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目光觸及那貓爪子撓過似的字，恍覺頭頂明亮的燈光，變得晃眼了一般。
他些微不適地眯了眯眼睛。
難得蠢蛋還記得他是未成年呢。
嗬，可這輕飄飄的不足巴掌大的紙條，就像是劈頭蓋臉摑下來的一巴掌，不由分說地將他扇地清醒了個徹徹底底。
答案昭然若揭。
——蠢蛋就是想要走腎，而非走心。
沈瑜唇角緊緊地抿了起來，臉色不禁沉了下去。
這個蠢蛋……到底知不知道那種事情意味著什麽，就胡亂提出那樣的提議？要是別人對他好一點，拉近了關係，蠢蛋是不是也要向別人提出同樣的提議？
想到此，沈瑜臉色愈發難看。
可好在理智及時製止了他，不能走入死胡同——畢竟，蠢蛋也不是那種跟誰都願意相處的人。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緩緩平靜了下來；也沒有再回話，他沉默地將紙條夾進了厚皮本裏，隨後便仿佛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一聲不吭地繼續給蠢蛋劃重點了。
重點很多，每科都是。可按照蠢蛋昨晚那學習的速度，他還真不敢打包票蠢蛋能進前五百了。
……而且其實，這次高二期末的省級聯考，並不是一次簡單的階段性考試，而是對高一、高二兩學年所學內容的一個綜合考察；對於一般學生而言，這次聯考涵蓋的知識點相當廣泛，所以，絕大部分學生早在兩個月前，便開始係統地進行複習了。
不僅如此，這次考試，還影響到下個學期的分班。
——高三年級是高考關鍵的一年，每到這個時候，新風文理科包括藝術特長班，皆要按照成績優劣來分班；年級1-50名在一班，51-100名在二班，以此類推，隻要保證每個班級有45-50名學生即可；而且，教師資源也會根據班級的優劣來分配，隨後因人製宜，采取不同的教育方法，提高學生的成績，也提升新風的升學率。
但這條規矩，對塞進進來的學生，影響並不大。
可沈瑜還是希望，蠢蛋以後跟他在一班時，是因為名副其實。
……
而提議結交友好關係卻失敗了的顧勍，一個人哼哧哼哧地鬱悶了半晌，做題目做的那叫一個神思不屬、心不在焉。
他存了滿肚子的牢騷想發，卻礙於狗東西正在幫他劃其他科目的重點，他又有些過意不去，遂隻好在心裏不斷地罵狗東西是笨蛋，是蠢豬，是傻瓜……
可單單是罵幾句，似乎還發泄不出他心裏的憋悶；仿若還有什麽異於尋常的失落感，卡在了他的胸口以上、喉嚨口往下的位置，上下兩難。
但總之，他就是很糾結很糾結很糾結，不知道除了跟狗東西結為雞友外，還有什麽方法能讓狗東西跟他親近、幫他解決♂問題了！
誒。
最後，他連一些簡單的加速運動類的題目，做的都一言難盡……不盡人意。
-
終於熬到了下課，顧勍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從後門出了教室，隨後懶散地坐靠在了圍欄上，沒有目的的四處亂看。
不到一分鍾，他身後便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腳步聲。
“在看什麽？”沈瑜清涼淡薄的嗓音，在陰雨天裏，顯得寡淡又冷漠。
顧勍聽著狗東西說話的語氣，不爽地哼了一聲。
他頭也不回地低聲嘰歪道：“看什麽關你啥事兒？你又不是我的好雞友。”
沈瑜：“……”
沈瑜突然腳步一頓。
他聽著蠢蛋口頭表述出來，才發覺，在發音上，蠢蛋小紙條上寫的‘好雞友’=‘好基友’……他能知道蠢蛋說的是前者，可在別人聽來，卻很可能是後者。
驀地，一個荒謬的想法，鑽進了沈瑜的腦袋裏。
他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問道：“蠢蛋，好‘ji’友這個詞，你是聽到的，還是看到的？”
