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如注,劈裏啪啦地砸著亭子周邊植物的軟葉,鬆軟的泥土裏開始泛出潮濕的土腥氣。


    這是顧勍喜歡聞的一種味道。


    但他聞的大概是有點上頭了。顧勍暈乎乎地想。


    要麽他大概就是魔怔了、變態了、傻逼了……


    不然他為什麽會對一個和自己擁有同樣器官、扁平胸部的男生,產生這種齷齪的想法?


    顧勍不停地在心裏默念:我不想親也不想摸更不想舔、我不想親也不想摸更不想舔、我不想親也不想摸更不想舔……可是,半點用都沒有。


    狗東西好像一下子滿滿地占據了他的腦容量!


    “愣著幹什麽?到裏麵來一點,泥水都濺你褲腳上了。”沈瑜說著,扯了下蠢蛋的胳膊。


    可下一秒,蠢蛋卻臉色大變,猛地用力甩開了他的手自己同手同腳地挪了幾步……繼而一屁股坐到了長廊亭裏的長木椅上了。


    沈瑜當即心口一緊,咬了咬唇。


    他隔著幾米遠,不明所以地沉著嗓音問:“怎麽了?”


    顧勍撅著嘴,哼了一聲,拒絕回答,整個人都有些自閉了。


    他此時此刻滿腦子都是控製不住的邪念,餘光也不由自主的往狗東西的身上瞄,然後……然後他隻好嚴絲合縫地捂住了臉,不讓狗東西進入他的視野!


    嗚嗚嗚……


    但好像也沒有用,狗東西濕身的樣子,仿佛刻在了他的腦子裏一般,怎麽都抹不掉。


    他反而越發地在意了。


    媽的!一個未成年的小男生,怎麽那麽性感啊?!


    激凸的兩朵小粉,也好可愛啊……顧勍吞了口吐沫。


    沈瑜冷聲道:“說話。”


    顧勍埋首搖了搖頭,就是不吭聲,都快無地自容了。


    要我說什麽啊?說我想玩弄你的mimi嗎?


    “是我買的水不好喝?”


    沈瑜聲音發顫著挨個細問,腳步緩緩地靠近:“還是我害你飲料裏進了雨水?或是你眼線花了,不好意思見我?亦或是我害你淋了雨,不舒服了?”


    “為什麽好端端的突然變臉?”


    沈瑜的聲音,在這樣吵雜的雨聲裏,顯得低沉又好聽。


    但不知是不是顧勍的錯覺,他好像感到狗東西的語氣裏,有一絲絲的委屈。


    “……我沒變臉。”


    顧勍悶悶的聲音,從手掌中傳出;而後他微微分開了兩指,露出了一點縫隙,從中偷看了狗東西一眼。


    顧勍呼吸頓時一滯:“!”


    操,狗東西什麽時候離他這麽近了?!


    ……濕了身的狗東西這樣俯身貼近他,跟美味可口的旺仔小饅頭、甜辣味的炸雞、奧爾良烤堡、火鍋裏的牛百葉主動邁開腿走向他有何異?!


    “你,你朝後退退……”顧勍伸出手,想推,卻又推不下去手。


    他怕自己還想順手摸一把。


    “不退。”沈瑜不冷不熱地繼續問:“告訴我,為什麽?”


    他本不是個喜歡追根究底、問別人所做之事有什麽私人原因的人。但他不問清楚顧勍毫無預兆對他變臉的原因,他過不了自己這關。


    顧勍朝後仰了仰,靠在了木椅背上,弱弱地嘀咕了一句:“老子懷疑你在搞色情。”


    沈瑜:“……?”


    沈瑜以為自己聽錯了,指了指自己,又重複了一遍最後三個字:“搞色情?”


    “昂!沒錯!”顧勍努了努嘴,一顆小心髒不安分地‘噗通噗通’胡亂造作。


    但他表麵功夫卻做得挺好,他佯裝大義凜然地指責:“你低頭看看你自己,老子都為你感到羞恥!”


    “……”沈瑜抿了抿唇,垂眸一看,忽而輕笑了一聲。


    “就因為這?”他問:“你才甩開我?”


    顧勍聞言低咳了一聲,眼神忽閃忽閃地亂瞥,而後先反咬了一口:“對!就怪你,老子都不正常了!就跟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一樣!”


    沈瑜一聽,勾起了唇。


    “蠢蛋,你說我搞色情之前,有沒有先想想你自己?”


    沈瑜說著,當著蠢蛋的麵,扭開了胸前的一顆紐扣,稍稍敞開了前襟:“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哪有這個道理。”


    顧勍身體猛地一僵:“……”


    他激動地連‘蠢蛋’兩個字都不在意了,有些語無倫次地說:“停停停!狗東西你該不會要在這裏脫光光吧?!不不我……我沒說不許你放火,但你放的不是地方啊!”


    他雖然想象過狗東西脫了衣服會是什麽樣!但也僅僅隻是想一想,沒尊想看!尊的!


    “笨蛋!我沒想脫。”沈瑜紐扣解到了中間位置,恰好卡在了白皙的淺壑間。


    而後他輕輕地扯了扯潮濕的布料,不讓它服帖地沾在身上,淡淡地開口說道:“這又不是我造成的。”


    而顧勍的眼睛,已經驚訝地睜大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狗東西竟然還有胸肌!雖然比他差了些,但淺淺的一層,看起來特別好看!


