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柔是薑如月的妹妹,她們是一對姐妹,自己應該早就猜到才對。可是,在這件事上方岩的腦袋一時半會兒竟然沒有轉過彎。看到這對姐妹同時出現在眼前,尤其是嬉笑的薑小柔,方岩感覺有點頭大。


    “你把事情都告訴她了?”方岩有點頭大的道。


    “嗯,她是我妹妹,知道了也沒什麽。”薑如月道:“而且是你把我拋棄了的,我應該是受害者才對。她說的也沒錯,你難道不是負心漢嗎?”


    “……”


    “對,你就是個負心漢。”薑小柔仰著下巴,嘟囔著小嘴說道。


    方岩無語,這對姐妹,一個高傲的冰冷,一個又是古怪精靈的很。而且看薑小柔的這幅模樣,似乎自己就是她的仇人,對自己渾身上下打量,仿佛在想著什麽陰謀詭計坑自己。


    見方岩不說話,薑小柔隻當方岩是理虧了,撇撇嘴,說道:“你這個負心漢,不跟姐姐打一聲招呼就走,是不是理虧啊。”


    方岩道:“理虧不是,心虛有一點。我不是怕你姐姐,我是怕你。”


    薑小柔瞪著方岩:“我長得很可怕嗎?”


    方岩搖搖頭,道:“不是你長得可怕,我是怕你害我。”


    “哦……這還差不多。”但很快,她就回過味來:“你是說我小心眼?”


    方岩心道,你要不是小心眼,你會叫我負心漢?我又沒上過你姐姐,現在都認錯了,你還這麽‘咄咄逼人’,這不是小心眼是什麽?


    “小柔。”薑如月知道自己妹妹的性格,唯恐天下不亂,叫了她一聲。薑小柔還想再說,可看到薑如月似笑非笑的神情,薑小柔倒是沒有繼續刁難方岩了,但狠話則是必不可少的。


    隻見薑小柔凶巴巴的說道:“我警告你,負心漢,如果你再辜負我姐姐,我會讓你嚐到痛苦的滋味,哼……”


    方岩無所謂的笑了笑,看著薑如月,道:“現在時候不早了,你該早點回去休息。不然睡晚了,對你的皮膚不好。”


    薑如月道:“雖然我知道你是想快點支開我,但我還是盡量把你的話當做關心吧。”


    方岩無言以對。


    “小柔,把東西拿出來吧。”薑如月道。


    方岩不解。


    就見薑小柔有些扭捏,很不情願的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遞給方岩,氣洶洶的說道:“哼,便宜你這個家夥了,也不知道姐姐到底看上了你哪點。”


    倒是方岩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不解的看向薑如月,道:“薑如月,你這是什麽意思?”


    薑如月沒說話,倒是薑小柔開口說道:“喂,你拿不拿啊,不拿的話我可就要對你動粗了哦。”


    你動粗?指不定誰對誰動粗呢。


    方岩還是接過了這個木盒子,薑如月仿佛鬆了一口氣,道:“小柔,我們走。”


    說完,不等方岩的挽留,薑如月和薑小柔並肩而走。


    “等等!”方岩趕緊說道。


    “還有事兒?”薑小柔轉過身來,一臉期待的問道。


    “呃……那個你們要下山是吧。”


    “嗯,對,沒錯。”


    “那個……能不能帶上我?”方岩道。


    薑小柔的臉色立刻垮下來,仿佛是很鄙夷的看了方岩一眼,凶巴巴道:“不能!”說完,挎著薑如月的手臂,揚長而去。


    方岩這叫一個鬱悶,溫碧茹走了,這倆姐妹也走了,自己該怎麽回去?拜托,這可是山上,到市裏至少有幾百裏的路,叫自己怎麽回去?


    “靠,女人果然都是善變的動物。”方岩低聲罵了一句,拔腿就往山下走去。正在這時,卻有一個青年跑了過來,攔在她的麵前。


    看到此人,方岩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因為這人他見過,是那個成少的跟班,就是先前那個勸李子通放棄手鐲的青年。


    青年走過來,有些敵意的看著方岩,道:“你就是方岩?”微微抬起下巴,仿佛對方岩很是不屑,沒有一點的禮貌。


    方岩挑了挑眉,道:“我是。”


    青年道:“是就好,跟我走一趟吧。”


    方岩笑了笑,道:“為什麽?”


