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姑娘一雙玉手捧住手掌,這個連天水道人和端木老仙都敢懟死懟活的家夥,罕見的老臉浮現一抹暗紅。


    “呃,對不起,我太激動,失態了。”


    夏詩雨也意識到不妥,趕緊鬆開雙手,霞飛雙頰,低頭說道,但馬上又抬起了頭,美眸直視秦遠雙目,道:“你能治好我媽媽嗎?醫院裏用了很多藥,請了許多專家,都沒有辦法讓傷口愈合,她的狀態非常不好……”


    夏詩雨想起母親躺在病床上的憔悴樣子,聲音不由開始哽咽,眼眶泛紅,明亮的眼睛中隱隱有淚光閃爍。


    “應該可以,我爺爺的藥我隨身帶著呢。”


    不隻是秦遠,任何一個人看到這姑娘那柔弱無助的樣子,都會心生憐憫,忍不住要搭上一把手,秦遠與她又是同學,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哦,太好了,太好了,我們快點走吧,希望秦大神醫能夠妙手回春。”


    夏詩雨拉著秦遠那溫暖的大手,歡快跑動,嘴裏高興地喊著,就像一隻清晨時分,躍上枝頭,迎接朝陽的嘰喳黃鸝鳥。


    被夏詩雨拉著在醫院樓道裏飛奔,秦遠很不自然,他連忙把夏詩雨拉住,停下腳步,指了指身邊的病房,道:“我的藥水在陸小觀那裏。”


    “陸小觀也被老鼠咬了?他不是被狗咬了嗎?”夏詩雨雖是單純,但卻聰慧,一下就抓住了秦遠的漏洞。


    “呃,是這樣的,這是我家的祖傳秘方,不僅僅可以治療跌打損傷,對傷口愈合,頑固病毒真菌都有奇效,我怕那家夥染上狂犬病毒,所以就給他塗了一些。”


    果然,一個謊言要用另外一千個謊言去掩蓋,這話是真理。


    “哦,我也正好去看看他。”


    夏詩雨倒是沒有再多疑,中醫這種東西,有的有神效,有的沒有作用,因為在古代科學不發達,不成體係,很多醫生配製的藥物之中,含有能夠治療數種疾病傷患的療效。


    秦遠這麽說,應該不假。


    這個時候夏詩雨倒是鬆開了手,秦遠稍稍自如一些,但又暗自歎惋。


    一身紗布,裹得跟個木乃伊似的陸小觀,見秦遠進來,還氣哼哼的,但當看到夏詩雨的時候,小眼睛瞪得溜圓,那張圓胖黑臉上瞬間擠出一個笑容。


    “呦,這不是咱考古係的頭牌係花,呃,最漂亮的係花夏詩雨夏大小姐嗎?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不會是專門來看我的吧?”


    陸小觀眼珠子滴溜溜直轉,覥著臉說道。


    “做美夢呢,夏詩雨的母親也在這裏住院,恰巧聽說你也在這裏,過來看看你。”秦遠笑罵一句,背著夏詩雨使勁眨巴眼睛,讓他有個心理準備,稍後別說漏了嘴。


    他可是被“狗”咬傷的!


    “你眼睛咋了,不舒服嗎?”陸小觀一臉的茫然。


    秦遠恨不得敲死這家夥,平日裏一肚子鬼心眼,現在咋就腦袋變漿糊了呢?


    “不跟你廢話,夏詩雨家就住在盛康苑附近,她母親被那裏鬧得鼠災咬傷了,傷口難以愈合,把藥給我,把藥給我,我去看看。”


    “哦哦,給你,給你。”陸小觀總算明白過來,連忙將放在一邊的瓷瓶遞給了秦遠。


    夏詩雨很著急,很想早一點帶著秦遠見母親,但是覺得進來一趟,不說點什麽會很失禮,尤其是看到陸小觀身上那麽多的紗布和繃帶。


    “陸小觀,你感覺好些了嗎?這是誰家的狗啊,這麽凶,怎麽能咬成這個樣子?寵物主沒有道歉賠償嗎?”夏詩雨眼神清純,替陸小觀氣憤不已。


    陸小觀先是一愣,繼而衝秦遠怒吼道:“你說道爺是被狗咬的?一條狗能把道爺咬成這般模樣?”


    秦遠連連擠吧眼睛,他這不也是沒有辦法嗎?不說是狗咬的,難道還說你去森林亂砍亂伐,被兩頭狗熊咬回來了?


    “難道不是嗎?”夏詩雨疑惑地看向秦遠,有些摸不著頭腦。


    秦遠狠狠瞪了陸小觀兩眼,威脅之意不言自喻。


    陸小觀瞪了秦遠半晌,悲憤至極,咬了咬牙,捏著鼻子說道:“是特麽一群狗咬的!”


    秦遠:“……”


    盡管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笑,但是夏詩雨還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陸小觀那神情太可愛了,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而不能吞吐一般。


    她才相信他們兩人好好的,狗群會去咬他們,她可是看見秦遠身上也有傷,也有紗布繃帶包裹的痕跡,料想這兩個家夥,肯定沒幹好事兒。


    “好啦,不多說了,咱們去看看阿姨吧”,幾人又簡單聊了幾句,秦遠招呼夏詩雨離開:“希望爺爺留下的藥水,對她的傷勢有幫助”,


    倒是夏詩雨,捏著小拳頭,做了個加油的可愛動作。


    “我相信你,你一定能行的!”