    想摸!


    但更想探進去摸小粉……


    顧勍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喉結不自知地上下翻滾,漸漸地便失了自製力,讓直覺與本能搶占了他的理智。


    他不由分說地一把攬過沈瑜的腰身,按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沈瑜愉悅地彎起了眉眼,半推半就地分開了雙腿,明知故問:“蠢蛋,你想幹嘛?”


    他知道現在很危險,可越危險越迷人。


    ——天光朦朧,雨聲連綿,說不準便會有人突發奇想地從這裏繞道而走。


    據孫處河說,這長廊亭位置偏,沒有監控,周圍植物茂密,而且僅有一頭一尾兩盞路燈,夜晚降臨之時,除此之外便再無照明之物了,可以說是戀愛中的情侶的約會聖地了。


    “安靜。”顧勍倏地扣住了沈瑜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不再克製自己,放縱又放蕩地攻城略地,啃咬、攪拌、吮吸、竭盡所能地吞噬。


    可他的手,卻有些無處安放。


    他想探進對方的下擺,捉住他心心念念的小紅豆,然後不停地輕攏慢撚抹複挑……但他總覺著,一旦這麽做了,有些事情,就真的真的真的再也無法回頭了。


    他隻好退而求其次地,緊緊禁錮住了狗東西的腰。


    一時間,唇舌交纏的水聲,被嘩啦的雨聲給完美地掩蓋了下去;而兩邊的高木花草、拐角的假山綠竹,成了最佳的遮掩障礙物。


    沈瑜微微睜開眼睛,望著陶醉的蠢蛋,一時不知該不該熱烈的回應,還是隻一味地讓蠢蛋索取。


    但無論怎樣,他們再次彼此唇齒相依這件事,就足矣讓他心花怒放了。


    沈瑜輕輕地動了動舌頭,雙臂攀上了蠢蛋的後背,而後便感到了蠢蛋對他更加熱切的索取……


    於是他心想,蠢蛋是喜歡吻他的。


    “疼……”


    沈瑜突然低呼一聲,氣喘籲籲地推了推顧勍,下一瞬,嘴裏麵便冒出了一股血腥味:“唔……舌頭被你咬破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較之中午那會兒,也更加紅腫了,應該已經被啃的不像樣了。


    顧勍微微鬆了鬆胳膊,胸膛起伏著,啞聲道:“不是我想咬的,是老子的牙齒它不聽話……”


    “不過,下次我一定輕……讓它們輕點咬!”他補充道。


    沈瑜稍稍探出了舌尖,垂下眸子想要看一下;可腰身卻陡然又是一緊,胸膛已經貼上了胸膛。


    “再親一下。”顧勍低語。


    然後他便含住了沈瑜破了的地方,緩緩地舔吻。


    其實,血腥味的吻,味道並不好;可顧勍卻像是上了癮一樣,停不下來。


    他隱約感覺到,自己並不是單純地想要跟沈瑜接吻,他想要的或許還有更多。從沈瑜身上。


    ……


    燥熱的空氣被雨水潑降了溫度,慢慢地吹來了沁著涼意的風。


    沈瑜覺著他的衣服,都快被顧勍身上的體溫,給烘幹了。


    嘴裏的口水,也快被他吸光了。


    “我快喘……不過氣了。”沈瑜自救一般捧住了顧勍的下頜,強行製止了舌吻;他原本清雅的嗓音裏,也添了幾分勾人的媚意。顧勍卻欲求不滿地哼哼:“你怎麽這麽弱啊。”


    沈瑜:“……”


    沈瑜很想敲一下蠢蛋的腦袋,告訴蠢蛋做人不能太過分!他已經這樣不用蠢蛋負責任地親了好幾次了,該知足了,不能‘嫌孬識歹’。


    但他又舍不得這麽早就一棒子敲醒蠢蛋,告訴他這樣親吻同性的舉動,其實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


    “以後慢慢鍛煉吧。”沈瑜軟著聲說。


    顧勍聞言嗬嗬一笑,得意忘形地自誇:“你看看這就是差距!老子第一次舌吻就是跟你,但也就兩次,老子就已經掌握吻技的精髓了,你應該感覺到了吧~吻得你身嬌體軟直哼哼!嘖嘖,老子就是這麽牛批!想要老子傳點訣竅……”


    顧勍狠狠地頓了下,然後堅持說完了最後三個字:“給你不?”


    可他心裏已經亂成了一團!


    他才不要傳訣竅給狗東西!他不能讓狗東西學會了,而後去親別人!


    狗東西隻能跟他親!舌頭隻能給他一個人咬!口水也隻能給他一個人吃!


    通通都是他一個人的!


    隨即,他不等狗東西說話,就已經‘自私’地幫狗東西決定了:“呸!老子不傳授給你了!你求老子也不教!”


    “為什麽不教啊?”沈瑜聲音沙啞地問:“你教會了我,你自己也可以舒服吧?”


    顧勍撇了撇嘴,眼神亂瞟著說:“你以後都跟我親,老子就教給你。”


    “跟別人親,老子就不教!”


    作者有話說


    昨天卡文太嚴重,導致看電腦時間特別長,眼睛疼地不行。


    今天眯著眼睛一個字一個字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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