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北衍這句話成功讓徐擇眼睛都瞪圓了,他身體有原主的記憶,按照原主對賀北衍的了解,似乎類似這樣我不能滿足你的話,怎麽看都不像是會從賀北衍嘴裏說出來。


    徐擇當時心底詫異,於是沒有立刻回複,而是用一直奇怪的眼神盯著賀北衍,他甚至在懷疑賀北衍是不是和他一樣,也是穿越過來的人,不然就他們之間的關係,賀北衍不過是把他當成床上用品而已。


    一個在身邊養了十多年的小輩,說睡就睡,絲毫不在意對方的想法,逼迫對方接受他的侵,犯。


    徐擇的沉默落在賀北衍眼底,就像是徐擇在無聲反抗他,他給徐擇吃的穿的,把一個外姓人養到現在,養得這麽漂亮,還會出來找人了。像是忽然間,這個人就完全不受他的控製了。明明被他睡的時候,不管開始反抗有多激烈,最後都紅著眼纏著他讓他不要走不要離開。


    他以為徐擇應該清楚自己是什麽身份,看來他還是對徐擇太縱容了,導致徐擇現在居然背著他到外麵找人。


    是想往他頭上戴綠帽?


    賀北衍瞳孔驟然一緊,他鬆開徐擇的下顎,轉而一把抓著徐擇的衣領,現在是初夏,穿的衣服都少,房間裏開著暖氣,賀北衍嘴角驀地一揚,跟著撕拉一聲,徐擇身上的薄款棉衣輕鬆讓賀北衍給扯開了。


    兩顆扣子崩落,掉落在房間裏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這個突如其來的發展令徐擇眸光劇烈閃爍,他再去看賀北衍的眼睛,發現裏麵一片陰沉的冰冷,那股冷氣把房間裏的暖都給瞬間驅散開了,冷氣徑直往徐擇身體裏鑽,徐擇隻覺呼出的氣息都像帶著冰冷。


    身體的一種條件反射,讓徐擇下意識往身後退,但他似乎忘記了自己所站的位置,他的身後放著一張單人沙發。


    於是徐擇腳往後麵一退,腳後跟撞上沙發,太過突然,他一時沒有防備,身體往後坐。


    徐擇對自己懷孕的身體早就有了明確的認知,所以哪怕這會沒有去醫院具體檢測,肚子沒有顯懷,在跌坐到椅子上的時候,徐擇還是及時拿手抓住扶手將坐下的緩衝力給減了一些。


    而當徐擇剛一跌坐下去,身前一個龐大的身影傾下來。


    徐擇不得不揚起頭,才好和賀北衍冷戾的視線對上,對於男人眼底的冰冷憤怒先是感到些不解,不過很快徐擇就想通了。


    賀北衍這樣的,完全就是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模範。賀北衍在外麵的情人不知道多少個,他對原主也談不上喜歡,如果真喜歡就該知道原主不願意,可賀北衍還是一意孤行地侵,犯對方。


    現在倒好,他不過是來會所做個再普通不過的按藦,落到賀北衍那裏,好像他真背著他出來做見不得人的事。


    這就搞笑了。


    徐擇心裏怎麽想的,透露了一些在臉上,包括後麵一點他彎起唇,嘴角的笑意迅速蔓延到狹長魅惑的狐狸眼裏。


    賀北衍心頭的不愉被徐擇挑得更濃,早上那會他還在想徐擇怎麽突然變得順從起來,合著都是徐擇演出來的,一天時間不到,徐擇就給他來了這麽一個驚喜。


    可真是驚喜!


