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的大手輕輕撫摸她手背,如愛撫嬰兒之意,想平息她的緊張,這麽下去會影響明天的行動。


    他預感到行動的危險性,她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一旦走神或者反應遲鈍,會有危險。


    撫摸幾下後,她緊繃僵硬的身體變軟,鬆馳下來,方寒鬆了口氣,鬆開了手,仍擁著她。


    直到她身體越來越熱,輕輕扭動,方寒這才發覺不妙,她身體散發著淡淡幽香,是情動之兆。


    平常人聞不到這氣息,方寒嗅覺靈敏能清晰感覺到。


    英格麗特這般美人兒男人都喜歡,溫香軟玉在自己懷裏等著采擷,禽~獸還是禽~獸不如是個問題。


    方寒深吸一口氣,壓製下去衝動,她不是自己女友,自己麻煩夠多了,不能再添亂。


    他往旁邊一滾,離開英格麗特幽香溫軟的的身體,淡淡幽香猶在鼻前,惆悵與難舍如潮水般湧上來,驅使他回轉。


    他咬咬牙,又往旁邊滾了一下。


    英格麗特扭頭望來,黑暗之中她明眸如水,臉頰緋紅如醉,嫵媚柔婉得讓人心碎。


    方寒能夜視,看得清清楚楚,惆悵與不舍再次席卷來,衝動如洪水般一泄千裏,不停衝擊他心防。


    方寒深吸一口氣轉開目光,不敢看她。


    英格麗特情動如火,肢體扭動,喉嚨裏傳出若隱若現的,在寂靜的屋子裏飄蕩。


    “方寒……”她輕輕喚道。


    方寒道:“明天你先回軍營等我,我成功了就回……”


    英格麗特忽的探頭,紅唇堵上他的嘴,柔嫩香舌勾住他舌頭,喉嚨裏傳出。


    方寒暗歎一口氣,撤去心防,這時候拒絕就是仇人,權當一場夢罷!


    他一翻身壓了下去,三兩下卸去英格麗特衣衫。露出雪白身體,雙峰在黑暗中傲挺,兩點嫣紅巍巍顫動。


    他嘴啜住紅櫻桃,雙手撫摸。英格麗特被他雙掌的灼熱融化了一般,柔軟得像沒了骨頭,一*電流在身體裏竄動,情不自禁的。


    ――――


    第二天清晨,英格麗特醒來,發現偎在方寒懷裏。


    方寒身體散發的溫暖包裹著她,寧靜,安全,溫暖,從沒有的感覺襲來。她懶洋洋的躺著不動彈,從沒有這麽舒服過。


    昨晚的瘋狂顯得那麽不真實,卻又清晰的烙印在腦海,方寒仿佛有無窮的體力,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送上*。直至嗓子沙啞得幾乎叫不出聲來,身體綿軟如爛泥,再沒一絲力氣。


    沒想到清晨起來卻這麽舒服,神清氣爽,身體好像要飄起來,沒一絲重量,從沒這麽好的狀態。


    方寒緩緩睜開眼。露出微笑,輕輕親一下她耳垂。


    英格麗特扭身鑽出了他懷裏,拿被子遮住雪白的身體,靜靜看著他。


    方寒微笑:“怎麽了?”


    “你能忘了昨晚嗎?”英格麗特沉下臉,嚴肅的問。


    方寒看看她,笑著點頭:“我努力的忘掉。”


    英格麗特道:“我們隻是。一切都沒改變!”


    方寒收斂了笑容,淡淡道:“好的。”


    他越發覺得女人的難懂,昨晚狂烈早晨冷若冰霜,完全換了一個人,他猜不透英格麗特的心思。也不想用讀心術,隻能尊重她的想法。


    英格麗特飛快穿上衣服,方寒也麻利的穿好衣服,把心思從昨晚挪開,專注正事。


    “我去拿東西。”英格麗特低聲道,匆匆離開。


    方寒盯著她曼妙的背影看,她努力的裝嚴肅掩飾心虛,卻露出毛腳,心裏沒外表那麽平靜。


    他去街口買了早餐,等英格麗特回來,兩人一起吃早餐。


    英格麗特帶回來兩件東西,一塊電子芯片,一條引線。


    方寒握住兩件東西分別感應,良久之後點點頭。


    “有用嗎?”英格麗特問。


    方寒點頭:“試試看吧。”


    “要怎麽做?”英格麗特問,原本的計劃已經不適合。


    方寒道:“直接去找他!”


    英格麗特沉吟道:“開車去吧,逃得快點!”


    一旦刺殺成功,他們需要盡快逃到軍營,然後乘專機離開,進軍營之前沒人保護,一切要靠自己。


    方寒搖頭:“先開車,遠遠的下車,開車目標太大。”


    英格麗特點點頭,跟方寒在一起時,她已經習慣了聽方寒的,覺得他考慮得比自己更周密。


    兩人離開土房子,再次穿戴整齊,戴著頭巾遮住臉,包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眼睛。


    方寒好像漫無目的的亂走,車子一會兒東一會兒北,走走停停,兜兜轉轉,很快又來到一個集市,把車停在路旁。


    城裏的集市很多,一片區域一個,非常熱鬧,孩子的嬉鬧,大人的喝罵,還有彼此討價還價聲,互相叫罵聲,雜揉在一起形成喧鬧。


    方寒與英格麗特慢慢溜達到一個西瓜攤上。


    賣西瓜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摘下了臉上的圍巾,笑眯眯的招呼著來往的人,賣力而熱情的吆喝著。