顧勍愣了下，薄唇微啟：“聽，聽到的……怎麽了？”
“不對，老子也看到了！”
沈瑜：“……聽誰說的？又是在哪看到的？”
顧勍一聽到狗東西對這話題這麽感興趣，當即有些莫名地興奮起來，甚至興奮的有些臉紅心跳；就連他一直耷拉著的眉梢，也緩緩揚了起來。
他捂住了側臉，壓低了聲音說：“老子在二班窗口看到的，然後我們班體育委說，他們那樣叫好雞友~”
“感覺比我們親親還要親密呢……”
顧勍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說罷卻頗為心虛地轉過了臉。
……何止親密啊，還浪蕩呢~
媽的，一想到那種姿勢、那種動作，換成了他和狗東西來，他血液簡直都快沸騰了！
沈瑜聽罷，忍不住想要扶額。
他是見過二班那一對好基友的，聽孫處河說，他們是真好基友，感情很好，上課吃飯哪哪都是一起行動，且他們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再者，那兩人都是有女朋友的，而且女朋友還是文科班某班的一對姐妹花。
完全不是蠢蛋想的那樣，需要成年才能相處的模式。
沈瑜抬手抵了下眉心，無數句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不知該說蠢蛋什麽是好……怎麽蠢蛋有時候思想那麽幹淨，有時候卻又那麽汙濁呢？
好在最後，他想到了一個話糙理不糙的黃金語句。
於是，千言萬語匯聚成了一句：“蠢蛋，你還是多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吧……”
“什麽嘛！”顧勍聽著狗東西這毫無誠意悔過的話，登時氣的吹胡子瞪眼：“老子這麽聰明！完全可以一邊學習，一邊跟你做好雞友啊！為什麽非得等到老子趕上你才可以？！”
沈瑜嘴角一抽：“……”
蠢蛋這種盲目的自信，又開始了。
他抿了抿唇，在心裏認真組織了一下措辭，才湊近了蠢蛋的耳邊低聲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等你這次期末考進了年級前五百，你想在我懷裏，隨時都可以’這話嗎？”
顧勍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當然記得了。”
“嗯，那同樣的，你要是能在我成年的那個月的月考，進了年級前五十，我就跟你結為……你想要的那種好雞友。”沈瑜誘哄一般地彎起了眉眼。
“真的？！”顧勍登時喜不自禁！反正離狗東西成年不遠了！
好歹比趕上狗東西要快地多！
“年級前五十，就這麽說定了！”顧勍一時間心情膨脹的厲害，覺著是勢在必得。
他豪情萬丈的恨不得立刻將狗東西抱進懷裏使勁啃上一口。
沈瑜微微一笑：“……嗯。”
他若是沒記錯的話，體育委叫梁義博吧。
看來，他得找梁同學談談，讓他普及一些有用的知識給蠢蛋了。
最好，是有關‘基友以上’的愛情。
-
一上午的時間，雨藕斷絲連地反複下了三回；好在中午放學時，雨終於漸漸停了。
可天空還是灰撲撲的一層，翻滾的濃雲怎麽都不肯散去。
顧勍認真學習了一上午，已經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下課鈴一響，他渾不在意班上同學看他的驚奇的目光，拉著沈瑜拔腿就往家裏跑。
“老子好餓，狗東西你再跑快點！”顧勍催促道：“奶奶說了今天給我做糖醋排骨的~~”
沈瑜邊跑邊無奈地說：“那從明天起，我給你帶些麵包，餓的時候你先吃點墊墊肚子。”
顧勍跑的雖急，但氣息仍舊勻稱，他說：“老子不喜歡吃麵包，吃太多都吃膩了……你熬得粥都比那些好吃多了~”
“那我給你用保溫壺裝些帶著？”
“才不，老子才不要在教室裏抱著保溫壺喝粥呢……”
“那就士力架？”
“不好吃，不喜歡那個味道。”
“那……你喜歡吃什麽？”
