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劉大夫,檢查這張秀才到底是不是個男人,他夫郎到底是不是冤枉他的。”


    張榮華剛被一針紮醒,睜開眼便聽見了這句話。


    驚他的連忙爬起來,惡狠狠的盯著之前喊話的這位旁觀人。


    “張榮華,你既說是你夫郎冤枉你,現在為了證你清白,本官便讓這幾位大夫和師爺一起去後堂做個檢查,是真是假自可辨清,你可以願意。”柳縣令雖然是詢問,但是可以從他的那個語氣裏卻是不可反駁。


    “不可!”張榮華對柳縣令這個命令很惶恐,千萬不能讓大夫和師爺檢查,不然他這輩子就完了。


    “大人,我堂堂一個秀才,萬不可受如此侮辱呀,今天要真是受了這天大的侮辱,那我還不如在這公堂上一頭撞死。”說完,張榮華就要往公堂的牆壁撞去。


    柳縣令大驚:“快攔住他!”


    話落,隻見張榮華就被陳慕青捉住了後領子拉了回來,柳縣令懸起的心落下了,但同時對張榮華升起了不滿和惱怒,甚至是厭惡。


    他堂堂一個秀才,現在跟個潑婦一般的在公堂之上用命來威脅於他,簡直是有辱沒了秀才這功名。


    “張榮華,你也不用用自殺來威脅大人,我陳慕青在這裏以舉人身份跟你和大人保證,如果你張榮華讓大夫檢查,是我等冤枉了你,那我陳慕青自請大人剝了我舉人身份,並且我陳慕青也願意從這衙門三跪九拜到你張家請罪,張榮華張秀才,你可敢!”


    最後這一句你可敢三字,陳述問的慷鏘有力,堂外的旁觀人群聽了後,紛紛開口討論著。


    “天呀,陳舉人用他的舉人功名來做保,我看著張秀才十有**真是天閹之人!”


    “是呀,如果不是,那陳舉人怎敢用做這保證。”


    其中也有那好事之人,在其中起哄道:“張秀才,你就讓大夫檢查一下唄,如果真是冤枉的,這陳舉人可是要三跪九拜的給你磕頭道歉的。”


    ....


    張榮華本就因為陳述這話被逼上梁山,這堂外的好事之人起哄後,他更是無話拒絕,陳訴都已經這樣說了,如果他還要拒絕,那豈不更是不打自招。


    “好,本官就做這個證人,張秀才你別怕,這事可事關到你的名譽,本官定會為了做主的,你就跟師爺和幾位大夫去後堂檢查清楚,如果你是被冤枉的,本官定會稟報朝廷,剝奪陳慕青的舉人功名,也定會讓他三跪九拜的從衙門道你家磕頭道歉。”柳縣令這話一出,猶如把張榮華架在了火上烤著無法下來。


    張榮華此時絕望了,他聽懂了柳縣令話中意思,如果他是被冤枉的,陳慕青會剝奪舉人功名,並且給他三跪九拜的道歉,但是如果他真是天閹之人,那後果.....他的秀才功名絕對保不住了,他張榮華在這雲州縣的名聲也保不住了,還有他張氏一族的名聲.....


    如今縣令大人已開口,並且明顯是他無法拒絕語氣,他張榮華這輩子完了!


    想到如此,張榮華此時再也沒有之前的高傲和囂張,他跪癱坐地上,滿臉的絕望。


    就他此時的樣子,誰還不明白,這天閹一事絕不是冤枉的。


    他被幾個衙役拖著去了後堂,師爺帶著幾個大夫一起跟著進去,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師爺和幾個大夫麵色沉著的出來了。


    “結果如何?”柳縣令好奇的問道。


    “回稟大人,張秀才的確是天生的天閹之人!”回春堂的航大夫沉重的回答,他們之前是真心不想相信此事是真的,但是他們幾個大夫都親自檢查的,容不得他們不相信。


    這張秀才的確是天生的天閹之人,他那物件短小細嫩,猶如四五歲小兒之物,跟他這高大身軀完全不相符合,這種人根本無法娶妻育有後人。


    更別說這張秀才騙人娶了夫,娶回家卻又淩虐夫郎,這簡直就是心裏有問題,大夫們雖同情他,但更是看不起他這種行為。


    柳縣令又見師爺同是點頭讚同航大夫的話,便明白今天這案子有了結果了,他撇了一眼後麵出來後一直猶如喪家狗般的張榮華。


    然後道:“去請個接生麽麽來,再去後衙把本官主君請來,既然檢查了張榮華,那也要一視同仁,這位受害人也要做個檢驗才可。”柳縣令說完又朝陳述看去,“不知道慕青對此可願意?”


