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屁股坐在了木床上,它發出了很大的“嘎吱”一聲。我差點以為這床因為年數太久,造得又比較隨意,竟然承受不住我的重量要坍塌了。


    還好,它隻是發出了沉重的歎息,並沒有不行。


    陳翠比我有耐心,剛才擦東西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她緩緩地,不慌不忙,一點一點很仔細地擦遍了每一個角落。


    “你說……”我又打量了一眼這間小木屋。“以前究竟是誰住在這裏?為什麽會有人住在這麽偏僻的林子裏,他都不會出去的嘛,隻要一出去肯定會跟別人發生交流啊。”


    陳翠停下自己手裏擦擦洗洗的動作,看了我一眼,臉上也是很疑惑的神色,她很讚同我的觀點。“是啊,以前從來沒有聽見村子裏的人提起過,說明大家都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存在,我想,要不就是住在這裏的人是很久很久以前住在這兒的,久到大家都不知道。”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看著整個木質結構的屋子以及裏麵的家具就知道了。


    她的眼神突然轉換到我的身上,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我突然想到,我覺得這個屋子的主人一定是故意避開大家的耳目,一個人單獨住在這裏的。”


    不得不說陳翠這個想法甚得我心,我也是這麽覺得的,不然好好的為什麽不能到外麵的村子裏跟大家一起,要一個人忍受沒有火沒有吃的日子呢?


    我解答不了這個問題,陳翠也隻能搖搖頭。歇了一會兒她便開始將床鋪擦幹淨,她擦著擦著突然驚叫了一聲,“你看床鋪下麵有東西!”


    我連忙到她身邊,跪在地上,彎下身子一看,床下有一個很大的木箱子。我連忙將它拖了出來,可是過程很艱辛,因為這個箱子很重很重。


    還好這個木箱子上麵有一個銅環,我兩隻手拉著銅環使勁的把它往外麵拽。它以很慢的速度一點一點的被我拽出來,但是因為它實在太重了,底部與地麵摩擦發出了不小的聲音,陳翠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這個聲音讓她聽了很不舒服。


    我也很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我的兩隻手全都用在把它拖出來上麵了,根本就沒有手去捂自己的耳朵了。


    這就奇怪了,這個屋子裏除了床、桌子、書架這些家具以外,其他什麽東西都沒有幹幹淨淨的,仿佛被特意清理過了一樣,為什麽床底下還會有一個箱子呢?它這麽重,顯然裏麵是有東西的。


    我足足用了一分多鍾才把它從床底下拉出來,在這短短的一分鍾之內,我腦子裏千回百轉想了很多種可能,它裏麵到底裝著什麽。


    我甚至猜測會不會是原先的主人跟我開的玩笑,在裏留下了一堆石頭,所以這麽重,然後讓我們發現的時候很驚喜,拿出來一看,卻又失望透頂。


    不過,應該不會有人特意去製作這樣無聊的惡作劇吧?


    這個箱子的做工,可比這屋子裏其他任何東西都要好。木板表麵全都磨得很光滑。釘子也釘的很整齊,更神奇的是它居然還有個蓋子。似乎想要把裏麵的東西好好的收藏起來。


    這樣一來,我們兩個人對箱子裏的東西更加好奇了。一方麵究竟是什麽東西,讓這個主人來不及帶走,或者是出於某種原因沒有帶走。另一方麵又是為什麽,他要將它如此小心翼翼的收藏起來?


    如此想著,打開蓋子這個簡單的動作對於我們來說顯得意義非凡,就好像是古代結婚的時候,要掀開新娘的蓋頭一樣。


    我和陳翠交換了一個眼神,最終我們兩個人決定還是由我來揭開蓋子。正當我要打開蓋子的時候,發現上麵落了鎖。可是這個屋子裏什麽都沒有,根本就不可能會找到鑰匙。


    落了鎖就更加說明裏麵的東西很重要,我不死心,立即找了一些工具,幾塊大石頭和我之前的那根鐵棍。


    用了很久我終於把那把鎖給砸開了,沒有什麽東西可以難倒我,尤其是這種事情,我有的是力氣,畢竟身高擺在這兒,力氣也擺在這兒。


    砸開了鎖,我迅速的打開這個箱子的蓋子,一打開一股灰塵的味道撲麵而來,讓我嗆個不停,陳翠趕緊拍拍我的背,讓我穩定下來。


    我趕緊伸手揮了揮鼻子前麵那些灰塵,讓我自己好受一些,定睛一看居然發現箱子裏全是書。


    書有什麽寶貴的,難怪帶不走。這麽重,誰要搬家或者什麽時候,我覺得都很有可能就先把書給扔了。


    白高興一場,本來還想這裏麵有什麽神奇的玩意兒呢,沒想到是書。又有些不死心,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於是我把裏麵的書從上到下一本一本全部拿出來,看看下麵會不會藏著什麽東西。


    但是讓我失望的是,這一個箱子裏全都是書,整整一箱書,其他什麽也沒有。


    這時候門口突然傳來聲音,我和陳翠一陣緊張,莫非是原來的主人回來了?也不可能啊,這裏麵這麽髒,很顯然很久沒有人住了,又或是有追兵發現我們的行蹤了?


    我趕緊站起身來,也顧不得這箱書,立馬到窗口去看,這個窗子還挺大的,幾乎可以看到外麵的一切。


    我站到旁邊一看,原來是虛驚一場,還是那幾隻狼回來了,隻見它們又銜了一些果子。它們想的還挺周到的。


    我趕緊出去把果子收進來,對它們進行答謝,讓我驚喜的是,居然有一隻狼嘴裏還銜著一隻野兔。


    好久沒有吃過肉了,這回居然可以吃上野味,我心裏激動起來,立馬開心的對陳翠說道,“我們晚上有肉吃了,你趕緊去撿一些柴火,我現在就把兔子的皮給剝了。”


    陳翠也很激動,想想烤肉的美味的滋味就讓人流口水,她的動作也很快迅速,裏麵撿了一堆柴火,而且在我們之前一起住的日子裏,她已經學會了如何生火。


    所以當我將這隻兔子處理好的時候,她已經將火給生好了,我不需要做其他的事情,立馬找了一根樹枝將兔子串在上麵,然後立馬就架在火上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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