    賀北衍扯開徐擇的襯衣,讓徐擇身前小半皮膚都露了出來,他傾身往下,陰暗的影子幾乎將徐擇身體給完全籠罩起來,那抹影子如同一張巨大的網,網住徐擇,讓徐擇無法動彈。


    麵前的人周身氣勢霸道淩冽,寬闊的房間裏仿佛空氣都凝固起來,氧氣在逐漸變少,徐擇緩緩呼吸著。


    賀北衍沒有碰徐擇身上的任何地方,可偏偏讓徐擇覺得有那麽一瞬他整個身體都失去了自我控製。


    “徐擇,我發現你現在不太聽話了。”賀北衍已經認定徐擇來這個會所就是找人睡的,剛從他的床上下來,轉頭居然敢來找別人。


    賀北衍怒極後突然笑了,他指尖沿著徐擇線條漂亮的下巴輕輕劃到徐擇的頸子上,目光裏閃爍褻,玩,劃過的速度很慢,那種緩慢,尤其是當賀北衍指腹停在徐擇突起的喉結上,並且還故意往下摁了摁,那裏是人體脆弱和敏感的地方,被一摁上,徐擇整個身體就下意識哆嗦了一瞬。


    徐擇的這點反應顯然取悅到了賀北衍,賀北衍這個人常年身居高位,控製力相當強,無論是人還是事他都不喜歡脫離自己的掌控。


    這麽多年來,能夠脫離的準確來說基本沒有。徐擇這裏,賀北衍認為也不能成為例外。


    賀北衍年齡準確來說有四十多了,但他向來保養得好,看著也就三十出頭,和他兒子賀棟站一起,不知道兩人關係的甚至會當兩人是兄弟。


    原主是在三歲左右被賀北衍接到身邊來照顧的,賀北衍當初成為賀家的家主,不是風平浪靜輕鬆坐上位置的,而是經曆了一番腥風血雨。當然這種血雨是對其他人而言,另外那些試圖和賀北衍搶權的人,賀北衍的兄弟姐妹們,全都淪為了失敗者。在那段時間裏賀北衍身邊有個極為忠誠的左膀右臂,要不是有對方的幫助,可能賀北衍不會那麽快就坐上了賀家主位。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那名左膀右臂被人借機報複,給一鐵棍砸破頭,砸得歸了西。那人老家有妻兒,妻子得知丈夫意外離世,傷心過度一病不起,家裏老人年歲高,身體都有些病,賀北衍倒也不是真狠心的人,於是將下屬妻子好好安葬,同時給了兩老一大筆錢,夠兩人度過往後餘生。


    在賀北衍離開的時候,本來準備送去給人領,養的徐擇突然跑了出來,徐擇當時年齡小,對於父親母親的離開,他其實沒有多少感覺,周圍人好像都很傷心,反而是他整個人冷冷的,遊離在悲傷外。


    他還不知道死亡意味著什麽,知道自己父親在幫賀北衍做事,他想去見父親,看到賀北衍坐車離開,他追了上去。


    哪怕中間因為追不上,而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摔了好幾次,他爬起來不哭也不鬧,繼續追著汽車跑。


    跑了許久,汽車總算停了下來。


    徐擇衝過去,手掌都是擦破的血,褲子也摔破了,可當車窗搖下來,他露出笑臉對賀北衍笑得天真燦爛。


    當時就是因為那一個笑容,很久沒有在身邊人臉上看到的天真無邪的笑容,在那瞬間,賀北衍心中竟有種奇怪的被觸動到,他讓徐擇上了車。


    隨著徐擇的慢慢長大,了解了當年他父親的死亡原因,還有他母親傷心過度離世的緣由,徐擇對賀北衍的態度越來越冷。在他眼裏賀北衍就是讓他家破人亡成為孤兒的罪魁禍首。


    再之後,一件兩個人誰也沒料到的事發生了,徐擇意外睡到了賀北衍身邊。


    那件事過後,賀北衍沒有對徐擇道過歉,在他看來他養了徐擇這麽久,這人不是他兒子,他給他別人豔羨的生活,徐擇應該付出一點東西。


    徐擇仰頭盯著咫尺間的賀北衍,他抿著的嘴唇微微開啟,或許是因為坐著的姿勢,導致徐擇整個人氣勢顯得相當弱,斜長魅人的狐狸眼裏閃爍著的光,讓賀北衍微微凝目。


    賀北衍以為徐擇起碼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向他服個軟,但隨後徐擇出口的話讓賀北衍知道他想錯了,徐擇就是打定主意想和他對著幹。


