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騰騰的開水,撲在李子通的臉上。


    李子通立刻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這水是剛剛才煮沸沒多久的,被方岩輕描淡寫的潑在李子通的臉上,溫碧茹在旁卻看的很是舒心。


    李子通的一聲殺豬慘叫,立刻充斥在這家寂靜的咖啡館裏,所有人都往這邊看了過來。


    那些服務員都被嚇傻了,有心想過來勸解,可華夏的國人,都是趨利避害,見義勇為的也隻是少數人而已,沒有人敢上來,隻有人趕緊跑去叫這裏的經理。


    李子通慘叫著,閉著眼睛,用力的用衣袖把臉上的開水擦去,如果有幾塊冰敷在臉上,那該是如何的舒爽。他如野獸一般的憑著直覺,向方岩衝過來,大叫道:“方岩,我跟你拚了!”


    他在衝過來的同時,倒是不忘抓起一把椅子,但椅子還未砸下去,肚腹傳來一股劇烈的疼痛。方岩的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讓他痛的連手裏的椅子都沒扔出去,然後捂著肚子就後退。


    方岩臉上帶著溫笑,聲音卻很冷的道:“你不是要跟我拚了麽,來吧,我就站在這兒。”踢了還不夠,方岩繼續出言挑釁。


    溫碧茹在旁看著,還是沒有言語,她對方岩這樣的舉動已經習慣了,以前他就是這樣的,現在還是這樣,這才是她熟悉的方岩。


    溫碧茹雙臂環抱在胸前,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嘴角掛著一絲恬淡的笑容,盡心盡職的做好她看客的職責,沒有打擾方岩。


    李子通怒道:“方岩,你找死!找死!!!”


    方岩淡淡道:“比如這樣?”


    方岩笑裏藏著寒霜,忽然抓起李子通掉落的椅子,溫碧茹看的眼角一跳,心中隱隱想到什麽,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


    啪!


    木製的椅子狠狠的砸在李子通的腦袋上,李子通的腦袋上立刻湧出一股股的鮮血,沾濕他的頭發,順著他的額頭流下來,將他的臉一下也給染紅,像是一個血人一般。


    李子通淒厲的痛叫,聲音更響,聽來都讓人覺得有些揪心。


    方岩將椅子隨意的丟在一邊,拍拍手,道:“李子通,你看我這樣是不是在找死。我都這樣對你了,我怎麽還沒死,你是不是在說大話啊。”


    李子通的頭上湧著血,已經處於要昏過去的狀態了,除了痛叫之外,雙耳失聰,也根本聽不到方岩的聲音。方岩也知道這一點,看到李子通在地上無力地嘶豪,忽然瞥向在旁的溫碧茹,道:“我聽說他最近一直在糾纏你,還威脅你,溫碧茹,你忍得下這口氣?”


    溫碧茹似笑非笑,道:“你想拉我下水?”


    方岩咧嘴一笑,道:“你可以這樣想,不能我在前麵給你當炮灰,你在後麵穩坐釣魚台吧。”說著,方岩朝四周看了看,看到一個桌上放著一隻酒瓶,走過去拿過來,遞給溫碧茹。


    溫碧茹隱隱皺眉,道:“真不知道你何時變得這樣瘋狂了。”


    方岩自嘲一笑,道:“我一直都是這樣瘋狂,隻是我的另一麵,你很少見到而已。”


    溫碧茹道:“可以給我一個動手打人的理由麽,要知道我可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方岩道:“新鮮、刺激,什麽事情都要嚐試第一次,才能體會其中的樂趣,不是麽。”方岩停頓片刻,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要昏死過去的李子通,地上已經趟出一灘鮮血,道:“你要再不快點,就沒機會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溫碧茹猶疑片刻,然後嫣然一笑,道:“那你稍等一會兒。”


    方岩不解的看著她。


    溫碧茹忽然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根橡皮筋,收攏起搭在香肩上的烏黑長發,讓那飄然的烏黑長發成了一個好看的馬尾。她用力的揚了揚,馬尾充滿著青春的活力。


    在這一刻,溫碧茹仿佛不再是藍心集團的那個冰山的總經理,也不是什麽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山女人,她成了一個領家女孩,讓人有一種很想要親近芳澤的衝動。


