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金主爸爸”不知道為什麽戳中了鄒寒的笑點,笑得根本停不下來。


    他現在被虞城河困在懷裏,腦袋抵著胸口,笑出來的熱氣隔著薄薄的布料瘋狂往裏鑽。


    虞城河暗暗歎息一聲,他還是太天真了。


    這種姿勢,簡直說不好是幸福多一點還是煎熬多一點。


    他稍稍鬆開了手,把鄒寒從懷裏挖出來,問“那你要買嗎”


    鄒寒抬起頭看他,眼睛亮閃閃的“買你要多少錢”


    虞城河“分人。”


    “分人”鄒寒眼神危險起來,還想賣給別人


    虞城河看得好笑,慢悠悠地說“別人買的話,自然是無價之寶。要是你買”


    他故意拖長語調,就是不說。


    鄒寒這個急性子,等不得,直接問道“我買要多少錢”


    “你想買啊”虞城河偏不給他痛快。


    鄒寒哼哼“買不買,還不能先問問價嗎我也得看看我買不買得起,對吧”


    “你肯定買得起。”虞城河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親一下,我就跟你走。”


    鄒寒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說,笑都僵在了臉上。


    虞城河湊近了一點,直直盯著鄒寒“要買嗎”


    他現在戴著黑色美瞳,黑漆漆的眼底像盛著一汪深潭,鄒寒感覺自己被一股黑色漩渦吸住了,無論怎樣用力都擺脫不掉。


    他這時候才發現,無論是藍眼睛的虞城河還是黑眼睛的虞城河,他好像都抵抗不了。


    鄒寒喉結上下滾動,忽然迅速往前一湊,在虞城河唇上親了一下“買。”


    他以為按照虞城河的性格,應該會趁機占一波便宜,所以真的隻是蜻蜓點水地輕輕一碰,就迅速退開。


    雖然並不反感被他占便宜,但也沒有道理明晃晃地等著吧


    欲迎還拒,也是一種情趣。


    誰知道虞城河根本沒有占便宜的心思,他沒有任何舉動,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像是有點不敢置信。


    過了好一會兒,鄒寒都有些不安了,他才伸出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唇瓣,啞著嗓子問“你還真願意買啊”


    “我付過款了。”鄒寒剛才親人的時候隻是有一點點害羞,更多還是開玩笑。這時候看到虞城河這個動作,心髒狂跳,莫名悸動起來,硬生生地將話題朝輕鬆方向帶,“你現在是我的,我是你金主,你認不認”


    虞城河眼底流淌出笑意“認。”


    鄒寒“那你再叫一聲金主爸爸來聽聽”


    他臉頰紅通通的,剛才笑太誇張的後遺症還在,眼角泛著水光,唇瓣微微張著,一臉期待的表情。


    看著就特別好欺負。


    虞城河深吸一口氣,還是掩不住嗓音裏的暗啞“我可以叫,有沒有好處”


    “你想要什麽好處”鄒寒直直朝他挖好的坑裏跳。


    虞城河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鄒寒眼神閃躲了一下,一回生二回熟,下一秒就忍不住點頭“可以啊。”


    虞城河低聲道“金主寶寶。”


    鄒寒一愣,抗議道“不是寶寶”


    話還沒說完,眼前投下一片陰影,嘴已經被滾燙灼熱的柔軟封住了。


    好聞的味道,炙熱的觸感,醉人的氣息鄒寒往後一仰,陷入了精心準備的柔軟棉被裏。


    虞城河直接壓了上來,動作激烈,不再溫吞。


    許久之後,貼合的唇瓣才分開來,鄒寒還呼呼喘著氣,臉都快燒起來了,他連眼睛也沒敢睜開,直接偏頭,躲進被窩裏。


    虞城河一隻手在他頸後摩挲片刻,將人摟進懷裏。


    鄒寒沒反抗,但也沒說話。


    虞城河觀察著他沒有絲毫要犯病的前兆,始終懸著的心總算徹底落下來。


    他不確定引發鄒寒犯病的情緒是什麽,所以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午後的時光總是很愜意,心上人在懷,虞城河也沒說話,享受這溫馨的片刻。


    電話鈴聲響起來的時候,兩人都嚇了一跳,紛紛睜眼,才發現他們竟然就這樣抱在一起睡著了。


    是費禮打來的,提醒虞城河該去彩排了。


    這一覺,睡了快兩個小時。


    兩人急忙起床,換衣服。


    “真的不需要買通節目組”去電視台的路上,鄒寒還是不放心。


    之前話說到一半被打斷,鄒寒還不確定虞城河的應對辦法。


    “不用。”虞城河對電視台很了解,“電視台多精明,他們隻會蹭熱度,博關注,不會真跟我們直接杠上。錄其實不怕,一般人給我挖不了坑,實在不好回答的問題我大不了不回答。關鍵是後麵的剪輯,放心,我有辦法讓電視台不敢亂剪。”


    他看了鄒寒一眼“如果你真的有閑錢,想要投資的話,我倒是建議你可以看看路導徒弟那部電影。我看過劇本,真不錯,有爆相。”


    “投資電影”鄒寒有點興趣。


    他自己不管理資產,就每年年末的時候,聽郝叔匯報。他不管,但不代表不懂。


    之前因為不喜歡娛樂圈,投資的產業大多和食品相關。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愛屋及烏,就算為了虞城河,鄒寒也要和娛樂圈多接觸。