    “如果我說我來這裏隻是因為頭不舒服疼的厲害,想找個技術好點的人給按藦一下,你信嗎?”要是徐擇隻說前麵兩句,或許賀北衍會信。


    但他偏偏加了後一句,這個會所賀北衍雖然不常來,可清楚裏麵什麽情況,再加上早晨那會他就叮囑過徐擇不舒服聯係家庭醫生來看,身體不舒服找醫生,來這樣的地方找人按藦,賀北衍顯然不可能相信。


    賀北衍指尖沿著徐擇突起的喉結往下,劃過弧度精致的鎖骨,又繼續往下移了點距離,然後停了下來。


    停下的位置上不是瓷白的皮膚,而是泛著點紅,這點紅痕是賀北衍昨晚用嘴唇啜出來的。


    一片白裏點綴幾點紅,跟寒冬臘月枝頭盛放的臘梅般惑人。


    賀北衍目光由上而下地俯視坐在沙發上的徐擇,這種絕對的控製讓賀北衍心頭剛剛升起來的那點不愉得到些緩解,可是還不夠,他清楚還遠遠不夠。


    “這裏的痕跡我想過兩天就會消失。”


    話題跳躍得太快,導致徐擇有點跟不上賀北衍的腦回路。既然跟不上那就繼續保持沉默,看賀北衍接下來打算做什麽。


    “不如在上麵刻點字?這樣痕跡就絕對不會再消失了,你覺得怎麽樣?”賀北衍聲音突然春風柔和,可眉目都是懾人的逼視。


    徐擇驚得瞳孔放大,他確認過賀北衍的神色,知道賀北衍不是在和他開玩笑。對方是真的有這個打算。


    徐擇的反應讓賀北衍覺得他的男孩總算知道一點害怕了,會害怕就好。


    “你想刻什麽字?”賀北衍身體離得徐擇更近,彼此呼吸纏,綿,從某個角度看兩人仿佛在親吻。


    徐擇錯開臉不想和賀北衍目光直視,賀北衍一把抓住徐擇的下巴,逼徐擇看著他。


    “賀字我看不錯!”賀北衍聲音低沉渾厚,本來該是好聽迷人的嗓音,此時對於徐擇而言,不亞於惡魔的低語。


    徐擇嘴唇微動,他從齒縫裏擠出一句話:“我不是你的私有物!”可以讓你隨便擺弄。


    賀北衍眉頭略挑,今天的徐擇總是在刷新他對他的認知。


    “你覺得我為什麽會讓你住在賀家?”賀北衍盯著徐擇的眼睛,他特別喜歡徐擇這雙眼,尤其是注視著人的時候,好像在深情凝視對方。


    徐擇唇角緊緊抿著。


    “賀字沒有辨識度,要不換一個,衍怎麽樣?”這樣一來就歸屬明顯了,賀北衍指腹在徐擇皮膚上遊離了一會,似乎在尋找一個最合適刻字的地方。


    徐擇全身緊繃,眼底深刻的憤怒冒出來,但似乎又因為賀北衍曾經有過的那些懲罰,導致他不敢真的反抗推開賀北衍。起碼當時在賀北衍眼底,徐擇的表現是這個意思。


    賀北衍一把拉起徐擇,將人給扣在懷裏,他注視著徐擇,在徐擇垂下眼簾好像無法反抗的表情裏他懲罰性地w上徐擇。


    直接把人給親得渾身失力,軟成灘水般依偎在自己懷裏。


    跟著賀北衍一把將徐擇給菢了起來,打橫菢到了屋裏中間的大床上。


    他想既然徐擇還有心思出來找人,那麽怎麽著他也該實施一點懲罰,讓徐擇徹底看清楚,他這具身體到底屬於誰,在他沒有點頭允許之前,徐擇的身體論不到他自己來控製。


    身體落在柔軟的被單上,徐擇第一時間翻過身想離開,但下一刻他的腳腕讓人給抓著,並且往後拖了回去,箍在腳腕上的手鐵鉗一樣徐擇掙紮不開,就在一個沉甸甸的身體靠上來時,徐擇沉沉吸了一口,他本來想再等等,起碼確認一下目前周圍情況,隻是看賀北衍透露出來的神色,徐擇知道這裏的懲罰估計和以前原主受到的那些不同。


