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致睿今天難得的沒帶跟班,跑到茶樓呆一會兒,沒想到就瞅見了這場麵。那北周皇子關注點怎麽那麽奇怪呢,左相小少爺想,就他這種挑起戰爭的人怎麽也不能算是大善人吧,怎麽聽到蒼天有眼好像還挺高興。


    真要有眼,現在怎麽也該一道雷給你劈沒了吧!


    彭致睿迷茫的起出茶樓,回了家正好撞上回家的左相。左相一見他這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給喊過來一頓訓。


    訓得多了,彭致睿也不當回事兒,完全的左耳進右耳出。他反倒湊了過去,“爹,我怎麽覺得這麽怪呢,您幫我看看?”


    左相:“……”


    他也是很有威嚴的好吧!


    大兒子也是一本正經的,為什麽他這小兒子明明被訓了還能這麽湊上來。但不得不說,兒子親近左相還是很受用的,問:“你又搞出什麽事情來了。”


    “您別說的好像我從來不幹正事好吧,自從靜王妃變了之後,我連個打架的人都找不到了。”彭致睿抱怨了一句,才說:“我今天見到那幾個北周人了,那北周皇子腦子好像有坑。”


    左相:“……”


    “能在十八個皇子中脫穎而出的,縱然比不上我朝靜王,也不可能比大皇子二皇子差,怎麽可能腦子有坑。”


    左相很無語,兒子又犯傻了。


    彭致睿道:“可不對啊,你說他要是不腦殘,聽到惡人被天打雷劈怎麽還笑了,就他那德性,他不怕自己成為第四個?”


    “這有什麽,他不覺得自己是在為惡罷了。”左相道。


    彭致睿驚了,“這北周皇子心裏這麽沒數的麽?”


    你挑起戰爭,致使無數人流離失所,傷亡更是極多,他還……哦,“他這該不會是覺得自己是在為北周開疆擴土,是正義之師,咱們沒被打下來,是咱們的錯吧!”


    果然腦子有坑,彭致睿想。


    彭致睿覺得,這不就是我先前說的麽,雖然道理饒了個圈,但結果他還是對的,那北周皇子就是腦子有坑嘛!


    -


    今年是科考年,不止考文狀元,當然也考武狀元。因為武狀元要考的比文狀元多,向來都是考的比較早。


    這會兒已經開始準備上了。


    朝中甚至有人懷疑趕著這個時間過來,北周這些人就是想看他們的武狀元,好估算他們的實力。


    所以這一年,武狀元的選撥尤為的得到看重。


    就連許多讀書人都十分關注。


    “周兆灤果然提出對咱們選撥武狀元的事情比較感興趣,想要一觀。”裴靜深道:“果然是不安好心。”


    白雲潛道:“他要去,還得整人陪著他吧,誰去!”


    “老二。”裴靜深道。


    那邊是個皇子,他們這邊也派個皇子。現在大皇子廢了,六皇子七皇子指望不上,也就二皇子了。


    而且,“他似乎對你很有興趣。”


    “難不成他背後真的有人,所以懷疑跟他境遇相似的我背後也有高人,想要試探一翻?”白雲潛道。


    這倒的確是個很合理的解釋,但白雲潛第二天出門時,就瞧見了彭致睿。見到這位左相公子,他就樂了。


    讓人將人‘請’過來。


    彭致睿瞧見他就牙疼,你們大家好好的死對頭,你突然變得衣冠楚楚才華橫溢了,這讓我臉往哪兒擱。


    偏生他還不敢抱怨,隻能鄙視一下別人的智商以顯示自己也是不差的。這一提,就提起了北周那個腦子有毛病的皇子。


    白雲潛突然道:“你說他聽到天雷劈人什麽反應來著?”


    “就是眼睛一亮,似乎還挺高興的。”彭致睿說完奇怪了,“怎麽你們都關注天雷劈人……”


    白雲潛心說重點不是天雷劈人,而是這種惡有惡報的事情,周兆灤聽了竟然眼前一亮?哪怕他不覺得自己是個惡人,但高興什麽,天雷難道還會為了他把南梁劈沒了?


    那必然不可能的啊!


    “今天有武狀元的考試吧!”白雲潛突然說。


    “對啊!”彭致睿道,心說這又跟咱們沒關係,你難道還準備去考不成?


