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郭一臉疑惑地看著顧青柏。


    什麽鬼?


    等等,顧青柏的腦子是不是被驢給踢了?


    自己被人綠了啊,他的白月光心上人在大晚上跑到小花園裏頭和情敵幽會,送禮物,卿卿我我。


    問他怎麽對待這件事情的,這特麽是男人的快樂?


    這特麽是出軌!


    季郭感覺腦殼被重重地打了一拳。


    這特麽太牛逼了。


    顧青柏握拳放在唇下,咳嗽一聲,而後神情認真地看著大家,帶著幾分怒火:“好了,別再爭吵了,禮物是我的一個朋友送的!”


    “也是我拜托淩蓮幫忙送的。”


    “畢竟我一個男人幫忙,季總肯定不會收,對嗎?”


    季老太爺沒想到會有這個轉折,聲音沙啞,像是在粗糙的磨砂紙上滾過一圈:“”


    顧青柏不去理會這個老不死的,側頭看向季淮,眼神下瞥,望著被他打落在地上的禮物袋子,麵色微恙,無奈中透露惱火,壓低聲音說:“是真的!”


    顧青柏感覺在場沒有人相信自己。


    季淮的表情看不出,季老爺子和季郭還在為計劃崩盤回不過神。


    淩蓮一臉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麽?


    顧青柏說著走到淩蓮身邊,輕輕地抱住她,把控住彼此的距離,不過了男女之別的界限。


    “抱歉,讓別人誤會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裏我來處理。”


    淩蓮臉色慘白地點點頭,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她縱然很想幫忙說話,但也知道沒有自己插嘴的餘地。


    這裏頭牽扯到了三分的立場。


    顧青柏所代表的顧家,開始獨立出去的季淮勢力,以及墨守成規的季老爺子一派。


    商業是冷酷刻板又無情的,但生活中的情感趨向有時候卻能成為關鍵的轉折點。


    淩蓮想,所以季老爺子才會一直拿季淮說事,因為他覺得顧青柏這個毛頭小子會被一時的感情迷惑了雙眼。


    情敵之間不會有絕對的信任,就算隔閡在彼此中間的女人一件消失。


    淩蓮走到路口,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顧青柏站在暖色的路燈下,頭頂的光灑在他的頭頂,肩頭,像是躍動的精靈。


    但光亮無法觸及的地方,反而顯得更加陰沉。


    那一雙深邃的眼睛藏著無數種複雜的情感。


    顧青柏察覺到了淩蓮的注視,麵帶笑意點點頭,看著淩蓮遠去。


    等淩蓮徹底離開之後,他看向麵前的三個人,聳聳肩攤開手,麵色狡黠地問:“季老爺子,請問您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說嗎?”


    季老爺子氣急敗壞地轉頭就走。


    季郭氣得渾身發顫,咬著牙看了顧青柏一眼,而後迅速地轉移到季淮身上。


    “我的好大哥,我們走著瞧!”


    季淮不為所動。


    一時間,小花園內隻剩下了顧青柏和季淮兩個人。


    顧青柏心道走了好,要不然自己想送季老太爺明天出殯的心情怕是要壓不住了!


    “那個……”顧青柏走到季淮麵前,有點尷尬,抬手點著鼻尖,眼神飄忽不定,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釋。


    顧青柏看到落在地上的禮物袋,彎腰拾取那個裝有袋子的禮物。


    季淮在此期間,始終一言不發,眼珠隨著他的身影而打轉,看著他彎腰,因為動作,布料繃緊勾出纖細的腰肢。


    微風吹起他的衣角,拂過他臉頰旁的發絲。


    顧青柏攥緊了手中的禮物袋子,伸到季淮的麵前。


    他的神情帶著一絲緊張和期待,目光如炬地盯著季淮看。


    “真的是朋友送的。”


    顧青柏還是咬死這一句話。


    見季淮不動作,顧青柏僵硬地扭過頭,僵著聲音說:“你不要就算了。”


    就在顧青柏以為季淮不需要時,男人抬手接了過去。


    季淮看著禮物袋子,聲音發沉:“你的朋友是誰?”


