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去的時候已經坐了不少賓客,知道穆沉鋒魔教右護法身份的人不多,畢竟要將人給生擒,可定不能讓太多人知道,那樣一來走漏的風聲,引起穆沉鋒的警覺可不是什麽好事。


    在做的武林俊傑很多,也不乏有外形出眾的人,隻是那些人的入場還是比不過穆沉鋒,穆沉鋒直接抱著個人進來,這番行為,便是不認識他的人也隻覺得離經叛道,一些人表情控製得好,就僅是盯著看了幾眼,有的人,尤其是一些有點身份的,完全看不過這種行為,在別人生辰宴上做這種惹眼的事,不知道的還真會以為穆沉鋒是來搗亂的。


    下人將穆沉鋒給引到一個位置坐下,那地方看似較為偏,離主桌有些距離,然而身後就是一麵牆麵,左邊右邊也坐了有人,要是發生了什麽事,反而這裏是最不好第一時間衝出去的。


    要說將他們安排在這裏沒有別的意思,穆沉鋒不相信,不過怎麽說,他早就做了萬全準備,甚至就在這個宴客廳裏,穆沉鋒知道他的手下混了進來,魔教之所以叫魔教,裏麵人才輩出,像易容這樣的小事,穆沉鋒有名手下特別擅長,那人在穆沉鋒進來時,那人穿著下人的衣服,經過穆沉鋒身邊,兩人沒有任何眼神交流,但對方身上穿過來的某種氣息,讓穆沉鋒知道,那就是自己的人。


    這些是徐擇不知道的,穆沉鋒不管別人怎麽看他,這裏的空氣都讓他覺得不幹淨,徐擇懷著他的孩子,這樣的地方這次來了後,穆沉鋒突然覺得要不還是一把火給燒了最好。


    先不提穆沉鋒心裏怎麽想,他一出現在山莊就立刻有人前去莊主那裏通報,莊主在書房裏,裏麵還有些其他人,這些人就是這次打算生擒穆沉鋒的主要成員,他們的計劃並不是直接在酒菜裏下毒,畢竟穆沉鋒自己就是製毒的,要將他給毒倒,怎麽想都沒那麽簡單,菜裏自然也是下了東西的,不過那種東西本身沒有毒,需要和其他另外一種無色無味的煙結合起來,然後就能生成劇毒。


    那種煙已經提前點燃了,普通賓客問到煙也沒有關係,單純的任何一種都不會對人造成什麽傷害,但兩者混合在一起,那就殺傷力大了。


    說起來這種毒還是通過一些手段得來的,具體來源不知,知道的人極其少,為了驗證藥是不是真的那麽有效,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們,直接找人實驗過,在夜裏去抓了名乞丐,在乞丐身上測試過,藥效凶猛。


    現在穆沉鋒已經入座了,便是他再謹小慎微,也不會知道他們下的是什麽毒,眾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來。


    穆沉鋒是魔教的右護法,武力值甚至傳言不在教主之下,若是能勾將穆沉鋒給生擒,那他日攻破魔教可以說易如反掌。


    莊主和其他武林同仁在書房裏商議了一會,就穆沉鋒中毒後的後續事情再安排一下,下人進來報告說穆沉鋒並非一人進來的,而是帶了名女人,隻是那女人臉上戴了麵紗,便是入座後也不見取下。


    “管她是誰,既是穆沉鋒的人,那自然就是魔教妖女,等穆沉鋒中招後,妖女也不能留。”徐莊主冷沉著眼道。


    “想來那妖女能被穆沉鋒看上,還帶來這裏,應該也不是什麽普通角色,不如到時候就把人交給我,由我來審訊。”其中一名鏢局的總鏢頭說道。


    徐莊主斜了那人一眼,他又如何不知道這人所謂的審訊是什麽樣子,這總鏢頭有點特別的愛好,偶爾有妙齡女子失蹤,最後再找到時渾身已被野狗給啃食地破爛,邊就是這名總鏢頭所為,不過人嘛,總會有點不同常人的喜好,隻要大家還是一個隊伍的就行,徐莊主本人對無關之人的死亡,其實根本不在意,便是他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拿出來當工具人。


    想到他兒子,徐莊主臉色不愉,那小子竟背著他真的和魔教有勾結,直接從山莊裏跑了出去,當初徐擇逃跑時,這個事知道的人隻有他還有守衛,守衛在弄丟了徐擇後,轉頭回到山莊,他那人也算是狠,怕追究起來自己遲不了兜著走,直接拿劍往自己身上刺了一刀,鮮血直流中他就倒在曾經關押徐擇的院子裏,等到山莊的其他人發現異常時,跑進來徐擇已經離開了,看到守衛一身是血昏迷了過去,其他人將他給救醒,然後在守衛的謊言中,就成了徐擇和魔教勾結,打傷守衛逃了出去。


    就是不知道勾結的是誰,徐莊主本來還擔心徐擇勾結的人是穆沉鋒,要是讓穆沉鋒知道徐擇懷裏他的孩子,以穆沉鋒的性格,不會這麽善罷甘休,如今生辰宴上,穆沉鋒來了,目前為止穆沉鋒表現一切正常,沒有發現他們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這樣一來徐莊主原來的那點擔憂也就暫時緩了緩,他覺得自己準備工作做得足夠好了,接下來隻需要等著穆沉鋒中毒就行。


