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報完警以後本來警察應該是不會受理的,但陳林走動了一些關係,大約過了半小時左右警察就來到了陳林家,簡單的做了一些詢問以後警察便草草的收隊了,我心裏其實對警察也沒抱多大希望的,對於筱鬆的失蹤警察對我們的口供也是保持懷疑態度。


    我現在真的很糾結,我不知道到底還要不要繼續去尋找蒼梓,可即使我想找也不知道該去哪裏尋找,我對筱鬆房間二狗出現的那灘水漬也一直弄不明白其中的關係。


    警察走後我本想再出去尋找筱鬆的,但陳林建議時間不早了,還是早點休息明天他會多派一些人去尋找的,我想了想默認了陳林的提議,因為我心裏十分的清楚,即使我出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得回筱鬆,因為筱鬆失蹤的太過詭異了。


    不知道為什麽我回房沒多久便睡了過去,睡夢中我夢見那兩陰差又來找我,我有些不悅的對他們說道:“怎麽?人也給你們了,錢也給了,你們現在還來找我?”


    那兩名陰差連忙對我說道:“仙道誤會了,我哥倆來隻是告訴你你三番五次的違背天道,現如今更是強行保住徐燕,這次天道已經給你一個警告,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那兩名陰差便自行離去,我也懶得計較,翻了個身接著做我的春秋大夢去了,在天色剛剛蒙蒙亮的時候,陳林在我的門外敲門道:“國強,快醒醒,有你的電話。”


    我甩了甩腦袋,這大清早的,難不成是林老?我極不情願的打開房門從陳林的手上接過電話問道:“誰啊?”


    “是我,李三。”


    一聽是李三的電話,我立馬清醒了不少,連忙問道:“你怎麽有陳老板電話的?”


    “哎呀,你上次不是拍了份電報回來嗎?留的電話是一個姓呈的,是他告訴我陳老板電話的。”


    我一聽哦了一聲以後立馬對他大吼道:“你神經病啊?大清早的幹嘛?”


    “哎呀國強,出大事了啊,你阿媽昨晚死了啊。”李三焦急的說道。


    聽到李三的話後,我有點懵,這李長貴的老婆王春花向來身體挺好的怎麽會突然就死了?我雖然沒給王春花卜算過但我怎麽看他也不像一個短命的相啊。


    過了好長時間,我連忙問道:“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我阿媽怎麽會死?”


    “哎呀,我怎麽可能拿我嬸的命跟你開玩笑啊,醫生說是心肌梗塞,我這走了兩個多小時的路才到縣城裏給你打的這個電話,你快回來吧,你阿爸都要瘋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麽掛斷電話的,我難以想象王春花會這麽莫名其妙的死去,這難道就是那兩名陰差口中的警告?如若是這樣,那我豈不是還欠天道兩條人命?難道李豔李洋或者李長貴?


    我掛斷電話以後陳林見我臉色極差,關心的問道:“到底怎麽回事國強?”


    我喃喃的說道:“我阿媽去世了,我得回去一趟。”


    陳林沒有說話,沉默了幾秒鍾以後打了幾個電話這才對我說道:“我幫你訂了機票,你收拾一下吧。”


    我點了點頭後對陳林說道:“謝謝你了陳老板。”


    “你客氣什麽?我的命都是你救回來的,這點小事是我應該做的。”


    我想了很久最後對陳林說道:“我走後還麻煩陳老板幫我繼續尋找筱鬆和一個叫蒼梓的人,我一辦完喪事就回來。”


    “你放心,我待會就去發尋人啟事,一定幫你找到他們。”


    我不再言語,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不多長時間所有人都起來要給我送別,陳憶華來到我麵前想了一會說道:“國強,我總覺得你阿媽的去世有點突然,是不是和徐燕有關?”


    徐燕聽到陳憶華這樣說,也愣在了當場,我不知道該怎麽說,隻是稍稍愣了一下便繼續收拾起我的東西,對於陳憶華要跟我一起回去我也沒有拒絕。


    在路上陳憶華幫我買了一個手機,我無拘無束慣了,所以最後手機還是放在陳憶華那裏保管。


    雖然坐的是飛機,但是由於我住的那個地方實在太偏僻,我跟陳憶華下了飛機以後又趕了五六個小時的山路才到家,這一路上我也一直在想我該怎麽跟筱鬆的父母和張麗交代?一想到這事我心裏十分的難受,我甚至有種想逃避的感覺。


    等我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看著昔日熟悉的身影這會卻躺在了冰冷的冰棺裏,我的淚水忍不住模糊了我的雙眼,在我的印象裏是沒有母愛的,王春花重新讓我感受到了母愛,可這會因為我的任性不顧天道的規則從而害了她,我從內心裏感到了無比的自責,我不知道道的意義何在,人,終歸是無法跟天道相抗衡。


    看著一旁的李豔李洋癡癡的傻笑著,李長貴也仿佛一下蒼老了許多,換做任何的家庭也難以接受這樣的打擊,現在整個家庭還算正常的也隻有我和李長貴了,這種無力感也是我從所未有過的感覺。


