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察覺到鬼姬與鬼殺隊結盟後,鬼舞辻無慘簡直是怒不可遏,他覺得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對,他哪裏知道季硯笙就是為了殺他而來的,隻不過她降臨的時間點並非這個世界的戰國時代,而就是最近幾年。


    否則他就是藏都藏得不安生。


    他召集了所有的上弦來到無限城進行了一次會議。


    “黑死牟,你覺得到底是出於什麽原因?”鬼舞辻無慘看向自己的上弦壹。


    “大概是因為……”大概是太久未曾開口說話,黑死牟的話語略有些停頓和生澀,“鬼姬,似乎將緣一,視為了自己的所有物。”


    也正是因為緣一的緣故,黑死牟才得以見得那位首領的真容,看見鬼姬的那一刻,黑死牟便久違的想起了自己為人時的記憶,想起了那位麵容已經模糊不清的母親。


    但是比起死去的繼國夫人,這位鬼姬臉上火焰般的斑紋,腰間佩戴著的日輪刀,沉穩而淩厲一眼便可看出其劍士身份的眼神和氣質,不可否認,這位比起他更像是緣一的雙生子姐姐。


    那位鬼姬隻對他說了一句話:“我不讓緣一對你動手絕非是對你的特例,而是對繼國緣一的。”


    她是什麽意思,黑死牟直到現在都無法理解,但是站在鬼姬身後眼裏心裏滿滿都是對她的崇拜與信任的緣一卻深深的刺傷了黑死牟的眼睛。


    自此後,那位鬼姬再也不曾出現在他們眼前,任何靠近她的食人鬼都會被她身邊那些妖怪所解決,即便鬼舞辻無慘還想讓唯一見到了鬼姬的黑死牟再去試探,黑死牟也不願意再照做。


    作為上弦之中最強的上弦壹,黑死牟在鬼舞辻無慘這裏還是有一些特權的,鬼舞辻無慘心裏也清楚騷擾戰術已經沒有可能了,也沒有再讓黑死牟過去了。


    鬼姬的話語仍舊時不時如同幻聽一般在黑死牟耳畔回響,她的麵容、她的舉止無時無刻都不在讓黑死牟想起戰國時期的繼國夫人,讓他痛苦又掙紮。


    就好像再一次看見了曾經那個總是偏心著繼國緣一的女子一樣。


    但是鬼姬相較那位病弱的女子更加的堅韌冷厲,容貌更加偏冷清淡漠,她的眉眼每一個細節都敘述著這個人的冷清,卻又因為對方微微改變的一點神色而變得柔軟慈愛。


    那個人究竟是想表達什麽?為什麽她會那樣說,為什麽她對緣一如此的小心翼翼?那可是最強的劍士!同代劍士的陰影啊!


    黑死牟不願多說,鬼舞辻無慘也沒有辦法,畢竟黑死牟也沒有想著他的壞話或是無關緊要的事情,鬼舞辻無慘也知道黑死牟事關緣一就會開始鑽牛角尖,要不然怎麽會接受他的血變成食人鬼呢,鬼姬和其妖怪手下的存在不僅給了鬼舞辻無慘衝擊。


    那位緣一給黑死牟的衝擊力更是可怕,讓黑死牟一度頹喪。


    因為黑死牟察覺到自己似乎無法打敗真正全盛時期的緣一,當初的勝負果然是因為繼國緣一壽命到頭才沒有給他最後一刀!


    “現在鬼姬帶著她的妖怪下屬和鬼殺隊結盟了!我們到現在知道的有關她那些下屬的能力是什麽?”鬼舞辻無慘腦門上青筋直抽抽,不再窺看黑死牟的想法,哪怕是年邁的繼國緣一拿著刀也讓他渾身發毛。


    總結了一下食人鬼所知曉的情報,發現至今為止的有


    外表形似鬼的骨尾青年。


    麵色蒼白時不時就會咳嗽的病弱鬼族。


    雖然第一麵隻是將緣一喊走,但之後卻直接將出現在他眼前的食人鬼看穿揭了底朝天的黑發翠眸貓又。


    明明臉上一直帶著笑容卻讓人背後發涼的九尾白狐。


    麵無表情眼神宛如死神的白虎青年。


    這五個是在鬼姬住宅附近時常會看見的人,看樣子他們就是鬼姬最信任的五位心腹,但他們根本不在乎被自己虐殺的食人鬼是否真的死透,實際上除了骨尾青年和鬼之緣一以外的人並沒有一擊必殺食人鬼的手段。


    而他們的手段更多的是讓食人鬼自己精神崩潰,恨不得自己趕緊去死,似乎永生在那一刻每秒每分都變得異常痛苦。


    那是鬼舞辻無慘根本不願意通過那些死在那些妖怪手下的食人鬼體驗到的生不如死,一旦被他派去的食人鬼被枯骨之神和鬼之緣一以外的家夥抓住,鬼舞辻無慘會立刻關閉通感。


    不過他也因此知道了一件事


    鬼姬有著和他相似卻又不同的能力,她能夠連通那些種族不同的非人類與他們進行腦內交流,明明那樣的強大而孤傲,卻甘心聽從鬼姬的命令,鬼姬沒有做什麽鬼舞辻無慘根本不信,這樣以弱控強的能力讓鬼舞辻無慘十分渴望。


    他饞鬼姬的能力,想要把鬼姬吞噬了,再通過鬼姬的能力將那些強大的下屬歸於自己麾下為自己所用,到那時,鬼殺隊算什麽?!