    孩子現在最多就一兩個月,很容易出事,徐擇在賀北衍再次親上來時,他猛地側開臉,然後用異常平靜的嗓音對賀北衍說:“我懷了你的孩子。”


    簡單的幾個字,卻如同平地一聲炸雷,炸得賀北衍陡然停下。


    話很簡單,裏麵的意思賀北衍也聽得懂,隻是讓他不解的是徐擇怎麽會找這樣的借口,因為太害怕所以語無倫次,居然說自己懷了他的孩子。


    他和徐擇這幾個月來睡了多次,賀北衍不認為徐擇會突然間變了性,既然不是變性,徐擇沒有從男的變得女的,那麽徐擇懷孕,懷的什麽孕?


    不過徐擇這話倒是成功讓賀北衍停了,賀北衍略微起身:“剛才的話你再說一遍!”


    賀北衍給徐擇改口的機會。


    徐擇不改口,重複道:“我懷了你的孩子。”


    哪怕當時徐擇的表情再認真不過,然而聽到他說懷了自己孩子,賀北衍是怎麽都不可能相信。


    倒是因此覺得徐擇精神方麵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他傾身深深凝視徐擇的眼睛,那雙糅著魅意的狐狸眼裏異常清透,甚至映著他的身影。不過眼眶倒是紅了,這樣的表情怎麽看都像是被自己給嚇到了,所以慌不擇路隨便找個理由。


    既然是這樣的話,賀北衍掌心在下一刻直接覆蓋在徐擇腹部,那裏怎麽看都是一片平坦,而徐擇的身體情況,賀北衍養了他這麽多年,不至於連這點都不知道。


    賀北衍笑了,他很少笑,突然之間笑出聲,笑臉裏沒有溫暖和柔和,隻有逼人的威懾力。


    “好,既然你說你懷了我的孩子,那今晚我可以暫時繞過你,明天早上我送你去醫院檢查,要是檢查出來你沒有懷孕,徐擇你知道我的手段!”賀北衍明明對下屬都不至於這樣嚴格,可到了徐擇這裏,簡直就像眼睛裏容不得一粒沙子。


    賀北衍沒打算放過徐擇,而是因為徐擇突然找了個讓人出乎意料的借口,這個借口讓人聽著就隻覺荒謬,徐擇表情裏卻好像真的煞有其事。


    賀北衍想既然這樣他就陪徐擇玩這個小遊戲,是的,在賀北衍眼底看來這就是個小遊戲。同時他已經預知到了結局,這個小遊戲裏徐擇會把自己給玩進去。


    “我有時候在想我可能給你的自由太多。”賀北衍從徐擇身上離開,他站在床邊,略微整理了一下袖口,相比徐擇那裏衣衫淩亂,領口的幾顆扣子都在之前的撕拉中掉落到地上,賀北衍明顯整個人從頭到腳都透著衣冠楚楚。


    或者對於徐擇而言,是衣冠禽,獸。


    “半個小時後你自己到家。”賀北衍讓徐擇立刻離開會所,並且在半小時裏回到家裏。


    徐擇剛剛被賀北衍摁著親了好一會,這具身體,原主的這具身體,哪怕隻是幾個月的時間,卻已經讓賀北衍給徹底調,教好了,甚至一被男人觸模到,身體裏的記憶有畏懼又有依戀。


    從床邊緩緩下地,這一通的對峙,讓徐擇在站起身後腹部似乎有微微的絞痛,疼痛感不太明顯,也可能隻是胃部在抽搐,徐擇走到賀北衍麵前,經過剛剛短暫的接觸,徐擇大概清楚了賀北衍的性格和脾氣,雖然他有原主的記憶,不過那些記憶終歸不是他親生經曆的,不像現在,徐擇對賀北衍有了更直觀立體的認識。