    村裏的人基本上都來了,當筱鬆的父母發現隻有我一個人回來的時候不免過來問我怎麽沒有看見筱鬆,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沉默了很久以後我這才告訴他們筱鬆失蹤了,當他們得知筱鬆失蹤的消息後筱鬆的母親立馬暈了過去。


    對於這樣的結果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畢竟筱鬆是跟我一起出去的,但這會王春花的事情還等著我,所以暫時我也隻好把筱鬆的事情先放到一邊了,不過我讓陳憶華把陳林給我的二十萬分了十萬給筱鬆父母,另外十萬我要給王春花辦一場風光的葬禮。


    這些錢或許在有錢人眼裏不是錢,但我相信這些錢是筱鬆父母一輩子都不曾有過的,這也算給我自己買個心安理得吧,我相信筱鬆隻是暫時的失聯,我一定會找到他的。


    村裏人見我身邊的道姑也是不解,這會的我也不想多說什麽,換上了孝服以後我來到王春花的冰棺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焚燒了一些紙錢。


    這會主事的過來問道李長貴:“村長,你看這國強重孝在身,要不要去我們去別的地方請一個先生來給春花做個法事超度超度?”


    見李長貴猶豫,我淡淡的說道:“不用了,就讓我朋友陳憶華來主持吧,畢竟她是從句容茅山過來的人。”


    陳憶華見我讓她給王春花主持喪事,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國強,雖然我以前也跟師父後麵主辦過一些喪事,但這是你阿媽,我怕我弄不好給你丟人了。”


    看著陳憶華那緊張的樣子我出言安慰道:“沒事,就按你們那的規矩辦吧,怎麽說你也是從茅山出來的,一場喪事應該還不是太為難你吧?我相信你可以的。”


    陳憶華見我這樣說,這才勉強的點了點頭,隨即便出去忙活了起來,看著陳憶華熟練的安排著喪事的流程,我心裏不禁暗歎,不愧是茅山出來的人,做事的確有她獨有的一套。


    我本想和李長貴再說些什麽,但看李長貴那憔悴的神情我也於心不忍,隻好差人扶李長貴回屋休息去了,現在這個家庭的重擔不由的落在了我的肩上,我必須要撐起這個家庭,不能再讓這個破碎的家庭再受到丁點的傷害。


    喪事在陳憶華的安排下一切進行的緊緊有條,我發現陳憶華雖然道法不怎麽樣,但是對於一些理論知識的掌握要比我強上百倍,她念的經文也比我更加的具有靈力。


    陳憶華念完經文休息了一會以後來到我身邊指了指李豔李洋小聲的對我問道:“國強,他們兩是你什麽人?”


    看著癡癡傻傻的李豔李洋我心裏一陣淒涼,歎了口氣對陳憶華說道:“是我的弟弟妹妹,不過我們都不是親兄妹。”


    陳憶華聽說我們不是親兄妹有些無法理解,不過這會我也沒有太多的心思去和她解釋什麽,陳憶華略一猶豫,這才開口對我詢問道:“國強,我看他們並非是先天性這樣的,是不是後來遇見了什麽?”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陳憶華沉吟了一下對我說道:“國強,你的兄妹這種情況我好像在一本書上看過,我剛剛看他們也不像魂魄離體,似乎被什麽迷失了心智,按照那書上的內容如果不早點幫他們倆看好的話,恐怕……”


    我見陳憶華沒有繼續說下去我連忙問道:“你在什麽書上看到的?知道怎麽辦嗎?”


    陳憶華搖了搖頭道:“早些年我跟在我師父身邊的時候看過一本《道法心得》,那裏麵有提過這樣的狀況,可當我想要看看怎麽破解的時候不曾想那一頁好像被人為的給撕毀了,我當時也很納悶,就去找我師父問個究竟,不知道為什麽我師父知道我看了那本書以後對我發了很大的脾氣,還罰我背了一夜的道德經。”


    一聽到解救的方法都被人為的毀了一頁我實在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麽,馬老道的筆記對這一方麵也是隻字未提,這其中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想了想既然陳憶華看過的那本《道法心得》連這樣的症狀都有,想必也是一本奇書,可為什麽陳憶華還是這樣普通呢?


    陳憶華聽了我的疑惑以後也是不解的對我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當初我師父不允許我看,當我師父得知我看了那本書以後十分火大,最後一生氣直接就把那本書給燒了,不過我師父說那本《道法心得》曾經被別人借閱過,世上應該還有一本手抄本。”


    “那你師父有跟你提過是誰借走的那本書嗎?”我連忙問道。


    陳憶華搖了搖頭道:“好像是被一個姓李的借走的,具體那個姓李的是什麽人我師父沒有明說,隻不過每每談到借書的那個人我師父總是唉聲歎氣,說再也不想見到那個人了。”


    陳憶華說完以後我開始沉默了,我不知道陳憶華師父口中那個姓李的是誰,或許他手中會有那本完整的《道法心得》,可就算我知道了他是誰我又該去什麽地方找他呢?可恨的是蒼梓現在也下落不明,馬老道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到底該怎樣才能去救李豔李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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