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頓時緊張了起來,金玉龍急忙問道:“除非什麽?”


    金玉珠又看了眼蕭冷秋,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憐惜來,說道:“除非你們能找到一個人。”


    這次金玉龍和楊子異口同聲問道:“誰?”


    金玉珠一搖頭道:“名字我也不知道,老師說,他四十多歲的時候,曾到處尋訪民間杏林好手,在廬山遇到過一個高人,那高人曾當著他的麵,用蘆葦替人放血,將已經死了兩個多小時的孕婦給救活了,孩子還順利生產了。”


    “可老師想和那高人交結時,那高人問了老師幾個醫學問題,老師按他當時的理解回答了,那高人笑了笑,提出了一些他的看法。”


    “他提出的幾點看法,在老師當時看來,簡直就是匪夷所思,老師認為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可幾十年過去之後,老師才意識到,在經過三十年的科學發展之後,現代醫學終於驗證了出來,他所說的一切,絕大部分都是可行的!”


    “而這裏麵還有現代醫學無法驗證的,比如這吸血鬼病,這種病目前醫學治療,隻能用藥物加以控製,改善身體機能,讓白血球量增加,實際上,效果並不明顯。”


    “當時那個高人提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理論,叫做再造乾坤,他把人體當成一個係統,每一個穴道,每一個經脈,都是這個係統裏麵的一部分,在他看來,哪裏出問題了,隻要將出問題的那個部分,重新排列,讓其回到正常軌道就行。”


    “這對於現代醫學來說,仍舊是個神話,讓我們西醫摘除一個器官容易,但讓我們將這個器官拿出來,重新修理好,再給塞回去,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金玉珠說到這裏,金玉龍已經急不可耐的說道:“我又不要當醫生,理論對我說就是對牛彈琴,你就告訴那個高人的名字就行了。”


    金玉珠又一搖頭道:“我不是說了嘛,名字我也不知道,當年那高人也沒告訴老師,老師隻是從當地人的口中打聽了一下,當地人都叫他賴藥老,而且這都幾十年下來了,當年老師遇見他時,他已經是老人家了,現在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


    話剛出口,楊子已經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他!從我被人算計開始,到現在,我已經聽過這個名字兩三遍了,他一定還活著。”


    金玉龍頓時一轉身,一拍蕭冷秋的肩頭道:“秋,聽見楊子說的了沒?那老家夥一定活著,隻要他活著,我把廬山挖了都將他翻出來,你就放心好了!”


    蕭冷秋淡然一笑,臉上出現一絲蕭索,淡淡的說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老天爺要是不想讓我活那麽久,我掙紮也是沒用,不費那心了,隨遇而安就好。”


    金玉龍腦子一梗道:“話不是這麽說,我們的命,我們自己做主,老天爺說了不算!”


    說到這裏,麵色忽然有點激憤,怒聲道:“憑什麽啊?你比別人聰明,比別人堅忍,比別人吃的苦更多,憑什麽別人有的你都沒有?少年失恃,孤苦流離,年紀輕輕的一身毛病,如果這都是老天爺安排的,mb這老天爺也太不公道了!”


    一句話說完,眼圈都紅了起來,這短短幾天相處,兩人其實已經結下了深厚的感情,特別是蕭冷秋曾經舍命救過他,現在一聽說蕭冷秋的病無藥可救,自然難以自控。


    他其實也知道,茫茫人海,去找一個幾十年前所謂的高人,這個成功的機率幾乎小於零,楊子說的話,他實際上是不相信的,他認為是楊子寬慰蕭冷秋的,心情激憤之下,直接暴起了粗口。


    蕭冷秋反而十分平靜,甚至開起了玩笑,伸手拍了拍金玉龍的肩頭,笑道:“你激動什麽?我這不還好好的嗎?何況這病還要不了我的命,實在不行,我不是還有你們兩個移動血庫嘛!”


    楊子卻鼻頭一酸,他看的出來,蕭冷秋這句玩笑背後的苦澀和無奈,命運對蕭冷秋,似乎特別的殘忍,而蕭冷秋雖然不願意接受,卻始終被幸運排斥在外。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門忽然一開,剛才陪同金玉珠一起化驗血液的一個同學,哭著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對著手機哭喊:“怎麽可能!一定要救我爸爸!一定要救我爸爸!”


    四個人同時一愣,正好那老師也跟了出來,金玉珠急忙問道:“老師?怎麽回事?柳小雅怎麽哭著跑了?”


    那老師急忙說道:“玉珠,你們快跟上去看看,小雅剛接了個電話,說是她爸爸忽然跳樓了,我年紀大了跟不上她,你們盯著點,別再出了意外。”


    四人也顧不上討論蕭冷秋的病情了,畢竟蕭冷秋的病一時半會沒什麽大問題,急忙追了上去。


    到了學校門口,四人就追上了那女同學,正準備上車,四人急忙跟著上車,金玉龍最壯實,自然坐在前麵,蕭冷秋四人擠在了後麵,楊子正好和金玉珠坐在一起,金玉珠一邊安慰那女同學,一邊還用胳膊肘狠狠的撞了一下楊子。


    楊子也沒敢吭聲,畢竟他之前打金玉珠屁股那事,一時半會揭不開,隻好離她遠點。


    不一會車到了醫院,那女同學的父親已經從手術室推出來了,人暫時沒死,但也不算活著,腦細胞還有意識,心跳也在,但一直昏迷不醒,而且醫生說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也就是說,成植物人了。


    那女同學和她母親抱頭痛哭,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一個頂梁柱的倒塌,往往預示著一個家庭的支離破碎。


    那女同學母親一邊哭一邊說:“我早讓他別買那邊的凶宅了,都說那裏不幹淨,有什麽無主牌位尋替死鬼,他就是不聽......”


    這句話一入耳,楊子的腦袋就嗡的一下,後麵說的話也聽不見了,騰的一下跳了起來,脫口喊道:“你說什麽?無主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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