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綜]始亂終棄港黑幹部之後 作者：雲者不言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奇犽，拜托你一件事——”
“這是去仙台的票。回到橫濱後，你立刻出發去仙台找織田作，然後……”
又是一夜在貪婪之島的特訓，回橫濱之前，銀律突然對奇犽進行囑托，麵色極為嚴肅。
前幾天在骸塞的時空節點穿越的經曆讓他有了計劃。
沒想到平行世界居然真的存在，太宰治還真是黑手黨的首領。
當時——
“啊呀，這可真是……”
被接住的男人氣質陰鬱，沒被繃帶遮住的那隻眼睛微微睜大，流露出一絲訝異，隨後輕輕笑了一下，“你來得有些晚呢。”
銀律皺眉：“你認識我？”
“差不多吧，”太宰治垂眸，語氣裏的惋惜聽不出是真是假，“偏偏在計劃第五步快要達成時……”
之後，銀律被自殺未遂的太宰首領帶進了辦公室。
因為此前首領的“自殺”造成了極大騷亂，太宰治花了些時間去處理。黑手黨今後的發展方針也和“遺言”差不多：與武裝偵探社握手言和，共同守護橫濱。
通過和太宰治的談話，銀律也大概了解到了這個世界的狀況：森鷗外死於mimic事件，從太宰繼承衣缽算起已過四年，港口黑手黨以驚人的速度膨脹……不止橫濱，幾乎整個關東地區都在港黑控製之下，軍備力量甚至達到能匹敵國家的規模。
傳言，自從太宰治繼位後就再沒合過眼。
而據黑手黨首領本人所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守護這個世界——這個唯一的，織田作活著並且在寫小說的世界。
……不，現在稱不上是唯一了，那個銀律出現的世界，織田作也在好好活著。
遺憾的是，命運並沒有那麽眷顧他——銀律並沒有在這個世界出現。
不過好在這個世界也會根據他的計劃存續下去……唯一的小插曲就是最後銀律的出現。
如果他能早一些來，自己或許就能製定出更好的計劃了……
太宰治坐在辦公椅上，十指交叉置於桌上，想起此有些啼笑皆非。他如今計劃達成，卻沒有多少如釋重負的感覺，整個人都有種行屍走肉的虛無感。
銀律見狀，不禁挑眉，問：“你很累麽？”
這位太宰首領會知道自己，也是因為【書】。
他用自己清瘦的肩膀，守護著【書】和這個【書中世界】。
銀律想起之前接住這位首領時，幾乎沒什麽重量，對方簡直瘦得過分。
這個人……心已經是一漟死水了。
鼓勵他活下去都對他是種折磨。
太宰治聞言，略顯無力地笑了一下，腦袋往後枕在椅背上，閉上眼睛，“稍微……有那麽一點吧。”
“你如果現在想去追求死亡，我不攔你，”銀律淡淡道，“不過在此之前，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與你朋友有關。”
銀律本想詢問這個世界太宰治和織田作關係，後來發覺沒必要。
——通過之前在仙台鄉間的經曆就能猜到。
他改口：“你知道那個世界我的經曆嗎？”
“多少看到了一點，”太宰治頷首，“你男扮女裝待在中也身邊三年，消失兩年，現在又以新的身份待在他身邊兩年……”他微微歪頭，“你為什麽要這麽麻煩，是背後有什麽原因嗎？”
銀律揉揉額角：“聽起來可能有點玄乎……”
他將拍戲相關的事告訴了太宰首領，因為現在是自己的身體，所以說起來毫無阻礙。
出乎意料的是，太宰治對這些信息的接受度十分良好，大概是因為【書】的理論也和世界線有關。
太宰治目光是洞悉一切的通透深邃：“……所以，是原主的身體會遭受限製，並且無法暴露拍戲信息麽。”
銀律點頭：“我懷疑是對方的身體與節目組定下了什麽契約。”
“所以……”
太宰治稍微挺直了後背，“這些又和你要我幫的忙有什麽關係？”
“節目組又派了演員過來，並且還瞞著我……這個人曾將中也的異能情報透露給敵對勢力，也去找過織田作。”
“或許想以此威脅我，或者是達成節目效果一類的目的……總之，我懷疑他們還會對織田作下手。”
“他算是被我連累了，所以還是想盡可能保護好他啊。”銀律輕歎。
“居然說出了這種話……”太宰治失笑，“明明織田作能活到今天，正是因為有你在啊。”
“你的回答是？”
“可以哦，”太宰治在辦公椅上小弧度左右轉著，輕快道，“需要我做什麽？”
