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y可能在忙,沒有立刻回消息。


    鄒寒簡單給他說了下情況,反正roy不打他臉就行,至於合不合作,就全看roy的意思。


    發完消息roy還沒回應,鄒寒隻好把手機收起來。


    抬頭一看,虞城河正眼巴巴望著他帶來的湯,打著吊瓶的手還試圖伸過去夠。


    有這麽餓嗎


    這都兩點過了。


    “你還沒吃飯”鄒寒邊走去邊問。


    虞城河點點頭。


    鄒寒皺眉盛了碗湯出來“費哥呢”


    “靈伶沒出現,他有點擔心,去打探消息了。”虞城河說。


    “你的助理呢”鄒寒很無語,“你一個大明星,生病了居然沒人照顧,是不是太寒酸了一點”


    虞城河一笑“這不是有了”


    鄒寒“嗯”


    他都還沒反應過來,順手把湯遞給虞城河。


    虞城河沒接,稍稍抬了抬手,示意自己實在接不了。


    鄒寒懵了一瞬,這才明白過來他說“有了”是什麽意思。


    挺理直氣壯。


    不過也該他理直氣壯,鄒寒認為自己有義務照顧他,但他確實不會照顧人。


    鄒寒自己很少生病,有點小病基本上撐撐就過去了。戚歌身體也不錯,偶爾感冒一下,根本不需要別人怎麽照顧,更何況他現在有老攻,要照顧都輪不上鄒寒。


    所以,鄒寒一時間無從下手。


    奈何虞城河以一種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他,鄒寒也沒辦法不管,隻好拿起勺子。


    喂飯絕對是個技術活,喂湯就是技術活裏的技術活。


    完全沒有技術的鄒寒第一勺湯遞過去,全灑在了被子上。


    第二口湯,全灑在了病號服上。


    第三口,灑進了虞城河的脖子裏。


    鄒寒傻眼了。


    “麻煩給我遞下紙巾好嗎”虞城河沒生氣,很客氣地問。


    鄒寒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拿了紙巾。


    眼看著虞城河一抬起手,液體導管血液就回流,鄒寒實在看不下去,隻得將那隻手按回去,然後自己親自替他擦。


    湯汁已經流進脖子內,鄒寒必須先解開衣服。


    病號服略顯寬大,一低頭就能看到緊致的肌膚和突出的鎖骨。


    鄒寒忽然有點別扭。


    他不習慣跟人太過親近,哪怕隻是紙巾擦拭身體,依然能感受到虞城河胸口處薄薄的肌肉線條和質感。


    藝人對身材管理都很嚴格,虞城河就屬於那種典型的“脫衣有肉穿衣顯瘦”型,肌肉不壯實,但手感不錯。


    “差不多了。”頭頂的虞城河忽然開口,“我沒那麽講究。”


    他一說話,鄒寒才意識到自己走神了,虞城河胸口皮膚都紅了一塊。


    這就太尷尬了。


    原本以為躲開那張臉就沒事,沒想到躲開了臉,還有他的歌聲,躲開了歌聲,還有他的身材這個人真的有毒。


    鄒寒把廢紙扔掉,恰好聽到虞城河肚子發出“咕嚕嚕”一串響,在安靜的病房裏格外明顯。


    鄒寒下意識看過去,正好虞城河也在看他。


    原本是有點尷尬的局麵,兩人對視著,忽然一起笑了,尷尬一掃而空。


    “你扶我起來。”虞城河說。


    鄒寒依言將人扶起來,然後按照虞城河的示意,直接把碗懟在他嘴邊。


    這樣方便多了,但還是出了點小問題最後一口的時候,鄒寒懟太急,虞城河直接嗆著了。


    鄒寒尷尬死了,帶著歉意上前拍虞城河的背。


    虞城河半晌緩過來,輕輕擺手,歎了口氣“我是不是無意中得罪過你”


    鄒寒“……”


    可不就是得罪過。


    他當然不可能承認,倒是想起那條微博。


    鄒寒將碗放好,別別扭扭地說“我看你都能發微博,哪裏能想到你沒法吃飯不然肯定帶個人來不會是費哥或者小緣幫你發的微博吧”


