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後,於州市再也沒有了秦幫、義幫和龍幫三個大幫派了,有的,就是天組。天組可謂是一夜成名,於州市各個小派小勢力都紛紛投誠,歸於天組門下。


    於州市的東北角,是一塊墓園。這塊墓園,整整齊齊的豎立著數不清的白色墓碑,每一個墓碑上麵,幾乎都貼著一張兩寸多大小的死者照片。


    墓園裏,長著蔥蔥鬱鬱的草兒,依稀的豎立著幾棵大樹,微風吹過,大樹的枝葉輕輕的簌響,讓這裏顯得有種細聲的寧靜感。大概是經過了昨夜雨水的衝刷吧,這裏的空氣格外的新鮮,如果是清明節在這裏掃墓,那就是一種身心上的享受。


    不遠處,一對白色的蝴蝶正互相纏繞著飛行,讓人不由得想起一個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


    這裏風景宜人,讓人心曠神怡,但是,對於葉天煞他們來說,這樣的風景無疑像是一位嘲笑者,呆在旁邊不管不顧的笑著。


    這是水芙蓉的葬禮,墓園全部站滿了天組成員,幾輛黑色的豪華轎車停在山坡之下,那是朱遠航他們的轎車。每一個人,深情黯然的站在原地,顯得非常的莊嚴。


    墓碑前,是堆積成山的花兒,讓水芙蓉就像是葬在了花海中一般。葉天煞首先鞠了一躬,隨後,他身後的所有人,都深深的鞠了一躬。


    墓碑上沒有水芙蓉的照片,隻有幾個被有名雕刻大師連夜刻好的,還未經過任何顏色處理的大字——天組芙蓉。


    水芙蓉,無疑是一位敢愛敢恨的烈女,她用死,來宣告著自己對葉天煞的愛。她雖然死了,但她的靈魂,已經完完全全的融入進了葉天煞的心裏,讓葉天煞一生也不會忘記。


    葉天煞向前走了幾步,陳浩天從一旁拿著一把匕首上來,交到了他的手中。


    劃破自己的手掌,一股熱騰騰的鮮血冒了出來,很快就掉落在了地麵上。但是,葉天煞一點兒也不在乎,他緩緩的將手伸向那幾個大字,讓自己的鮮血,緩緩的填滿它們的凹坑。


    朱遠航他們也許還未見過如此幹脆的將自己的手掌劃一道大口子情景,看得他們的眼睛不斷的眨,好像有什麽刺眼的光芒似的。生意人,雖然在商戰中有過激烈的對抗,但那遠沒有血淋淋的鮮血那麽的真切,那麽的讓人心底發寒。


    葉天煞的鮮血,很快就將水芙蓉墓碑上幾個大字給填滿了,變成了四個血字。望著墓碑,就仿佛看到水芙蓉那嬌美的臉龐,傷心的哭泣。


    整個過程,沒有一絲的聲音,就這麽靜靜的進行著。


    “天煞。”孫媛媛今天穿的是白色的連衣裙,白淨的臉龐,如蛋白一般沒有任何的瑕疵,她看起來,就像是一位從童話中走出來的美麗公主。


    當得知水芙蓉死去的消息的時候,孫媛媛心底沒有任何的為少了一個情敵而開心,有的,就是心痛,她,能清晰感受到葉天煞心底那股劇烈疼痛。


    所以,在葉天煞做完這一切,她立刻跑了上去,抓住了葉天煞的手,給予他勇氣和安慰,她要和葉天煞,一起麵對。


    看到孫媛媛,葉天煞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雖然他不想笑,但是他必須這樣。芙蓉的事跡告訴他,一定要好好對待自己身邊,每一個對自己好的女人,不然,自己會後悔,會十分的後悔!


    “天哥哥……”小織也跟著孫媛媛一起來到葉天煞的身邊,安慰著他。葉天煞自然是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對著她笑了笑。


    “天煞老弟,節哀順變吧!”


    朱遠航亦是走了上來,輕輕的拍了拍葉天煞的肩膀,緩緩的道。除了葉天煞的天組外,要數感受最深的人,那就是這朱遠航了。是他,帶著水芙蓉來找葉天煞的,沒想到才過了一個多月而已,居然已是陰陽兩隔的人了。


    葉天煞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同樣,李海建他們也是這樣安慰著葉天煞。讓葉天煞很受感動,都是白道上混的風生水起的人物,在得知自己染黑後,居然也還是和自己保持著以前的關係,不怕受自己的牽連。


    “隆……”


    這時,一陣汽車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了過來,然後人們就看到四輛白色的麵包車穩穩的停在了墓園的腳下。


    “砰”“砰”……


    幾聲關車門的聲音,從那四輛白色的麵包車之上,下來了十幾個扛著攝影機和拿著話筒的男人和女人。什麽大眾媒體啦,世聞媒體啦,都是一些聞訊趕來的記者。他們,就像是一群無孔不入的蒼蠅,知道了今日於州市五大商業大亨都齊聚在此參加葬禮,如果將這些情況錄製下來,然後再貼上一個顯眼大標題的話,那麽,一定是一個非常火爆的新聞。