    白雲潛沒準備去考,隻是周兆灤應該在,他準備去看看。


    武狀元選撥也是要文試的,考些兵法什麽的。不過這個是最後的,最先要過的還是武試。


    武試分大概三部分,第一部 分是射箭,騎射和步射都考。


    考完射箭考舞刀或舞劍,大概就是看你的功夫怎麽樣的意思。最後則是要看力氣,有個掇石的流程。


    白雲潛去的時候裏麵已經開始了,這種時候一般無關人等不得進入,但以他的身份自然不成問題。


    因著彭致睿的話,他進去時特意還看了那北周皇子一眼,見對方果然瞧見他眼睛就是一亮,緊接著時不時的往過看。


    他往二皇子身邊一坐,二皇子道:“你怎麽來了。”


    白雲潛說:“來湊個熱鬧。”


    二皇子:“……”


    二皇子心說這有什麽好熱鬧的,早知道你想要這活兒我就去幹別的了,誰想跟這北周的皇子打交道。


    下麵的考生一個個都特別精神,上去射箭之前還特意要往看台上看一眼,然後更加努力,不能被北周的惡賊看輕了。


    一旁負責記錄數據的人也是十分認真。


    白雲潛往周兆灤那邊掃了一眼,卻見對方看得心不在焉的,倒是喜歡往他這裏瞧。二皇子都發現了,“這北周皇子是有病吧,連你都敢覬覦?”


    這是腦子被豬吃掉了麽,怕自己死得不夠快?還看,還在看!!!


    “他不是在覬覦我……算了,也差不多。”白雲潛大概已經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了。


    上次見麵之時,他還沒跟輪回鏡徹底融合,再加上沒往特殊的地方想,便沒有發現。這一回實力都回來了,這一看就發現這位北周皇子身上也有東西。


    不像是什麽法寶,但也是有些特殊力量的東西。這東西被擋著,白雲潛瞧不見具體,隻知道像是科技產物。


    科技世界發展到一定地步,也未必比修行界的那些法寶弱多少。


    不過跟他比起來還是不能比的。


    他畢竟是神器。


    知道了這個,那周兆灤就不是背後有人,想打探出他背後的人了。而是他自己有著一個係統,所以覺得白雲潛應該也有。


    打的主意是什麽,便很容易想到了。


    他不是在覬覦白雲潛的容貌,而是想要他手裏的‘係統’,不過介於白雲潛自己本身就是神器,所以說覬覦他也差不多。


    沒想到這位北周皇子還挺有想法的,倒是白雲潛先前沒想到是這個原因。一來這種事情實在少見,二來如果他真的有什麽特殊的存在幫忙,怎麽就被裴靜深打得落花流水。


    要知道裴靜深當時去的時候,還沒帶著夜雪呢。


    嘖!


    想來他那係統也是個不成器的,沒什麽能耐。


    白雲潛當做不知,徑自看著底下的人比騎射。這些人都是各地選撥上來的,自然不弱,還是有些看頭的。


    倒是二皇子,見他來了輕鬆不少。別說,雖然大家關係不好,但在一致對外上麵,二皇子還是很信任白雲潛的能力的。


    北周那邊的其他人也朝這邊看過幾眼,但都不如周兆灤頻繁。白雲潛嘖了一聲,沒當回事兒。


    下麵又是一批騎射結束,正在計環,周兆灤突然道:“梁國都是這麽比出武狀元的麽,我大周卻是不同,喜好以比拚定勝負。武狀元麽,當然要讓他們下場打上一打,生死不論,勝者為王。”


    二皇子心說野蠻,考個狀元還得把命搭上不成,有這不要命的覺悟,你到了戰場上再拚不好麽。


    那邊北周那邊的人已經囂張道:“正因為如此,我北周才常出戰神。”


    “哦。”白雲潛慢吞吞道:“出戰神也沒贏啊!”


    周兆灤道:“梁國是出了個靜王,但你們有幾個靜王,哪比得上我北周,兵兵皆強!”


    “即如此,那怎麽這麽多厲害的人偏被一個人給打贏了。”白雲潛立即道。


    二皇子撲哧一聲笑了,緊接著今日的主考官等人也笑開了。不得不承認,被鎮國公懟的時候你氣得不行,但要大家對手一致,那你將會很痛快!


    北周那群人臉色就不大好看了,但先撩者賤,誰管他們,他們越不高興還越好呢。


    不過二皇子還是像征性的說了幾句客氣話,卻不料那周兆灤立即就纏了上來,要搞什麽比試。


    “本殿下這次來梁,也帶了些人,我身後這個叫老阿布,在北周稍微有些名氣,能趕上給我當隨侍。一直想與梁國的人切搓一下,我看現在這機會就很好,不如成全他一下?”


    二皇子冷笑一聲,“不過一個隨侍,本殿下為何又要成全他。”


    “二殿下莫非不敢?”那老阿布突然道。


    北周的其他人也道:“就算不敢也是無防的,畢竟人人皆知我北周在武道上是周邊各國中最強的。”


    “說得正是,正是。”


    二皇子臉色發青,心說強個屁,不過就是咱們這邊的高手大多都好自由,在武林中,少有進官為官的。


    不信把他們拉來你試試?


    周兆灤又道:“聽說鎮國公文武雙全,不防不試?”