    顧青柏雙手懷抱,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唔……我的那個朋友……他不大想說出來。”


    顧青柏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腕表,不知不覺已經接近零點。


    宴會總是越夜越充滿誘惑。


    但顧青柏想季淮不走,是礙於季家的麵子,季老爺子畢竟是長輩,就算兩個人在家裏鬧得很僵,到了外頭也得披上爺慈子孝的由頭。


    顧青柏抿唇,轉身就走,走了幾步猛地停住,轉身看向季淮,編了一個借口:“你大概還不清楚,是淩涵告訴我的,所以……”


    顧青柏眼神中帶著笑意,露出一個微笑,認真地說:“生日快樂,季淮。”


    季淮心中猛地一顫,猛地握緊了手中的禮物,倏然抬眸望向那個漸漸隱去的背影。


    淩涵……絕對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生日!


    *


    午夜之後,季淮回到季家。


    季老爺子還沒睡,他端正地坐在太師椅上,像是等待著發號施令的上位者。


    聽到腳步聲,他緩緩睜開了渾濁的眸子。


    “你終於回來了。”


    季老爺子的聲音飄忽,像是遊蕩在夜晚的惡鬼,其中的歹毒叫聽者頭皮發麻。


    季淮淡淡地恩了一聲。


    他的冷淡態度叫季老爺子怒不可遏,猛地一杵手中的拐杖站起來:“季淮,你當真以為由你把控季氏多年,就有了忤逆我的資格嗎?!”


    “你要是想讓你媽入土為安,入了我季家的陵園,就老老實實收起你的賤骨頭!”


    季淮聞言,默默低下頭,藏住歹毒的眼神,雙拳緊握,掌心傳來鑽心般的疼痛。


    他卻置若罔聞,任由疼痛傳遍全身。


    步步緊逼啊,好,好的很!


    季老爺子看到季淮乖乖站著,並不說話,以為自己的訓斥有了效果,打在了季淮的痛點上。


    他佝僂著身子,朝前走了一步:“很聰明,收起你的小心眼,別忘記了整個季家隻有我知道你媽的骨灰放在哪裏。”


    “季淮,我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孩子,你媽不是一直希望光明正大地入我季家的門?隻要你乖乖聽話,你就能完成你媽的生前願望了。”


    季淮咬牙,轉身要離開。


    忽然被季老爺子喊住:“停,今天我好想沒讓你去參加宴會吧,你破壞了季家的規矩。”


    季老爺子並不知道季淮是受顧青柏的邀請而去。


    在他的眼中,季淮不知好歹地越線了!


    “忤逆長輩,”季老爺子轉身看著麵前滿目的牌位,“跪下。”


    季老管家手拿著沾了鹽水的皮鞭進來,客氣地說:“大少爺,得罪了。”


    聽到背後膝蓋點地的聲音,季老爺子滿意地笑了,很好,前段時間是自己放鬆,才叫季淮生出不該有的想法。


    而現在,自己還是能控製住這條毒蛇的,隻要打,往死裏打,但又不打死,拿著他最想要的東西吊著他,毒蛇就會恐懼害怕,不敢越雷池一步。


    十幾年來,自己就是這麽控製季淮的,往後的日子這條蛇也翻不出花樣來。


    *


    深夜,四周一片寂靜,季家園林中,季淮遲緩地一步一步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他身上被冷汗侵透,血腥味道圍繞在他身邊。


    季淮腳步一個踉蹌,猛地扶住牆,堪堪穩住身子。


    “咳咳!”


    今天季管家打的比以往更狠,這是為了讓季老爺子解氣,解氣了老爺子才會讓他滾,才能停下懲罰。


    季淮人像是從水中撈出來一般,墨染的發絲黏在蒼白的肌膚上,一雙眸子眯起,越發細長,也越發顯得像是一條毒性駭人的毒蛇,歹毒陰冷,選擇臣服隻是一時的妥協。


    很快,很快他就能將一切踩在腳底下,將那些嘲笑,譏諷,看不起的人踩在腳底下!


    他會打破季老爺子的癡心妄想,別以為一時的平衡能掌控一世,一旦掌控被顛覆,將會是萬劫不複!


    季淮回到住處,坐在床邊,他看向擺在床頭櫃上的禮物袋子。


    抬手拿出裏頭的禮物盒子,打開後,一封情書擺在上頭,一對藍金袖扣靜靜地放在旁邊。


    季淮頓了一下才拿起情書拆封,抽出那張寫的滿滿當當的信紙。


    迅速地看完,他目光停在了最後一句話上,難以掩蓋心中的震驚,攥住信紙的雙手微微顫抖。


    顧、顧青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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