    徐擇微微點頭,他眼眶有些微的泛紅,似乎媚人的春色染在那裏。


    看得賀北衍有些悸動,賀北衍有過不少情人,但似乎以前那些都沒法和徐擇比,那些都是自動爬到他床上的,不像徐擇,因為一場小的錯誤睡到了他的身邊。


    在睡了徐擇有段時間後,賀北衍的興致慢慢就淡了,可淡歸淡,當摁著徐擇的時候,賀北衍還是有些控製不住,他喜歡聽徐擇嘴裏溢出來的低低的媚人聲音。


    賀北衍這次過來是有事和人談,偶然遇到徐擇跑這裏來找人,這人一天睡他床上,就一天是他的人,除非他說停,不然徐擇休想去動別的人,或者是讓別的人動他。


    賀北衍心頭的那點不愉散了些,理智回籠,他並不是那種會因為私事而耽擱正事的人。


    兩人走出房間,徐擇衣服扣子掉了幾顆,整個身前露了大片皮膚出來,賀北衍穿了外套,他將外套給脫下來扔給徐擇,用命令的口吻讓徐擇穿上。


    雖然心底不想穿賀北衍的衣服,不過要真的這樣走出去,怕是會讓人以為他是暴露狂。徐擇垂下眼簾,快速套上了賀北衍的外套。


    男人體型比徐擇健碩很多,外套穿在徐擇身上,將一米八左右的徐擇給意外襯托出一種嬌小感。


    房間外走廊裏燈光暈暗,暖紅的燈光透著股曖.昧,賀北衍原本打算轉身離開,被照在徐擇皮膚上的暈紅給吸引,徐擇膚色正常光亮下是瓷白色,毫無瑕疵的白。此時意外染上了燈光的薄紅,曖.昧的薄紅。


    賀北衍一步跨到徐擇麵前,抬起徐擇下顎,讓徐擇目光和他直視。


    指腹輕輕挲摩那一片細膩柔滑的皮膚,賀北衍突然之間語氣溫柔下來:“徐擇,聽話一點。”


    溫柔隻是瞬間,看著像是在要求徐擇不要忤逆他,實則是在命令和警告。


    徐擇嘴角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他沒吱聲。


    賀北衍拉過徐擇,在徐擇嘴唇上輕輕吻過,徐擇沒閉眼,所以他看得異常清楚,賀北衍注視他的目光分明就是在看一隻不聽話的寵物。


    寵物可以發脾氣耍小性子,但作為寵物必須有自知之明,不能忘記誰是他的主人。


    和賀北衍分開後徐擇快速離開了會所,走到樓下坐進車裏後徐擇這才和還在會所裏的黃展打過去電話。


    “我有事先回去了。”徐擇盯著車窗前方灰暗的夜色說。


    黃展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於是好奇詢問:“什麽事這麽著急?”


    “五爺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去一趟,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徐擇把賀北衍給搬出來,雖然是謊言,不過他要回去的理由確實是因為賀北衍。


    賀北衍這人黃展自然認識,不僅認識還相當的忌憚,一聽是賀北衍的意思,黃展立刻就不多問了。


    “哎,真是可惜。”黃展故作遺憾地歎了聲氣,他大概還不知道,在某種程度上,他算是從鬼門關前走了一趟,他陪著徐擇來這樣的聲,色場所,但凡徐擇說一句是黃展請他來的,黃展這會恐怕已經不能這樣安然無恙了。