    他始終很好奇,為什麽虞城河要在這時候發微博


    “當然不是。”虞城河打量著鄒寒的神色,“發微博的時候沒輸液。”


    鄒寒狀似無意地問“為什麽忽然道歉難道是你們公司引導讀者去刷負的”


    “怎麽可能。”虞城河立刻否認,“我是書被封後才知道這事,早想發微博,但又擔心發博會再把這事推上熱搜,所以一直猶豫。”


    “那今天怎麽又發了”鄒寒看了他一眼。


    “我自己常常被誤會,知道那種滋味不好受。今天我認真想過,雖然發博可能會再次把作者推到風口浪尖,可至少讓他知道,有人是相信他的,不知道他心裏會不會好受一點”虞城河有點緊張。


    他到現在也不確定,這樣做對鄒寒來說,到底是好還是壞。


    鄒寒沒發現虞城河的緊張,於他而言,這事無所謂好壞,他隻是好奇“你怎麽知道他沒有抄襲”


    “我看過他的文,清楚他寫的人不是我。”虞城河說。


    他這樣說,鄒寒挺意外。


    他得承認,可能是先入為主,哪怕虞城河對他其實很不錯,他對虞城河,也總會不自覺帶點惡意。


    比如那條微博,他雖然不認為虞城河是再一次刻意炒作,卻也覺得他可能僅僅是為了安心或者別的什麽原因才發的,總之虞城河應該能從中獲取某種好處。


    現在聽虞城河的意思,他根本沒考慮那些。


    他為這事,還專門去看過書。


    鄒寒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小人之心。


    “我覺得大眼貓寫得很好,隻可惜網站不給解封。不過我還是希望,他能把故事寫完,哪怕不發表。”虞城河又說。


    他竟然還找過網站


    鄒寒更慚愧了。


    哪怕穿著馬甲,他也不想跟人討論自己,輕描淡寫地繞過這個話題“你倒是能操心,自己的事情搞定了嗎那個凶手找到沒”


    “沒有。”虞城河搖搖頭,覺得很奇怪。


    今天早上鄒寒承認自己有病,而且情緒波動很大,虞城河便認為他是一個受情緒影響比較大的人。


    所以,他才會不顧費禮他們的反對,執意公開道歉,語氣還特別好,就是希望鄒寒能好受一點。


    可是現在看鄒寒這反應,似乎對那件事情並沒有特別在乎。


    虞城河作為站在流量頂端的人,算是網絡暴力的最直觀承受者,所以很清楚網暴帶給人的巨大壓力。


    他身經百戰也還常常被氣到想吐血,鄒寒居然不是很在乎的樣子


    可要說他不在乎也不對,真不在乎他就不可能追到劇組去找自己的黑料。


    還有,鄒寒居然沒問那張照片上的人


    他一點都不好奇嗎


    還是看出了什麽


    虞城河想不明白,有一瞬間幾乎要以為自己哪裏弄錯,大眼貓和鄒寒不是同一個人了。


    “你不是很有自信嗎”鄒寒皺著眉頭問。


    虞城河緩了兩秒,才從對鄒寒的揣摩中抽離出來“可能她遇到什麽事了。”


    話音剛落,手機響了。


    虞城河不太方便,鄒寒替他拿過來,看到備注是“花蝴蝶費金牌”,有點好笑。


    “直接免提。”虞城河說。


    鄒寒愣了下,按了免提,然後想走。


    虞城河卻輕輕拉住他。


    鄒寒奇怪地看向虞城河,虞城河沒看他,先和費禮對上話了“查到什麽了”


    “靈伶好像被綁架了。”費禮沉聲道。


    這下鄒寒也不想走了。


    虞城河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了幾分“怎麽回事”


    “我們先去了靈伶的經紀公司,沒找到人。然後托私人關係去找她的助理,你也知道,她跟身邊工作人員的關係都不好,助理也不清楚她的行蹤,還以為她在家。可她家裏也沒人,我沒辦法,隻好求助老板。老板找關係調了沿路的監控,發現靈伶傷了你以後就慌慌張張地跑出車庫,然後在路邊被人拖上一輛車。她掙紮得厲害,肯定不是自願的。”費禮一口氣說完一長段話,頓了頓才補上一句,“那是一輛套牌車,可能不得不報警了。”


