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倆早就下定決心了,大哥你也別說了,再怎麽說我們也不會改變。”我找不到一個像樣的借口,隻好這麽說。


    的確,我和老牛現在身上連個背包都沒帶,這哪裏像是進山探險的?就算旅遊也得隨身帶個背包,裝點吃的喝的,要是剛才從玉佩空間也拿出一個背包來,倒也好說了。


    那個中年男人聽到我說的話後,搖了搖頭:


    “真搞不懂你們年輕人,太自私了,一點兒都不會為別人考慮,這峨眉深山裏麵什麽都有,你們兩個人進去,這不是玩命嗎?你們要是出點什麽事兒,你們的父母他們怎麽辦?你們有沒有替他們想一想?聽大哥一句話,上車,跟我一起回去。”那個中年男人倒是一個熱心腸,說完後,打開車門,就要把我和老牛給拽上車。


    我忙對老牛喊道:


    “跑!”


    說著我便當先朝著路旁的樹林中跑去,老牛緊隨我。


    那個中年男人在我和老牛身後吆喝了半天,直到我們跑的見不到人影,他的喊聲才慢慢停止。


    “我說老野,你跑慢點兒,我現在這腿跟不上你。”老牛在我身後對我喊道。


    我聽到老牛這句話後,才想起來,他腿上還有傷,剛才一著急倒是把這茬給忘記了,我忙停下身子對老牛說道:


    “你先到玉佩空間裏練氣養傷,我帶著你們朝峨眉山深處趕。”


    老牛進入到玉佩空間裏之後,我禦氣朝著原路,又返了回去,因為這條路剛走過一次,這次也算是輕車熟路,一路走來倒也不慢。


    天黑之前,便趕到了我們之前所在的那個獨立陡峭的山峰旁,我見天已經黑的看不清路了,所以禦氣也進入到了玉佩空間裏。


    我剛進去,便發現雲月正在那棵楊桃樹下,逗小熊玩呢,而老牛則是在一旁盤腿練氣。


    隻不過,在老牛的耳朵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了兩朵顏色鮮豔的小花,那兩朵花插在老牛的耳朵上,那樣子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估計是雲月給老牛做的惡作劇。


    “老牛,先別練氣了,起來吃些東西!還有你耳朵上那兩朵花給拿了,插花上吊,我看你是不是知道怎麽死好了?”我故意對老牛喊道。


    老牛聽了我的話後,睜開雙眼,不解的看著我問道:


    “花?什麽花?”


    “你耳朵上。”我對老牛說道。


    這時雲月已經是笑的前仰後翻。


    聽到之後,老牛忙往自己的耳朵上摸去,看著從他耳朵上拿下了兩朵小花,看著我說道;


    “幼稚!太幼稚了!老野你都多大了?還玩這種小時候玩的遊戲!幼稚!唉!我真替你感到悲哀啊……”


    這句話又把雲月給逗樂了,我看著雲月拿高興勁,也沒把罪魁禍首的她給說出來,要是我背黑鍋能讓雲月如此開心的話,多背幾次又何妨?


    老牛從地上爬起來後,活動了下身子,然後看著一旁的那條小河對我問道:


    “我說老野,咱再吃條魚怎麽樣?”


    他又開始嘴饞空間小河裏麵的魚了,不過那魚肉的鮮美的確讓人回味,被老牛這麽一說,我自己的饞癮也被勾了上來。


    就這樣,小河裏麵的魚又少了兩條……


    烤魚的同時,我也去檢查了那株從外麵移植到這玉佩這裏的龍須草,我見那龍須草在這空間玉佩裏的草地上一點兒都沒有要枯萎的痕跡,而且我竟然發現這株龍須草在移植到這玉佩空間裏有,長高了不少,而且細長的葉子更加密厚、翠綠。


    見此我才放下心來,看樣子這龍須草和其它植物一樣,在這玉佩空間裏要比在外麵要更加富有生機和活力。


    其實不光是植物,還有在小河裏麵的那幾條魚,這小河裏麵待過之後,更加具有生機,抓他們的時候,我和老牛也是費了好大勁,弄得全是是水。


    其實就連我自己進入這玉佩空間的時候,也感覺心曠神怡,空氣很幹淨。等我父母回來的時候,一定要帶他們來著玉佩空間裏住上一段時間,吃著空間草地種出來的菜,看著周圍的花草樹木,絕對會讓他們的身體越來越好。


    和老牛烤魚的同時,雲月抱著已經在她懷裏睡著的毛茸小熊,看著我和老牛笑嘻嘻地問道:


    “你們想不想知道我小時候的事情啊?”她問話的同時,臉上還帶著一種神秘。


    “肯定想啊。”老牛說道。


    “張野,你呢?”雲月看著我問道。


    “我也想。”我說道。


    “那我就和你們說說吧,其實我從小就是個孤兒,我從不知道父母是誰,從一出生第一看看到的就是我奶奶。”雲月說道這裏後,忙話頭一轉看著我說道:


    “你不準說我奶奶不好,雖然她讓我靠近你害你,但是她從小對我就很好,雖然經常不讓我出去玩,但是我卻是她一手從小帶大的。”