    他們的眼中,似乎已經看到了如山一般高的金錢在向他們招手了。


    看到這些人,葉天煞的雙眼一冷。芙蓉的葬禮,絕對不允許這些無關人士的搗亂。


    “老大,我們去處理。”陳浩天他們,身上的氣息亦是有些發冷。和早已經在‘桐氏凝固粉’的幫助下痊愈了的過江虎、黃秋桐他們朝著那些記者走去。


    浩浩湯湯,幾百號人的隊伍,個個麵容不善的走著,如果這些記者不開眼,那麽,陳浩天他們不介意當場幹掉他們,給葉天煞為水芙蓉在地獄中準備好的血海添入幾道新鮮的血液。


    “你好先生,能否告訴我,現在正在為誰舉行著葬禮嗎?”一位自認為很漂亮的女記者塗抹著很濃的妝,拿著話筒走上前來問道。


    陳浩天沒有回答,雙眸隻是冷冷的注視著站在那女子身後,正扛著攝影機拍攝著的男子。那男子受到這樣的眼神,全身都是打了一個哆嗦,自覺的將攝影機放了下來,同時對著陳浩天他們道歉似的笑了笑。


    其他媒體的工作記者,沒有注意到眼前這群人身上那股煞氣,都是圍了上來,爭先恐後的將話筒放到了陳浩天、過江虎和黃秋桐他們的近前。


    “先生,為什麽於州市五位商界大亨朱老板他們會在這,到底死了的是一位什麽樣的人物啊?”


    “這裏舉行著這麽隆重的葬禮,能否告知我們一二其中的內幕呢?”


    ……


    一個個問題,從這些記者的口中問出。沒有一個,注意到了陳浩天他們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都他媽的給我閉嘴。”陳浩天一聲吼,就如一顆炸彈一般,轟炸在這些記者的心上,讓他們都是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嘴。


    “滾蛋,不然,讓你們好看。”過江虎直接是擦了擦拳頭,走上前去,一臉的凶狠樣。


    那些記者都是一愣,就算是高層領導人,也是不敢貿然這麽出言中傷自己這些當記者的,如果自己亂拍攝一段視頻,將他們的形象都醜化放在公眾麵前,就算你是一位國家領導人,也會在社會的輿論中滅亡。


    所以,他們在見到這些凶狠的大漢後,都沒有多少懼意,自認為自己的背後,是億萬人民的輿論。那些隻看表情而迂腐的輿論,正是他們的靠山。誰敢動他們試試,那麽就讓誰在公眾的口水中淹死。


    “喂,我說,你們算什麽東西,你們叫我們滾我們就得滾啊,我們就是不滾,怎麽了?”剛開始那個上來的女子聽到陳浩天他們這般囂張的話語,很是不爽了,這可是墓園,公共場所,憑什麽就叫自己滾了!


    “就是,以為自己人多有多了不起似的,惹急了我們,我們就將這一切都錄製成視頻,放到網上去,我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出門。”一個扛著攝影機的男子說完了狠話,就扛起攝影機拍攝,將陳浩天他們的臉麵那是拍的一清二楚。


    其他的記者和攝影師,也是在一旁冷哼。在一般這種情況,對方都會乖乖的讓開道路來了。


    “哎,怎麽不說話,怕了?怕了就讓我們進去,看來你們都是一群小人物,我們還是親自去采訪朱老板他們吧。”起先那個女子見陳浩天他們不語,還以為陳浩天他們怕了,朝著剛剛受怕了的拍檔攝影師,率先往墓園內走去。


    沒想到這些記者這麽不聽話,陳浩天二話不說,也不顧及對方是不是美女,一拳就朝著那女子打去。


    “啊”


    那女子一聲慘叫,話筒離手,整個人都是倒飛了出去,剛好撞上了她自己的那個攝影師拍檔。


    兩人都是轟到在了地上,攝影師的攝影機亦是摔向了地麵,連鏡片和裏麵的磁帶都是甩了出來,看情況,應該和報廢是沒什麽區別了。


    看著這一幕發生,眾記者都是大驚,沒想到居然有人絲毫沒點顧忌輕重打記者,心裏不免產生了一些恐懼。


    但是,那些攝影師雖然恐懼,但職業上的毛病,讓他們反應靈敏,都是條件反射般的將這一幕拍攝了下來。


    “哼,王八羔子,都是一群欠揍的種,讓老子好好的為你們疏鬆一下骨頭吧。”過江虎凶狠的說了一句,殺氣騰騰的走了上去。


    猛龍和黃秋桐他們亦是如此,他們要讓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記者知道,光靠嘴皮子,那是沒用的。


    “草,還他媽的在拍?”來到一位攝影師的麵前,那攝影師居然還扛著攝影機對準自己來了一個大大的特寫鏡頭,讓過江虎那是氣不打一處來,喊了一聲,一拳就砸向了那台攝影機的拍攝頭。


    “啪”


    一句玻璃破碎的聲音響了起來,那攝影師的攝影機,一拳被過江虎砸壞,正在拍攝著的攝影師,被那攝影機強大的反彈力撞傷了眼睛,痛的他將攝影機放了開來,雙手捂住那隻眼睛痛苦的大叫著往後退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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