    “大人做主便好。”對於要檢驗木哥兒身上的傷,在昨天晚上他們確定要告官後,就知道肯定會有這一出的,而木哥兒也願意,因此今天不管是陳述還是陳家其他人對此都沒有意義。


    不一會,衙役就找來了接生麽麽和縣令主君,倆人也知道來此是為何是,因此縣令主君帶著接生麽麽和木哥兒還有陳母三人去之前檢查張榮華的後堂裏。


    一炷香不到,眾人便見到縣令主君和陳母倆人扶著木哥兒從後堂出來,縣令主君是眼眶濕潤,明顯是哭泣過,一臉心疼的看著木哥兒,來到柳縣令麵前,見到地上的張榮華,他更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張榮華簡直就是個畜生,簡直是侮辱了秀才功名,大人您就應該把他這個秀才剝奪了,他這種畜生,根本就陪做人。”縣令主君隻要不影響他的利益,一般情況下他的心地還是不錯的,更別說看見木哥兒遭的這一身罪,更是滿身心疼。


    縣令主君厲聲厲色說完後,接生麽麽像柳縣令行了個禮後,回道:“大人,這木哥兒滿身都是新傷舊傷,舊傷看起來不像是最近的,起碼不下半年了,而且木哥兒到現在也還是青白自身。”


    有了縣令主君和接生麽麽這話,旁觀人對木哥兒裏麵投去了憐憫的眼神,而裏麵年齡大一點的,做了父母的家裏有哥兒女兒的人,更是對木哥兒心疼,將心比心要是自己的孩子遭遇這種事情,那得多心疼呀。


    頓時這些旁觀人紛紛對張榮華嗬斥和怒罵。


    啪!“安靜!”柳縣令敲響驚堂木,嗬斥旁觀人安靜。


    “張榮華,如今證據確鑿,你可有話要說!”


    張榮華癱坐在地上,猶如一攤死水般毫無波瀾,“我無話可說。”


    “好,既然你無話可說,那本官便判.......”


    柳縣令剛要說出判詞,便被堂屋的一聲淒厲的高喊叫住,“等等,大人!”


    柳縣令對此很不滿意,蹙著眉,厲聲問道:“是何人在外喧嘩,阻止本官?”


    柳縣令話剛問完,之間堂屋的旁觀人被擠開,擠進來一群人,這群人有老又少,最前麵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阿麽。


    陳家眾人認識這群人,他們正是張榮華的阿姆和他的叔伯族人們,老族長也認識裏麵哪位唯一一個白發叢生的老人,他便是張氏一族的族長。


    原來之前旁觀人裏麵有張家的鄰居,他見此後便跑回家去找了張老麽,本來張老麽隻是以為兒子今天跟以為一樣是去衙門找他表哥,結果聽了這個鄰居的話,知道是被木哥兒和陳家告了,這下子才慌了神差點暈了過去,最後被鄰居們扶著,又去找了張氏族人後,這才急忙的敢來衙門。


    剛進衙門大門,還沒來到堂內便聽見柳縣令要對兒子下判詞,張老麽趕緊高聲阻止喊道。


    “兒子,兒子你這是怎麽了。”


    張老麽一進大堂,便見到張榮華癱坐在地上,一臉呆木,立即心疼,連跟柳縣令跪拜都忘了。


    還好張氏老族長是個明理的,趕緊帶頭跪下,又讓族人拉著張老麽跪下給柳縣令磕頭認錯。


    “張氏族長張長明帶領族人拜見父母官大人,張肖氏一時心疼兒子,還請大人原諒他堂前放肆。”


    “張老族長年事已高,還是快快請起吧!衙役,快給老族長搬個凳子來。”柳縣令雖然對張榮華不喜歡,但是對於張老族長他還是給麵子的,就算是看在他年齡這麽大的份上,賜給他個凳子也是可以的,畢竟大商也是以禮孝為重。


    “小老兒多謝父母官大人賜座。”張氏老族長再次磕頭感謝後,才讓人扶起來坐著。


    柳縣令:“長老族長,你們來的正好,本官正要宣判張榮華的判詞。”


    “大人,請問我兒到底所犯何事?”張老麽沒有起來,而是一直扶著兒子跪坐在地上,聽見柳縣令說他要下判詞,立即詢問著。


    “張族長,這是陳舉人寫的狀詞,你看一下吧,並且這事並不是冤枉張榮華,經過幾位大夫和師爺親自檢驗,張榮華也親口承認事實。”柳縣令沒有搭理張老麽,而是讓衙役把狀詞遞過去。


    張老麽眼見立馬站起來搶過去,他識字,眼不眨的看完狀詞後,抖著手滿臉不可置信的喊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陳木你這個賤人,你怎麽能這麽陷害你男人。”


    對於張老麽的叫罵,陳母第一個就不高興了,“你才賤人,這裏麵哪一項是我兒冤枉他了,幾個大夫親自檢查,這個畜生也親口承認,你們張家每一個好東西,他張榮華是天閹,我不信你一個當阿姆的不知道,明明是天閹,還欺騙我陳家,讓我兒嫁給你,你們張氏怎麽這麽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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