


    這樣的大事,洪天也知道急不得,先提上這麽一嘴,讓蕭凡心中有數,等提的次數多了,無論蕭凡還是幫中的其他人,都認定未來的幫主非蕭凡莫屬,過得三五年,自然水到渠成。


    三五年時間,對於修士來說,實在不算多長。


    按下幫主禪讓之事不表,大家喝著茶,轉換了一個話題。


    洪天說道:“前些日子,惠天豪說到的有關天妙仙子的那件事,三位是怎麽看的?”


    覃夫人冷笑說道:“我看這中間有古怪。”


    洪天輕輕點頭。


    馬長老說道:“我們雖然沒有親耳聽到他說起這事,但聽幫主和蕭賢弟轉述,這中間確實不簡單。惠天豪說這天妙宮是行事歹毒,所以被正道宗‘門’聯手滅‘門’。然則實情到底如何,誰都沒有親眼見過,不好定論。然後他們大齊國的正道宗‘門’,頒下這樣的重賞,要活捉天妙仙子。這就有古怪了。”


    “正是。惠天豪說,昊天宗頒下重賞,是因為天妙仙子打傷了昊天宗的少宗主,那其他正道宗‘門’的重賞,又為的什麽?他昊日‘門’也同樣頒下重賞,又為的什麽?這些他都語焉不詳,說的不清不楚。真要是因為天妙仙子行為瘋狂,殺人太多,那就應該直接懸賞取她的首級,為什麽又要生擒活捉?”


    覃夫人平日裏固然不理俗事,卻不代表她不懂得這其中的彎彎繞。


    恐怕這其中,還牽涉到許多外人難以猜測的隱秘。


    “嘿嘿,生擒活捉,虧他們想得出來。”


    洪天冷笑著說道。


    這位天妙夫人不但是一派之尊,本身更是元嬰後期大修士。眾所周知,修士凝結元嬰之後,就很難被滅殺。就在於元嬰有離體單獨存活的能力,而且懂得瞬移之術,一般的手段,難以滅殺元嬰。


    要滅殺一位元嬰後期大修士,至少得有三名以上的同階修士聯手,才有可能辦得到。至於生擒活捉,那更是難上加難。


    他們金州城,連一位大修士都沒有,想要生擒一位元嬰後期大修士,其慘烈程度,隻要想一想,都會令人不寒而栗。


    蕭凡輕聲說道:“惠‘門’主說,這位天妙仙子多次遭到大量同階修士的圍攻,身受重傷,實力應該受到很大的削弱。也許已經掉落了一個境界亦未可知……”


    洪天搖搖頭,說道:“饒是如此,那些賞格也還是不要去貪圖為妙。一名後期大修士,縱算受了傷,掉落了境界,也絕不是那麽好對付的。況且天妙宮大名鼎鼎,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絕招,更是防不勝防。”


    覃夫人卻又說道:“師兄,就算我們不去貪圖那些賞格,難保天妙仙子不殺上‘門’來。”


    洪天臉‘色’微微一變,問道:“師妹這是如何說的?”


    覃夫人說道:“如果那惠天豪說的都是實話,天妙仙子已經來到了我們西南地方,她又身受重傷的話,搞不好就會到我們金州城來尋醫問‘藥’。據說天妙宮‘精’通各種魅‘惑’之術,想來那易容術不過是等閑而已。”


    大家自然明白了覃夫人的意思,洪天皺眉說道:“真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們裝作不知道就是了。總之這樣一個煞星,能夠不招惹,就盡量不招惹。”


    馬長老點頭說道:“正是,我們誰也沒見過她的本相,真要是用了易容術,不要說裝作不知道,恐怕是真的不知道了。”


    洪天微微頷首,說道:“這個‘女’人,能夠引得昊天宗都頒下那樣的賞格,又在一大堆同階高手的圍攻之中脫身而走,是真的了不得。惠天豪雖然將她的畫像‘交’給了我們,隻要略加掩飾,我們確實很有可能認不出來。”


    說著,又望向蕭凡。


    “蕭賢弟,你要多加小心。這‘女’人真要是來我們金州城尋醫問‘藥’,你很可能是她要找的第一位郎中。”


    誰叫你是新醫聖?


    蕭凡笑了笑,說道:“那也無妨,不管是誰,來到百雄堂,在我眼裏,都是病人。”


    洪天等人便都點頭稱是。


    正說話間,盧正一遠遠出現在後‘花’園的月‘門’一側,急匆匆按下遁光,滿臉焦慮之‘色’。


    洪天臉‘色’微微一變,喝道:“正一,何事驚慌?”


    盧正一急忙大步上前,躬身行禮,說道:“啟稟師父,三位長老,梨‘花’城從前輩出事了……”


    “什麽?”


    洪天等人俱皆大吃一驚,倏忽站起身來。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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