    二皇子冷笑一聲,“你上場打麽?”讓我大梁的國公跟你的隨侍打,你配麽。


    周兆灤絲毫不嫌丟臉,直言道:“本殿下不善武藝,莫說是鎮國公了,怕是連底下隨便一個都打不過,當然是要隨侍代替。”


    他想著白雲潛肯定不會輕易答應,還準備再說些旁的。就聽白雲潛問:“要簽生死狀麽?”


    “當然不必。”周兆灤心說這是怕了啊,但嘴上還是說:“畢竟是鎮國公,哪能隨意傷著,我會讓老阿布點到為止的。”


    “那我也盡量點到為止吧!”白雲潛歎息,“總感覺這樣一不小心就容易過界,那個,咱要不還是把生死狀簽了吧!”


    周兆灤:“……”


    二皇子借著喝茶掩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不然就要笑噴了啊!


    生死狀最後還是沒簽,北周那邊強行挽尊,說是他們的人隻是個隨侍而以不值什麽,倒是鎮國公身份貴重,肯下場同他比試已是很給麵子,是萬萬不能傷了的。


    當然言語又經過一些潤色,硬生生聽起來像是在說白雲潛莫要太裝了,不然呆會兒被打臉就不好了。


    白雲潛輕嗬了一聲,隻讓他們準備準備,上場吧!


    場地都是現成的,那個叫老阿布的已經下場了。白雲潛卻是沒動,他立即道:“鎮國公,請吧!”


    周兆灤也笑著道:“鎮國公肯同你比試是你的榮幸,你便讓上三招吧!”


    二皇子以及一大堆的南梁官員不高興了,你這話豈不是說我國鎮國公武藝不行,得讓你們讓著?


    讓上三招,這話向來都隻是強者對弱者說的。


    然而他們卻也沒見過白雲潛出手,隻聽說很厲害,這時候紛紛看了過去,心說你趕緊拒絕啊!


    白雲潛為什麽要拒絕,他不但沒拒絕,還立馬道:“那這就開始吧,三招倒是不必,就這一招,隻要你能接住我扔過去的杯子還站得好好的,便算你贏。”


    老阿布臉色一黑,“鎮國公這也未免太囂張了些。”


    他站在這裏,離坐在台上的地方遠得很,就算是強弓射出來的箭到了這裏,都沒什麽力道了,更別說是扔過來的。


    “開始吧!”白雲潛提醒完,已經把手裏的酒杯扔過去了。


    老阿布看著那速度,不由更為輕蔑,不怎麽樣麽。等杯子到了眼前之時,他抬手就接,隻覺一股大力襲來,整個人都站不穩,順著這股力道後退,再退,一直退……


    周兆灤和北周幾位來的官員都忍不住站了起來,那老阿布一路順著滑了出去,直接撞翻欄杆還未停,甚至滑出幾百米遠撞榻了牆。


    “唉!”白雲潛歎息道:“我還當有些本事,早知道再少用些力氣好了。”


    “不過應當死不了,我特意卸了些力的。”


    二皇子忍不住看了過來,心說你這真不是在裝逼麽,這還是少用了些力氣,你要不少用,這是要把人打到哪裏去?


    “要不說我平日裏麵不喜歡跟人動手呢,這些人大多吹得過份,其實菜如一隻雞。這一個不小心就容易這樣,你看看,又損壞了多少東西。”說著,白雲潛一言難盡的看著周兆灤,“這要是為了自己人還好說,還是別國的,也不知人家會不會賠。”


    北周皇子與官員們:“……”


    聽聽,說這話還要臉麽?


    但二皇子等人卻是覺得相當的痛快,震驚完之後紛紛看向白雲潛。有心想要狠誇,又覺得當著北周人的麵,還是要裝成若無其事,一副基本操作,我朝鎮國公就是有這樣的實力,我們早知道了的模樣的。


    可是難受極了。


    當然這種想歡呼卻要強撐著的難受那難受也是高氣的,北周的人卻是不一樣了。哪怕是本就存著試探心思,輸了也沒什麽的周兆灤,也是覺得丟人的很。


    輸得太沒臉了。


    剩下的時間,他們當然也看不下去了,當場就起身走了。


    等他們走後,二皇子等人終於是大鬆一口氣,開始談論白雲潛這逆天的武力。還有跑去看那個大洞的,離這麽遠還能撞榻了牆,這得多大的力氣啊!


    偏生接杯子的人還留了一條命,這就更不容易了。


    有個官員當即就高興的進宮去見皇帝了,這可是個大好消息啊,這樣一來,看那北周還敢瞧不起他們。


    除了靜王,他們還有鎮國公,他北周要還敢出兵,有他好受的。


    白雲潛卻是在思考另一件事情。


    這樣一來,周兆灤估計會肯定他身上有寶貝,那緊接著會怎麽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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