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義博用溫涼的水,洗了個澡,徹底清醒了過來。


    可那句“你已經很久沒喊累了,小博同學”,卻在他的腦海裏不停地回蕩著,著了魔似的徘徊不肯消散。


    還有那令他依戀的、小圓子背上的溫度。


    —如從前,溫暖,可靠,叫他安心。


    話說,小圓子的背,比以前寬闊硬朗了不少,仿佛在他不經意間,少年感抽條發了芽,褪去了那層太過青澀的幼苗外殼,長成了茁壯的合抱之樹。


    他忽然就覺得,好可惜……他就這麽白白錯過了一年的時間,關鍵人還就在他身邊!


    誒!也不對!


    萬一在小圓子脊背發育生長的那階段,因為總是背他,而被他壓彎了背、長不高了呢?


    emmmm,這麽一想,不背他反倒是最好的選擇了。


    梁義博就這麽胡思亂想著,隨意裹上浴巾,拉開了浴室的玻璃門,慢吞吞地晃了出來。


    下一秒。


    “嘶一一好冷啊!!”


    謝原聞聲,淡淡的撩起眼皮,看向他;可隻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嗓子微微發緊地道:“溫度已經調高了。”


    “現在是26度。你之前醉酒的時候,嫌熱,調的是16度。”


    梁義博遙遙的望了眼立式空調,數字的確是26,小圓子不可能會騙他的;可因為他身上到處都是水,還是覺得好冷。


    於是,他搓著胳膊,又連忙滾回了浴室裏,待到擦幹了身上和頭發上的水珠,換上了架子上的浴袍,才敢出來。


    *


    梁義博走到床邊,遲疑了一下:“小圓子,我上床咯?”


    “我攔著你了?”謝原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梁義博訕訕一笑:“那倒沒有~”


    他掀開薄薄的被子,鑽了進去,隻是離謝原有些距離,不敢靠的太近:“那個……”


    謝原:“說。”


    “把你嘴撞破了,對不起啊……”梁義博靠在靠枕上,頭發還半濕著,望著身邊人的嘴巴,心裏有些心疼,手不自覺地就伸了出去。


    瞎,這些年,小圓子跟在他身邊,總是遭罪。


    小時候,他比較調皮,惹了不少禍,而小圓子幾乎每天都跟他一起上下學,總會被別的小孩兒攔路,遭受—些無妄之災……


    再大些,上初中的時候,他不怎麽對外惹禍了,卻有使不完的精力和小圓子鬧騰;就跟別的好兄弟們一樣,勾肩搭背上竄下跳,而他那會兒瘦的像猴兒,幾乎不怎麽長肉,磕碰到小圓子都是家常便飯,每隔兩三天,小圓子胳膊腿上,總會出現一塊塊的淤青……


    “疼吧?”他輕聲問著。


    可手指在快要碰上小圓子的嘴角時,他又及時醒神般地刹住了鬼迷心竅的手。


    謝原近乎端正地坐在床上,聽聞這話,又察覺到梁義博的動作後,垂眸看了過去,可視線不由自主地就落在了那片蜜色的胸膛上。


    他抿唇,壓低了聲道:“還好。”


    “肯定疼!”梁義博摸上了自己的嘴角:“我剛剛在浴室裏看了,磕的挺重的,稍微張一下嘴,都賊疼!”


    謝原眼睛裏浮現笑意:“嗯,賊疼。”


    他說著,喉結滾了滾,一把將蓋在梁義博身上的被子,往上扯了扯:“蓋好。”


    “瞎,就出來那會兒比較冷,現在身上水都擦幹了,一點都不冷啦~”梁義博隨手又拉開了被子:“都要熱了。”


    話音落下,他撐起了身體,連忙自覺的豎起了手指發誓:“小圓子,我保證,我以後一定確定以及肯定再也不喝酒了!”


    “再喝酒……”他想了想,想了個毒的:“再喝我就真是製杖!”


    謝原一聽,笑了一聲:“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梁義博撇了撇嘴:“我才不知道!”


    完了他又覺得不對勁,趕緊改口:“呸,我才不是!!!”


    “哦。”謝原別過眼神,問,“你衣服放洗衣機裏沒?”


    梁義博幹脆的說:“放了!”


    “內褲洗了沒?”謝原又問。


    他知道對方的習慣,也是他一手在學校裏培養出來的,所以,肯定是洗了。


    但卻不一定會烘幹。


    梁義博微微一愣,不禁有些羞澀,臉都紅了些:“也洗了啊……晾在架子上了。”


    咳,所以,他現在是掛空擋……嗯。


    謝原聽言,意料之中。


    可他神情頗有些不自然,他眼睛輕輕眯了眯,目光微閃:“旁邊有烘幹機。”


    “……啊?!”梁義博眨了眨眼,趕緊要溜下床,太尷尬了;可他還沒來得及伸腳,謝原已經掀開了搭在自己腰間的被角,下了床,走向了浴室。


    “我幫你烘幹,你別亂動。”謝原清淡一語,腳步卻很快。


    梁義博臉頰瞬間‘騰’地一下子,燒了起來。


    “!!!”


    媽耶,小圓子要幫他烘幹內褲!四舍五入,就是幫他lol!