    青年愣了一愣,似乎沒想到方岩會這麽問。繼而他冷笑一聲,道:“我要你跟我走一趟,你想知道為什麽?”


    方岩點點頭,道:“我媽媽告訴我,不要跟陌生人亂走。”


    青年冷笑道:“那你媽媽有沒有告訴過你,陌生人的話,如果不聽,會死的很難看。”


    方岩笑了,說道:“這個我媽媽倒是沒告訴過我,不過她還跟我說了句話,那就是……”


    話沒說完,方岩抬起一腳,就狠狠的踹在了青年的肚子上。


    這對青年來說,根本就是始料未及的。


    他的身體像是蝦米一樣的弓起,被方岩踢出了一米多遠,倒躺在地上,喉嚨裏發出劇烈的慘叫,整張臉痛的扭曲。


    他的意識一時被踢蒙了。


    怎麽回事?這是怎麽回事?這個家夥的膽子居然這樣大,竟然敢對自己動手,找死,他一定是在找死!青年雖然是豐成的跟班,但怎麽說也是一個富商之子,可從來沒有人敢對他這樣啊。


    然而,下一刻又是一腳猛地踩到了他的臉上來,讓他頓時又發出一聲殺豬的慘叫,簡直比被殺的豬叫的還要響亮。


    方岩穿著的是黑色皮靴,踩在青年的臉上,這樣做或許覺得不夠勁,他又將腳扭了扭。於是皮靴的鞋底在青年的臉上轉來轉去,讓青年叫的一時半會都停不下來。


    青年的臉皮有的磨出了血,沾染著皮靴鞋底的塵泥,讓青年的整張臉變得模糊不堪。


    “我媽媽跟我說的那句話,其實很簡單,那就是……看著不爽的人,就要打。”方岩淡淡道。


    青年早已沒法說話,隻能以慘叫聲來回應方岩。


    此時四周還有一些陸續從別墅大廳裏出來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是不禁咂舌。這家夥是誰,居然敢在東方家族的地盤動手打人。


    而且打了人,怎麽還不見東方家族的人出來阻止?


    實際上這一幕都被東方有德看在眼裏,氣的鼻子都差點歪了,卻又有些哭笑不得。


    “這個小子真是有夠膽子大,居然敢在老夫的地盤鬧事,真當老夫不存在麽。”東方有德雙手背在身後,這麽說著,卻還是沒讓庭院內的手下去阻止。


    而方岩怎會不知道這裏是東方有德的地盤,但在先前談好的條件裏,東方家族收了他的好處,那就得照顧他的麵子。


    如果不照顧,那塊玲瓏玉的錢方岩就可以賴掉,方岩倒還真想東方有德趕緊出來阻止。


    可過了好半天,都不見那個老東西有動靜,方岩也就放棄了。


    地上的青年已經被折磨的痛苦不堪,隻剩下喉嚨裏發出“嗬嗬”的出氣聲和進氣聲。方岩也無心再折磨他,抬起了腳,還甩了甩皮靴,大步走出庭院。


    抽出一根香煙,剛剛給自己點上,這時,一輛加長版的林肯忽然在他身旁停下。


    車門被打開,一名男子從中走出。


    男子長得有些英俊,隻是臉色有點病態般的蒼白。方岩有點無語,怎麽自己最近見到的這些富家大少都很英俊,這讓他心裏很不爽,照理說自己也長得很帥好不好?


    男子走下車來,立刻就有一人從車裏出來,拿出一件風衣為他披上。


    男子捂嘴輕輕咳嗽了兩聲,才看著方岩,露出一絲不易近人的笑容,道:“身體不好,還請見諒,希望沒有傳染給你。”


    方岩撇撇嘴,道:“我抵抗力強。”


    男子又笑了笑,道:“那就好,我這個藥罐子有電話想跟你叨嘮一會兒,希望你有時間。”


    方岩挑眉,道:“可我好像不認識你。”


    男子搖搖頭,道:“以前我們不認識,不過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我,我叫豐成。剛才你打的那個人,是我的朋友。”


    方岩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他是你的朋友啊,這個我真不知道。弱弱的問一句,你是來給他報仇的嗎?如果是這樣,我倒是很歡迎哦。”


    一邊說著,一邊用怪異的眼神打量豐成。


    豐成卻不理會他這樣的目光,而是淡淡的說道:“你倒是有趣,難怪能得到如月的傾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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