    虞城河朝鄒寒看看,鄒寒點點頭。


    都牽扯到綁架了,不報警也不行。


    “行,報吧。”虞城河說,“不管怎樣,先找到人。對了,是輛什麽車把車型和車牌號還有行進路線都發給我。”


    “祖宗,你還在住院,別摻和了,替我省點心好不好”費禮語氣裏全是無奈。


    虞城河說“你不說,我就隻好自己出院去找了。”


    費禮“你贏了。”


    他氣衝衝地掛斷電話,很快就發了條短信過來。


    鄒寒借著替虞城河點開的機會,順道把內容都記下了。


    虞城河似乎什麽都沒察覺。


    還是鄒寒先問“她有什麽仇家嗎”


    “那就可多了。”虞城河靠在床頭,半閉著眼睛說,“靈伶老家在偏遠山村,特別窮,她有兩個姐姐還有一個弟弟。那樣的家庭,不用想也知道,重男輕女,女孩子就是保姆兼商品。靈伶兩個姐姐都早早嫁了人,她因為長得漂亮,一個偶然的機會,被人看中,帶進娛樂圈。原本以為,從此以後可以擺脫那些糟心的日子,沒想到,卻是陷入了另一個更恐怖的沼澤。”


    鄒寒之前看過靈伶的照片,漂亮是漂亮,但她不紅,想來日子也不好過。


    現在聽虞城河這意思,隻怕還不僅僅是“不好過”那麽簡單。


    “她沒讀過什麽書,從小在偏見中長大,膽子小沒見識,性格也軟弱好欺。娛樂圈是什麽地方一個大染缸,排資論輩,紅就是王道。她一個小姑娘,沒有人脈沒有背景,隻有被欺負的份,沒資源根本不可能紅。倘若隻是不紅也就罷了,她野心也不大,能養活自己就行,偏偏她還長得漂亮。你應該能想到吧漂亮有時候,就是原罪。”


    鄒寒點點頭,他能想到。


    一個小姑娘,長得漂亮,又沒背景,性格還軟弱,是那些禽獸最喜歡欺負的對象。


    “鍾天澤就是那時候出現的,在她受盡苦難後,竭盡所能地去寵她。”虞城河聲音有點啞,“那姑娘便一頭栽進去,再也出不來了。她從小的生活就暗無天日,鍾天澤是她所有的光和熱,最後發現那些都是假象,她崩潰了。”


    換做任何一個人,大概都很難不崩潰。


    “她變得偏執陰冷,性格陰晴不定,得罪過很多人。無論是她身邊的工作人員還是合作夥伴,都不喜歡她。”虞城河歎息道,“所以,如果要說她的仇人,真的很多。”


    鄒寒沉吟了一陣,才說“可是,普通人哪怕跟她有仇,也不會做出綁架的事情。”


    虞城河看著他“所以,你的意思是”


    “要麽,是她經紀公司,想要讓她去做什麽事情,她不願意。經紀公司才采用這種方式,直接將人綁去,反正也沒人關心她嘛。”鄒寒冷靜分析,“要麽,就是被她抓住了把柄的人,想要滅口。”


    虞城河沒說話,心裏挺震撼。


    說實在的,對靈伶這樣的女孩子,很少有人不感慨幾句。


    要是換做一個稍微多愁善感的,可能當場就會落淚。


    可聽鄒寒說話,他情緒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立馬就分析出了各種可能性。


    虞城河倒不認為鄒寒是冷血,相反,他看過鄒寒的書,認為鄒寒內心極其敏感,情感非常豐富。


    而且,他早上才失控過一次。


    虞城河把認識以來對鄒寒的記憶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慢慢生出一個模糊的有點荒謬的念頭鄒寒不習慣別人對他好


    他哥哥出現那次,還有昨天晚上虞城河搖搖頭,應該不是的。


    如果是真的,那鄒寒過得有多慘


    所以,肯定是假的。


    “為什麽不是對她有想法的其他人”虞城河把鄒寒的話想了想,提出一個疑問。


    “普通人不敢,有點權勢的不用自己出手,隻需要通過公司就可以。以經紀公司對她的態度來看,如果她不同意,公司自然會出手。”鄒寒思路清晰,是真的很冷靜。


    虞城河沒有反駁“那你看,哪種可能性更大”