“我會讓跟著我的那個小鬼用羊駝偽裝成織田作和孩子們，然後把他們本人帶到這裏來，”銀律說著，眸裏閃過厲色，“你隻需要給他們提供一個暫時落腳的地方就可以了……我很快就會結束這一切，不用太久。”
……
回憶結束——
“你需要做的就是這樣，用‘念’偽裝和穿越時空的辦法我已經教給你了，到了橫濱後我們就分開行動。”
奇犽接過銀律遞過來的車票、錢和撲克牌，點點頭。
“事情完成後，奇犽，你就待在自己的世界，別再過來了。”
“什麽……” 奇犽聞言，錯愕地睜大了眼睛。
雖然他也明白自己不會在這呆太久，但沒想到這天來的這麽快。
“我能教你的‘念’已經差不多了，而且你期盼的獵人考試也快要開始了。”
奇犽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語氣急促地說：“這都是你找的借口吧！”他皺眉，“要發生什麽大事了嗎。”
銀律笑而不語。
“算了，”僵持片刻，奇犽泄氣道，“我會完成的。”
“拜托你了。”
奇犽視線飄忽：“要是矮子上司對你不好，你就來找我。我會讓你入、入入入……”
“入什麽呢？”銀律失笑，揉揉那頭手感很好的銀發。
“你以後會碰上更好的夥伴的。我保證。”
***
奶茶店。
世上最悲慘的事不是你看上的人已心有所屬，也不是你追求的人永遠遙不可及，而是……
他喵的你看上的人和你追求的人，這倆搞在一起了！
得知這一消息的櫻子，臉色如同被打翻的調色盤。
“不祝福我們一下嗎？”銀律托腮看著她，笑容促狹。
做夢！
櫻子從包裏掏出“武器”對著對麵的人亂噴一氣：“看你回家怎麽跟中也先生解釋！”
她抓起包，氣勢洶洶地走了。
銀律抬起胳膊嗅了嗅：“……”還以為是什麽呢，原來是香水啊。
這件事不過一個小插曲，後麵的事才是重點。
與銀律預想的差不多，回橫濱沒多久，導演就讓他去黑手黨地牢救演員。
【我現在的身份去救人，合適嗎？】
他現在可是黑手黨上級，去救一個囚犯？
【你不是還有別的身份嗎。】
別的身份……銀律怔了一瞬，反應過來。
導演接下來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想：【“化妝”個性持續時間三個小時，在這個時間內完成吧。】
……
黑手黨內部一片混亂，黑衣人慌亂地跑來跑去，如臨大敵。
“敵襲——！！！”
“地牢需要加派人手！”
“支援的人呢？！怎麽一個都沒來！”
中原中也大步流星走在廊上，黑衣翻飛，通過耳麥聽到了傳來的消息，又驚又怒：“什麽？！第一、二層防禦都被突破了——給我穩住，我馬上就來！”
究竟是什麽樣的敵人，厲害到需要出動他這個幹部。
中原中也通過耳麥呼喊：“銀律——銀律呢？！”
電流音過後，部下焦急的聲音傳來：“中也先生，銀律先生不知道去哪兒了，找不到人——”
“嘖！”
這個家夥，關鍵時刻跑哪兒去了！
中原中也看著出現在前方的人，腳步一頓：“紅葉姐。”
“中也，”尾崎紅葉微微側身，“妾身有東西想讓你看看。”
中原中也猶豫不決：“可是現在……”
“去地牢麽……我知道。你先看了也不遲。”
兩人來到監控室。
中原中也站在尾崎紅葉身後，看著對方靈活地操縱電腦，盡量不在臉上表現出煩躁的情緒。
緊急時刻，紅葉姐究竟想幹什麽……
“上次被人越獄後，我就對地牢設置進行了改造……這件事非常機密，隻有boss知道，”尾崎紅葉語氣嚴肅，“結果——新增的陷阱被全部被破壞，連發揮作用的機會也沒有。但有部分隱藏攝像頭拍攝到了畫麵……”
她把電腦一轉：“你自己看吧。”
中原中也瞳孔倏然睜大，震驚到無可複加。四年來，他的內心第一次如此震蕩。
“白夜？！”
……
等中原中也趕到時，“白夜”已經帶囚犯逃走了。部下自動散開，觀察周圍打鬥的痕跡，不放過一絲蛛絲馬跡。
中原中也臉色冷淡，湛藍的眼瞳蒙上陰雲，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麵。
他忽然吸了吸鼻子。空氣中殘留著極淡、但確實存在的香味——
中原中也當了幹部多年，也少不了在紙醉金迷的利益場上與人角逐，讓他不免對這些高檔商品爛熟於心。
沒有錯，這是一款當下熱門的女士香水的味道。
“中也先生，他們往東北方向逃走了——”
“追！”
……
“這回銀老板大發慈悲了，願意來救我了？”
逃跑過程中，青年被保護得不錯，除了沾了點灰之外沒受什麽傷。他嘲諷地望向身邊一言不發的人。