    “下次約。”徐擇不配合黃展的演戲。


    黃展知道什麽叫適可而止,和徐擇又說了兩句,隨後掛斷電話。


    把電話放中控台上,徐擇啟動汽車往家裏開去。街邊的路燈映在他皎潔明亮的眼睛裏,徐擇臉色冷漠,幾乎沒有任何表情。


    回去的路上運氣不錯,沒怎麽遇到紅綠燈,不到半個小時徐擇就把車給開回了家。沒有主動和賀北衍聯係,家裏有家政,賀北衍可以和家政了解他回來的具體時間。


    經過剛才會所裏的意外狀況,徐擇本來的頭疼症狀好像莫名好轉了,不過換成了腹部有些不適。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就是覺得有點隱痛,徐擇坐在沙發上,剛在會所基本沒喝水,會所裏提供的白開水水質不怎麽好,徐擇在茶幾上找了一番,沒找到糖。


    經過上一個世界九個多月的懷孕經驗,徐擇差不多能夠自己應付一些小情況,徐擇起身去接熱水喝,水流到嘴裏,徐擇卻又覺得嘴巴裏好像澀澀的,沒有味道。


    徐擇找到阿姨問她家裏有沒有銀耳冰糖,阿姨回複有。


    “那就煮碗銀耳湯,我嘴巴裏沒味。”徐擇道。


    不知道是不是屋裏光線不對勁,阿姨發現徐擇臉色沒有先前出門時那麽好,隱隱透著股蒼白。


    “身體不舒服?要不要我再叫原醫生過來一趟?”


    “不用,我去樓上躺一會就好。”徐擇搖頭示意阿姨不用麻煩醫生。


    “那你趕緊上樓,我馬上就去煮。”


    阿姨轉身去了廚房忙碌,徐擇把剩下的熱水都給喝了,隨後沒在客廳多逗留,徑直上了樓。


    到了自己臥室,徐擇把身上穿著的外套脫下來,剛剛阿姨其實認出來這件外套是誰的,不過這點眼力見她還是有的,不該問的事一般情況不會多問。


    把衣服放在自己視線看不到的地方,在躺床上休息之前徐擇去了趟浴室,雖然在樓下喝過水了,可嘴巴裏似乎還殘留有某個成年男性的氣息,那股氣息帶著的強烈侵,犯感讓徐擇感到不適,拿了牙刷和牙膏徐擇漱了個口。


    抬起頭往鏡子裏看,裏麵的人頭發有些淩亂,眼眶微微泛紅,像是剛剛哭過一樣,哭是肯定沒哭,不過倒是讓徐擇對這個身體有了些了解,看起來相當敏.感。


    漱完口後徐擇躺到了床上,也許有懷孕的緣故,孕夫比較嗜睡,徐擇倒頭閉眼,沒幾分鍾就睡了過去。


    和早上那會一樣,徐擇是被敲門聲給叫醒的。


    聽到門外有人敲門徐擇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門他沒反鎖,從外麵可以打開。


    “進來。”徐擇沙著嗓子道。


    阿姨端著熬好的銀耳蓮子湯進來,這一類養生的物品家裏都是備著有,隻是平時煮的時候不多。


    “湯已經熬好了,有點燙手,小心點喝。”阿姨將碗放在床頭櫃上,同時提醒徐擇湯燙。


    “謝謝。”徐擇禮貌道謝,或許是因為穿著睡衣還坐在床上,使得他整個人從裏到外都透著股柔軟,這張臉自然不用說,走在人群裏絕對是讓人一眼見了忘不了的類型,眼下又透著以前沒有的柔軟脆弱,阿姨不免多看了兩眼,她家裏有小孩和徐擇年齡差不多,於是看著徐擇的神色,透著點慈祥。