    “當然是滅口。”鄒寒毫不遲疑,“經紀公司想要治她,多半用不到這樣的手段,她應該簽了很不平等的合約吧”


    不然,直接離開這個圈子就好。


    虞城河艱難挪動兩根手指,打開通訊錄,從頭滑到尾,又從尾滑到頭。


    “你想救她”鄒寒冷眼旁觀,聲音平平地問道,“她捅你一刀,你還躺在病床上想著怎麽救她”


    虞城河微微一頓,抬頭看了鄒寒一眼,忽然笑了。


    鄒寒的情緒並不是沒有波動,他的過分冷靜恰好說明他情緒波動很大,才不得不用冷靜來掩蓋真實情緒。


    說不上為什麽,想明白這一點,虞城河莫名有點開心。


    他終於能看懂一點這個小朋友了。


    “你剛才分析得很有道理,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綁架的人會選在昨晚那個時候對靈伶出手”虞城河拋開手機,“如果昨晚我們追出去,他們是不是很容易暴露”


    鄒寒想了想“時間緊急或者他們確定我們不會追出去”


    “從他們的行動來看,不是臨時起意,是在附近等了很久。所以,他們很清楚靈伶的動向。如果是因為時間緊急,靈伶埋伏在車庫的時候,他們就有機會下手,不必等到靈伶動手以後。”虞城河說。


    他話說到一半又不說了,鄒寒等不及“所以呢”


    虞城河盯著自己包成粽子的手沉思了一陣,才緩緩道“所以,我覺得,他們隻是不想讓靈伶被我們抓到。”


    鄒寒完全沒想過這個可能,頓時就傻了“為什麽”


    話音落,他也看向虞城河受傷的手,昨晚的情形在腦子裏回放。


    那個女人的確帶了刀過來,但虞城河之所以會受傷,是他們都想去擋刀,撞到一起,才導致虞城河的手撞上刀口。


    然後那個女人也被嚇到了,下意識的動作是收刀。


    而且虞城河一喊,她就跑了。


    而按照當時他手臂伸出去的距離來看,那個女人的刀,其實是傷不到他的。


    所以


    鄒寒不可思議地望著虞城河“她不是來傷人的”


    虞城河也覺得自己傻逼“大概是。”


    “那她為什麽帶著刀”鄒寒還是想不明白。


    “或許那些人當時就已經在車庫了,那把刀隻是她拿來防別人的。”虞城河猜測道。


    鄒寒一時無言。


    真相當然隻有那個女人才知道。


    但這麽一分析,的確更有道理。


    如果真是這樣,那虞城河這傷得也太冤枉了一點。


    鄒寒有點不明白,他不認識那個女人,麵對危險情急也就算了。


    虞城河為什麽也沒看出來


    腦子裏忽然闖入四個字關心則亂,鄒寒一怔,隨即猛地搖頭,肯定是想太多了。


    他跟虞城河的關係,沒到那一步。


    “你想到什麽了”虞城河看不到鄒寒的心聲,隻能看到他在搖頭。


    鄒寒當然不可能說,他胡亂岔開話題“所以,你剛才是在看自己得罪過什麽人嗎”


    “是啊。”虞城河苦笑一聲,“我的敵人也挺多,想搞死我的還真有。隻是,我翻遍了通訊錄,也沒想起哪個能跟靈伶扯上關係。”


    鄒寒沒怎麽思索,脫口道“既然你覺得綁架的人當時也在車庫,那監控應該能看出蛛絲馬跡,車庫的監控不是被你們拿走了嗎一點點排查,總能查到線索。”


    “你怎麽知道監控被我們拿走了”虞城河盯著他問。


    鄒寒一驚,麵上不顯“隻要稍微用點腦子都能想到吧你背後的公司老板是鹿一白,出了這種事,你們會不去拿監控”


    道理是沒錯,可如果不是特別確定,就不會說“車庫的監控不是被你們拿走了嗎”這種話。


    虞城河沒說什麽,讓鄒寒幫忙給費禮打個電話,說了他們推測的結果。


    費禮連爆一串粗口,然後說馬上組織人一幀一幀去查監控,要掛電話的時候,他又說“對了,我們在醫院的人剛才傳話說,還有一撥人,四個左右,也在盯著你,會不會是那些人”