    “任何一個火爆現象背後,必定都是資本的力量在操控,資本就代表著利益。娛樂業能夠持續紅火,當然是因為方便賺錢,而且能掙大錢。現在行業越來越規範,可能掙錢不再那麽容易,有些人會選擇撤資。但我倒是認為,這也不失為一個好機會。越規範,越靠譜。”虞城河摩挲著虎口的紋身,跟鄒寒分析了一大堆。


    可惜,對鄒寒來說,掙錢從來就不是他的目標“掙不掙錢無所謂,電影如果真的好,賠錢我也願意投。”


    虞城河偏頭看著他“”


    鄒寒急忙解釋“我不是炫富,就是”


    “我懂。”虞城河笑道,“可是,我還是很喜歡看你炫富的樣子。”


    鄒寒“……”


    懶得說了。


    鄒寒鼓了鼓腮,緊緊閉著嘴。


    虞城河愛死了他身上這些小動作,看得目不轉睛,又故意惹他說話“投資的事情,等看了劇本再說吧,反正我們今晚要過去。”


    鄒寒這次堅決不理他了。


    轉眼到了電視台,鄒寒停好車,正解安全帶,虞城河忽然湊過來親了一下。


    “你幹什麽”鄒寒嚇了一跳。


    電視台是什麽地方


    萬一被人發現怎麽辦


    虞城河在他頭上揉了一把“誰叫你不理我。”


    鄒寒從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人,還在想著要怎麽反擊一下,節目組的人就看到他們的車,迎了過來。


    鄒寒馬上沒了別的想法,急忙跳下車。


    節目組的人要替虞城河開車門也被他擠開,親自拉開了門。


    虞城河忍笑忍得很辛苦。


    “虞哥,這邊請,休息間都替你安排好了。”節目組的人莫名其妙,也不敢多說,笑著在前麵引導。


    節目組不傻,知道虞城河和翁雪庭之間不像表麵那樣和諧。他們誰也不想得罪,一邊配合翁雪庭,一邊又給虞城河安排了單獨的休息間。


    費禮和小助理已經在裏麵了,正跟幾個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聊著。


    “怎麽樣路導怎麽說”看到虞城河來,費禮故意當著節目組工作人員的麵問。


    虞城河說“錄完節目我就去藺川見他,今晚試鏡。”


    “既然虞哥後麵還有事,我們盡快錄製吧。”工作人員急忙告辭離開。


    沒兩分鍾,有人來請虞城河去化妝。


    “在哪裏化”費禮問。


    “我們的化妝間就在隔壁,很近。”工作人員說。


    “大家都在隔壁化嗎”費禮又問。


    工作人員“主持人和嘉賓是兩個化妝間,今天嘉賓人少,虞哥你臉上沒任何瑕疵,化妝很快的。”


    虞城河不著痕跡地搖搖頭,費禮說“謝謝你,不過就不麻煩你們了,我們自己帶了化妝師。”


    這個工作人員顯然並不清楚裏麵的彎彎繞繞,愣了下也沒試圖勸說,直接離開。


    然後,休息間剩下四個自己人,費禮左右看看,指向小助理“小緣,你來給魚魚化。”


    小緣自己平常也不怎麽化妝,今天倒是化了點淡妝,但是,她哪裏敢給虞城河化


    “費哥,換個人吧,我真不會化。”小助理頭搖得像撥浪鼓。


    費禮“你覺得,我們幾個人裏,除了你,還有誰懂化妝”


    小助理“我就隻會畫眉毛。”


    “畫眉毛也行”


    “算了,不用化。”虞城河搖搖頭,“找個吹風來,費哥幫我把頭發弄弄就行。”


    費禮不會化妝,吹個簡單發型還算得心應手。


    吹完一看挺帥,忍不住自吹自擂一波“真素顏上鏡的男明星,獨此一家吧”


    偏偏虞城河還拆他的台“我記得,童默也素顏上鏡過”


    小助理笑開了花“對對對。”


    費禮很無語“對個屁,吃裏扒外的家夥”


    鄒寒幫他解圍“可是童默素顏沒魚魚帥。”


    費禮“其實吃裏扒外也沒那麽可恨。”


    幾人正歡樂,主持人過來敲門,說要對流程。


    費禮看她站著說話,話裏話外都在暗示要把翁雪庭叫過來一起對,笑著道“我們魚魚有個很重大的決定,想要在你們節目宣布,不知道方不方便”


    主持人頓時來了精神“什麽重大決定”


    費禮開始吊胃口“我們先看看流程吧,要看有沒有適合的時機。”


    主持人立刻坐下來,也不說翁雪庭了,把流程遞上來“我們先走一遍,你們看在什麽時候合適,都可以調整。”


    費禮假惺惺的“那翁雪庭那邊”


    “我讓其他人去對。”主持人笑眯眯地說,“當然是虞哥這邊比較重要。”


    於是,虞城河便和主持人對起流程來。


    直到正式錄製開始前二十分鍾,流程才對完。


    主持人殷切地望著虞城河。


    虞城河合上台本“就在節目一開始宣布吧,對收視有幫助除了宣傳,以後我不會再接任何真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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