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個聲音後,忙轉過身看去,果然跟我想的沒錯,是那個把我從黑熊嘴邊救下來的那個女孩。


    此刻她正站在我的身後,手裏正捏著一朵不知名的黃花,那隻藍色青蛙還趴在她的肩膀上,知道現在,我才徹底的看清這個女孩,漂亮的臉蛋,白皙的皮膚,雖然身材有些嬌小,但是她全身骨肉均停,身材比例幾乎完美,短裙下麵的一雙細長的白腿渾圓,堅固。


    雖然她很美,我也喜歡美女,但是在特訓大隊的教官經常對我們說的一句話,讓我警惕了起來。那句話的原話是:當你遇到一個你本不熟悉的漂亮女人主動接近你,主動認識,討好你的時候,那麽請你們清醒頭腦,這種情況隻有兩個原因,第一,那個女人是個傻子。第二,一定有什麽目的!


    想到這裏,我與她正視,她並沒有回避我的目光。


    “你叫什麽名字?”我問道。


    “雲月。”答道。


    “是你把我帶到這裏來的?”我問道。


    她笑著答道:“是我。”回答的很幹脆。


    我接著問道:“你為什麽要救我?”


    “因為我喜歡你!”她雙眼直視著我。


    我聽了她的話後,突然感覺有些好笑,就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看見我的樣子後,有些著急,說道:“你笑什麽?有那麽好笑嗎?”


    我笑著對她說道:“你了解我嗎?你知道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嗎?你甚至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卻說喜歡我,你說這好不好笑。”


    她聽了我的話後,秀眉一皺,樣子有些生氣:“不好笑!我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卻能知道你為了救自己的朋友,可以把自己的生命拋棄到一邊,我喜歡你的智慧,習慣你的勇氣,更喜歡你那為朋友舍棄生命的義氣,難道喜歡一個人,一定要認識嗎?一定要知道他的名字嗎?難道他的名字要好聽才能去喜歡?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可是我就是喜歡你!”


    我聽了自己麵前這個女孩說的話後,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我長這麽大,第一次被一個小女孩給問的說不出話來,隻有在那傻愣著。


    那她見我沒有說話,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唉,果然奶奶說的沒錯,男人都是沒良心的,我救了你,你卻不相信我說的話。”她說話的語氣中帶著哀怨,臉上的表情也帶著可憐和委屈的神色,那樣子讓我看了以後,總感覺自己像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


    其實當我聽到雲月說喜歡我的時候,我當時對她的好感就沒了一半,我最厭惡的就是一見麵就說喜歡的人,沒有感情的鋪墊,這跟動物有什麽區別,當然,這多半是她的玩笑話,所以我把她的話題岔開:“我叫張野,你叫什麽名字?這裏又是什麽地方?”我看著四周對她問道。


    她聽了我的話後,似乎是因為我問她的名字,臉上一喜,剛才還帶有哀怨和委屈的神色一掃而光:“我叫雲月,這裏是我奶奶的藥園,叫百藥穀。”


    我觀察了四周的地形,實在分辨不出來這裏到底還在不在雲南,隻好對雲月問道:“這裏是哪?離貢山有多遠?”


    雲月聽了我的話後,小嘴微微上翹:“笨蛋,這裏還是貢山啊,離我救你的那個地方不過二十裏地。”


    “那我身上的傷是怎麽回事?我的同伴他們在哪?都怎麽樣了?你到底是什麽人?最後,不要叫我笨蛋。”我把心裏想問的問題都問了出來。


    “哎呀呀,你怎麽這麽多問題,你跟我來,我先帶你去洗澡,洗完我再告訴你,我可不喜歡和滿身爛泥的人聊天。”


    雲月說完,便跑過來拉住了我的手,我不知道該不該收回已經被她牽住的右手,我並不喜歡讓一個小女孩牽著我的手,這讓我有一種小男人的感覺,這種感覺我不喜歡,但是我又感覺她的手柔軟無骨,握起來跟舒服,我就在這種矛盾之中被她牽著手,往百藥穀的深處走去。


    到了穀裏,我傻眼了!一棵棵參天大樹上開滿了白花,上麵不斷的有白色的花絮飄落,如同下雪一般,我忍不住伸手去接,旋轉著落在手上的花絮就如同蒲公英一般,走路的時候,落在地麵上的花絮也被帶動了起來,與腳下的黃紫色小花形成了一副極美的畫麵,如果現在有一個相機的話,我一定會把這個如同仙境一般的地方給拍下來,我約摸參加個攝影大賽什麽的,一定能獲獎,我去過很多地方,但是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地方。