    “我不說她不好。”我答應雲月。


    “我從八歲那年,便跟著我奶奶學習養蠱,其實很多人對“蠱”這個詞會有誤解,什麽是“蠱”?也許沒有多少人能真正了解知道。蠱也多半用於下毒,但是蠱毒但蠱不同於毒。蠱是有生命的,而毒隻是一個藥,簡單的說:二者都是現在的醫學所抵製的,我奶奶從小就告訴我:如果你想讓一個人趕緊死,那麽用毒,如果你想讓一個人及其家人痛苦一輩子,用蠱!這就是蠱。”


    “那你死之後,你養的那些蠱蟲怎麽辦?”老牛突然問道。


    “我死了它們也活不下去,都死了……”雲月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中明顯帶有沮喪和懷念。


    我和老牛聽到後,誰也沒有說話,雲月繼續對我和老牛說道:


    “八歲,我第一次見到蠱蟲,九歲,我跟著我奶奶開始養蠱,十歲,我才知道蠱蟲的成長是非常殘酷和血腥的,因為我奶奶經常會把數十成百隻蠱蟲放在一個罐子裏,裏麵隻放一小塊兒肉,那些蠱蟲吃完肉之後,因為沒什麽吃的,所以他們開始自相殘殺,相互撕咬吞食,知道最後剩下的一條蠱蟲,奶奶才會把它重點培養,甚至還會喂養自己的精血。”


    “那你有沒有用自己的精血喂蠱?”我看著雲月問道。


    “有,不過我隻喂過一條,也就是我的本命蠱,可是它現在已經死了。”雲月說道。


    “用鮮血喂蠱的時候疼不疼?”老牛問道。


    “開始有些疼,到後來就沒什麽感覺了,但是傷口被蠱蟲給吸咬後,很難止血,而且還容易感染,必須要用特質的草藥敷在傷口上才能止住。”雲月對老牛解釋之後,繼續說道:


    “十二歲,我學會了養蠱,十四歲,我學會了控製蠱蟲,同年我也有了自己的一條本命蠱蟲。”


    “就是吸你血的蠱蟲?”老牛問道。


    “對。”


    “那你奶奶為什麽要讓你來弄老野的龍紋血?”老牛又問道,估計一說起血,老牛聯想到一起了。


    雲月聽了老牛的話後,搖了搖頭說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奶奶隻跟我說過,張野身上的龍紋血,百年難得,是練蠱王的必須品。”


    “玩蛋!那我以後麻煩了,你奶奶肯定是不會放過我了,她又是你奶奶,我又不好下手,你說這事難辦不?”我有點兒開玩笑的對雲月說道。


    雲月聽了我的話後,陷入的沉思,許久她才抬起頭來看著我說道:


    “張野,你放心好了,等我回去一定會幫你跟我奶奶求情,她從小對我就好,一定會聽我的,不再害你。”


    “你可拉倒吧,你奶奶為了要老野身上那龍紋血,把你都犧牲出來了,你求情她還會聽?我看不如這樣,等以後老野幫你複活,你帶著我們倆去找你奶奶,咱當麵挑明了,一是一,二是二,看看她什麽態度。”老牛說道。


    雲月聽了老牛的話後,點點頭:


    “那也行。”


    “我去!魚糊了!”老牛看著手裏的烤魚喊道……


    我和老牛圍坐在玉佩空間裏,聽著雲月講訴她以前的故事,吃著半糊的烤魚,也算是一種享受。


    這玉佩空間裏並沒有天黑,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經是晚上快11點了,之後便招呼老牛收拾一下,準備休息。


    在這玉佩空間裏睡了一覺之後,第二天一早,我和老牛兩人就被一直踩在我們身上跳來跳去的小熊給弄醒。


    老牛一副睜不開眼的樣子,看著小熊漏出一臉凶相:


    “你要是下次在把你牛爺我弄醒,我就把你給燉著吃肉!”


    那毛絨小熊聽了老牛帶有強烈威脅的話後,竟然沒有害怕,沒有理會老牛大搖大擺的朝著雲月走了過去。


    在小河旁洗漱過後,簡單的吃了些餅幹和火腿腸,我和老牛便從玉佩空間裏出來,準備朝著深山之中找尋百年龍須草,和百年雨花木。


    雖然這龍須草算是找到了,但是並不是百年以上,這讓我心裏多少有些惋惜,不過目前也沒有辦法,隻得重新尋找,因為我不能冒險讓不足百年的龍須草給韓穎做藥,要是不行的話,那可就前功盡棄。


    而且我心裏還對另外一個地方抱有一絲希望,那就是黑市裏的拍賣行,我曾經和那裏的首席拍賣師雅菲說過,讓她幫我留意著這四種藥材,那麽大的拍賣會估計即使找不到我需要的藥材,也能打聽到一些消息。從玉佩空間裏出來後,我和老牛這一路都是挑著地方走,哪裏樹林草木密,哪裏感覺像是生長藥草的地方便往哪裏躥。這一路上,雖然沒找到百年龍須草和百年雨花木的影子,倒找到了不少其它珍貴稀有的藥材,都讓我和老牛一股腦放進玉佩空間裏讓雲月種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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