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木哥兒跟著娘家兩位兄長離開張家不久,去縣城找表兄喝酒張榮華醉醺醺的回了家。


    進家門便看見自家阿姆一邊晾衣服嘴裏一邊咒罵著夫郎。


    對於阿姆咒罵夫郎,他已經很習慣了,但他對阿姆自己晾衣服很好奇,要知道自從有了夫郎後,家裏一切事物全是夫郎打理,阿姆除了看雜貨店外,回到家裏可是什麽都不幹的。


    “阿姆,怎麽是你在晾衣服,木哥兒呢?”


    聽見兒子的話,張老麽叭的一聲,手裏的衣服丟在了木盆裏,立馬嚎啕大哭的哭訴告狀。


    “兒子呀,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你阿姆我都快被人欺負死了。”


    本來就心情不好多喝幾杯酒,此時頭隱隱做痛,結果一聽阿姆的嚎叫,張榮華的太陽穴直跳,隻覺得頭痛劇烈。


    “阿姆,你先別哭,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先說清楚。”說完又朝屋子裏看看,卻沒有看見夫郎,直覺奇怪。


    “我夫郎呢?怎麽沒有看到他?”


    聽見兒子提起木哥兒,張老麽就恨的咬牙切齒,“你別跟我提這個賤人,兒子我告訴你,你趕緊離開現在就寫封休書休了他。”


    張榮華又以為是因為孩子的事,阿姆又開始了,便忍著頭痛,勸說:“阿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之前不是說的好好的,我就喜歡木哥兒的嘛,孩子暫時沒有也不著急。”


    張老麽見這個時候兒子還一心念著那不下蛋的賤人,氣憤不已,“兒子,張家就你一個獨苗苗,你今年都二十五了,你看看這周圍跟你同年的哪家漢子不是兒子都滿地跑了,就你,娶了這麽個不下蛋的賤貨,他生不了還勾著你不納妾,他就是個狐狸精。”


    “兒子,張家的根不能斷在你這裏,不然等到了底下,我怎麽跟你爹交代,怎麽跟張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兒子呀,聽阿姆的,你就寫休書休了陳木吧,他都不要你了。”


    說道最後,張老麽已經是在苦苦哀求著。


    本來對於張老麽的話,張榮華很反感,這麽多年每次阿姆都要念叨張家的根不能斷,可是這能怪他嘛,他也不想呀,他也想要兒子,可是......


    想到這裏,張榮華雙眼冒著血絲,滿臉惱怒,結果又聽見阿姆說陳木不要他,他頓時炸了,咬牙切齒,“阿姆,你說陳木不要我了,是什麽意思?”


    張阿麽聽著兒子的聲音,感覺不對,連忙抬頭,入眼的便是兒子滿臉憤怒的表情,頓時覺得讓兒子休陳木的想法肯定能行,連忙說道:“今天下午,陳家老大和老三來家裏把陳木接走了,臨走時,陳木說讓你休了他,兒子呀,你聽阿姆的,陳家老三考上了舉人,陳木自覺有了靠山,簡直都快翻天了。”


    張榮華本來就因為陳述考上了舉人,他暗恨不已,哪怕他讓表哥幫忙讓陳述抽了個最差的考號,滿心以為這樣陳述會落榜,哪曉得都這樣了,他還考上了舉人,而且還是魁首解元。


    憑什麽好事全讓陳述占了,他張榮華三歲啟蒙,十五歲考上秀才,在這雲州縣,說起他張榮華那個不是豎起大拇指,說他是文曲星轉世。


    可他陳述算什麽,一個泥腿子,事事不如自己,憑什麽他卻考上了舉人,自己卻又一次落榜,老天爺真是不公平。


    可是就算他陳述考上了舉人又怎樣,他弟弟還不是在他手裏,想怎麽弄就怎麽弄。


    可是現在卻聽到阿姆說陳木要自己休了他,張榮華氣急敗壞。


    他陳木真的是長膽子了,以為陳述考上了舉人就有了依靠,可笑,隻要他張榮華不開口提休他,他陳木這輩子就別想逃離自己。


    更別說陳木還知道他的那些事!


    “阿姆,休陳木這事您就別提了,我自有主意,還有孩子這事看緣分,您也別老罵他,我這輩子都隻要陳木這個夫郎,天色不早了,您趕緊洗漱休息吧,兒子喝了點酒,頭痛不已,先休息去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接陳木回來。”


    張榮華捏了捏疼痛不已的太陽穴,計劃著明天反正不管怎麽樣先把人哄回來,今天要不是天色太晚,他都想立即去雙燕村把人帶回來。


    他眼神暗沉,希望陳木回去住一晚不會被發現什麽。


    本來以為能休掉陳木的張老麽聽到兒子明天一早就要去接他回家,他立即火冒三丈。


    “張榮華,他陳木到底是什麽妖精,勾的你這樣戀他,他嫁進我張家三年一無所出,善妒又不讓你納妾,早已犯了七出之條,早該被休棄的。”