    事實上沒有人比鬼舞辻無慘知道得更多,因為他完全不在乎自己下屬的死活,更是從來不信任他人,所以才會設下‘說出他的名字就會死’的禁製。


    他發現那些強大到讓他都心生恐懼的存在即便是在鬼姬看不見的地方都那樣的狂熱崇拜信任著鬼姬,心裏想著的都是要為鬼姬鏟除一切危險,保護鬼姬,用任何手段都為鬼姬達成她的心願。


    這樣的下屬才是他鬼舞辻無慘想要的!


    而不是那些愚鈍的什麽事都做不好的蠢貨!


    既然鬼姬已經和鬼殺隊結盟,那麽就是他鬼舞辻無慘的敵人了,現在要想辦法讓鬼姬單獨被分出來他才能找準機會動手。


    正如無限之城正在商議的事,鬼殺隊這邊也在討論如何讓鬼舞辻無慘出來,隻要殺了鬼舞辻無慘,其他食人鬼就一起死去。


    “我來作為誘餌吧。”產屋敷耀哉自薦道,他眉眼堅毅,隻要能結束這一場命運,那麽即便是讓他犧牲,他也絲毫無懼。


    “不,我才是最適合的。”季硯笙否決道,“請放心,我不會有任何事,不同於產屋敷家主您,中也他們我隨時都能夠立刻召喚到身邊,而您和柱們卻無法做到這一點。”


    “一切都按找計劃展開吧,近期您的柱來往時可以刻意不要注意周圍,如果看見了那種眼珠子一樣的東西也請保留一兩個。”季硯笙接著道,“然後少量的適量的透露一些訊息,不管是鬼殺隊並不完全信任我還是我也並住入在鬼殺隊內也好。”


    “這……”產屋敷耀哉對上季硯笙堅定的目光,詛咒已經蔓延到了眼睛的他已經隱約看不見事物了,但是鬼姬那雙墨銀色的眸子中蘊含的光亮他仍舊看見星星點點。


    即便兩人是麵對麵坐著的,那光芒在他的視野裏已經變得分外微小,不過仍舊不容忽視。


    產屋敷耀哉歎氣妥協了,這些天的相處下,他已經清楚季硯笙身邊有著兩位智多近妖的屬下,一貓又一天狐,你一句我一句就像閑扯一樣,在鬼殺隊沒有可以透露的情況下把鬼殺隊的發展史挖掘得透徹。


    “那就麻煩您了。”


    “不必客氣。”季硯笙擺了擺手,她的動作幅度較大,為的就是讓產屋敷耀哉能夠看得更加清楚,“最近天音夫人去哪了?”


    “我們發現了月之呼吸的後人,所以想要邀請他們加入鬼殺隊。”產屋敷耀哉沒有隱瞞的說了出來。


    “我能去看看嗎?”季硯笙聽到‘月之呼吸’這四個字後便頓了頓,誠懇的詢問道。


    “誒?當然,不過……”產屋敷耀哉想起季硯笙頭上的角,便心想那兩個孩子是否會因此而排斥季硯笙。


    “沒事,您同意我去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我會解決。”季硯笙微微一笑,“而且我也需要適當的暴露一下自己的行蹤才對。”


    告訴鬼舞辻無慘她在哪。


    不得不說那位能力為空間的食人鬼大概就是鬼舞辻無慘能藏那麽久的原因,那麽隻要鬼舞辻無慘踏出來,那麽她就有辦法讓鬼舞辻無慘再也回不去那個安全的空間。


    “到時候就拜托你了,蘭堂。”季硯笙轉過頭,看著黑發及腰的血族,他眸子是如同他那金色的彩畫集那樣絢麗的色彩,他看上去除了一身法國紳士一般的裝束以外與□□時期並無區別,依舊的懼冷,應該說比之前還要懼冷,因為血族的身體比人類更加冰冷,也沒有心跳可言。


    “嗯,交給我吧。”最後被大家投票選出來的蘭堂微微一笑,他的情況比較特殊,他一直都不知道季硯笙的情況,不像出生在日本的太宰等人恰巧看見了來日本工作的種花外交官季硯笙,於是二話不說就安排了入住種花的行程。


    對於這些野犬而言,季硯笙的身邊便是家,便是他麽你溫暖的歸所。


    蘭堂現在的全名是讓尼古拉阿爾蒂爾蘭波,是一位在法國相當出名的詩人,他寫的大多都是超現實主義詩歌,不過每次想到季硯笙便忍不住寫出溫柔的詞句。


    蘭堂的家境相當不錯,是從中世紀起發展起來的貴族,發展到現在已經是本國屈指可數的富商了,大概是因為□□時期季硯笙相當喜愛文學作品的影響,而他本人也很喜歡閱覽群書,澀澤龍彥這一世也開始試圖寫作品,出乎意料的有天賦。


    如果要用一個詞來澀澤龍彥的風格,那或許就是‘奇幻’吧。


    清楚特異者的存在,他對詭秘事件相當的熱衷,自身更是特異者的澀澤龍彥更是毫不忌諱的將自己在各國看見的特意空間和那些特異者事件寫成作品,竟是成了當代幻想文學的先鋒。


    因為名字和風格的緣故,蘭堂和澀澤龍彥也被認成過去同名大文豪的轉世。


    筆在之上寫下最後一筆時,他們都在想什麽?


    大概是那人如果發現有很多的好作品能夠拜讀,一定會開心極了吧?


    如果他們在同一個世界卻暫時無法相遇相知,那就讓文字代替他們來先與她相遇吧。


    並沒有把自己從事文學工作的事情告訴季硯笙的蘭堂對著久別重逢的季硯笙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詢問了她的住所以及她看過的書和詩歌,在聽到有熟悉的書名後,他眼裏有一瞬間載滿了光,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真是想要傻笑的喜悅啊。


    難怪芥川君會那樣幹勁滿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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