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完美到極致的臉龐上露出的笑容,我竟然陷入其中,開始欣賞這份詭異的美。


    “啊!”


    “張阿妹,你幹什麽。”


    張阿妹看到我這般色樣,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踩在我的腳上,讓我不禁疼的呲牙咧嘴,大叫出聲。


    張阿妹又瞪我一眼道:“張軒,沒有想到你居然沉溺於男色。不對是男鬼色。”


    我不忍心裏喃喃道:“這他媽能和男……鬼一樣嗎?這簡直就是鬼中極品啊!”


    心中雖這樣想,然而我張軒堂堂七尺男兒是那種喜歡男人的人嗎?當然喜歡女人了,更何況站在我麵前的妖媚男子很可能是索命勾魂的鬼差。


    張阿妹雖踩疼了我,但也讓我心神寧靜。


    “你是豐都衙門的鬼差,前來索我性命?”我一字一句道。


    男鬼性感嘴唇微抬,格外勾人心魄道:“你隻說對了一半。”


    “嗯。”


    我同張阿妹麵麵相覷,難道此人不是鬼差,僅僅想索我性命?如果真的是這般,我心中就有媽賣批要講了。


    看著我臉上露出的疑惑,男鬼輕嗤道:“放心好了,張軒,今日你還不會死。”


    “我雖是鬼差,但並不想索你性命。”妖媚的男鬼補充道。


    “嗯?”


    突然得知我居然不用死了,我居然一點都高興不起來,而且滿乃子……呸!滿腦子的疑惑。


    我接二連三的擊殺鬼差,早就和豐都衙門結仇,按照張阿妹推測,無論是否擊殺小霞還是她母親,都會同豐都衙門的鬼差扯上關係,小霞母親的上司還可以冠麗堂皇的追殺我。


    如今小霞的上司現身,然而卻說不想索我性命,這簡直不符合常理啊!


    張阿妹也是一臉狐疑的上下打量妖媚的男鬼差。


    妖媚男鬼差繼續道:“張軒,我是可以不殺你,可是天上也沒有掉餡餅的好事。”


    果然,妖媚男鬼差接下來說的話才是重點,為了活命我豎直耳朵仔細聆聽。


    “我作為小霞母親的上司,有權利賜你一死,然而我覺得你可能更適合渡鬼的差事,所以你就繼續接替小霞母親,以陽差的身份渡鬼。”


    聽妖媚男鬼差這麽一解釋,我才明白過來,敢情我就是繼承了小霞母親的職位唄!


    如此說來,我確實暫時安全了。


    “還有些話,我要說在前頭。”


    妖媚男鬼差話音剛落,我就立即點頭,他同我之間的差距太大,我掌握的雜七雜八的法術根本對他沒用,隻能乖乖聽話。


    “往後,你所渡鬼的功勞,我要從中抽取一部分,你該不會有意見吧?”


    妖媚男鬼差故作狐疑輕問一聲,口中的長舌“嘩啦”一下掉落下來,我當即全身直冒雞皮疙瘩。


    “咋麽?不同意?”


    “同意!同意!”


    麵對妖媚男鬼差再次質問,我當即如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


    蛋糕雖好,可以讓我補習班的孩子變成神童,可是命才是根本啊!


    要麽生,要麽死,我又不是傻,自然知道應該如何做。


    “好”


    妖媚男鬼差臉上忽的露出一抹陰冷笑容,看得格外滲人,讓我有種陷入圈套的感覺,也罷!活命要緊。


    就在我思索時,深夜課堂門窗乍響,我回頭看向背後,哪裏還見妖媚男鬼差的影子。


    走就走,這麽嚇人真的好嗎?


    “張軒,日後你便是我的人。若有鬼差刁蠻於你,直報我的名號——常逸白!”


    話音落罷,敞開的大門“砰”的一聲,直接閉合,又讓我猛的一驚,直拍小胸脯,過了好一會兒,深夜課堂重歸平靜,詭異的氣氛盡數消退。


    我懸著的心,這才終於放下。於是對著身旁的張阿妹問道:“阿妹,你聽說過常逸白嗎?”


    此人既然哪般說,勢必在豐都鬼衙有著比較高的地位,也許張阿妹會知曉。


    “豐都衙門鬼差千千萬萬,小霞母親隻是最底層的鬼使罷了!”


    張阿妹攤攤手,隨後繼續道:“不過此人在豐都衙門的地位最起碼在鬼吏之上,否則絕說不出這樣的話。”


    關於妖媚男鬼差常逸白的事情,就暫時告一段落吧!


    今日的事情一波三折,擊殺小霞母親本來就九死一生,結果還被鬼差常逸白嚇得不輕,如今我隻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番,於是和張阿妹離開深夜課堂,各自回到房間休息。


    夜半時分,我竟然夢中驚醒。


    夢中我遭遇鬼差索命,結果常逸白給我整了一出英雄救美,當然“美”就是我,然後用長舌輕輕撫摸我的臉龐,簡直……


    接下來的好幾天,風平浪靜,我同張阿妹的生活趨於正常,不再和鬼以及鬼差打交道,白日我又開始在私塾授課,張阿妹則是繼續翻閱經文,總想找出隱藏在深夜課堂中的秘密。


    “啪”


    我走過去,將她翻譯的經文合上,隨即道:“別研究這些了,反正都沒有結果。”


    小霞母親的死,絕對不是偶然,我有時候都會想,如果真的我此刻就將深夜課堂秘密解開,我會不會被殘忍殺害?


    “罷了罷了!”


    張阿妹也悵然歎息,隨後將話題一轉,輕聲道:“對了,有個事情要告訴你。”


    “說吧!”


    “嶽梅梅,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來深夜課堂了。”


    張阿妹這麽一說,我倒是當真想起嶽梅梅的事情,按理來說,她像之前的鎮棺小鬼一樣非常希望被送走,應該每天都會來深夜課堂才對,這幾天沒來,難道是被其他的鬼差抓走了?


    畢竟其他的鬼差可不像深夜課堂,講述經文,而是采取野蠻暴力的手段,直接進行勾魂。


    晚上,我跟著張阿妹一同來到深夜課堂,等了好長時間,都沒有人光臨,整間深夜課堂十分寂靜,隻有我和張阿妹兩個人。


    嶽梅梅當真依舊沒有來,我便輕敘說道:“也許嶽梅梅當真被其他鬼差抓走了,阿妹你也不要擔心了,講完這堂課,就去休息吧!”


    張阿妹點頭,對著空無一人的課堂繼續蠕動嘴唇,念述經文,而我則是走出去,剛剛點燃一根煙,裝在褲兜裏的手機卻嗡嗡作響起來。


    剛剛將電話接起,就聽到電話中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道:“張軒嗎?我這裏似乎遇到了一個麻煩,希望獲得你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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