“唔，老子喜歡吃的可多了，甜辣炸雞配奶茶，旺仔小饅頭配草莓牛奶！烤串配奶啤，超辣火鍋配芒果碎冰……”顧勍說著，笑了一聲：“啊，還有糖醋排骨配白米飯~”
沈瑜：“……你說的這些，除了旺仔小饅頭和草莓牛奶，其他的都沒辦法帶進教室的。”
顧勍美滋滋地說：“那你就先帶這個吧~等我想起來其他喜歡的東西了，再告訴你~”
沈瑜記下了，好像也摸出了蠢蛋的口味——他偏好酸甜的、甜辣的，反正總要沾點甜。
-
滿滿幾盤的糖醋排骨、油燜大蝦和魚香茄子，被顧勍吃了個大半，其中糖醋排骨吃的最多。
他還狼吞虎咽了兩碗白米飯。
“小勍一定是認真學習餓到了吧~”沈奶奶怕他又像上回那樣吃地噎著，趕忙幫他盛了一碗蝦仁湯：“來，喝點湯，潤潤嗓子，別噎著了。”
“是奶奶做的菜太好吃了！才不是學習學的~”顧勍放下嘬幹淨的排骨骨頭，接過湯碗喝了一大口：“唔唔湯也好好喝！真是恨不得把舌頭也給一起吞了……”
他放下碗，給沈奶奶豎起了大拇指：“奶奶的手藝真的是一級棒！超棒！”
“哈哈哈好吃就多吃點！”沈奶奶被誇得心花怒放：“奶奶也就這點本事了，小勍你晚上還想吃什麽，奶奶給你做。”
“唔！”顧勍突然想起來晚上還有要事。
他忙抽了張餐紙，擦了擦手和嘴，說：“奶奶，晚上放了學我要和狗，咳……和沈小瑜要去買床和席子啦，主要是給沈小瑜買的。所以晚上可能回來的有點遲~您早點吃，不用等我和沈小瑜啦~”
而沈奶奶聞言，驚詫地看向了沈瑜：“小瑜，你怎麽突然要換床啦？哪裏壞了嗎？”
可沈瑜還沒來得及回答，顧勍便毫不猶豫地搶答了。
“奶奶，他房間的床太可怕了，我坐一下都屁股疼！跪兩下膝蓋都青了！”
他些微不適地眯了眯眼睛。
難得蠢蛋還記得他是未成年呢。
嗬，可這輕飄飄的不足巴掌大的紙條，就像是劈頭蓋臉摑下來的一巴掌，不由分說地將他扇地清醒了個徹徹底底。
答案昭然若揭。
——蠢蛋就是想要走腎，而非走心。
沈瑜唇角緊緊地抿了起來，臉色不禁沉了下去。
這個蠢蛋……到底知不知道那種事情意味著什麽，就胡亂提出那樣的提議？要是別人對他好一點，拉近了關係，蠢蛋是不是也要向別人提出同樣的提議？
想到此，沈瑜臉色愈發難看。
可好在理智及時製止了他，不能走入死胡同——畢竟，蠢蛋也不是那種跟誰都願意相處的人。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緩緩平靜了下來；也沒有再回話，他沉默地將紙條夾進了厚皮本裏，隨後便仿佛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一聲不吭地繼續給蠢蛋劃重點了。
重點很多，每科都是。可按照蠢蛋昨晚那學習的速度，他還真不敢打包票蠢蛋能進前五百了。
……而且其實，這次高二期末的省級聯考，並不是一次簡單的階段性考試，而是對高一、高二兩學年所學內容的一個綜合考察；對於一般學生而言，這次聯考涵蓋的知識點相當廣泛，所以，絕大部分學生早在兩個月前，便開始係統地進行複習了。
不僅如此，這次考試，還影響到下個學期的分班。
——高三年級是高考關鍵的一年，每到這個時候，新風文理科包括藝術特長班，皆要按照成績優劣來分班；年級1-50名在一班，51-100名在二班，以此類推，隻要保證每個班級有45-50名學生即可；而且，教師資源也會根據班級的優劣來分配，隨後因人製宜，采取不同的教育方法，提高學生的成績，也提升新風的升學率。
但這條規矩，對塞進進來的學生，影響並不大。
可沈瑜還是希望，蠢蛋以後跟他在一班時，是因為名副其實。
……
而提議結交友好關係卻失敗了的顧勍，一個人哼哧哼哧地鬱悶了半晌，做題目做的那叫一個神思不屬、心不在焉。
他存了滿肚子的牢騷想發，卻礙於狗東西正在幫他劃其他科目的重點，他又有些過意不去，遂隻好在心裏不斷地罵狗東西是笨蛋，是蠢豬，是傻瓜……