    “這是落花樹,我奶奶說過,全世界就隻有我們百藥穀才有呢。”雲月說著便鬆開了我的手,自己蹦蹦跳跳的跑在白色花絮中,隨著滿天的花絮旋轉了起來。


    我心裏有些納悶:全世界隻有這裏才有,那麽多生物學家和探險家,竟然沒有人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麽一個地方,那麽多間諜衛星沒有發現這個地方?現在我所麵臨的問題太多,光是想想就讓我頭痛。


    在落花樹林的後麵有一個水池,裏麵的水清澈見底,而我此時便在這個水池裏洗澡,我檢查過自己的身體,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開始結疤,有的地方已經好了,隻看到淡淡的傷疤痕跡。


    洗完澡,擦拭好身子,我穿上雲月給我的一身白色長袍,穿慣了體能訓練衫和野外作戰服的我,穿上這個讓我很不習慣,很別扭,但有總好過無吧,我那身衣服已經是破的不像樣子了。


    我把衣服穿好,走到一棵落花樹的麵前,此刻雲月正在這棵樹上的樹叉上逗他的青蛙玩呢,她見我走過來,對我說道:“現在比以前可好看多了,最起碼有個人樣了,來,上來坐。”雲月說著手拍了拍她旁邊的樹幹。


    我低頭苦笑,這種落花樹很粗,且樹幹多半都是斜的,很好爬,我沒有費力爬到樹上,我坐在雲月的旁邊,看著這漫天落花,對她問道:“現在我可以問你問題了嗎?”我現在才發現,雲月的手腕和腳腕上都綁著一圈圈透明的絲帶,不知道是什麽材料,隨著微風輕輕起舞。


    雲月對我認真的點了點頭:“你問吧,隻要我知道的,我一定會知無不言。”


    “好,我昏迷了多久?和我一起的那些人他們在哪?有沒有危險?”說實話我的確擔心他們,在昏迷的時候,腦子裏就經常閃現出他們幾人遭遇危險的情況。


    “你昏迷了三天,他們還在木屋附近,他們沒有危險,我放了一個蟲蠱在他們一個人身上,所以我能感應的到。”雲月笑嘻嘻的跟我說道。


    當聽到老牛他們沒事的時候,我懸著的心算是落了下來,不過她說我昏迷了三天,我的肚子倒也開始餓了起來,但此刻並不是吃東西的時候,我接著對她問道:“蟲蠱?你是苗疆蠱師?”蠱師我也是聽說,在苗疆很多古老的村落裏,有很多人養蠱,多是有毒的蟲蠱,以自身的精血喂養,能以術禦蠱,以蠱防身,控人,殺人。


    雲月沒有說話,隻是對我點了點頭,承認了,她似乎也知道蠱師是別人眼中的另類。


    “那我身上的傷又是怎麽回事?那麽重的傷,怎麽可能,三天就好了?”這個問題從我醒過來就一直困擾著我,現在有了機會,我哪能錯過。


    “因為泥潭裏都是療傷的藥啊,很多療傷的名貴藥材都是被我奶奶給磨碎,然後放在那泥潭裏了,黑泥殺毒,草藥療傷,所以你身上的上才會好的這麽快,當然了,主要還是你自己的身體好,傷口愈合能力很強,若是別人,少說一兩個星期。”雲月看著我慢慢的解釋道。


    我聽到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外麵的狼群和黑熊是怎麽回事?這裏是雲南熱帶雨林,怎麽會有這些東西?”我著急的想知道原因,這一切不但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也勾起了我身上熱血,一種在和平年代已經睡著的熱血,讓我急迫想知道原因。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問題,雲月聽後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最近貢山上出現了很多不該有的野獸,但是很多不適應這裏環境的都已經死了,能活下來的都是野獸裏的精英。我奶奶就是為了調查這件事情,已經出去好幾天了,要不我怎麽敢帶你來這裏?對了,你們為什麽要到貢山裏?這裏就算是當地很有經驗的人,也很少來的。”


    我無奈的笑了笑:“我們是來探險的,穿越貢山,去白連古鎮。”我如實回答。


    雲月聽了我的話後,有些驚訝的望著我:“你們去哪裏做什麽?難道也是為了去找哪個趕屍匠?”


    我聽了雲月的話後,心裏一陣發毛,看來這白連古鎮肯定不一般,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這韓潁他們幾人到底還是有事瞞著我和老牛,看來我回去必須把事情問清楚。


    清楚了這一切後,我已經沒有別的心情繼續留在這裏了,我急著想去找老牛和韓潁等人,估計他們還沒有離開那木屋一定是在等我,別人我不了解,但是老牛若是沒有見到我的屍體,是絕對不是會相信我死了,他那牛脾氣上來,誰也勸不走。


    想到這裏,我對雲月問道:“那……那啥,你這裏有吃的嗎?我吃飽了好上路。”話說完,我才感覺有些不妥,這怎麽感覺像是死刑犯臨上刑之前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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