    張榮華本就因為心中有事,頭又痛,再聽見張老麽這些話,早已不耐煩,但看著眼前卻又是一心為自己的阿姆,張榮華閉眼深吸一口氣,然後控製住情緒。


    “阿姆,您先消消氣,我知道您著急,但是這事真的是要看緣分的,而且陳木除了不能生之外,其它的都很好,你看他把家裏打理的規規矩矩,您回家後什麽事都不用幹,他也什麽事都聽你的。”


    “再一個您也別忘了,他三哥陳述現在已經是舉人了,此時要是休了陳述,別人怎麽看待我。”


    張老麽:“放屁,就算陳三郎考上了舉人又如何,我兒又不比他差,再說了是陳木生不出孩子被休棄,就算他陳三郎也說破天也說不過去,也怪不上我張家怪不上我兒。”


    “阿姆呀,您能不能先聽我的,我都說了我自有打算,我求求你了,明天等我接人回來後,您就少罵他幾句,就算要休他,至少也要等我三年後考上舉人後再休他。”張榮華實在是沒有耐心了,隻得先好話哄著張老麽。


    可是張老麽卻一點都聽他的話,反而一聽還要三年後再修,生氣哭訴道:“三年後,三年後你都二十八了,你這是要我的老命嗎?”


    張榮華此時真的是頭痛欲裂的,一點都不想在繼續談這事了,“阿姆,兒子頭痛的很,先去休息了。”說完就直接回房了。


    看著兒子裏去,張老麽生氣的哭吼道:“你個不孝的,真的是被那狐狸精勾心了,我告訴你張榮華,這個家隻要有我一天,就沒有他陳木的一天。”


    .........


    而對於張家此時發生的一切,陳木毫無知情。


    他想通之後,收拾了衣服跟著大哥三哥回了娘家,到家後,看著滿臉關心心疼他的父母,忍不住的抱著陳母在堂屋裏嚎啕大哭。


    陳母摟著他,直呼:“我兒受苦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說著自己也跟著哭了起來。


    陳母這一哭,陳父可就心疼了,連忙安慰老妻和小哥兒。


    可是陳木哭著哭著卻突然沒了聲音,眾人一看,卻見他偏頭倒在了陳母的懷裏,臉上還掛滿了淚水,眼睛卻緊閉著,滿臉發白。


    陳母和其他人頓時嚇壞了,陳父著急的連忙呼喊:“老二,趕緊去叫劉大夫來,快去。”


    “哎,爹我這就去。”本來就被小弟突然暈過去嚇到了陳老二連忙踢腳就往外跑。


    吩咐完兒子,自己又抱起哥兒把他放在床上去躺好,陳母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哥兒,心裏無比的慌張,老大媳婦和老二夫郎趕緊勸著。


    劉大夫家離陳家不遠,在村子中間,跑著也就一兩分鍾的路程,陳老二跑去劉家,劉大夫正在吃晚飯,他二話不說,進去就扛著劉大夫就跑。


    “哎,這是幹啥?”劉大夫的夫郎陳氏看著當家的被抗走了,嚇了一跳,雖然看清楚了抗人的是誰後,才放心。


    站起來去隔壁藥房拿了藥箱,“大朗,你去把你爹的藥箱送過去了,你大爺家肯定是有人生病了,你二伯也是急昏頭了,扛起你爹就跑,藥箱也不拿。”


    “哎,我這就去。”張家大朗把碗裏最後一口飯刨進嘴裏,抬手用衣袖一抹嘴,提起藥箱就往追認去。


    看著跟個飛毛腿似的兒子,陳氏在後麵趕緊喊道:“你慢點,別摔著了。”


    眼見不到兒子後,才轉身回到桌子上,照顧著三歲的小兒子繼續吃飯。


    .....


    “娘,大夫來了。”陳老二背著劉大夫跑回家放在陳母麵前。


    被扛著一路被背過來的陳大夫下地後,嘴角抽了抽,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被弄皺了的衣服,然後招呼的喊了陳父陳母,正好見剛換完衣服後來到堂屋的陳述,連忙對陳述拱手行禮。


    陳母連忙阻止了他的禮數,著急道:“劉小子,麻煩先看看我家哥兒,他突然就暈過去了。”


    劉大夫聽了陳母的話,連忙準備把脈查看,卻發現自己是被陳老二抗來的,藥箱卻沒有來得及帶來。


    就這在這時,他的大兒子卻提著藥箱滿臉通紅的跑了進來,“爹,你的藥箱。”


    “哎,大朗真乖。”劉大夫高興的摸了摸劉家大朗的頭頂,然後接過藥箱,取出裏麵的脈枕。


    劉大夫仔細的把著脈,越把眉頭越皺。


    看他這樣子,陳父陳母的心也跟著緊張了,特別是陳母,心裏慌的很,想開口問,卻又怕打擾了劉大夫。


    大概把了半柱香的時間,劉大夫才放開了手。


    這時陳母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劉小子,我家哥兒到底咋回事呀,你快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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