    至於說穆沉鋒帶來的妖女,誰想要誰就拿去,他隻要活得穆沉鋒就行。


    徐莊主根本不會想到他以為□□無縫的計劃,在穆沉鋒那裏基本已經算是透明了,而他以為的妖女,不光是性別錯了,真實身份還就是他燈會那天夜裏偷偷跑走的大兒子。


    徐擇戴著麵紗,便是坐下了後仍舊沒有取下來,桌子上陸續在上菜,看起來色香味俱全,但一桌的美食,想到他所謂的父親曾經對他做的事,將他的武功給慢慢廢了,徐擇就一點胃口都沒有。


    周圍仍舊有人將視線給投過來,大家都沒誰戴麵紗,就徐擇一人顯得特別,看他一身紫衣,光是露在外麵的美目就足夠引人遐想了,於是好些人就想窺一窺他的真實相貌。


    徐擇表情沉靜著,顯然這個地方他非常不喜歡,穆沉鋒拉過徐擇的手握在掌心,他輕聲說:“很快就結束。”


    徐擇微點頭,穆沉鋒的話還是有可信度的。


    坐了沒多久,徐莊主從後麵走了出來,他今年四十歲,但外形上看上去卻顯得較為年輕,最多三十多,作為一莊之主,氣派和威嚴還是有的,一出來後宴會廳裏眾人就停下了交談聲,大家朝前方看過去。


    徐莊主知道穆沉鋒落座的位置,那個位置就是他安排了,他目光狀似隨意地掃了一眼角落裏,移開時徐莊主又在那名妖女身上多停了一瞬,他心中感到點莫名,隻是不確定那是什麽,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所以忽略妖女給他的那點熟悉感,其實但凡他能多仔細看看,而不是這樣的過度自傲,就能知道所謂的妖女,實則是他的兒子。


    徐莊主看著在座的眾人,開始他的講話,無外乎是那些感謝大家百忙之中肯賞光來他的生辰,姿態上故意放得低,而大家也喜歡聽這樣的話。


    徐擇看著不遠處得男人,顯然因為他戴了麵紗的緣故,男人沒有認出他來,對方沒仔細看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大概就是根本不會覺得他就是他的兒子。


    這樣的人做他的父親,徐擇勾著唇角無聲冷笑,沒人看得到他的表情,隻有一旁的穆沉鋒察覺到徐擇那裏的一點異樣,穆沉鋒在徐擇手上請拍,眉目裏的意思是‘都交給我來辦’。


    徐莊主一番熱情陳述後,讓各位賓客可以開始吃了,他自己坐在最中間的主位上,有人過來給徐莊主敬酒,徐莊主笑著和那名崇拜者推杯換盞。


    空氣裏一種無色無味的煙在飄浮,然而所謂的無色無味,隻是相對一般人而言,在穆沉鋒這裏他自己的毒,他相當了解,而且穆沉鋒嗅覺比常人敏銳多倍,那種煙一飄來他就嗅到了,真是千算萬算沒算到徐莊主居然用他的毒來毒他,可以說是令人意外了。


    既然有了煙,那麽另外的一樣物品,穆沉鋒知道肯定就在飯菜了,大家都開始動筷,穆沉鋒也不例外拿起筷子開始夾菜吃,徐擇的麵紗還是沒取下來,這要是取下來不少人能立刻就認出他來,穆沉鋒吃他的菜,他知道徐擇沒什麽胃口,不喜歡這裏的東西,所以他也不催促,何況菜裏下了藥,這種藥對孕夫可不怎麽好。


    穆沉鋒麵前那幾盤菜都下了藥,同桌的人有的也伸筷子去夾,為了捉到穆沉鋒,犧牲幾個無關緊要的人,這是徐莊主他們共同的看法,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就行,那種堵,不會立刻就毒發,通常要一兩個時辰過後,那會這些中毒的人已經吃過飯離開山莊了,在路上或者在家裏毒發,可就跟山莊沒有關係,剩下的飯菜也會全部處理幹淨,不會留下把柄。


    這種能毒倒別人的藥對穆沉鋒不起作用,他身體的體質就和常人不同,而且他的毒,他都會提前備好解藥,這種藥的解藥穆沉鋒就帶在身上,他暗中服下,沒有人注意到。


    宴會進行著,不少人端著酒杯去敬徐莊主酒,徐莊主滿目祥和的笑容,突然之間有人猛地站了起來,然後他身體劇烈抽搐,那人發出嘶啞的聲音,整張臉扭曲起來,他痛苦地扣在著自己的脖子,好像要把脖子給摳破一樣,然後下一刻男人倒在了地上,顫抖著慘烈呻.吟。


    這人一倒,像是一個開關似的,其他賓客也紛紛出現類似的情況,一瞬間原本熱鬧的宴客廳全都是慘叫和□□,一些看起來還沒事的人連忙去查探突然痛苦起來的人到底是什麽情況,隻是隨即對方也身體產生異樣,那人武力值高,先是點了周身一些穴位,然而那都無濟於事,身體不受控地戰栗起來,渾身開始僵硬不聽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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