他知道節目組的“化妝”個性。之前那位俊秀的男人此刻就像一位漂亮高冷的禦姐，目視前方，薄唇緊抿，長發飄揚，在空中劃出弧線。
銀律半天沒有開口。就在青年以為自討沒趣時，對方的聲音傳來，冷得像帶著冰碴子。
“……救你是我人好，不救你也是理所當然，”“禦姐”從眼角投來冷冽的一瞥，“別說的就像我有義務救你似的。”
“你……”青年氣得說不出反駁的話。
銀律停下腳步。
“到這裏差不多可以了……”他低喃一句，望向青年，“滾吧。”
青年一怔，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時限已到，銀律變回了男人的樣子，雙臂抱在身前，高傲的樣子和中原中也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我救你，就是想看看你和節目組還想玩什麽。”
“——告訴導演，無論他想玩什麽花招，我都奉陪到底。”
銀律的態度讓青年怔了一瞬。
他們一直以來都是屈從於命運，不敢反抗，即使知道是錯的。
沒有用的，無法反抗。
他壓抑住心中的動蕩，沉聲：“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連這都能忘記——隻要你是演員，就注定會被他們束縛。”
“算了，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
節目組在盯著他們，而他還要最後的任務要做。
成功救走人後，銀律又馬不停蹄地趕回總部。這次救人引起的騷動很多，中也先生都出動了，要是自己遲遲不出現會讓人起疑的。
銀律找到中原中也時，他們正沿著痕跡進行搜索。中原中也緊繃的臉色鬆懈了些，接著又沒好氣道：“你幹什麽去了？”
“我一直在家啊，今天不是我的工作日吧。”
“為什麽聯絡不上你？”
銀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睡過頭了……”
中原中也盯了他片刻，沒能從這張他又愛又恨的臉上看出什麽，“嘁”一聲扭開頭，勉強信了銀律的話。
銀律走近一些，“發生什麽事了嗎中也先生。”
清風拂過。
中原中也瞳孔驟縮。
他聞到了那個熟悉的香味——和地牢裏的一模一樣。
“這是去仙台的票。回到橫濱後，你立刻出發去仙台找織田作，然後……”
又是一夜在貪婪之島的特訓，回橫濱之前，銀律突然對奇犽進行囑托，麵色極為嚴肅。
前幾天在骸塞的時空節點穿越的經曆讓他有了計劃。
沒想到平行世界居然真的存在，太宰治還真是黑手黨的首領。
當時——
“啊呀，這可真是……”
被接住的男人氣質陰鬱，沒被繃帶遮住的那隻眼睛微微睜大，流露出一絲訝異，隨後輕輕笑了一下，“你來得有些晚呢。”
銀律皺眉：“你認識我？”
“差不多吧，”太宰治垂眸，語氣裏的惋惜聽不出是真是假，“偏偏在計劃第五步快要達成時……”
之後，銀律被自殺未遂的太宰首領帶進了辦公室。
因為此前首領的“自殺”造成了極大騷亂，太宰治花了些時間去處理。黑手黨今後的發展方針也和“遺言”差不多：與武裝偵探社握手言和，共同守護橫濱。
通過和太宰治的談話，銀律也大概了解到了這個世界的狀況：森鷗外死於mimic事件，從太宰繼承衣缽算起已過四年，港口黑手黨以驚人的速度膨脹……不止橫濱，幾乎整個關東地區都在港黑控製之下，軍備力量甚至達到能匹敵國家的規模。
傳言，自從太宰治繼位後就再沒合過眼。
而據黑手黨首領本人所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守護這個世界——這個唯一的，織田作活著並且在寫小說的世界。
……不，現在稱不上是唯一了，那個銀律出現的世界，織田作也在好好活著。
遺憾的是，命運並沒有那麽眷顧他——銀律並沒有在這個世界出現。
不過好在這個世界也會根據他的計劃存續下去……唯一的小插曲就是最後銀律的出現。
如果他能早一些來，自己或許就能製定出更好的計劃了……
太宰治坐在辦公椅上，十指交叉置於桌上，想起此有些啼笑皆非。他如今計劃達成，卻沒有多少如釋重負的感覺，整個人都有種行屍走肉的虛無感。
銀律見狀，不禁挑眉，問：“你很累麽？”
這位太宰首領會知道自己，也是因為【書】。
他用自己清瘦的肩膀，守護著【書】和這個【書中世界】。
