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因為剛剛發現的這些事情,感到很生氣和惱怒不已,沒想到我突然一陣暈厥,坐在了地上。


    陳翠立馬關心的問,“你怎麽樣了?”說著,她從床上跳下來,因為床有些高,她的腳觸碰不到地麵。她一落地就連忙到我身邊,將我扶起來。


    我擺了擺手,硬是用另一隻手將自己的身子支撐起來,勉強裝作什麽都無所謂的樣子。


    “可能是在地上坐的太久了,有些暈罷了,沒什麽大事。”


    但是我心裏卻知道並不是這麽一回事,因為我活了25個年頭,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剛才那一陣暈眩感實在是太強烈了,一定是我的身體出現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難道是最近都沒有吃過什麽葷腥油膩的東西?除了昨天晚上的烤兔肉,因為吃的大多是一些野果之類的,還有好幾天餓著肚子。


    陳翠還是不放心,居然伸出手來燙了一下我的額頭,我是暈厥又不是發燒,燙我的額頭有什麽用?


    又好氣又好笑,她這番動作倒也是挺可愛的。我沒有發熱自己的體溫,心裏清楚的很。


    於是我將她的手拿開。“沒事,我沒發熱。”我立馬扯開話題,“有沒有餓?要不要吃點早飯?”


    她本來就是個天真單純的姑娘,一下子就被我吸引了注意力,立馬問道,“那我們吃什麽呢,總不能在早上也吃烤野兔吧,那樣太油膩了,說不定胃會不舒服的。”


    本來有東西吃就已經不錯了,現在因為有了這群狼的幫助,她還越來越挑剔了。


    不過現在也管不上這些了,我就是想引開她的注意力,讓她不要把關注點放在我身上而已,所以她說什麽都無所謂,相反她提出了這個問題,我還可以回問她,反而將問題拋給她去想。


    她沒想多久就想出了,結果說要吃那些野果,想來也是,女孩子可能都喜歡吃酸酸甜甜的東西,那果子汁水又多,咬在嘴裏又脆,做早飯吃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的確是烤兔太油膩了。


    因為我的頭有些暈暈的,一想到吃烤兔以及那滋滋的冒著油光的外酥裏嫩的肉,我心裏就一陣惡心。明明昨天晚上吃的還挺歡快的,一大早上就完全變了一副光景。


    不過我們卻不知道那些野果是在哪裏采的,每次那些狼都急匆匆的跑去又急匆匆的跑來,按道理,這些果子應該是長在樹上的。狼是地上跑的動物,它們怎麽可能會踩到樹上的一枝樹枝呢?


    “要不我們去問問那些狼,那些果子是哪兒采的,以後就算它們幫不了我們,我們也可以自己動手,不是有句話說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


    陳翠很開心的就答應了,我們兩個依稀還記得去那群狼住的洞穴的路,就往那邊走去,順便觀察一下這座林子,昨天一切都來去匆匆,還來不及好好看看,隻覺得這個林子裏特別的陰。


    還沒靠近那個洞穴,00米遠,隻能隱約看見一個輪廓,突然旁邊的草叢裏就響起了聲音,把我和陳翠嚇得不輕,我們定住腳步不敢走了。


    不到一秒的時間就從草叢裏竄出兩隻狼,這兩隻狼體格還挺大的,一開始齜牙咧嘴對著我們,很不客氣。


    沒過多久它們似乎認出了我們兩個,立即臉上的表情就鬆弛下來,也不顯得那麽可怕了,反而走到我們身邊,拱拱我們的腳,示意我們繼續往前走,沒關係。


    這群狼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它們邀請人的方式都一樣,用頭和鼻子頂一頂別人的腿,讓他們往這個方向走就行了。


    我想這兩隻狼應該是放哨的。平常就隱藏在灌木叢裏,等到有敵人出現他們就會衝出來以及向身後的夥伴預警,這樣有一個時間做緩衝,可以讓洞穴裏的狼有心理準備。


    孤狼雖然英勇,但是缺乏戰術和幫助,這一群相互配合,日子一定過得瀟灑極了。


    我們想要知道果子是哪裏采的,也不需要去洞穴,於是我蹲下身子友好的拍了拍離我近一點的那隻狼的頭,然後輕聲問道,“我們想知道那些果子在哪裏采的,你們可以告訴我們嗎?”


    這些狼可聰明了,我相信他們一定能聽懂我說的話。


    果然這隻狼聽得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思考,然後它向同伴望了一眼,喉嚨裏發出一種人類難以模仿的聲音,那隻狼點了點頭,便快速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回過頭來等我們,明顯是叫我們跟上它。


    我跟陳翠便立即向它們道謝,然後跟上那隻狼,它把我們往左邊的一片林子裏帶去,走了不少路,還跨過一條小溪,我們的鞋子都不小心打濕了。


    不過我們心裏都開心極了,畢竟還找到了水源,待會兒又能找到果子,這下吃的喝的都不愁了,生活就不會成為太大的難題。


    又走了一段路,那隻狼突然停下來,似乎有些興奮的向我們嚎叫了幾聲,它還不停的在原地打轉,時不時的跳幾下。


    我一抬頭,發現我們頭頂全都是樹枝,樹枝上全都是那種果子,原來還有這種樹,它的枝幹很細,可是生出來的樹枝卻很長,我都懷疑,那麽細小的樹幹居然能夠支撐住那麽多果子的重量,實屬不易。


    那麽細小的樹幹想要爬上樹去摘是不可能的,陳翠這樣的個頭也根本就摘不到,我要踮起腳伸起手才能夠到一些。


    現在我更好奇了,這些狼是怎麽踩到這些果子的,地下似乎也沒有一整隻一整根樹枝完整的。


    這幾乎成為一個謎了,我一邊好奇一邊伸手夠到那些樹枝,然後摘下果子遞給陳翠,因為我們不像狼,我們可以將果子摘下來儲存起來,他們隻能夠銜著樹枝跑,我們就可以去掉樹枝這個累贅,將更多的果子塞在口袋裏以及捧在手裏。


    這時候陳翠提議說可以用舊衣服做一個不帶這樣就可以搬很多回去了,我覺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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