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過去的人沒有多久就醒了過來,吸入的毒煙已經衝進了他們的肺腑裏麵,這種毒會使人的手腕有一圈黑色的,遠遠看著像是戴了個手環一樣,這些人已經見識過了入侵者的厲害,而且醒來第一時間就發現他們的寨主慘死在麵前,這些人本質上是沒有多少忠心的,會聚集在這裏,基本都是為了錢,還有可以肆無忌憚地掠奪他人的性命,恐怖威脅對付這些人反非常有用,穆沉鋒要的不是這些人的忠誠。


    兩名魔教護衛不再親自動手,而是指揮這些海盜們,讓他們清理現場,地上的血跡也讓人給清洗幹淨。


    海盜們不敢怒也不敢言,每個人手腕上都有中毒的標誌,這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的毒,除了聽話之外,什麽都不敢做,往常都是他們在害人,現在終於自己也麵臨死亡的威脅,小命被捏在別人手裏的感覺,是真的不好受。


    也不是沒人試著反抗,隻是那幾個人還沒和護衛們交上幾手,就倒地七孔流出黑血而死。


    然後屍體自然又是其他人處理,那些處理的人對於死去的並沒有幾個同情心,反而埋怨要死怎麽不死遠點,還得他們清理血跡。


    這些事徐擇沒有看到,那會他正和穆沉鋒在用午飯,時間已是午時,所以穆沉鋒叫了寨子的人做午飯,他自己倒是幾天不吃東西都沒關係,可懷著孩子的徐擇不行。


    “你太瘦了,多吃點,這樣寶寶也健康些。”穆沉鋒不停往徐擇碗裏夾菜,這個寨子的人因他傷亡嚴重,穆沉鋒卻絲毫不受影響,一心照顧徐擇。


    徐擇知道這裏的人手上都染了鮮血,要是放現代社會,怕是早在監獄裏吃牢飯了,每個世界都有每個世界的規則,這個世界強者為王,徐擇穿越了多個世界,已經能很平靜接受這些事了。


    仁慈心什麽的,那也得看自己的身份還有對象。


    “這個小島風景還可以,四周安靜,我想我們的孩子應該會喜歡這裏。”這樣的地方儼然就像是世外桃源,遠離人煙,非常地適合靜心。


    “我也這樣想,到時候讓他們把這裏重新布置一番,按你的喜好來。”穆沉鋒拿到血染珠沒有立刻離開,其實就是有將這整個島嶼據為己有的打算。


    徐擇點點頭,然後繼續吃飯。


    外麵收拾得很快,等徐擇吃完飯出去時地上甚至已經見不到一滴血液了,至於那些寨民們,也被叫到了其他地方集體關押起來。


    穆沉鋒完全不信任這些人,更不會讓這些人來做他的手下,直接殺了,穆沉鋒覺得沒必要,倒不是他突然有了憐憫心,因為穆沉鋒覺得這些人還用用處,都是些青壯年,而且有些身手,準確來說用處非常大。


    穆沉鋒和徐擇又在小島呆了有兩天,安排一名護衛回魔教總部,護衛快馬加鞭,一天就走了個來回,返回時不隻他一個人,還帶了另外不少的人,有他們魔教的,也有另外一些江湖人士打扮的,那些陌生麵孔下了船,其中為首的那人來到穆沉鋒麵前,徐擇就站在旁邊,那人目光打量了徐擇一番,一雙眼頓時有了些垂涎之意,但很快他背脊就開始冒冷汗,因為穆沉鋒用一種似笑非笑的可怕眼神盯著他。


    那人忙向穆沉鋒道歉,然後拿出一大疊銀票給了穆沉鋒,穆沉鋒沒點,將銀票給左邊一護衛,那名護衛點了下金額,隨後向穆沉鋒點頭,表示金額對了。


    跟著男人指揮他的手下開始把花錢買來的貨物帶上船,那些貨物即是被穆沉鋒給出去的海盜,這些海盜都殺了人,理論上死不足惜,不過穆沉鋒心善,留他們一命,讓他們跟著男人,用自己勞動力混一口飯吃。


    海盜們有的不想走,一條帶尖鉤的鞭子抽了上去,直接把人抽得皮開肉綻,那人一聲淒厲慘叫,有人其他幫忙,又被一鞭子抽開。


    看到工具們居然用憤怒的眼神盯著自己,男人不愉,打算都抽一遍,讓他們知道現在誰是他們的主人,不過下一鞭子剛抽出去,就讓一根樹枝給截斷了方向,男人氣紅眼,轉頭看是誰敢破壞他教訓自己的貨物,猛不丁發現居然是穆沉鋒,男人剛提起的氣不得不控製下去。