銀律想起之前接住這位首領時，幾乎沒什麽重量，對方簡直瘦得過分。
這個人……心已經是一漟死水了。
鼓勵他活下去都對他是種折磨。
太宰治聞言，略顯無力地笑了一下，腦袋往後枕在椅背上，閉上眼睛，“稍微……有那麽一點吧。”
“你如果現在想去追求死亡，我不攔你，”銀律淡淡道，“不過在此之前，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與你朋友有關。”
銀律本想詢問這個世界太宰治和織田作關係，後來發覺沒必要。
——通過之前在仙台鄉間的經曆就能猜到。
他改口：“你知道那個世界我的經曆嗎？”
“多少看到了一點，”太宰治頷首，“你男扮女裝待在中也身邊三年，消失兩年，現在又以新的身份待在他身邊兩年……”他微微歪頭，“你為什麽要這麽麻煩，是背後有什麽原因嗎？”
銀律揉揉額角：“聽起來可能有點玄乎……”
他將拍戲相關的事告訴了太宰首領，因為現在是自己的身體，所以說起來毫無阻礙。
出乎意料的是，太宰治對這些信息的接受度十分良好，大概是因為【書】的理論也和世界線有關。
太宰治目光是洞悉一切的通透深邃：“……所以，是原主的身體會遭受限製，並且無法暴露拍戲信息麽。”
銀律點頭：“我懷疑是對方的身體與節目組定下了什麽契約。”
“所以……”
太宰治稍微挺直了後背，“這些又和你要我幫的忙有什麽關係？”
“節目組又派了演員過來，並且還瞞著我……這個人曾將中也的異能情報透露給敵對勢力，也去找過織田作。”
“或許想以此威脅我，或者是達成節目效果一類的目的……總之，我懷疑他們還會對織田作下手。”
“他算是被我連累了，所以還是想盡可能保護好他啊。”銀律輕歎。
“居然說出了這種話……”太宰治失笑，“明明織田作能活到今天，正是因為有你在啊。”
“你的回答是？”
“可以哦，”太宰治在辦公椅上小弧度左右轉著，輕快道，“需要我做什麽？”
“我會讓跟著我的那個小鬼用羊駝偽裝成織田作和孩子們，然後把他們本人帶到這裏來，”銀律說著，眸裏閃過厲色，“你隻需要給他們提供一個暫時落腳的地方就可以了……我很快就會結束這一切，不用太久。”
……
回憶結束——
“你需要做的就是這樣，用‘念’偽裝和穿越時空的辦法我已經教給你了，到了橫濱後我們就分開行動。”
奇犽接過銀律遞過來的車票、錢和撲克牌，點點頭。
“事情完成後，奇犽，你就待在自己的世界，別再過來了。”
“什麽……” 奇犽聞言，錯愕地睜大了眼睛。
雖然他也明白自己不會在這呆太久，但沒想到這天來的這麽快。
“我能教你的‘念’已經差不多了，而且你期盼的獵人考試也快要開始了。”
奇犽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語氣急促地說：“這都是你找的借口吧！”他皺眉，“要發生什麽大事了嗎。”
銀律笑而不語。
“算了，”僵持片刻，奇犽泄氣道，“我會完成的。”
“拜托你了。”
奇犽視線飄忽：“要是矮子上司對你不好，你就來找我。我會讓你入、入入入……”
“入什麽呢？”銀律失笑，揉揉那頭手感很好的銀發。
“你以後會碰上更好的夥伴的。我保證。”
***
奶茶店。
世上最悲慘的事不是你看上的人已心有所屬，也不是你追求的人永遠遙不可及，而是……
他喵的你看上的人和你追求的人，這倆搞在一起了！
得知這一消息的櫻子，臉色如同被打翻的調色盤。
“不祝福我們一下嗎？”銀律托腮看著她，笑容促狹。
做夢！
櫻子從包裏掏出“武器”對著對麵的人亂噴一氣：“看你回家怎麽跟中也先生解釋！”
她抓起包，氣勢洶洶地走了。
銀律抬起胳膊嗅了嗅：“……”還以為是什麽呢，原來是香水啊。
這件事不過一個小插曲，後麵的事才是重點。
與銀律預想的差不多，回橫濱沒多久，導演就讓他去黑手黨地牢救演員。
【我現在的身份去救人，合適嗎？】
他現在可是黑手黨上級，去救一個囚犯？
【你不是還有別的身份嗎。】
別的身份……銀律怔了一瞬，反應過來。
導演接下來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想：【“化妝”個性持續時間三個小時，在這個時間內完成吧。】
……
黑手黨內部一片混亂，黑衣人慌亂地跑來跑去，如臨大敵。
“敵襲——！！！”
“地牢需要加派人手！”
“支援的人呢？！怎麽一個都沒來！”