    鄒寒握著手機的手指倏地一緊。


    這點小動作逃不過虞城河的眼睛,他想了想,說“謹慎一點就好,現在特殊時候,不要去招惹其他人。”


    費禮答應下來。


    掛了電話,虞城河皺眉道“看來醫院也不安全,那些人到底想幹什麽”


    “可能是誤會也說不定。”鄒寒避開虞城河的目光,急著岔開話題,“不過小心謹慎一點是沒錯對了,有沒有可能是那些人想對付鹿一白,找你下手”


    虞城河深深看著鄒寒。


    如果那些人不是他安排的,他就該提議查看監控,或者再找人來增強保護。


    這樣的表現,恰好說明那些人是他安排來保護自己的。


    小朋友看著很冷靜,但其實就像一個理論知識豐富,實戰經驗很少的戰士,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小細節卻暴露無遺。


    這樣的鄒寒,不知道為什麽,讓虞城河有點心疼。


    明明他才是比較慘的那一個。


    虞城河從鄒寒平時的言行舉止和穿著打扮能看出來,他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所以會找保鏢來保護他,他一點也不奇怪。


    虞城河不回應,鄒寒就不自在,開始想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恰好手機在兜裏震動。


    他忙拿出來,是roy。


    鄒寒這時候覺得這個哥哥特別親切,立刻接起來,甜甜地喊了聲“哥哥。”


    朝虞城河示意一下,鄒寒到門外接電話。


    roy這時候才看到他的消息,他嗅覺靈敏,聞到不一樣的味道,非要逼問鄒寒遇到付大小姐的具體細節。


    “我現在有點事情要忙,回頭再跟你細說。”鄒寒當然不會說,胡亂搪塞道,“我在醫院呢,有個朋友受傷了。”


    “是姓虞的朋友嗎”roy興奮起來,“我昨晚看過他後,覺得他很帥,很好,配得上我弟弟。”


    鄒寒想到自己之前想用餘安之來應付他,好像是說過“姓餘”,昨晚roy又看到了餘安之,所以想岔了。


    “不是他,另一個朋友。”鄒寒不想roy擔心自己,沒跟他說詳細情況,“他都要走了,以後再說吧。”


    “不要難過,他走不出你的手掌心。”roy剛好打聽到虞城河要去錄一個節目,以為鄒寒說的“要走”是這事,腦補出了弟弟失落的模樣,立刻道,“哥哥一定幫你把人追到手。”


    “我有電話進來,先不說了啊。”鄒寒掛了電話。


    他不是撒謊,是真的有人找。隻不過不是電話,是消息,來自那個去找靈伶的保鏢。


    看完後,鄒寒臉色瞬間變了。


    沉吟一陣,鄒寒推門進去“虞哥,你昨晚沒休息好,要不要睡會兒這些事情,交給公司去做就行了,你身上有傷,別想那麽多。”


    “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在這裏耗著。”虞城河一聽就猜到他想走,體貼地說,“我叫小緣過來照顧就行。”


    鄒寒遲疑兩秒,還是點頭“好的,那我晚點再來看你。”


    虞城河看他走到門口,忽然又叫住他“寒寒。”


    鄒寒回頭看過來。


    “你哥哥還在逼你相親嗎”虞城河突兀地問了句。


    鄒寒滿頭霧水,但還是下意識點頭。


    虞城河“看你哥上次給你找的相親對象,你喜歡男人,對嗎”


    鄒寒抿著唇,頓了幾秒才再次點頭。


    “我也是。”虞城河說。


    鄒寒有點意外,他聽小助理說過虞城河討厭gay。


    而且,跟他說這個幹嘛


    虞城河看著他“要不,我倆真的試試”


    “試什麽”鄒寒心跳驟然快了點。


    “相親。”虞城河輕輕摩挲著虎口的位置,“我們試試相親即便不成,你對家裏有個交代,我也可以應付我公司,怎麽樣”


    鄒寒嘴唇動了動,想說點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虞城河微微一笑“不必著急給我答案,你先考慮考慮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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