    “我這裏不想再見血,你要收拾你的人,去船上都行,別在我麵前。”這話半真半假,不想見血的人不是穆沉鋒,而是他發現徐擇眉頭擰了擰,顯然徐擇不喜歡這種場景。


    男人見識過穆沉鋒的手段,能夠和穆沉鋒搭上點關係,他維持得非常小心翼翼,惹誰都不能惹穆沉鋒,男人非常清楚這一點。


    “是我心急了點。”男人收起鞭子,催促底下的人別光吃飯不幹事,手下們能怎麽說,當然是加快速度,把新買的貨物往船上趕。


    很快原來的寨民都被趕去了船上,小島頃刻間剩下的都是原本的入侵者,以前是入侵者,從這一刻開始,他們就是小島的主人。


    來的那些魔教中人,在原來那兩名護衛的安排下開始有序的工作起來,至於徐擇他們,出來這麽幾天,也該回去了。


    等過段時間再來這邊。


    回去的速度也相對較慢,甚至比來的時候還要慢一點,反正穆沉鋒一點都不急,急的是魔教教主。


    教主讓他找的血染珠他找到了,隻是現在讓徐擇給吃了,穆沉鋒去找人專門製作了一顆假的血染珠,打算用它來糊弄教主。


    這個事徐擇不知道,穆沉鋒也不會告訴徐擇,徐擇隻需要好好在他的保護下養胎就行了,其他的事,他會全部處理好的。


    回到教中,穆沉鋒讓護衛送徐擇去他的地方,他則拿著假血染珠去找教主,教主在穆沉鋒此次出去前就隱隱有些預感,覺得會找到珠子,當穆沉鋒把珠子遞到教主手上時,拿著那顆尋找多年的血染珠,教主心情從未有過的激動,盯著這些鮮血染紅的珠子,教主等待了這麽久,一時間竟有些舍不得立刻就把它給吞服了。


    “怎麽這次去了這麽多年?”教主因為一直在山洞裏,對外宣稱閉關修煉,所以外界的事他知道的不多。


    穆沉鋒將尋找血染珠的情況給簡述了一遍,添加了一些虛假的東西,所謂半真半假,沒去過現場的教主自然就無從辨別了。


    說完後穆沉鋒從衣袖裏放了隻血色的蝴蝶,那隻蝴蝶出來後就蒲扇著翅膀朝教主手裏的血染珠飛去,一看蝴蝶翅膀竟和血染珠一個顏色,教主立刻知道這蝴蝶是什麽種類,以前要這種蝴蝶是拿來尋珠子的,現在珠子找到了,蝴蝶也就沒活著的必要的。


    教主手輕輕一劃,蝴蝶身體斷成兩截,無聲無息地飄落在地上。


    有了這個血炎跌,教主於是可以確信手裏的血染珠是貨真價實的真品,不再心有猶豫,教主仰頭把珠子給吞服了。


    隻是剛吞服後不久,在教主打算運功時,突然發生了異常,他感到五髒六腑似乎有烈火在灼燒,教主猛地站起身,他雙目熾烈,手指顫抖地指著穆沉鋒。


    “右護法你、你居然……”用假的珠子來糊弄我,教主後麵的話沒能說出來,因為他猛地彎腰就嘔了一大口鮮血出來,教主身體猛烈搖晃,似完全不能相信,曾經那般信任的穆沉鋒居然會背叛自己。


    教主通紅著眼瞪著穆沉鋒,那模樣明顯是在問穆沉鋒為什麽,為什麽背叛他。


    “我、我向來待你不薄,你何以叛我?”教主聲音喑啞。


    穆沉鋒微微笑了,他問教主:“教主可還記得我出發前曾告訴過你一件事?”


    教主想了想,不知道穆沉鋒指的是什麽。


    穆沉鋒往旁邊走,他坐了下來。


    “我告訴教主鶴鳴山莊的大公子跟了我,他還懷了我的孩子。”穆沉鋒娓娓道來。


    教主記起來是有這麽個事,可是這和穆沉鋒背叛他又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關係,大公子他身中慢性毒,若不盡早清除,他日他和孩子都會有危險,而血染珠可生白骨活死人。”


    “你說我該不該把血染珠據為己有呢?”


    “你這條命當初還是我救的!”教主嘴裏湧出腥甜,可他極力壓製著。


    “是啊,所以我忠誠了這麽多年,現在突然想為自己謀劃一些東西了。”


    穆沉鋒微笑著,笑容沒有一絲一毫過去的尊敬,看眼前的教主就跟看一個將死之人。


    “穆沉鋒!”教主怒吼,揮掌衝上去,然而穆沉鋒不躲不避,抬起手掌和教主對擊。


    教主再次嘔一口鮮血,然後身體往地上砸,那顆假的血染珠上穆沉鋒拿了徐擇的一滴血,老實說一滴都讓穆沉鋒心疼了,正是有這滴血,血炎蝶才飛了過去,讓教主誤以為這是真品,哪裏是什麽真品,真品早進了徐擇的肚子裏。


    穆沉鋒蹲下了身,他蹲在教主身旁,低頭悄悄對教主說:“血染珠我給徐擇吃了,你就隻能去地府看看還有沒有。”


    教主揚起頭,目赤欲裂,但這時的他已經是強弩之末,根本不是穆沉鋒的對手,而且他還中了穆沉鋒的毒。


    穆沉鋒站起身,就那麽目光冰冷地看著教主在他眼前死去,當初確實是這個人救了他,可也是這個人教會他任何時候都不能仁慈,要不是他一直咬著牙堅持,恐怕那個時候他早就成了別人的刀下亡魂,人都是記仇和自私的。


    穆沉鋒往山洞外走,走到一半的時候穆沉鋒揚掌往自己胸口狠狠來了一掌,嘔得吐出一口鮮血,劇痛襲來,可穆沉鋒臉上的笑卻從未有過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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