    “我操!!!”


    不能想,一想就收不住了……


    像他這種幻想著自己喜歡的人對自己幹了某某事的青少年,身體欲望反應極其熱烈,升旗往往隻是一兩秒的事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梁義博一下子縮進了被窩裏,捂著嘴低聲嚎叫起來!


    他手不敢瞎搞,隻能借由叫聲把腦子裏的汙穢思想暫時驅走!以此達到‘清心寡欲’降下旗子的目的。


    可叫了好一陣子,還是不管用,尤其是想到,他剛剛竟然掛空擋和小圓子躺在同一個被窩裏了,他就臊的腳指頭都縮了起來!


    好羞恥啊!!!


    雖然他思想上是個老司機了,看過的不健康的東西數不勝數!但是!他那方麵卻是實打實的0經驗啊,連lol都少的可憐!


    不是他幻想以小圓子為主角的情景少,而是他每次都沒動手,他怕太過沉淪於那種事,玷汙了對小圓子純潔的感情……所以,幾乎都忍住了。


    可現在,他真的真的真的非常、特別、極其想來一發!


    於是,他又改叫:“嗷嗷嗷嗷嗷嗷。”


    *


    謝原勾著梁義博的白邊、深色內褲從浴室出來時,就見到床中央多了一處大包,還聽到一陣又一陣的嗷嗷叫。


    害羞了?


    能讓小博同學害羞的事情,當真是少之又少;至今為止,他看到小博同學害羞的次數,唯有3回。


    第一次,小博同學在他家睡覺,夢遺把床褥弄濕了。


    第二次,小博同學今年過年那會兒在他家學習,趁著他不在的時間,偷偷摸摸看那些奇奇怪怪的漫畫,被他逮到的時候,那漫畫一片十八禁;細節姿勢他沒看,但能看到是兩個男人。


    還有,便是這次了。


    他走到床邊,低咳了一聲,拍了拍那處鼓包:“出來,幹了。”


    過了幾秒,被子裏麵傳來了悶悶的聲音。


    “我不出……”


    梁義博想了想,這樣太惹小圓子懷疑了,他遂緩緩地伸出了手,伸到被子外後,拍了拍床,一句話也沒說。


    謝原輕笑了一聲,沒將內褲給他:“你想悶死自己?”


    “出來,我背過身去。”


    “我不出去……”梁義博捂著發燙的臉,十分堅決的說,“今晚都不出去了!”


    說著,他伸在外麵的手,又拍了拍床:“快紿我啊……”


    “不紿。”謝原嗓音淡了些:“不出來我就掀被子了,3、2……”


    “誒!!!”梁義博驚呼一聲,趕緊從被子裏麵冒出了一顆腦袋:“你怎麽突然就倒數了!我都還沒有做好出來的準備呢!!!”


    “有什麽好準備的?你這不是已經……”


    謝原忽然一頓,他發覺梁義博身上的睡袍,胸口敞開的更大了些,幾乎已經散開了,連那兩顆小果都露了出來;而且在被子裏蒙了好一會兒的緣故,臉上和身上都泛著蜜粉色,有種別樣驚心的美感……尤其,以他這樣居高臨下俯視的角度看風景,似乎更誘人了些。


    他捏著內褲邊的手,微微一緊。


    這時,梁義博麵紅耳赤地說道:“我……我都出來了,快紿我呀!”


    他伸手要奪,卻被謝原退後一步,躲了過去。


    “你……小圓子,別鬧!”他嗓音有些沙啞,從被子裏又鑽岀了些許,伸手去夠,卻還是沒夠到,他頓時有些羞惱:“小圓子,你幹嘛啊?!”


    果然,浴袍係帶的確散開了。謝原心道。


    連下身,都不可避免的暴露了。


    還挺精神。


    他挑眉,眼神幽幽,低笑著說了句:“同學,你在被窩裏,想什麽呢?這麽興奮?”


    “……”梁義博一聽,忽然感覺某處有點涼颼颼的,繼而一低頭,猛然發現自己的浴袍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那個……不僅沒下去,還露點了!!!


    “我操!!!”


    他一把攏起浴袍,又烏龜頭縮回殼子裏似的,迅速鑽回了被窩裏。


    “小製杖,別捂著了。”謝原揪住被角,扯了扯,但是沒扯動。


    而後,他繞到了床腳,稍微帶了點力氣,一把掀了起來。


    那跪趴著翹起來的、圓潤的屁股蛋兒,以及那一片隱隱綽綽的幽深之地,還有那美好的背脊與腰線,瞬間撞入了他的視野,毫無保留。


    他登時又將被子壓下,轉過了身。


    眼底卻已然充斥著不言而喻的灼熱欲望。他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有些懊惱。


    隨即,他也不逗弄人了,把內褲放在了床角,啞聲說:“內褲放這兒了。”


    說完,徑直走向了陽台,拉起了隔簾。


    而梁義博幾乎在謝原動手扯的瞬間,就感覺到了不妙……


    身後的被子,掀起又落下,帶起了一陣風,且那一刹那的功夫,他借著滲入被子裏的光,看清了自己現在的姿勢……


    他頓時有種原地去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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