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剛才碰到黑社會砍人,現在又碰到女鬼攔路,我們今天也夠倒黴的。


    “老野,前麵那個女人我怎麽看著不對勁啊?”老牛問我道。


    “你聚氣看看她是人嗎?”我還沒說話,張流觴在一旁說道。


    雲月也坐在車子後座上說道:


    “我感覺到那個女人身上都是死人的氣息。”。


    “艸我!是個女鬼!”老牛聚氣看了一眼後喊道。


    “停車!”眼看老牛就要開車超過這個女鬼,我忙對老牛說道。


    車子停了下來,那個女鬼也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來到車旁輕輕的敲了敲我這邊的車窗玻璃。


    我把玻璃放了下來,正想開口說話,誰知道那個女鬼突然從車窗中伸進兩隻烏黑的雙手,十根帶著紅色指甲的手指,朝著我的臉上就抓了過來!


    我心中大怒!身子躲開女鬼的攻擊,趁機打開車門開關,對著車門就是一腳,車門被我踹開,直接把那個女鬼撞到一旁!


    我下車後,雙手禦氣看著那個女鬼問道:


    “哪裏來的孤魂野鬼?好大的膽子!”


    那個女鬼話都不說一句,繼續朝著我再次撲了過來!


    “好重的怨氣!這個女鬼留不得!”那個女鬼朝我撲過來的時候,張流觴在車裏麵說道。


    同時我也感覺到這個女鬼身上的怨氣太重,不知道她在我們之前害死多少人了。


    看了這個女鬼的確該死,我心念至此,禦氣朝著那個女鬼肚子上就是一拳,直接把她打倒在地,然後抓起她的頭發朝著她的門麵死穴用力打出一掌,眼前的這個女鬼被我打中麵門後哀叫了一聲,身體開始慢慢虛化,最後魂飛魄散!


    我拍了拍手後這才發現其它人也都下車了,老牛看著我說道:


    “老野,你這也太快了吧?我這還沒動手你就搞定了。”


    “這個女鬼怨氣太重了,生前絕對是個心狠嫉妒的主。”我說道。


    我們幾個上車後,我剛坐下,雲月便對我說道:


    “張野,你剛才會不會太絕情了?怎麽直接把她打的魂飛魄散?”


    “我絕情?剛才那個女鬼的架勢上來就準備要咱們的命!要是我們什麽都不會,死的是誰?絕情的又是誰?再說了,她身上怨氣太重,殺的人太多,絕非善鬼,這樣的鬼我見一個宰一個。”我對雲月說道。


    雲月聽了我的話後,沒有繼續說話,倒是老牛開著車說道:


    “我說咱今天是怎麽回事?走到哪都有野狗跟著。”、


    張流觴聽了老牛的話後,冷哼一聲說道:


    “你自己長個包子樣,就別怨狗跟著……”


    “我艸!你長得好!跟個毛蛋似的!”老牛反唇相譏。


    我聽到後,忙打斷他倆說話,對張流觴說道:


    “我說老張,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


    “但說無妨。”張流觴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對我說道。


    “鬼死後會變成什麽?”我問道。張流觴聽了我這句話後,微微一愣,然後說道:“人死為鬼,鬼死為冭(tai),正如人不願做鬼,鬼同樣也不願做冭,因為若是成為冭之後,就如同世間的空氣,變成了一種存在形態,不會有任何的思想和行為。”


    “原來是這樣。”我頭一次聽說“冭”這個東西,張流觴這老家夥的確懂得不少。


    “對了,死去的人能複活嗎?”我突然想起了明哥的事,忙對張流觴問道。


    “怎麽?你問這個做什麽?”張流觴說道。


    “我一個朋友,為了救我而送命,我想讓他複生。”我也沒想隱瞞。


    張流觴聽了的話後,搖頭說道:


    “我勸你早點死了這條心吧,人的生死乃是天命,任何人都不能逆天而行,莫說是咱們,就算陰間的鬼差判官對人的生死都馬虎不得。”張流觴說道。


    “一點辦法都沒有?”我繼續問道。


    “沒有。”張流觴一口回絕,語氣沒有任何的餘地。


    “哦……”我聽到後,心裏不免有些失落,看了隻有一條路了,那就是找陰帥白無常,看看她有沒有辦法。


    “對了,小子我剛才看你擊殺那女鬼時候,全是破綻,虧著那個女鬼道行不高,否則有你吃虧的時候。”張流觴突然對我說道。


    “比如?”我問道。


    “首先你要分清楚,你所麵對的是鬼還是人,和人出手你可以手下留情,但是一旦和鬼交手,你就要清楚不是你死便是它亡,所以你必須招招斃命,絕不留情!身法,要攻擊要害,就比如你剛才打在女鬼肚子上的那一拳,最多讓她趴下,但是你用同樣的力量打那個女鬼的喉嚨,隻需一擊便可要她的命!還有一個就是絕對不能輕敵,鬼分百種,其中不乏會有些會隱藏自己的真實實力,所以無論你遇到的是隻有幾年道行的孤魂野鬼,或是有著百年道行的惡鬼凶鬼,都要小心對待,絕不能掉以輕心,很多陰陽先生都是死於他們的大意。”


    我聽了張流觴說的話後,也覺得說得有道理,點頭說道:


    “這個我記下了。”


    “這隻是你剛才的其中的一個破綻,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破綻。”張流觴繼續說道。


    “啥破綻?”老牛比我都著急。


    “就是於鬼交手,必須要護住自己的肚臍。”張流觴說道。


    “護住肚臍?”我問道。


    “當人未生之時,一點初凝,總是混沌性命。三月而玄牝立,臍如瓜蒂,兒在胎中,隨母呼吸。既生而剪去臍帶,天翻地覆,則一點真陽,凝聚於臍中。乾變為離,坤變為坎,故神出氣移,遂不複守胎中息。息不守則心火屬離,如汞欲飛,又加以思虛念想,益不與腎水相接。腎水屬坎,如鉛欲沉,又加情動失固,益不與心火相接。鬼師陰陽錄你怎麽學的?”張流觴訓斥道。


    “你的意思是說,這人身體中的唯一一點真陽都凝聚在肚臍之中?”我問道。


    “對,人之真陽,乃鬼畏之,人之腎息,乃鬼懼之,所以與鬼交手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自己的肚臍,要是肚臍受損,真陽之火泄出,任你天大本事也必死無疑。”張流觴說道。聽了張流觴這些話後,我和老牛都算長了不少知識,張流觴這是第一次看我與鬼交手,便看出這麽多破綻,讓我尷尬之餘,卻也心存感激。“對了,我以前在老家見過一些驅鬼的巫師,他們總是帶著一個麵具,這是幹啥用的?是不是都是糊弄人的?”老牛突然問了這麽個問題,他就是這樣,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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