    徐擇垂著眼簾,伸手去端湯,沒注意到旁邊的人的眼神,但大概知道對方在看著他。


    “你先去忙。”徐擇出聲說道。


    阿姨轉過身離開房間,在出去後順便反手帶上了門。


    徐擇一邊吹著湯一邊緩緩喝起來,軟甜的熱騰騰的暖湯一進到肚子裏好像沒一會整個身體都暖了起來,不光是單純的銀耳湯,裏麵還加了些其他的配料,這樣混和起來味道更加濃烈。


    中午徐擇吃得不少,不過鑒於他現在是兩個人,而不是一個人,於是一碗銀耳湯很快就讓他給喝完了。把碗放回床頭櫃上,徐擇身體往床頭上靠,他將蓋在自己腿上的被子往腰間移,把肚子給蓋住。


    現在時間是初夏,五月上旬,按照十月懷胎的日子來推算,他生產的時間將在明年三月份左右。孩子最多不過兩個多月大,懷幾個月就好了,徐擇也沒什麽其他要求,隻希望在這幾個月裏不要有什麽特別的情況發生,他這人喜歡平平靜靜安寧的生活。


    雖然說徐擇算是年輕人,但一般年輕人的生活方式,和朋友交往,經常出去聚一聚這種,徐擇還真不感冒。


    他早就習慣一個人了。


    要不是穿越過來這些世界,和係統合作做生子任務,他還真不想和誰有這樣同睡一張床的親密聯係。


    喝過銀耳湯之後徐擇整個人蒼白的臉色似乎恢複了不少。他今天白天睡得挺多,不能再繼續睡了,不然可能晚上會睡不著。於是徐擇拿出電話,在他先前睡覺那會黃展給徐擇發了短信,徐擇點開來看。


    “過兩天有個小聚會,黎岸舉辦的,大概就在這周的周六,那天你有空沒?”


    “在忙?一直不回複?”


    “好吧,如果看到後記得回一下,吱一聲都行。”


    黃展連著發了幾條,看著最後那條信息,徐擇突然起了點玩心,還真發了個吱字過去。


    黃展當時也在玩手機,正在玩款手機遊戲,突然徐擇的信息跳了出來,打開信息一看居然對方給他吱了一聲,黃展一下子就笑出了聲。旁邊朋友見黃展盯著手機笑,以為是什麽有趣的事,湊過頭來看,黃展一胳膊擋開。


    “怎麽樣?有空嗎?”黃展又一次問道。


    “應該有空。”徐擇打了四個字過去。


    “什麽叫應該啊?難道那天還有別的安排?”


    “還真不好說。”


    如果明天不出意外的話,他會去醫院做個檢查,自然會把他懷孕的情況給檢查出來,賀北衍在知道他真的懷孕之後,肯定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就是徐擇不確定賀北衍是會讓他生下孩子還是直接打掉。


    大概率,徐擇覺得賀北衍不會要這個孩子。


    不過懷孕的人是他,他來這裏的任務就是生孩子,孩子他是肯定得保住的,如果情況特殊,他帶球跑也不是不行。


    “對了,下午那會你不是說五爺叫你回去有事?什麽事?”看當時徐擇挺急著回去,黃展心頭隱約有點擔心。


    “一點無關緊要的小事。”徐擇沒具體說是什麽,因為如果要說,那就又是一個謊言了,編造謊言需要耗費腦細胞,徐擇現在身體懶懶的,不想動腦。


    聽徐擇這口氣估計是真的沒大礙,黃展放下了一點心。


    “你不是說你頭疼,症狀好些了沒?”這個事黃展不至於忘記,詢問徐擇身體情況。


    “回來躺了一會,好多了。”


    “會不會是感冒了,現在正好季節變化,可能一不小心就染上點病。”


    “早上叫過醫生,不是感冒,熬夜熬多了。”徐擇在手機上和黃展聊了起來。


    兩人聊了好一會,後來黃展聊到最近的一些小模特,說無論男女都鮮嫩可口,黃展的語氣跟談論貨架上的商品差不多,徐擇偶爾應付兩句,對於那些模特外,圍什麽的,興致不高,準確來說沒有興致。


    夜裏天色暗了後徐擇吃過晚飯後早早就上了床,孕夫得保證充足的睡眠。


    賀北衍回來的時候已經夜裏十點了,時間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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