    溫碧茹接過了方岩手裏的酒瓶,眼神冷厲的看了一眼地上將死要死一般的李子通,毫無一點女人該有的矜持和害怕,掄起酒瓶就朝著李子通的腦袋砸了下去。


    李子通的腦袋上又多出一個血洞。


    剛剛被服務員叫出來的經理看到這一幕,頓時就被如中了定身術的在那裏,不敢再過來。


    李子通他認識,富家大少,沒有什麽人敢招惹,他初時聽服務員說有人打他還不信,心想是誰這麽大的膽子。但在出來之後,卻看到這樣一幕。


    咖啡館就在藍心集團的樓下,溫碧茹經常來這裏靜坐喝咖啡,他又怎會不認識?


    可……可這都是怎麽回事,堂堂藍心集團的總經理溫碧茹,居然掄起酒瓶砸人腦袋?!這事兒徹底顛覆了這個經理的感觀和認知,在服務員疑惑的目光中,經理說道:“這事兒不是我們能管得,所有人都當做沒看到!”說完,這個經理轉身又走回去,生怕招惹上一點事。


    所有的服務員都咂舌了,他們都親眼所見了,這叫沒看到?


    但經理都這麽說了,他們就隻能裝傻了。


    於是,在所有服務員的目送中,方岩和溫碧茹,留下在一灘血中的李子通在那裏,所有服務員都目送著方岩和溫碧茹這兩個造事者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然後他們才反應過來,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


    走出咖啡館,溫碧茹看著絡繹不絕的人群和車輛,回想剛才她所做的一切,猶如在做夢,她不敢相信,自己會做那種事情。


    自己可是藍心集團的總經理啊,居然會拿酒瓶砸人,這種事若是傳了出去……她還未從剛才的餘味中回過神來,就聽到身邊方岩淡淡的聲音:“我本以為你隻是三分鍾熱度,打人不害怕,事後卻也不怕,溫總,我真有點佩服你。”


    溫碧茹道:“你佩服的該是你自己,竟然把我拉下了水。”有些斥責的話語,卻沒一點斥責的意味,相反,語氣中還帶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激顫。


    仿佛自己還很興奮,嗯,是有那麽一點興奮,畢竟自己從未做過這種事啊。


    方岩斜眼看向她,道:“可我看你很興奮的樣子,你似乎也在享受。”


    溫碧茹道:“享受倒是挺享受,不過……我們打的可是李子通,事後會有很多麻煩。”


    方岩道:“你看我像是怕麻煩的人?”


    溫碧茹無語,的確,這個家夥好像債多不怕壓身,虱子多了不怕咬,自然是不怕,可她溫碧茹今日在咖啡館裏用酒瓶打李子通的腦袋,怎麽說也是從犯吧……


    溫碧茹有些難以想象下去,方岩仿佛看穿她的心事,道:“你在擔心事後的麻煩?”


    溫碧茹道:“你不擔心,我卻擔心,李子通身後的鄭龍斬和白無常,還是李子通的父親……這些說來都是麻煩。”


    這就好像是一個男人破了一個處女的第一次,高潮之時會興奮的什麽都不想;但在高潮之後,卻是又擔心起了其他事情,比如會不會懷孕啊……


    方岩道:“李子通在鄭龍斬和白無常的眼裏不過是個小角色,我們已經和他們對著幹了,還用擔心得罪他們?至於李子通的父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麽,放心,京城來的強龍,怎麽著也得壓死一條地頭蛇。”


    溫碧茹不笨,想通方岩話裏的關節,道:“你是說……那個西家大少?”


    方岩打了個響指,道:“聰明。”


    溫碧茹訝然,以奇怪的眼神看著方岩,這個家夥好像看起來是衝動。可事後一想,卻又是有著深意,他比自己想的更遠,溫碧茹忽然覺得這個男人有時候倒是可以依賴,至少不用她想太多的事情,為此去煩惱。


    (提醒一下各位讀者朋友們,本書後天上架,即是元旦二號中午,晚上會有兩更,一共五章爆發!本人有個弟弟上大學要供養,父親也在我讀高中去世了,所以還請大家理解!謝謝大家,感激不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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