中原中也大步流星走在廊上，黑衣翻飛，通過耳麥聽到了傳來的消息，又驚又怒：“什麽？！第一、二層防禦都被突破了——給我穩住，我馬上就來！”
究竟是什麽樣的敵人，厲害到需要出動他這個幹部。
中原中也通過耳麥呼喊：“銀律——銀律呢？！”
電流音過後，部下焦急的聲音傳來：“中也先生，銀律先生不知道去哪兒了，找不到人——”
“嘖！”
這個家夥，關鍵時刻跑哪兒去了！
中原中也看著出現在前方的人，腳步一頓：“紅葉姐。”
“中也，”尾崎紅葉微微側身，“妾身有東西想讓你看看。”
中原中也猶豫不決：“可是現在……”
“去地牢麽……我知道。你先看了也不遲。”
兩人來到監控室。
中原中也站在尾崎紅葉身後，看著對方靈活地操縱電腦，盡量不在臉上表現出煩躁的情緒。
緊急時刻，紅葉姐究竟想幹什麽……
“上次被人越獄後，我就對地牢設置進行了改造……這件事非常機密，隻有boss知道，”尾崎紅葉語氣嚴肅，“結果——新增的陷阱被全部被破壞，連發揮作用的機會也沒有。但有部分隱藏攝像頭拍攝到了畫麵……”
她把電腦一轉：“你自己看吧。”
中原中也瞳孔倏然睜大，震驚到無可複加。四年來，他的內心第一次如此震蕩。
“白夜？！”
……
等中原中也趕到時，“白夜”已經帶囚犯逃走了。部下自動散開，觀察周圍打鬥的痕跡，不放過一絲蛛絲馬跡。
中原中也臉色冷淡，湛藍的眼瞳蒙上陰雲，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麵。
他忽然吸了吸鼻子。空氣中殘留著極淡、但確實存在的香味——
中原中也當了幹部多年，也少不了在紙醉金迷的利益場上與人角逐，讓他不免對這些高檔商品爛熟於心。
沒有錯，這是一款當下熱門的女士香水的味道。
“中也先生，他們往東北方向逃走了——”
“追！”
……
“這回銀老板大發慈悲了，願意來救我了？”
逃跑過程中，青年被保護得不錯，除了沾了點灰之外沒受什麽傷。他嘲諷地望向身邊一言不發的人。
他知道節目組的“化妝”個性。之前那位俊秀的男人此刻就像一位漂亮高冷的禦姐，目視前方，薄唇緊抿，長發飄揚，在空中劃出弧線。
銀律半天沒有開口。就在青年以為自討沒趣時，對方的聲音傳來，冷得像帶著冰碴子。
“……救你是我人好，不救你也是理所當然，”“禦姐”從眼角投來冷冽的一瞥，“別說的就像我有義務救你似的。”
“你……”青年氣得說不出反駁的話。
銀律停下腳步。
“到這裏差不多可以了……”他低喃一句，望向青年，“滾吧。”
青年一怔，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時限已到，銀律變回了男人的樣子，雙臂抱在身前，高傲的樣子和中原中也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我救你，就是想看看你和節目組還想玩什麽。”
“——告訴導演，無論他想玩什麽花招，我都奉陪到底。”
銀律的態度讓青年怔了一瞬。
他們一直以來都是屈從於命運，不敢反抗，即使知道是錯的。
沒有用的，無法反抗。
他壓抑住心中的動蕩，沉聲：“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連這都能忘記——隻要你是演員，就注定會被他們束縛。”
“算了，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
節目組在盯著他們，而他還要最後的任務要做。
成功救走人後，銀律又馬不停蹄地趕回總部。這次救人引起的騷動很多，中也先生都出動了，要是自己遲遲不出現會讓人起疑的。
銀律找到中原中也時，他們正沿著痕跡進行搜索。中原中也緊繃的臉色鬆懈了些，接著又沒好氣道：“你幹什麽去了？”
“我一直在家啊，今天不是我的工作日吧。”
“為什麽聯絡不上你？”
銀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睡過頭了……”
中原中也盯了他片刻，沒能從這張他又愛又恨的臉上看出什麽，“嘁”一聲扭開頭，勉強信了銀律的話。
銀律走近一些，“發生什麽事了嗎中也先生。”
清風拂過。
中原中也瞳孔驟縮。
他聞到了那個熟悉的香味——和地牢裏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