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軟的吊椅上躺臥一個睡得熟沉的女人,酷暑難耐的天臥室裏開了空調,她身上僅穿一件小背心和熱褲,露出的腰瘦削緊實,鎖骨凸顯有骨感,腿搭在吊椅扶藤上,足尖輕點地毯。


    白色的露腰小背心被香汗打的薄濕,蛋上那對秋娘眉嫵媚可人,此刻微動著,雙眼緊閉,有零碎夢喃從紅唇溢出。


    穆妡把腿搭在另一隻腿上,膝蓋曲起,蜷縮在軟枕上。


    夢裏的內容春色羞人,穆妡上麵的女人麵容清冷素淨,卻終究抵不過情致撩人。


    穆妡情不自禁的,像朵漸漸盛開的嬌花。


    就在最關鍵時刻,急促的來電鈴聲把她擾醒,她的冷豔美人沒了。


    穆妡及其不願的睜開眼睛,這種事怎麽能被打擾?夢裏也不行!氣!


    “穆妡,都這個時間了你怎麽還沒進組?別告訴我你現在還在家,信不信老娘十五分鍾內鯊了你!”


    一陣咆哮從手機傳出,穆妡馬上把手機拿開數米遠。


    穆妡抱起一個抱枕晃在吊椅上平複心情,腦子裏還想著剛剛夢裏那張看起來清冷禁欲被她勾引就難以自持的臉,悄悄回味著。


    她伸了個腰,如白皙如沒有瑕疵的美玉,散慢道:“糕糕女士,如此急躁對身體不好,我睡醒了自然會去劇組。”


    反正那群人巴不得她直接推了不演,早去晚去都沒差。


    米糕糕個暴脾氣騰的一下就火冒三丈:“你還嫌網上罵的不夠?就你這水平,除了錢跟臉一無是處,人家霍茜茜站金字塔尖上,五連摘冠影後能瞅得上你?”


    穆妡暗戀霍茜茜的時間不長不短,兩年有餘,至今沒見過霍茜茜本人,僅在熒幕上看到過,卻天雷勾地火每天渴望的要死,簡直要命,做那種夢都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為了接近霍茜茜,穆妡大學沒畢業就進了公司當練習生,演過幾部電視劇評分就沒高過4.0,空有皮囊無演技,再大的ip再牛逼的老戲骨也帶不紅。


    穆妡還臭名昭著,網傳私生活混亂,專門營銷包裝自己白富美人設,背後有個五十多歲的幹爹金主。


    水軍在粉圈撕x從來沒輸過,惡臭早就遠近聞名。


    眾網友給穆妡的評價,出席任何活動都穿露裝,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她不知真假的36d,胸大無腦,踩低拜高,沒作品耍大牌堪稱一絕,長得就像狐狸精,有幹爹撐腰資源都是走後門拿的,誰跟她合作誰糊。


    所以穆妡下一部新劇電影剛做宣傳微博就癱了,這次跟穆妡合作的是出道十年零緋聞頂級巨星霍茜茜。


    一個作品不少百分之八十都評了大獎,五年連續摘冠的影後,要跟拍戲必撲誰搭檔誰糊的穆妡合作,粉絲怎麽可能淡定!


    毫無疑問穆妡迎來了有史以來最激烈的全網黑,對此穆妡全認了。


    是她給霍茜茜經紀公司施壓,親點名讓霍茜茜跟她合作的。


    劇本在她手上,她想怎麽寫怎麽寫。


    哦,她也確實有個財大氣粗的爹,有親爹撐腰,她掀多大的妖風別人也不能拿她怎麽樣。


    像霍茜茜這種看起來冷豔禁欲的女人,一旦淪陷在床上,一定比她還蕩漾。


    穆妡是這樣想的,也是這麽自信認為的。


    正所謂一回生兩回熟三回回味無窮,穆妡已經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她要去勾引霍茜茜,還要讓霍茜茜饞上她身子。


    “那是霍茜茜還沒遇上我,真遇上了說不定民政局都巴不得給我搬來!”


    她哼聲反駁,嬌野如火。


    “得了得了,這兩年你看看你有什麽長進沒?嘴上說的一道道的慫的跟什麽一樣,你跟霍茜茜說過話嗎?你連給她接機你都……”


    “糕糕女士,我在努力成為一個敬業的演員,臨近殺青工作刻不容緩,我先忙,回聊。”


    穆妡恨恨的把電話掛掉!