    方寒與英格麗特來到西瓜攤前,他蹲下來伸手敲西瓜,半晌才挑出一個,遞給賣西瓜的:“幫我切成幾塊。”


    “沒問題。”男子很熱情的接過西瓜,“唰唰”幾刀,西瓜變成了八塊,流出汁水。


    他手上的西瓜刀又長又亮,寒氣森森,既能切西瓜,切人想必也容易。


    方寒接過了,遞一半給英格麗特,然後衝賣西瓜的笑笑,兩人接著往前走,沒急著吃。


    走出二十幾步遠,方寒停下,左右掃了幾眼,低聲道:“剛才那個就是。”


    “什麽?”英格麗特扭頭瞪他。


    方寒道:“是他!你在這裏呆著,我動手。”


    英格麗特道:“現在就動手?”


    方寒衝一個小夥子招招手。


    那小夥子一臉蠻橫,不滿的瞪著他:“朋友,有什麽事?!”


    方寒從懷裏掏出一疊錢,拿出一半遞給他:“看到那家夥了嗎?把他打破鼻子打掉牙,剩下的一半就是你的!”


    方寒指了指不遠處一個壯碩的中年人。中年人正在賣蘋果,臉色陰沉,一幅不耐煩的樣子。


    “沒問題吧?我等你的好消息!”方寒拍拍小夥子肩膀。


    小夥子身子發麻,方寒的手掌好像石頭一樣砸下來。他咧咧嘴,嘿嘿笑道:“沒問題!”


    他大步走了過去,挑了一個蘋果直接送到嘴裏開吃,頓時惹怒了那壯碩中年,兩人吵起來,很快動手打起來。


    兩人都力量十足,一旦動手很快波及到周圍,頓時亂成一團,人們都圍過來看熱鬧。


    英格麗特站在一旁,方寒則來到賣西瓜的小攤跟前。


    西瓜攤的主人正拿著西瓜刀熱情的招呼。方寒感覺得出他就是布魯克斯,盡管外表毫無相通處,一個斯文優雅,一個野氣洋溢,根本不是一個人。


    方寒相信自己感覺。不僅是芯片的氣息,還有他當初見一麵的氣息,都確定眼前這個賣西瓜的小販就是布魯克斯。


    看到方寒過來,布魯克斯熱情的問:“西瓜不好吃?”


    方寒道:“裏麵有蟲子!”


    “蟲子?”布魯克斯笑起來,從沒聽說過西瓜還會有蟲子的,太稀奇了,他湊過來看。


    方寒把西瓜扣到他臉上。揪住他頭發,一拳擊中他左胸口。


    “噗!”布魯克斯吐出一口血,但在西瓜汁的掩護下,旁人看不出異樣,這道血箭噴在方寒的衣服上。


    布魯克斯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拿刀支住自己。方寒則提起一個西瓜快速的離開,一邊走一邊啃西瓜,汁水四溢,落到衣服上頓時沾成了紅色。


    他看著腳步從容,速度卻極快。在人群裏穿梭,眨眼功夫已經離開很遠,趕過來支援布魯克斯的人剛衝到布魯克斯身邊。


    他們七嘴八舌的問,要不要追上去殺了那小子,布魯克斯雙手拄著長刀不說話,眉頭緊鎖,目光閃動。


    他們問了半晌,他還不說話,人們感覺不對勁,伸手推他,他軟綿綿倒下,已經沒了氣息。


    方寒摟著英格麗特疾走。


    “殺了他?”


    “嗯。”


    “這麽一拳就殺了他?”


    方寒笑道:“一拳足夠了。”


    “救不活吧?”


    方寒道:“心髒已經碎了,除非馬上換心髒!”


    兩人一邊說一邊疾走,英格麗特感覺自己腳不沾地,好像風箏一樣被方寒扯著往前。


    他們上車緩緩駛動,沒等布魯克斯的人追上來已經衝進軍營,乘坐軍機返回紐約。


    方寒把他的衣服剪成兩半,一半給英格麗特,讓她去化驗血液,又給了她幾根毛發,是他剛才從布魯克斯頭上拽下來的,讓她提取dna。


    他相信cia情報庫裏有布魯克斯的dna樣本,一試就知道到底是不是他。


    方寒接回了安妮科爾,好好溫存一番,小別勝新婚,第二天,安妮科爾變得容光煥發,光彩照人。


    清晨時分,安妮科爾正在莊園裏晨跑,方寒在湖邊練功,英格麗特來了,帶來一個好消息,那人確實是布魯克斯。


    方寒與英格麗特在湖邊的椅子坐下,清晨的空氣格外爽涼,英格麗特穿了一件西裝與一步裙,美麗幹練。


    看到她,方寒不由想起先前的一晚,扭頭不敢多看。


    安妮科爾給英格麗特端了咖啡,接著晨跑,曼妙的身體活力十足,在清晨明媚的陽光下洋溢著青春氣息。


    “cia的人有什麽動靜?”方寒問。


    英格麗特喝一口咖啡,搖搖頭:“他們還在研究你的刺殺。”


    方寒笑道:“有什麽好研究的?”


    “他們覺得不可思議,太容易了。”英格麗特笑道:“弗雷德也這麽覺得。”


    方寒道:“那讓我去殺正義與秩序的頭領吧!”


    “不可能。”英格麗特道。


    安妮科爾繞著湖跑圈,一會兒跑過來,方寒馬上換了話題:“博格納沒受什麽處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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