    母親躺在病床上日漸憔悴,各方瑣事紛至遝來,稚嫩的她不由地對秦遠的藥水抱著滿懷的希望。


    夏詩雨母親的病房與陸小觀的地方不遠,十幾米外就到,推門就去之後,秦遠發現這是特護病房。


    病房中的設施豪華,簡單的電視冰箱陪護病床不說,光是裏麵的各種醫療設備,就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病床著窗子,蔚藍的天空,潔白的浮雲盡收眼底,幾縷溫暖的陽光灑進來,照在那個躺著的中年女人臉上,使其原本蒼白的皮膚稍顯紅潤。


    可以看得出,中年女人很漂亮,不施妝容,卻眉眼精致,眼角處爬有幾縷代表歲月痕跡的魚尾紋,躺在床上,神情淡然。


    病房裏不止她一人,還有一個年輕男人。


    他長相俊朗,一身名牌,坐在床邊,拿著手機,無聊的玩著遊戲。


    聽到推門聲,那年輕男人抬起了頭,看到夏詩雨進來,埋怨道:“詩雨啊,打個水怎麽用這麽長時間,阿姨還在康複之中,身體不好,你要多勤快些。”


    夏詩雨臉色有些不好看,但還是解釋道:“我在路上碰到了我的一位同學,聊了一會兒天。”


    “那也不用這麽久吧?你看,都快二十分鍾了。”年輕男人指著手腕上的卡地亞手表,不滿地說道。


    秦遠已經來到了病房之中,那年輕男人仿佛無視,一直在說叨著夏雨詩。


    因為不知道他與夏雨詩是什麽關係,秦遠也不好開口說什麽。


    此時躺在病床的中年女人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睛很大很好看,與夏詩雨的眼睛有九分相似,在陽光下閃爍著堅強的光芒。


    “雨詩,不打緊的,媽不渴,這位是你同學嗎?給媽介紹介紹。”夏雨詩的母親說道,聲音很輕柔,聽得出十分虛弱,但其中還是蘊藏著對女兒的濃濃疼愛之情。


    “他就是秦遠,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秦遠”,看到母親似是氣色不錯,夏詩雨臉上蕩漾開笑容,走到病床邊,蹲伏下來,指著秦遠說道。


    “阿姨您好,我是秦遠。”秦遠很有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夏母笑了起來,有些憔悴,雙頰略瘦,更顯較弱,她笑著說道:“我聽詩雨說起過你,她對你可是很崇拜啊。”


    “很崇拜我?”


    秦遠指了指自己,有些驚訝地看向夏詩雨。


    那年輕男人眼睛瞬間眯起,看向秦遠,似是帶有敵意。


    夏詩雨小臉微紅,嗔怪一聲:“媽,你胡說什麽啊,人家哪有。”


    “你這丫頭,有什麽不好承認的,我說說怕啥?”夏母又是一笑,瞥了眼臉色陰晴不定的年輕男人,微微搖頭,又看向秦遠。


    “詩雨經常跟我說,秦遠你是一位天才,在學校打著零工,還能有很好的學習成績,詩雨每次努力想要超過你,但從未做到過,這丫頭還回來跟我哭過鼻子呢!”


    夏母憐惜地摸了摸夏詩雨的小腦袋,夏詩雨撅著小嘴巴,故作不開心的樣子。


    可以看到,這母女兩人的關係,是極好極好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哈哈,我也就是對考古感興趣,看書學習的時候比旁人多用些心而已,就一點學習成績,沒什麽大不了的。”


    秦遠謙虛說道,而且是真的在謙虛。


    在他們班裏,每次考完試之後,議論不是誰考了第一,而是誰考了第二,考取第二名的那位,總是跟得了第一名一樣高興。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每年的考試成績上,總有一個橫行無忌的魔頭霸占著榜首位置,管你何方神聖,第一總是秦遠的。


    “哦,原來是秦遠同學啊,詩雨也曾與我談起過你,的確很不錯,畢業後有什麽打算,回鄉鎮考個公務員,還是找家企業上班?”那年輕男人笑了笑,帶著天生的優越感,高高在上,頤指氣使。


    “小威,你還不知道,秦遠同學可不止是學習成績好,他還練過功夫,前些天與跆拳道高手切磋,三下五除二就讓人輸得心服口服。”


    秦遠愣了愣,連這她都知道?


    “哦,是嗎?放在古代也是個人才,可是在現代嘛,就沒什麽用處了,恰恰相反,越是覺得自己有兩下拳腳的人,越是容易出問題,畢竟你身手再好,也難以抵擋別人的群起而攻之,更不用說手槍子彈了。”


    他看著秦遠,冷笑一聲,不屑的搖了搖頭,而後又對夏詩雨說道:“詩雨,最近市裏的確有些亂,一些不成氣候的小混混專門在學校欺負女學生,要不我派個保鏢給你,是一位退役特種兵,十分了得,一個能打十幾個。”


    “謝謝,不用,有秦遠和我們班裏的其他男生在,我很安全!”夏詩雨冰冷地拒絕,於威麵上閃過一絲惱火,但又壓了下去,夏母還在,他不好發作。


    不過,他看向秦遠的眼中,卻是埋著一絲陰沉。


    秦遠的六識極其敏銳,已然超越常人的範疇,極其敏感地覺察到他的敵意,看著他那陰沉的臉色,一瞬間明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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