可單單是罵幾句，似乎還發泄不出他心裏的憋悶；仿若還有什麽異於尋常的失落感，卡在了他的胸口以上、喉嚨口往下的位置，上下兩難。
但總之，他就是很糾結很糾結很糾結，不知道除了跟狗東西結為雞友外，還有什麽方法能讓狗東西跟他親近、幫他解決♂問題了！
誒。
最後，他連一些簡單的加速運動類的題目，做的都一言難盡……不盡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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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熬到了下課，顧勍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從後門出了教室，隨後懶散地坐靠在了圍欄上，沒有目的的四處亂看。
不到一分鍾，他身後便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腳步聲。
“在看什麽？”沈瑜清涼淡薄的嗓音，在陰雨天裏，顯得寡淡又冷漠。
顧勍聽著狗東西說話的語氣，不爽地哼了一聲。
他頭也不回地低聲嘰歪道：“看什麽關你啥事兒？你又不是我的好雞友。”
沈瑜：“……”
沈瑜突然腳步一頓。
他聽著蠢蛋口頭表述出來，才發覺，在發音上，蠢蛋小紙條上寫的‘好雞友’=‘好基友’……他能知道蠢蛋說的是前者，可在別人聽來，卻很可能是後者。
驀地，一個荒謬的想法，鑽進了沈瑜的腦袋裏。
他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問道：“蠢蛋，好‘ji’友這個詞，你是聽到的，還是看到的？”
顧勍愣了下，薄唇微啟：“聽，聽到的……怎麽了？”
“不對，老子也看到了！”
沈瑜：“……聽誰說的？又是在哪看到的？”
顧勍一聽到狗東西對這話題這麽感興趣，當即有些莫名地興奮起來，甚至興奮的有些臉紅心跳；就連他一直耷拉著的眉梢，也緩緩揚了起來。
他捂住了側臉，壓低了聲音說：“老子在二班窗口看到的，然後我們班體育委說，他們那樣叫好雞友~”
“感覺比我們親親還要親密呢……”
顧勍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說罷卻頗為心虛地轉過了臉。
……何止親密啊，還浪蕩呢~
媽的，一想到那種姿勢、那種動作，換成了他和狗東西來，他血液簡直都快沸騰了！
沈瑜聽罷，忍不住想要扶額。
他是見過二班那一對好基友的，聽孫處河說，他們是真好基友，感情很好，上課吃飯哪哪都是一起行動，且他們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再者，那兩人都是有女朋友的，而且女朋友還是文科班某班的一對姐妹花。
完全不是蠢蛋想的那樣，需要成年才能相處的模式。
沈瑜抬手抵了下眉心，無數句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不知該說蠢蛋什麽是好……怎麽蠢蛋有時候思想那麽幹淨，有時候卻又那麽汙濁呢？
好在最後，他想到了一個話糙理不糙的黃金語句。
於是，千言萬語匯聚成了一句：“蠢蛋，你還是多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吧……”
“什麽嘛！”顧勍聽著狗東西這毫無誠意悔過的話，登時氣的吹胡子瞪眼：“老子這麽聰明！完全可以一邊學習，一邊跟你做好雞友啊！為什麽非得等到老子趕上你才可以？！”
沈瑜嘴角一抽：“……”
蠢蛋這種盲目的自信，又開始了。
他抿了抿唇，在心裏認真組織了一下措辭，才湊近了蠢蛋的耳邊低聲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等你這次期末考進了年級前五百，你想在我懷裏，隨時都可以’這話嗎？”