    最後一個鏡頭取的是山上的夜景,劇組選擇這個地方來取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這座山沒有任何名氣,人煙稀少還偏僻,上過某大po主“恐怖山”第一排名。


    穆妡剛來還不覺得,晚上一到還真有點陰森森的感覺,正在吊威亞,腳才剛落地還沒來得及站穩,意外突發,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竟從穩固的山體滑了下去。


    山上一片混亂的嘈雜聲,很快耳邊就被呼嘯而過的風聲掩蓋。


    穆妡身上還穿著劇組準備的衣服,袖擺好幾處都被滾下來時的樹枝勾破,這裏一道豁口,那裏一道豁口,看起來很是狼狽。


    幸運的是這裏土質很鬆軟,除了滾落下來被樹枝劃破的一些傷口,人倒沒什麽大礙。


    夜越來越深,除了月光之外沒有別的光線,四周都是暗呼呼的,穆妡往前走,試試看能不能返回跟劇組匯合,每走一步都用手向前方摸索。


    現下這個高溫季節,正是很多素馨花盛開的時候,乳白色的花瓣,鵝黃色的花蕊清新優雅,更是馥鬱芳香。


    穆妡今年才二十三歲,她可不想死在這種地方。


    “唔……嘶嘶……”


    一道似乎及其痛苦的低..吟淺淺從側方傳來,還伴著清靈的回音,穆妡全身汗毛豎起,這深山老林的該不會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吧?


    穆妡加快跨步的速度,那麽炎熱的天都出了一身冷汗,根本就不敢回頭。


    “呃……嘶嘶嘶……嗚好疼……”


    穆妡突然僵住全身,手抓住身旁的樹枝,她這回聽清楚了,是女人的聲音,叫的很淒慘,好像承受著什麽很大的折磨。


    不像是低泣,鑽心刺骨,聽的她頭皮發麻,仔細聽還能聽到風刮過葉子的嘶嘶聲響。


    “好疼好疼、嗚……嘶……”


    又來了,清透的回音在山裏回蕩,穆妡大著膽子順著聲音走去。


    叫的這麽淒慘,一定是遇到什麽麻煩了,穆妡猜測估計是跟她一樣不小心滾落到山下來的小姑娘。


    撥開彎彎曲曲的樹幹,手上隨意抓的一把都是聚集在枝頂上的素馨花朵,越是往裏走越是能看到這些花開的甚豔。


    走到一個被樹藤包圍住洞口的地方,裏麵的女聲越來越近,這更讓穆妡堅信對方是遇難者,受了傷才歇腳在這種地方。


    扒開樹藤,穆妡朝裏走去,小聲問:“有人在嗎?”


    “吧嗒”一絲脆殼碎裂的聲音從腳下傳來,穆妡挪開腳一看,不知道踩碎了什麽東西,類似昆蟲類動物身上剝落下來的,顏色有些奇怪,銀白通透著零星一樣的閃光。


    她視線在周邊環繞,發現這種東西還不少,因為泛著透光,很容易就能看到。


    穆妡剛走進山洞來,那陣陣痛聲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竄入,視野撇到更裏處的光,淡淡的銀色,和月光相皎潔,山洞裏石麵有龐大成團的影子在蜷動。


    “別過來!”女聲赫然響起,把穆妡重重嚇了一跳。


    聽到動靜,對方虛弱無力的哀求,甚至奄奄一息,有絲羞怯:“不要過來好不好,我沒有穿衣服……”


    已經來不及了,穆妡已經把視線放在跟成團蜷影相對的另一石麵望去。


    她瞬間驚懼的跌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瞳孔急劇放大,連連後退,手臂全被石麵磨破了皮,火辣辣的刺痛。


    麵前的女人……不、不是,是大蟒蛇,她已經不知道該說是人還是蛇了,眼前怪物尾長好幾米,通體都是銀白色的蛇鱗,寬比山洞裏的石頭還要粗異,蜷縮成了兩圈還有一大截露在外邊。


    連著蛇尾的上身是白皙的人身,被濃密的銀長發遮住,發長及腰,隱約能看到銀發下性感的腰窩,女人側著身雙手抱胸,雪肩跟玉臂都零星遍布鱗片,臉被頭發遮了大半,隻能看到眼角處的幾片蛇鱗。


    穆妡張大嘴,喉嚨猛灌涼風,居然被嚇得失聲了!


    連滾帶爬跑出山洞,腳下踩到石子當即就滾下了山坡,差點一命呼呼。


    山洞裏還有羸弱的羞歎,輕回音於山:“都說了我沒有穿衣服,還要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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