顧勍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當然記得了。”
“嗯，那同樣的，你要是能在我成年的那個月的月考，進了年級前五十，我就跟你結為……你想要的那種好雞友。”沈瑜誘哄一般地彎起了眉眼。
“真的？！”顧勍登時喜不自禁！反正離狗東西成年不遠了！
好歹比趕上狗東西要快地多！
“年級前五十，就這麽說定了！”顧勍一時間心情膨脹的厲害，覺著是勢在必得。
他豪情萬丈的恨不得立刻將狗東西抱進懷裏使勁啃上一口。
沈瑜微微一笑：“……嗯。”
他若是沒記錯的話，體育委叫梁義博吧。
看來，他得找梁同學談談，讓他普及一些有用的知識給蠢蛋了。
最好，是有關‘基友以上’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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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的時間，雨藕斷絲連地反複下了三回；好在中午放學時，雨終於漸漸停了。
可天空還是灰撲撲的一層，翻滾的濃雲怎麽都不肯散去。
顧勍認真學習了一上午，已經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下課鈴一響，他渾不在意班上同學看他的驚奇的目光，拉著沈瑜拔腿就往家裏跑。
“老子好餓，狗東西你再跑快點！”顧勍催促道：“奶奶說了今天給我做糖醋排骨的~~”
沈瑜邊跑邊無奈地說：“那從明天起，我給你帶些麵包，餓的時候你先吃點墊墊肚子。”
顧勍跑的雖急，但氣息仍舊勻稱，他說：“老子不喜歡吃麵包，吃太多都吃膩了……你熬得粥都比那些好吃多了~”
“那我給你用保溫壺裝些帶著？”
“才不，老子才不要在教室裏抱著保溫壺喝粥呢……”
“那就士力架？”
“不好吃，不喜歡那個味道。”
“那……你喜歡吃什麽？”
“唔，老子喜歡吃的可多了，甜辣炸雞配奶茶，旺仔小饅頭配草莓牛奶！烤串配奶啤，超辣火鍋配芒果碎冰……”顧勍說著，笑了一聲：“啊，還有糖醋排骨配白米飯~”
沈瑜：“……你說的這些，除了旺仔小饅頭和草莓牛奶，其他的都沒辦法帶進教室的。”
顧勍美滋滋地說：“那你就先帶這個吧~等我想起來其他喜歡的東西了，再告訴你~”
沈瑜記下了，好像也摸出了蠢蛋的口味——他偏好酸甜的、甜辣的，反正總要沾點甜。
-
滿滿幾盤的糖醋排骨、油燜大蝦和魚香茄子，被顧勍吃了個大半，其中糖醋排骨吃的最多。
他還狼吞虎咽了兩碗白米飯。
“小勍一定是認真學習餓到了吧~”沈奶奶怕他又像上回那樣吃地噎著，趕忙幫他盛了一碗蝦仁湯：“來，喝點湯，潤潤嗓子，別噎著了。”
“是奶奶做的菜太好吃了！才不是學習學的~”顧勍放下嘬幹淨的排骨骨頭，接過湯碗喝了一大口：“唔唔湯也好好喝！真是恨不得把舌頭也給一起吞了……”
他放下碗，給沈奶奶豎起了大拇指：“奶奶的手藝真的是一級棒！超棒！”
“哈哈哈好吃就多吃點！”沈奶奶被誇得心花怒放：“奶奶也就這點本事了，小勍你晚上還想吃什麽，奶奶給你做。”
“唔！”顧勍突然想起來晚上還有要事。
他忙抽了張餐紙，擦了擦手和嘴，說：“奶奶，晚上放了學我要和狗，咳……和沈小瑜要去買床和席子啦，主要是給沈小瑜買的。所以晚上可能回來的有點遲~您早點吃，不用等我和沈小瑜啦~”
而沈奶奶聞言，驚詫地看向了沈瑜：“小瑜，你怎麽突然要換床啦？哪裏壞了嗎？”
可沈瑜還沒來得及回答，顧勍便毫不猶豫地搶答了。
“奶奶，他房間的床太可怕了，我坐一下都屁股疼！跪兩下膝蓋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